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
“三师兄，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术灵术灵惊恐的看着术金水，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还不现出原形！”术金水恶狠狠的看着术灵，手抓的更紧，“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术灵啊，三师兄你怎么了？！”术灵直直的望着术金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哼！你不是术灵！术灵根本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而且术灵从来不叫我三师兄，所以，你是假的！”
术灵最讨厌的就是修炼，快三年了，她的战斗力一直保持在四千左右，要等到她的战斗力达到一万，不知道需要多久。
“人家记性差，忘了嘛，你在这样，我就去告诉师傅！呜呜……”说完，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术金水看着术灵委屈的样子，有点心动，慢慢的手越来越松，可以明显的看到，术灵的手腕处被攥的一片血红。
“不对！”术金水再次攥紧术灵的手，“那你说，上次你把我养的鸭子给师傅吃了，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你不跟我去河边洗衣服！”说完，术灵声俱泪下，用手不停的揉着眼睛。
“难道，我真的误会她的？”
术金水心里默默念着，万一真的搞错了，让老爷子知道我欺负他的宝贝疙瘩，不把我的骨头拆了才怪。
术金水放开术灵的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叫我术金水了吗？以后叫我至尊宝。”
术灵依旧哭个不停：“人家叫习惯了嘛！”
“对不起啊小师妹，是师兄不好，刚才有人冒充师傅，所以我不得不防啊”术金水解释道。
“我再也不理你了！”术灵噘着小嘴，一跺脚，跑开了。
夜色中，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夜晚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两边的树木好像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草丛中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安静又祥和，此刻，只感觉有点鼻子有点凉。
尊山百里之内没有寒冬，湖泊溪流从未因寒冻而结冰，只有到达通往外界的直肠河，才能感觉到冬天的气息。
眼看术灵越跑越远，术金水急忙追了上去。
月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的细长，距离也越来越近。
术灵似乎没有发觉术金水慢慢的靠近，还在因为术金水的举动小声的抽泣着。
“小师妹！”追上去的术金水把手搭在术灵的肩膀上，轻唤道。
术灵缓缓的转过身，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拥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的小姑娘，樱桃小嘴却勾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与她本身可爱俏皮的打扮完全不符，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恐怖。
刹那间，一道光芒四射的火球，不知从何处迸发而出，径直的向术金水飞奔而去，速度之快，如同流星扑世。
“气圆斩！”
术金水大呼一声，一个侧弓弯身，险些躲闪不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在他倒地之前，早已回击一招。
术金水的“气圆斩”杀伤力很小，虽不能劈开瀑布，将一条小蛇切成两节还是不成问题的，好在“气圆斩”出招很快，不用运力聚气，能在对方感应到杀气之前，迅速的发出攻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术金水虽然早有防备，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实力如此之强，险些丧命对方的暗算不说，竟然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自己发出的攻击。
倒在地上的术金水清楚的看到，对方仅仅用了两根手指，就能轻易的夹住自己发出的气圆斩，只见她手指一摆，就像扔掉一片树叶一般，将气圆斩甩到十丈开外，而后，黑暗中传来一阵霹雳哗啦的声响，一颗大树应声而倒。
“哼哼，”树灵望着地上的术金水，笑道：想不到你反应挺快啊！”
这声音苍老无比，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却是从一个活波可爱的女孩嘴里说出来的，让人听了，未免倒胃口。
“你到底是谁！”术金水从地上一跃而起，双腿张开，如同一只拉开的弓，双手一前一后，攻防兼得。
寂静的小路上，两人拉开了架势。
“封灵族果然是人才辈出啊，竟然还有如此纯净的斗气！”
