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测仙姿
测仙石九道神纹流转，掌印闪出神光，大师兄看着测仙石说道：“修仙一途，仙姿尤为重要，这关系到你的路能够走多远，但....仙姿也可以后天养成。”
大师兄指向一个人，那人慢步走上高台，右手放在掌印上。
神纹流转，汇聚在掌印之上，一个来回，一条神纹发光，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直到第五条神纹亮起，神纹流转的速度不再增长，五道神纹迸发着五彩光芒，耀眼夺人。
“中等偏上，可学道法。”大师兄无喜无悲，显然五道神纹并没有引起大师兄的多加关注，但其后的六师妹有些惊喜的说道：“不错，开门就有五道神纹，看来今日有所收货。”
仙姿虽然重要，但修仙一途主要的是心性，大师兄跟随师傅太久，难免眼光变得有些刁钻，但六师妹本身仙姿不高，但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才被师傅破格提拔，成为其弟子，在六师妹的眼中反而不在乎仙姿有多高，只要不是太低就可。
“下一个。”大师兄开口。
“三道仙姿，低等，右边。”大师兄指向右边，右边的人退后几步，让出一个范围，那人低着头站在大师兄手指的方向。
“下一个。”大师兄继续开口。
“四道仙姿，中等，那边。”
“一道仙姿，那边。”
“二道仙姿，那边。”
......
蜀山上的人实在太多，大师兄不断的测试，不断的开口也有些力不从心，让一个师弟继续帮忙测试。
“.....七道仙姿，不错，不错，不错。”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在众人炙热的眼神中站在大师兄的身后。
此时的大师兄在七道仙姿出现也有了一丝笑容，七道仙姿可修仙法，就算在上一时代，有七道仙姿的人也少之又少。
仙姿越高，就代表未来的路走的越来，瓶颈也容易突破，修仙一途的前面可谓一马平川，只有在跨界时才会停滞，但大师兄一点也不再乎，因为蜀山派完全有能力让其瓶颈不再是瓶颈，而是一块踏脚石。
大师兄看了一眼华丽的男子，点了点头：“什么名字？”
“范平。”范平深情激动，浑身上下就像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看向叶圣的时候，眼中凌厉，似嘲讽的说道：“你来啊，你来啊。”
叶圣看到了范平的嘲讽，神色平静。但其实叶圣有些担心了，也不知道自己能测出几道。叶圣看向侧仙石，此时正有一个在测着自己的仙姿。
神纹流转，流向掌印。突然，神纹静止，不再有所流动。
“无仙姿，那边。”师弟开口。
“一道神纹都不能亮起，连灵气都不能感知，还怎么修仙。”四师兄嘲弄，神色不屑，像见了什么脏的东西，一脸的嫌弃。
大师兄没有开口，六师妹也没有开口，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六师妹狠狠的瞪了一眼四师兄，终究没有开口。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目光看向那人，眼中的嘲弄之意颇胜。
那人像打了一场惊天之争一样，托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蜀山，在修仙的世界最痛苦的是什么，莫过于人活着，却不能修仙。
叶圣看向那个背影没有按照那位师弟所说站在那一边，而是背着人群离去了。大师兄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六师妹有些不忍的说道：“虽然不能修仙，但可以做...些杂物....”
那人的身子一颤，身影有些不稳，但还是抬脚离开了。
叶圣向六师妹，眼神此刻有了一些不同，让叶圣多看了一眼。
那人的离去并没有影响众人的情绪，似乎只是随手扔了一个垃圾。
“五道仙姿，那边。”
“四道.....”
“两道....”
一个一个的上前，太阳升起，又眨眼间落了下去。而此时的蜀山还有多半的人没有测试。大师兄说了一些话后，踏着飞剑离开了。
“明日继续。”随后七道身影也随之踏剑离去，看得众人羡慕不已。
人群散去，叶圣带着孙灵和赵飞道别一声也离开了。叶圣躺在敞篷里，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不断追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回忆起黑衣男子离去时的那一眼，内心有股不明的怒火一直尝试着轰击自己的脑袋。
叶圣离开帐篷，走进了一片树林，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哭声越来越大，惊的叶圣凉意直冲天灵盖，凉风吹过，叶圣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
叶圣深深的呼了一口，平静了许多，愣是撞着胆子向着哭声寻去。
声音越来越大，叶圣能感觉到自己离哭声的源头越来越近，叶圣的脚步越来越缓，十步一吸，全身就像紧绷的弦，如果有丝毫发风吹草动，叶圣会以最开的速度离去。
“呼....”
