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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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辕放下筷子，面已经是吃完了，大家面面相觑，刚刚刘辕问的那个问题，几个人心里都现在都还没有答案。别说这几年读的书了，就是这十几年在学校的生活也从来没有一节课告诉过自己怎么挣钱，怎么活下去，学到东西，都基本上只能填试卷。
问题最大的不是养活自己，还有跟着自己的那一大群兄弟。想到钱的问题，大家看了一眼溪哥之后，又马上有了作罢的心理，不久前溪哥的哥哥才拿出五千万，让自己几个人才渡过了一劫，现在又想去麻烦，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
溪也察觉到了，说道：“养你们几个是没问题，只是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
大家都各有想法，只是都一起拼过命，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一大群人，总不能出了血命还要挨饿吧？不是大家都有英雄情节，只是这个确确实实是自己一个领头人的责任。
“怕什么！大不了我去找刘疯子！”许神经豪爽的说道，刘疯子是许神经最密切的生意伙伴。
“找刘哥……你是去找死嘞！能靠这条路我们还烦个屁啊！”左佑忠说道。
“这样吧……网吧桌球什么地方，能安排人打工吃饭的先把兄弟们安排着，现在学生也多了起来，一些店面上应该也有人手不够的地方，先让大家把活干着。等到帝都的调查组走了之后，再作打算。”残废说道。
大家也都没其他的办法，草草的吃完东西，又开始各路走动，通知告诉大家现在的安排和情况。手上剩下的一点钱，兄弟们几个受伤也一人发了一些，节省着点过日子。只是这一笔钱发下去之后，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小金库，现在几乎是空空如也，想到赚到下一笔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几个人不禁是又犯愁了。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兄弟们都安分守己，不打不闹，或许是历经了一场大战之后，懂得了生存的可贵，苦点累点，也都没抱怨。
让大家谁都没想到的事情，还有一件——帝都的调查组在XC市坐下了。
过完国庆之后，XC市周围一圈都被扫过了，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发现。抓黑社会什么的，谁又会去跑到街边的门面店，超市的货库这些地方去发觉线索，而且兄弟们个个都为了生计去做零时工，服务员，大街上都没有什么游手好闲的人物。
整个XC市的和谐，甚至一度让调查组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向上头交差了。难道回去跟自己老板说，都是一场误会，XC市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老板的面子又怎么办？
于是又打着为和谐安定过春节的口号，调查范围甚至拉到了XC市旁边的LY、WC、NX三个县市，顿时三个县市的一些自认为山高皇帝远的小组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略有城府和实力的大头，也遭到了殃及，自己在地方的几把破伞，根本就罩不住顶上头下来的问题。发现了有鱼之后，这一下调查组的人开心了，于是乎决定坐镇XC市，深度清查三个周边县市的问题。
这一坐一查，三个月过去了，扫黑的工作还在如火如荼。而细威这边的问题，又开始坐不住了——过年，怎么说也要给兄弟们一笔钱回家。
元旦节凌晨，XC市城各地燃起了烟花，庆祝新的一年开始。细威和小七两个人在一个世外的桌球台上坐着，天气冷了起来，也什么人愿意大晚上的跑出来打桌球，于是店家早早的打了烊，两个人也就下了班。
小七买了两瓶啤酒，一些炸串走了过来，两个人坐在台子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烟花。炸串不多，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就变成丢地上一地的竹签了。小七点上一根烟问道：“怎么样，调查组那边走人了没？”
“走了个毛线，怕是XC市买了房子住下了……操……”细威说完，也点上了跟烟，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球桌上。
“快过年了……要去弄点钱了……”小七说完，弹了弹烟头的烟灰，然后吸了一口粗的，丢到了地上，接着把烟吐了出来，长长的叹了一声，满是惆怅。
“恩……”细威只是应了一声，然后没有了响动。
静静的，直到没有任何烟花绽放，周围安静得有点让人害怕，两个人也始终都没说一句话。小七摇了摇酒瓶，然后看了看还剩多少，然后一口气喝完了，见细威还在沉默，然后推了推他说道：“上网去？”
“你去吧……我没什么钱了……”细威说道。
“走！我请你。”小七说道，然后下了球桌，伸了伸腰，全身上下动了动。
细威也坐起来了问道：“你未必还有？”
“谁像你啊，在XC市有个老婆要养着，搞得现在！八块钱的通宵都上不起了……”小七正说着，一把啤酒瓶甩了出去，酒瓶撞在巷子对面的学校围墙上，撞了个粉碎。
细威虽然坐了起来，但还是动都没有动，坐在台子上一言不发。