术灵捋着下巴，轻叹一声：“只可惜，战斗力只有一万多而已！”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术灵的模样，有什么企图！”术金水看着术灵，言语中带着呵斥。
术灵把手背到后面，弯着腰，样子像极了老人，在术金水看来，却是十分的变态。
术灵转过身，忽然，一股斗气应运而生。
这股斗气夹带的战斗力只有四千，然而，却极速的向上飞升！
“一万……”
“二万五千……”
“四万六千……”
术金水吃惊的念出感应到的数字，忍不住脱口而出，惊的下巴几乎脱壳。
没想到，对方的战斗力竟然以万万的速度上升，而自己平时最好的上升速度，也只不过每次五百。
下一刻，术金水不再迟疑，趁对方不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奔而出，像一支从弦上逃脱的弓箭，迎着对方直线刺去，顺手在空中打出一套“界王拳”。
平时这一招是用来对付丛林里的野猪的，拳头的杀伤力很大，掀翻对手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快到跟前了……”术金水暗暗得意，在心里默念着。
拳头带着风，空气中夹杂着一阵寒气，这一拳下去，定让对方五脏俱伤。
想必“术灵”还没察觉，仍然背对着自己，似乎完全不知自个儿已经攻击上来，正好趁她不备，将她拿下。
眼看界王拳就差分毫便要击中“术灵”，谁料想，身影突然化作一缕烟雾，术金水大惊失措，却来不及收手，整个人从中间穿插而过。
整个过程就在电闪雷鸣之间。
“啧啧啧……，速度太慢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没错！就是刚才那老头！此刻他化成一缕黄色的烟雾，慢慢的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人型形，摇着头不急不慢的说道。
“又是你！”术金水急忙转过身，生怕后背受敌，“你这老头真是阴魂不散，竟然一次次的冒充别人欺骗于我！”
停留在空中的烟雾并没有回应，又是大手一挥，顿时四季变换，日月交替，又回到了刚进来的地方。
眼前依然是碧绿的净水湖，茂密的森林，和远处的尊山。
飘忽不定的人形烟雾，像幽灵一般飘到术金水的面前，一眨眼之间，化成一个老头。
老头两鬓霜白，背微微下驼，胡须垂肚，眼窝凹陷，一袭道袍黄衣勾勒出一副骨瘦如柴的身子。仔细一看，要比刚才见他更加年迈，十足一个风前残烛的病态。
“年轻人……”老头抬起头望着术金水，彼此距离，近在咫尺。
老头用手指着术金水的身后，“你的身后便是出口，现在你两个选择，一是从身后之门离开，二是接受老夫的锻造！”
声音有气无力，仿佛时刻湮灭。
顺着老头干瘪粗糙的手臂，术金水转过身，只见原本翠绿平坦的草地上，突然泥土翻滚，而后一道石门慢慢的从地下“长”了出来。
“你是族内天资最差弟子，不过，你却是悟性最高，进步最快的弟子，而且…………”老头捋捋长长的胡须，接着说：“而且，你拥有很纯洁的斗气，这对你将来闯天空之殿有很好的帮助！”
“纯洁的斗气？”术金水好奇的问道。
“没错！”老头拖着瘦瘦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前挪动，就像一根摇摇欲坠的枯树枝，仿佛吹一口气，便能使他支离破碎。
看着眼前步履瞒姗的老头，走起路来像蜗牛爬路一般，术金水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还是飘来飘去吧，看着你走路，我都有点儿着急！”术金水有点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年纪大了，要多运动了！”老头一笑，露出满嘴蜡黄的牙齿，“年轻人，我早就说过，别太浮躁，不是吗？”
“好啦！”老头突然脸色一变，显得异常严肃，接着道：“方才我化身为你最亲近的人试探你，发现你并不愚昧，加之你本身拥有很纯的斗气，若是后天刻苦，登峰指日可待！”
“并非我聪明伶俐，而是你漏洞太多！”
想起术灵刚跑过来的样子，术金水就发现了她的眼神异常空洞，不像平时从眼神中也能看出要说的话，而且生活中的术灵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一不高兴就会对术金水拳打脚踢，根本不会对术金水温柔尔雅的谈话。
另外，术金水说术灵屁股上的那颗痣，本就是无中生有，只是用来诈老头的话而已。
所以，在发觉“术灵”有问题时，术金水没有及时的拆穿，为的是想看看要耍什么花招，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他听说过幻境的可怕之处，找不到出口，就会永远的呆在幻境里。
“你也别高兴太早，正是因为老夫的漏洞太多，更说明了一个道理！”
老头化作一缕烟雾，飘走了。
“什么道理？”术金水望着渐行渐远的烟雾问道。
“说明你的内心异常纯洁，没有太多的邪念，因此，老夫读不到你内心深处的罪恶感，也就是说，你身体里蕴藏着纯洁的斗气，你应该引以为傲！”
“到底什么是纯洁的斗气？！”
术金水非常好奇，对于老头的回答已经迫不及待。
“就像你想要杀死我，内心却毫无邪念，战斗力上升的同时，也并非因愤怒而激起，最重要的是斗气没有变质，这就是纯洁的斗气！”空中的烟雾张着血盆大口说道。
术金水仍不明白，又问：“那纯洁的斗气有什么用呢？！”
老头嘿嘿一笑，又玩起了老把戏，只见他在空中扭动了几下，瞬间消失。
而后，一声苍老的声音从术金水后背传来，“这个问题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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