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差距不大
“师傅，快三炷香的时间了，我师哥怎么还不上来？”术灵望着脚下黑漆漆的天空之眼，焦急的问道。
术金水下去快两柱香的时间了，术灵在地面上左顾右盼，愣是没看见术金水从下面要上来的意思，看着身旁的师傅术金方，此时正捋着着长长的胡须傻笑，术灵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
“师傅！师傅！”
见术金方没反应，术灵拉了拉术金方的衣袖，“师傅，我师哥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术金方缓过神来，收敛了憨憨的的笑容，“他能出什么事儿，这小子福大命大，甭用管他！”
术金方怎能不高兴，眼下自个儿的徒弟独自一人沉入天空之眼的深处，久久没有上来，他并不担心徒弟会凶多吉少，对他来说，晚上来的时间越长，就越说明一个道理，当然，这意味着什么，只有自个儿心知肚明。
此时，地面的弟子已经等不耐烦了，每天跳入天空之眼看碑文，就是家常便饭，可这眼下，天空之眼被一个被认定为族内资质最差的术金水给霸占了，要说耽误一小会儿倒是无所谓，没想到那小子一下去就是两柱香的时间，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估计这一天至少耽搁二三十次的跳入。
“我说这个术金水怎么回事！还真把天空之眼当成自己家的啊，还不让不让别人跳啊？！”一个弟子不满的说道。
他的话引起来大家的一致赞同，似乎所有的人心里面都是这样想的，只是出于没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声讨，所以也就忍着不说。眼下，终于有人出来斥责术金水这种行为了，大家也开始怨声载道了。
“是啊，呵呵”一个肩膀上绣着“浮”字的灰衣弟子嘲笑道：“我看十有八成上不来了，有史以来资质最差的弟子，终究葬身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天空之眼咯！”
“唉！真为金水师弟的牺牲感到同情啊，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出了这岔子事儿，真是可惜了！”黑子弟子虽然表面上说的很悲痛，脸上却洋溢着奸诈的笑容。
“族规如天，不可违！这就是用法术激活平行咒的下场！”一个棕衣弟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天空之眼边缘怒不可止的说道。他的声音在天空之眼内一遍遍的回旋：族规如天、不可违！……族规如天…………
更多的人还是幸灾乐祸，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毕竟都是因为能力不够，或者没被长老点名留守下来的弟子，大多都是年轻的十几岁的花季少年，正逢情窦初开的季节，面对术灵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心里面还是暖心的，更多的是不露风头，好在术灵眼中留个好印象，不管人家有没有看到，不逞强为好。
眼下看这情况，术金水十有八九在下面遭遇不测了，要不然按照平时的时间，一个人跳入天空之眼，直到反弹上来，也就是不超过两盏茶的功夫。而术灵平时又和术金水走的很近，几乎形影不离，也没有献殷勤的机会，正好术金水出了事儿，那自己将来不就少了一个情敌？想到这里，很多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丝丝喜悦。
人群里年纪更小的族人乳牙还没有长齐，只是看着比自己大的哥哥们笑着什么，虽然听不太明白，也是跟着呵呵的傻笑。
周围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一个弟子的消逝，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术灵站不住脚了，刚要找出来理论，却被术金方拦住，“由他们说去吧，金水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可是，师傅他们…………”术灵看不惯周围的嘲弄，但想到师傅的话，便冷静了下来。
是啊，术金水什么时候让术门失望过，虽然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站在“照仙镜”下，一道黄光照在他的身上，犹如披上一件金光闪闪的袈裟，当所有的人以为术金水是天资优越的武者的时候，没想到，判断一个武者资质的“照仙镜”，竟然在镜面上显现出八个大字：有史以来、资质最差！
就是这八个字，注定了术金水今后的生活，注定了以后活在嘲笑里，本来以为，只是名字俗气被人嘲笑，后来人们渐渐地忘掉了名字的好笑之处，取而代之的是他新的外号：资质最差！
以至于新来的幼童都不知道术金水真正的名字，只是跟着别人喊：最差的。
然后，术金水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嘲笑而自卑，他懂得不耻下问，懂得团结友爱，这也让他能和很多人打成一片。
最重要的是，术金水懂得勤奋刻苦，他一心要甩掉“资质最差”这个沉重的包袱，所以他比别人承受的更多，努力的更多。