叶圣浑身一颤，挪动的脚步突然一停，发现只是树叶掉落的声音，叶圣不由的心中苦笑。
“呜呜.....”
叶圣能更加清晰的听到哭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男子傍在树下哭泣，叶圣借着月光才刚刚能看到他的脸。
“自己吓自己了。”叶圣低语，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一道血光冲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叶圣睁大了双眼，神情震动的看着树下的男子，哭声停止了，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匕首，在叶圣的注目下刺进了胸膛，血光冲天。
“不....”叶圣怒吼。
男子惨笑，看向叶圣：“父母死了，剩下我一个人，又不能报仇，我恨！”
“我恨！”男子对着天空吼叫，无奈、不甘，滔天愤怒弥漫，叶圣的看着男子狰狞的面孔心头震动。
父母走了，独剩自己苟活，乱世之中自己又不能报仇，那还有什么可以留恋，还有什么理由支撑自己活下去。
绯红的鲜血流到叶圣的脚下，就像恶魔在招手，指引着他前进。
托着疲惫身子回到帐篷，看向熟睡的孙灵，心中百般滋味，蹲下身帮孙灵盖好被子，也许是不怎么顺心，动作惊醒了熟睡中的孙灵。
“哥哥，怎么了？”孙灵乖巧的抱着叶圣的手臂，不肯松手。
叶圣看着孙灵，深情恍惚，一想男子那张狰狞的面孔，就心绪不宁。
“没事！”
孙灵放开叶圣的手臂，叶圣顺着身子躺在孙灵的身边，看着篷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让孙灵觉得有些冷，窜进了被子。
“哥哥，妈妈常常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让我好好活下去，哪怕就算再艰苦也要活下。灵儿当时不懂，可现在灵儿有些懂了，如果我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再也不能思恋妈妈了，灵儿不怕死，但灵儿不想死。”被子里传来孙灵的抽噎声，精明的她发现了叶圣的不对劲，害怕叶圣也会离开自己，躲在被子里抽噎道。
“哥哥，不要丢下灵儿一个人，灵儿很听话的，不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的。”孙灵的声音再次传出，让叶圣此时内心难以平息。
“不会的，哥哥不会离开灵儿的，哥哥还要保护灵儿一辈子。”叶圣从心底早就把孙灵当成了自己妹妹，也许是身世的原因，让叶圣不舍得让孙灵吃一点苦头。
这几天下来，孙灵一直都表现的很乖巧，对于母亲的离去孙灵强忍着没有表露，可在叶圣的眼里却是那么心疼。
眼角闪过一丝精芒，拍着孙灵的身体说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
孙灵探出脑袋，看着叶圣，泛着泪花的眼睛破涕的笑道：“好啊。”.....
一夜过去，蜀山再次挤满了人。叶圣一眼望去，看不到范平的身影，还有昨日那些已经测试过的人全都不在，只是蜀山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减少。
叶圣看到了人群中的赵飞，硕大的体型在人群中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一点，加上又在角落，叶圣很容易便看到了赵飞，拉着孙灵朝着赵飞靠拢。
“叶哥，早。”赵飞也发现了叶圣，招呼道。
“早。”叶圣回到，随后又问道：“我怎么感觉比昨天的人还多了一点。”
“现在还有不同方向赶来的人，所以人还是很多。昨天已经测试过的人其中一些人已经被人带下山，去了其它地方，好像是蜀山的分支，剩下的仙姿好的已经上了蜀山，在学习中了。毕竟乱世，能早一些明白总是好的。”赵飞解释，从他父亲那里得知的东西毫无保留的透露给了叶圣。
“我们去那边，那里人少。”赵飞指向远处。
叶圣一愣，看了一眼赵飞，无奈的笑了笑，他哪里看不出是赵飞捣的鬼，不过叶圣也不矫情，跟着赵飞去了另一边。
“咻....咻....咻”
几道身影再次降临高台，看的人们羡慕不已。
看着测仙石再度出现在高台之上，叶圣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担忧。
“你来....”大师兄开口，手指指向前方的叶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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