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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救人


女人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出什么事了?”小瘦子有点紧张,问道。

        “真的没什么。就是看到那个老太太天天哭,有点可怜。”女人双眼看着房门,呆呆出神。

        “噢!”小瘦子吐出了口气,问道:“你还是每天给他们送饭吗?”

        “不,隔一天送一次。今天早上刚送去,老太太抓着我的手又哭了半天。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病例了。”女人回道。

        “把他们关在哪儿了?”小瘦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心里忐忑不安。

        “就关在村子后头的那个老祠堂里。”女人随口答道,也没往心里去。

        “哦!”小瘦子点了点头,没敢再问,生怕问多了,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他拿过一块旧毛巾,把两只脚抬起来擦干净,趿着鞋站起来,道:“不早了,睡觉吧,我去一下茅厕。”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回头又把门关上了。

        女人看着他出去,喜滋滋的走到床边,去铺被褥。

        小瘦子借口出来,刚走到茅厕前,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朱蝉,四下看了看,忙拉着他进了茅厕。小声问道:“刚才都听到了?”

        朱蝉点点头。

        小瘦子可怜巴巴的小声说道:“我不求别的,你去救人时,一定要替我们一家人着想一下,别留下什么把柄。行吗,好汉?”

        朱蝉盯着他看了看,刚才在屋里的经过,他都听到,也看在了眼里。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也犹豫了,倒真得想想怎么来做这件事了,不能再拖累了他们。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出去后再转一圈,多抓几个人问问,这样就把你们的嫌疑去掉了。”

        小瘦子一听大喜,连声道谢。然后把老祠堂的位置详细告诉他,经过的地方应该会有什么看守,一一说了一遍。

        朱蝉只要知道位置就行,别的也拦不住他。听他说完,向他拱了拱手,消失在夜色中。

        小瘦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默佑了一阵。急急上完茅厕,跑回了屋里。

        朱蝉离开小院,飘身上了房顶,顺着小瘦子指的方向,搜寻了一下,见北面山脚下那处,灯光很亮。于是纵起身形,接连几个闪身,如同一只夜枭,划破夜空,投了过去。不一会儿,落在了附近一间瓦房。蹲下身子,仔细观察。

        只见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四角悬挂着几面灯笼,照得十分明亮。清楚地看到有几个兵丁,在院子里,走廊里转来转去,手里拿着兵刃。正对面有一间十分高大的房子,建筑的很是雄伟,只是年代久远了,门窗走廊看着十分破旧,柱子上的大红漆已经脱落了很多。正门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牌匾,灯光下看得很清楚,写着“祠堂”两个大字,颜色发暗了。房子两面各有两排瓦房,相较下低矮了许多。

        朱蝉知道就是这个地方了。江家人应该就关在里面。大门口有两个兵丁,手里拿刀,晃晃悠悠,来回走动,看着十分懒散。

        朱蝉跳到一间瓦房上面,俯在上面听了听动静,听到里面有哭声,心中一动。轻轻揭开几片瓦片,向里面看去。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里面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有数名女子,蹲坐在一堆干草上。大都睡着了,有一个女孩坐在那里嘤嘤哭泣。从上面看下去,见她头上盘着两朵云鬟,一束黑发垂在肩上,穿着一件淡红衣衫,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

        朱蝉转了转脑袋,四下看了一看,没有看到老人和男子。于是又来到对面另一间房上,揭开瓦片向里看去。果然在这间屋里,有几个人,都睡着了。看过去,床上的人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是位老人。一位中年妇人,坐在床边,倚着靠背睡着了。桌子上趴着一名男子,打着呼噜。想了一想,先进去确认一下,别弄错了。轻轻的把瓦片又揭开了一些,纵身跳了下去。来到桌前,轻轻推了一把男子。男子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黑衣陌生男子,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呼喊。朱蝉早有准备,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摇了摇头,另一只手伸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男子反应过来,没有再动。朱蝉生怕他再叫喊,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示意他打开看。男子嘴巴还被朱蝉捂着,伸手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顿时变色,就要站起。朱蝉摇手示意别乱动,把手收了回来。小声问道:“你可是江玉湖?”男子脸带喜色,用力点了点头。朱蝉又道:“你先不要告诉他们,到后半夜,我来带你们出去。且记!”那男子点了点关,半信半疑。朱蝉一纵身又上了房顶,从小窟窿钻了出去。把几片瓦又放了回去。