术金方当然知道自个儿的徒弟在下面干什么，但他却不能透露任何的之字片语，族规如天、不可违！他是懂得，曾经也有人到达过那里，回来后，就因为一句话，被大执事判处了四十年的监禁。如果人人都能投机取巧，秘籍随手捏来，这对封灵族的明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会在一条平行线上。
另一面，经过老头的指导，术金水从头开始，终于重新练成了气圆斩，而且大大的提高了气圆斩的杀伤力。接着，他手掌发力，连续发出三招，招招命中，撕开了面前的三座小山包。
“锻造师你在哪里？”术金水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一遍遍的回荡。
老头交给术金水的任务完成了，他心里满是兴奋与激动，如果没有老头的指导，他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达到劈山的境界。
当然，除了激动，更多的还是感激。
“嗯，不错！”
一股黄色的烟雾突然浮现在空中，而后幻化成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老头。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老头扯着长长的胡须，漫步经心的说道。
”不过……，”老头话锋一转，没有说下去。
”不过什么？”术金水忙问道。
老头接着道：”好在你刻苦，所以进步很快，但是你仍然是这里面最慢的一个，而且你已经花费了两天的时间！”
“什么？两天！呵呵呵……”听老头这么一说，术金水很是吃惊，自个儿也就是练习了两柱香的功夫，而且中途也没有歇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是两天的时间，这老头是不是睡过头了？
“不可能，练习气圆斩，我只用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而且中间也没有停顿，怎么会用了两天的时间，况且太阳还没有落山呢！”
术金水反驳了老人，心里还是觉得一定是老头睡糊涂了，况且天还没黑呢，这里又是远离尊山脚下，是正常的日月交替。
然而老头的一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术金水。
“别忘了，这里是幻境，它可以没有夜晚，也可以没有白天，更可以让时间过得更快，你只是没有察觉到罢了！”
“我只用了两天的时间练成了气圆斩，而且是重新！”说这句话的时候，术金水故意把重新二字说的很重，这件事在他心里，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他没有几件能让自个儿得意的事。
接着，术金水得意的笑道：“说不定我还是有史以来练成气圆斩最快的一个人呢！哈哈哈……”
老头看在眼里，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悠悠的的说了一句：“在你之前的那个人，他比你稍微快一点儿！”
“快一点？”术金水一听并不诧异，他有意无意的问：“差多少？”
老头也有意无意的回答：“差的也不多，人家也就用了两个时辰。而且撕开的山包要比这几个大十倍而已，其实差别也不大嘛。”
“这差距也太大了！”
听老头说完，术金水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自个儿在有气圆斩基础的情况下，到发出气圆斩，竟然花了那么长时间，心里未免有一丝失落，让他也不得不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封灵族有史以来资质最差的弟子。
老头似乎看出了术金水的失落，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灰心，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要好好把握！”
锻造师的职业就是帮助每一个到达这里的人，提高他们的战斗力。而每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只能接受为期三天的训练时间，且每个月只可以来一次。
“嗯，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按照这里的时间来算，一天也就是一炷香，应该能在傍晚回去！”术金水咬着手指念叨着。
术金水本身会的也不多，抓小鬼的法术倒是会几个，封灵族的天职不就是抓小鬼小妖，会几个防身的小把戏就差不多了，想一想还真没有要提高的地方，眼下这老头只是帮助提高能力，而不传授法术，现在回去的话，会不会太早了，而且，这次回去之后要等到游修回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到底还什么要提高的地方呢？术金水咬着手指思索着。
“有了！”术金水突然叫道，把迷糊中的老头吓了一大跳，老头连续打了两个哈欠，揉揉眼，有气无力似得看向术金水：“说吧，想提高能个方面的能力！”
“我想提高自己的斗气感应范围！”术金水道。
“呵呵呵，这倒是一个有用的封灵术，打不过人家，到时候还可以用来逃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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