第14章 食人族祭
上官莫邪的草药果然很有效，司徒年已经醒了过来，并且烧也渐渐退了。他感觉到伤口也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草药，之前的疼痛和冰冷之感也减少了。司徒转过身来，看见上官莫邪正在生火，不过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的样子，上官莫邪本来就像仙境里面走出来的女子，似不食人间烟火，此刻的样子显得有点滑稽。司徒年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两个黑溜溜的炭灰，不觉微微笑了起来。
上官莫邪似乎感觉到了司徒年的动静，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你醒了！”然后扬了扬手中的一只野鸡“你醒的真是时候，等会就有吃的了”
“麒麟去哪里呢？”司徒年看看周围却不见了谢麒麟。
“他去再弄点柴。”
上官莫邪撩拨了一下柴草，火终于旺盛起来，转过头来看见司徒年正在怔怔发呆，便问“你们怎么会被越天阁追杀呢？”
司徒年便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说到哥哥司徒荒的时候，表情却不免露出些悲伤的神色。
“无论如何你哥哥他们也不应该如此伤你，怎么说你也是他弟弟！”上官莫邪忿忿不平地说。
“司徒公子，待我把那汜水村女子救出，到时我送你们出森林。”上官莫邪看到司徒年说起他哥哥时，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便一转话题。
“这、、、”司徒年心想万一撞到越天阁的人，岂不是要拖累上官莫邪。
“这森林大得很，没有我你们很难走出去，况且既然我遇见你们就不能见危不救！好啦，你再休息一会，等吃饱东西，我们就先去探一下食人族”上官莫邪不等司徒年回答，便已经下了决定。
这片森林果然很大，三人走了半天依然不见尽头，树木高耸入云，团簇般茂盛的叶子遮盖了高处的天空，抬头只能看到那斑驳的亮点。脚边灌木丛生，潮湿阴暗，雾气迷离，朽木腐烂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细胞，幸好上官莫邪已在这里探索了几天，对这片森林比较理解，带着司徒年两人绕开了不少沼泽。司徒年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跟着上官莫邪，忽然见上官莫邪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向两人打了个眼色，两人连忙跟着躲在一棵大树后。
刚躲好，便听得脚步声响起。只见两人走来，披散着头发，脸色画着奇怪的图案，身披黑色斗篷，那斗篷很大，人的身体都快被掩盖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蝙蝠一样，十分诡异。走在前面的一个催促着说“走快点，祭祀要开始了，族长还在等着呢。”两人加紧的脚步，往树林北面走去。
“难道这就是食人族吗？”谢麒麟看着他们走远便问。
“嗯，应该是的，我们赶紧跟上去，说不定会有那汜水女孩的消息！”
却见那二人在一个小山丘兜了一个圈就不见人影了，三人顺着那二人的脚印四周查看，却发现脚印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半点踪迹。这山丘看起来平平无奇，那二人是如何消失的了，还没待三人想明白，山丘之上便出现了好几十个人，人群中有男有女，也有老人小孩，有十几个大汉便把司徒三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山丘上出现了一个老者，那老者满脸胡子，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山丘下面那三个陌生的外来者。
“我叫上官莫邪，我来此处是为了追寻汜水村失踪的女孩，不知道他们的失踪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那是献给蝙蝠神的祭品！”
“也就说，那些女孩都是你们抓的了？你们赶紧把她们放了！”
“蝙蝠神选中的祭品，那是她们的荣幸！”
“什么蝙蝠神，那只是你们滥杀无辜的借口！”上官莫邪有些气愤。
“放肆！竟敢亵渎蝙蝠神！”那老者忽然愤怒一吼。
“族长，他们私闯入我们领地，此刻又亵渎神明，定要把他们祭神，不然惹怒蝙蝠神，必然大祸临头！”站在老者身后的一名男子走上前来说。
“好，把他们抓起来！”族长发令。
