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来自灵魂的臣服

莫天缓缓的从几人身前走过，很多人流露出深深地不羁与不屑。莫天的脚步在纪言身边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嘴角挂着的冷笑，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并未过多的停留，脚步，在古北身旁停下。

        ‘你来了。’古北淡淡的说了一声，他想不通，莫天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征服这群桀骜的士兵，得到他们的忠诚。

        ‘这是我的承诺。’淡淡的话音在古北耳边响动，莫天的微微向后移动，和这群排列整齐，散发骇人气势的士兵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剩下的两人，他没深究，虽然二人的出现多少让他有所疑惑，但他也没多问。

        ‘我今天来的目的，相信你们已经清楚，对于这个结果，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不服，不服我一个炼体之人凭什么成为你们的首领。’莫天深吸一口气，直面这群身经百战的战士。

        ‘那么，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是...一群...废物。’

        莫天的话在这群士兵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片哗然，各个怒目，看向莫天的目光充满着凛然的杀机，四周的温度，瞬间降到了极致。

        莫天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和讽刺。‘你们的愤怒，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可笑，城主为什么没有选你...你...还有你，没有选择你们成为这支军团的新首领，因为他知道，你们，没有资格，以你们的实力和潜力，都不配担当这个职责。’

        莫天的话已经已经激起许多人的愤怒，即使是纪律严明的军人，也充斥着歇斯底里的愤怒，整个演武场之上，寒意，再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莫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只有位于最前面的古北三人，没有任何的变化，如山般，屹然不动。三人双眼闪烁，略有所思。这个问题，他们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主上为什么要把这支军团交给莫天，这支军团，无论是实力、爆发力还是潜力都远超一般的军队，未来不可限量，实力和潜力并存之人也大有人在。主上的女婿，这一个特殊的身份，还不至于让莫天掌控这样一只战斗力爆表的铁血之军。

        莫天迎着凌厉的杀机，慑人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你们的屠刀，只有挥向弱者的时候，才会一如既往的锋利，你们的战意，也如你们的内心一般无知。一个真正的强者，所拥有的你们一丝都不具备。你们以为，自己很强，在我看来，这同样是一个笑话，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你们这些人，修炼到现在，用了多久，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或许更久，但是，你们现在的实力如何，炼体八阶、九阶还是先天，浪费了无数数月，取得这点成就，居然还在沾沾自喜，你们，不是废物又是什么。’莫天的厉声高喝在这空旷之地不断响起。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涨的通红，双眼之中，布满血红，身上，散发骇人的气息，那一句句不断响起的废物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内心。

        ‘你们很多人，因为屈服于城主的命令而听命于我，从心里，你们对我这个新任的首领，充满不屑，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主上为什么原则我，而不是你们。我，莫天，只用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从从一无所有，达到和你们相同的境界，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愤怒，还有什么资格不屑。’莫天再次大喝，震慑晴空。

        这些铁血之军，在无尽的岁月之中拼杀，从死人堆里走出，充满着桀骜与不羁，但是此刻，却被莫天的话深深震撼，三个月、三个月从一个什么都不会之人修炼到炼体的巅峰，这，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但是，我告诉你们，这远远不够，三个月的时间，连聚元之境都未突破，这同样是一个废物，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叫做天才，他们一生在荣耀与辉煌之中度过，天赋、资源地位和背景都是常人不可想象的，他们的突破，如喝水般简单，炼体、聚元、甚至更高的境界对他们来说，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他们所拥有的，你们也只能仰望，成为你们内心，疯狂的欲望。’莫天的声音不断充斥着所有人的脑海，不断颠覆他们的认知。

        ‘我知道，你们会说这样的人不可能存在，那是因为你们的无知，因为你们的眼界太小，你们的目光只盯着这小小的无双城，这贫瘠的巨象帝国的，和这偏远的荒芜之域，你们的无知决定了你们的成就。这个世界，无边无际，武者，更是数之不尽，衍生出的神话人物，更是超出我们的想象，生在这样的世界，不进步，便是一种原罪，每一个人，以任何的理由，都是一种懦弱，你们还有任何的理由沾沾自喜，还有任何理由吹嘘自雷。’莫天的脚步在纪言身旁停下，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淡笑。

        凌厉的呵斥声不断的充斥着这片狭小的空间，每一个音符都在冲击着这些铁血军人的柔弱，身上的凛然杀机、无边的煞气和愤怒消逝于无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

        ‘你们以为，你们努力了，拼搏了，尽力了，你们比别人差的，是那与生俱来的天赋。’

        所有的人都仰着头，喉结不断蠕动，一股压抑之感在他们内心淤积，无处发泄。

        ‘但是，为什么他们生下来就比你们高贵，天赋比你们高，我告诉你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先辈用血与泪换来的，无尽辉煌的背后，谁曾想过他们曾经的付出，他们为他们的子孙积累了足够挥霍一辈子的资源，极尽繁华，但是，你们没有这样的优势，生来就归平凡，只能注定用生命去拼搏。’

        所有人青筋鼓动，这个演练场的气息压抑到极致。

        即使是古北、纪言二人，也沉浸于莫天的话语之中，双目圆瞪。

        ‘像你们这样修炼，一辈子的成就，最高也不过一帝国将军，但是，无双城，不过是巨象帝国的一个边城，对于浩瀚的陌羽大世界来说，犹如尘埃，你们希望一辈子，待在这样一片贫瘠之地，生老病死，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你们想要的生活。’莫天的声音传出很远。

        演武场，突然之间，变得寂静，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双眼变得血红。

        ‘不是。’响声，从一开始的零散，到后来的整齐化一，响彻晴空，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虚空，在颤栗。这是他们极致压抑的怒吼，数百人的齐声怒吼，一切都发生颤动。

        ‘你们愿意你们的子孙一辈子生活在这贫瘠之地，碌碌无为，受人欺凌。’

        ‘不愿意。’整个演武场，充斥着熊熊烈焰，只要一个简单的星火，便可点爆。心中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热血彭拜，似乎整个身心都得到一种极致的升华。

        莫天目光扫过这群神情激愤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很好，既然你们不愿意，不愿意再过这种碌碌无为、鼠目寸光、妄自菲薄的生活，那么，从此刻，放下你们以往的桀骜，放下你们以往的骄傲，跟随我的脚步，踏入武之巅峰，谱写属于我们的神话。能不能做到。’莫天刻意加重了音量，极尽所有，调动这些铁血之军的热血。

        ‘能。’数百声音一起呐喊。争先恐后的嘶叫，响彻长空，似要把他们内心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即使连古北、纪言二人也在莫天的煽动下，显得神情激动。

        莫天缓缓的移动脚步，从每一个士兵的身前走过。

        ‘那么接下来，我需要的是你们绝对的服从，记住，是来自灵魂的臣服，如果对我这个首领有任何的不服，有任何的不屑，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强求。’莫天目光扫过全场，所有的人都站直了脊梁，挺直了胸膛，生怕自己的动作有任何的一样。

        ‘很好，既然没人离开，那么，从此刻开始，我就是这个军团的最高统帅，你们的一切行动，只能听从我的命名，即使荆城主也不行，能不能做到。’

        ‘能。’几乎所有的人，没有一丝的迟疑，厉声喝道，齐齐向前横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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