“走吧！只能叫刘辕帮忙，再去弄一笔钱了……”小七也是惆怅的说道，收好打火机和烟，这时又是一个啤酒瓶甩了出去，接着又是一声脆响。细威跳下了台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着小七一起走了。
元旦之后，学校里面开始考试了，没考完的备考，考完了的回家。学校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大家也都相应的没有了事情做。
一个礼拜之后，明哥、于潇、刘辕三个人又驱车来到了原来的那片赌场，时隔一年，除了熟悉的小巷，还有不尽的唏嘘。只是那天早早的三个人就回来了，于潇和刘辕两个人充满了火药味，一言不发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几个人木然的望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见后面明哥也跟在后面回来了。
“怎么搞的？就回来了？”细威看见三个人没病没伤，好奇的问道。
“没，闹了点矛盾……”明哥说得很是无奈。
“矛盾？说说看。”左佑忠说道。
明哥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是于潇……哎！不是都等着钱用吗？原本是准备放开手脚搞的，只是刘辕看见有不少民工什么的人，也在那边场子赌钱，估计也是想多挣点回家过年不？于潇就要刘辕狠下心弄上一把，但是刘辕发过誓，什么穷苦什么的人不搞，转了半天也没搞什么钱，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而且那些民工太多，根本没地方搞，刘辕自己也急，被于潇这么一吵，闹起来之后就没继续搞下去了……”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该怎么办，一下子又迷惘了起来。
“慢点我跟刘辕说一下，钱还是要搞点，明天后天再过去一趟吧，钱少就少点，多去几次就是的。到时候还是你跟许神经陪着刘辕去吧……许神经……许神经！人呢！”细威安排到，叫了几下许神经都没人答应，大家都还住在以前的宾馆里面，这么个叫唤不会没听到。而且同在一间双人间的小七，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还是小七跟你去吧……”一下没找到许神经，于是乎又换了个人，反正小七对付一般角色，也不在话下。
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许神经被人架着抬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几个人都吓坏了。一起涌进了许神经房间里面，刚进门口，就看见厕所里面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拉住许神经，小七正给许神经灌水，然后手放到许神经肚子上，突然一下往上一推，许神经立马哇哇的吐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但还是站不稳，小七接过另外一个壶，又灌了一次……
第二次吐出来，许神经算是回复神智了，大家都站在房间里面了，看见了最先走出来的小七。小七身上半边都被吐脏了，把衣服脱了下来，揉成一团随便就往地上一丢。
“怎么回事？许神经怎么会醉成那样？”荆哥问道。大家都见过许神经喝酒，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找刘疯子借钱，请他们吃饭去了……”小七说完把旁边地上的一个袋子提了起来，给了左佑忠，左佑忠打开一看，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塞满了整个袋子。
“一百万……”小七继续说道，然后拿起旁边一个杯子倒了点水喝。
“他哪里来的钱吃饭啊？”左佑忠问道。
“他平常也就看看小说，上上网。不抽烟，也不卖什么东西。应该都是以前剩下来，那个时候我们还笑过他留着钱，是不是准备以后给房子付首付。”细威说道，许神经这个习惯大家都知道，只是左佑忠后面才到寝室，而且那个时候开始，大家的生活早就不一样了。话说完没多久说道，刚刚架着许神经回来的两个兄弟也告辞了。
“你喝这么多想死啊！他灌你你叫人啊！”残废说道。
“不是……是我自己喝的……刘疯子他自己的钱也不多，我们这么久都没做过什么生意了，其他人又不敢随便做，现在又过年，XC市这边扫得又厉害，就介绍D省一个人借的钱……”许神经淡淡的说道，然后边说边脱衣服，拿着干净的衣物摇摇晃晃的进厕所洗澡去了。
听到这里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望着这一百万，大家谁都不好打主意，这一百万，真他妈彻彻底底血汗到家了。
……
现在，郊外，奔驰车上……
“那天，一个人只能发得出千把块钱回家过年。发钱之前，我们几个人就商量了一下，那次回去过完年之后，和兄弟们就都别回来了，大家就在自己当地混着。要是再捅了什么篓子，碰到扫黄扫黑，一大群人也可以跑到别的地方躲躲，不至于到挨饿的地步……”细威说完，缓缓的把车停了下来，因为这里附近的菜市场上午车来车往，前面已经堵得一团糟了。
飞机在一边听得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接着问道：“那你后来呢？”(小说《打来打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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