        朱蝉飞身离开院子,朝另一个方向飞去。走了几步站住了,又转了回来,回到第一间房子上面。揭开瓦片,跳进去,落在一个角落里。伸手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向女孩投去。石子打在女孩胳膊上,女孩怔了一下,转脸看过来。看到朱蝉也是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叫喊。朱蝉摇了摇手,又招了招,示意她过来。女孩胆子很大,脸上没有一丝惧容,稍微愣了一下,慢慢起身走了过来。朱蝉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顶多也就十岁左右,脸型十分俊俏,一双眼睛眼光闪烁,忽闪忽闪的看着朱蝉,露出一丝喜色。朱蝉稍微向后又走了几步,直到看不到那几名女子,小声问道:“小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女孩嘴一咧,眼泪涌了出来,又想哭,却马上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巴。朱蝉见她非常机灵,不由心中生出一些好感。又看了看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声道:“我今晚来救人的,你一定不要睡着了,到后半夜再回来,到时一块带你出去。好不好?”女孩泪如泉涌,小手捂着嘴巴,使劲点了点头。朱蝉本想问一下那几名女子是怎么回事,看她这样生怕弄出动静,只好作罢。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纵身出了房间。

        朱蝉出了院子,隐在暗处,核算了一下时间,估计现在应该已是亥时,时间还早一些。做点什么呢?有心想回那面断崖去探个究竟,又怕误了这边的事情。最后只得忍住,找了山脚一块高大的岩石,飞身上去,盘腿坐在上面,运起功来。

        时间在黑夜中慢慢流逝,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朱蝉睁开双眼,感觉神清气爽。正想起身跳下。忽见前方远处,有一盏灯光晃动,向着这边靠近,接着有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几个男子声音。一个声音道:“马老二,今晚的酒都让你小子灌了,便宜你了。”另一个破锣嗓子声音道:“吴头,你不是挂着那几个小妞吗,喝那么多酒干嘛,喝多了,别早上起不来了。”几个人大笑的声音响起。

        朱蝉皱了皱眉,心道:“得,我正愁找谁下手呢,这下你们几个送上门来了。”飘身而下,隐在了大石后面。

        一个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挂着,就我挂着吗?你小子念叨一晚上那个小妮子了,那还是个孩子,你可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啊!小心遭报应!”

        那个声音又传来:“报应,要是真有,老子早他妈遭天谴了。全他妈假的,害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帮主顶着呢,我们几个顶多缩缩头,压不到!”

        大笑声继续想起,污言秽语不断传来。

        朱蝉听着这些下流言语,忍不住要恶心,强忍怒火,看着他们慢慢走近,眼看着他们来到大石旁边,一闪身悄无声息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伸手在那个叫马老二的人的肩头拍了一下。马老二以为是旁边的人拍他,扭头问道:“干什么?”那人也扭过头来,问:“什么干什么?”马老二又问:“你干嘛拍我?”那人奇道:“我拍你,什么时候?”说话时正好与马老二面对面,刚一说完,两人脸上一齐露出恐惧,全身汗毛瞬间炸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同时看到,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站着一条黑影。旁边还有一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这时问道:“怎么了?”眼光一转,“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着“砰”一声倒地,扭曲了几下,死了。

        马老二看着那人叫了一声,接着倒地身亡,顿时全身僵立,吓得魂都飞了,连喊叫的念头都忘了。吴头听到响声,扭过头去看,刚想大叫,后脑一痛,想都没想,扑在地上,也死了。马老二醒过神来,全身筛糠一般,哆哆嗦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嘟哝道:“好……汉……饶……命……”一字一顿。

        朱蝉冷冷的看着他,道:“马老二,你该死吗?”

        马老二哆嗦道:“小的……该死!”

        “我问你几句话,你如果老实回答,我可以饶你活命。”朱蝉道。

        马老二稍微稳定了一些,低着头道:“好汉爷,你说……”

        朱蝉道:“江海生的家人关在哪儿?”

        马老二一怔,答道:“小的不知道。”

        “嗯——”,朱蝉冷哼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你活着就没什么用了。”说完伸出右手到他的头上。

        马老二咚咚咚咚磕起头来,叫道:“好汉饶命,我知道。”

        “快说。”朱蝉一声厉喝。

        “他们就关在往前不远的一处祠堂里。”马老二道。

        “嗯,那里还有什么人?说!”朱蝉又喝一声。

        “那里,那里,还有几个刚从山下抓来的姑娘,是老帮主派人下山,顺道抢来的。说是要分给山上的弟兄,做……做老婆。”马老二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全吐了出来。

        “都是些什么人?”朱蝉又问。

        “回来的人说是什么人都有,有的是附近县里大家户的小姐,也有是过路的客商的家眷,还有一个小姑娘,听说是北边一个大人物的什么亲戚,被我们的人碰上了,顺道给抢了回来。”马老二生怕丢了性命,像背家谱一样,溜溜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嗯!很好!”朱蝉点了点头,打量他一眼,冷冷的道:“你走吧。”

        马老二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问道:“好汉,你真的放我走?”

        “嗯,快走!”朱蝉道。

        马老二如获大赦,咚咚咚又磕了几个头,爬起来转身就跑,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觉轰的一下,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摔在几丈外的一棵大树上,五官里面全是血,张着嘴道:“你……你……”一句话没说上来,气绝身亡。

        朱蝉看着他的尸体,冷冷道:“活罪可免,死罪难饶!这就是报应!”也不知道这几句话,马老二还能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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