顿时那十几个大汉便向三人攻过了来，上官莫邪轻身跃起便打到几个，那些汉字虽然人高马大，面相狰狞，却是毫无武功的，几下子便被上官莫邪全部踢到在地。山丘那些人似乎有点慌张了，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上官等三人看着山丘上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正猜想他们要干什么，却见忽然乳白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时间目不能视物。雾气中竟有一种奇异的香气，三人不觉呼吸了几下，上官莫邪嗅到雾气中的异香，心想不妙，但是已然来不及了，只见司徒年已经率先晕倒了，谢麒麟也晕了过去，自己也觉得脑袋晕乎乎，一阵困意涌来，便睡了过去。
正对着洞口，四周点亮了火把，中间一桩石柱，上面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子，旗子上面绣着一个红色的蝙蝠图案，蝙蝠的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盯着下面的人群。族长正站在石柱前面，双手举起，十分虔诚的样子，周围围住几个，皆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懂说些什么话，似乎在祈祷。上官莫邪三个醒来便发觉被绑在石柱下面，和他们一起绑着的还有几名年轻的女孩子，看那服饰打扮应该便是汜水村那失踪的女孩子，上官莫邪想怎么才能救出大家然后一起出去呢。
“把他们送进蝙蝠洞，给蝙蝠神享用！”族长的一声命令打断了上官莫邪思绪。
昨天那些汉子便把他们押起来，跟着族长往蝙蝠洞里走去。蝙蝠洞黑漆漆的，阵阵的阴风隐约间还夹着一丝丝血腥的气味，飘进人的鼻中，令人不寒而栗。他们一行人一路进来，倒了一个稍宽的地方，便看到有一座铁门，族长扭动机关，铁门应声而开。铁门之后是一个更大的山洞，洞里面一片漆黑，忽然传来一阵狂笑一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黑暗中似乎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还像发着邪魅的荧光。
终于，那几个汉子把洞里的油灯点亮，这才看清屋里角落竟坐着一个人，此人头发披散，不修边幅，浓密的髪须几乎覆盖了整张脸，唯独露出一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恐怖。
“大哥，最近觉得如何？”只听那族长说道。
那人似乎听不见族长的问话，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只顾盯着上官莫邪等人，似乎要马上把他们撕碎似的。就像寒冬里一头饿极了的野狼，两样充满渴望。
“大哥，这是我给你带来的礼物，你尽可尽情享受！”
那个听得礼物两字，眼睛的绿光似乎更亮了。族长一挥手，几个汉子便把两名年轻女子押了上去。
“你们这是要干嘛？”上官莫邪一路过来便发现洞里两边满是散落的人骨，此刻看着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是要献给我们伟大的蝙蝠神的礼物！”
“什么蝙蝠神，这明明是食人的妖怪！”
“住嘴，你知道什么！这是我大哥，我大哥便是蝙蝠神的化身！”
“你们为什么如此愚昧，这人已经邪毒入体，失去人性，变成嗜血的妖怪，你们居然还要供奉他！”
“你为何说是邪毒入体？”
“你看他双眼发绿，以活人新鲜血肉为食，还要躲在这黑暗的洞中，这应该是中了某种厉害的兽毒，使人具有兽性，兽性大发的时候连亲人都认不得。”
那族长的眼神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上官莫邪，似乎想在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看上官莫邪表情笃定，分析的头头是道，似乎不是在胡编乱造，竟然一眼便看出了大哥中了兽毒。
“既然被你看破了，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们，这的确不是什么蝙蝠神，我大哥只能依赖人的鲜血鲜肉为生，所以那只能对不住你们了！”
“无论如何，却也不应该牺牲活人的性命，这样活着怎么会安心呢”司徒年在旁说道。
“只要大哥活着，这些罪孽便由我一人承当，当初大哥也是为了救我才会受到那毒兽的攻击，以致弄成此副样子。好了，既然你们已经知晓我们蝙蝠神的秘密，便再也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来人，把他们献给大哥。”
“住手！”上官莫邪大喊了一声。那几人便不觉停下动作来。
“你要是杀了我们，你大哥的毒恐怕永远无法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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