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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群雄并起


“萧大哥也真是的,官军进攻会这样锣鼓喧天的嘛,再说也不会吹着唢呐来吧!”一面说着长士青一面与众女来到石阵前。擂鼓山早已经不那么热闹了,现在来了一批吹吹打打人,而且显然还有官军,长士青当然不能不重视。

        “大宋赐婚史端王爷赵佶、副赐婚史文德殿大学士章楶到!请燕赵长士青接旨!”

        锣鼓声住,有人大声喊道。

        这都怎么回事?竟然毫无征兆来了个突然袭击!只见迎面骑在马上的果然是端王爷赵佶,后面还跟着一位将军和前不久在少林寺照过面的文德殿大学士章楶。

        “朝廷大员驾到,草莽之士懵懵然不知礼节,请恕在下行江湖之礼以迎贵宾!”

        来者是客,而且还是什么赐婚史,长士青当然不能太过无理,何况还牵涉到延禧公主赵茵呢!但让自己跪拜什么赵宋皇帝那自然门都没有,所以干脆来了这个乱招。

        “长大侠不必拘礼,就请站着听旨吧!”赵佶显然对此有思想准备,所以也不生气,直接借坡下驴挥手让身后的章楶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海内不稳,外患频仍,社稷动荡,人心不古。国家用人之际,朕常常思贤若渴,求才更不拘一格。今赐封逍遥派掌门、北京大名府人士长士青为北平逍遥王,并将御妹延禧公主赵茵赐婚以示皇恩浩荡。望北平逍遥王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为体现朝廷之信任有加,特许北平逍遥王代天子统辖大宋境内山东、河北、山西及其两淮境内一切宣布实行自治地区的军政要务,招抚一切自治力量。辖区永久保持自治地位,一切军政民事均可先斩后奏,独断专行,朝廷不予干涉。北平逍遥王所属地区及其军事力量只负责外敌防御,不承担除自治区域以外其他大宋境内的属民动武和安内的义务!如与外敌发生大规模入侵则须与朝廷协同配合,朝廷也相应负责钱粮供应。”

        “边关守备除晋北的雁门关一带仍有朝廷负责,其它一切关隘及其守军全部移交北平逍遥王统辖;境内城市除登、青、济州,太原府、定州、大名府仍由朝廷派员驻守外,其余城镇乡村一律移交。朝廷保证上述城市的军队数量将严格控制在现有规模,如需调防,须事先征得北平逍遥王府同意。”

        “北平逍遥王可独立行政,不受朝廷约束。无事可不上朝,无宣可不上朝,无暇可不上朝;并特许北平逍遥王不跪拜,不领旨,不称臣。全称三无、三不北平逍遥王!钦此!”

        这是个什么圣旨!简直和一份条约差不多,看来显然对长士青做了最大的让步。看来这赵宋皇室大概真是有了难处,所以基本上同意了长士青提的一切条件,也算是接受了既成事实,否则长士青也不会答应不是吗!他这样狮子大开口本就是想拒绝的意思。再说了,自己的修行早已经脱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是为了了却这些俗事,他早就不受这些约束跟他们玩了!只是这些家伙显然还是不放心,一定要在自治区内埋下几个钉子以防不测。对此长士青也不便全部反对,免得让他们坐实了对自己乃独立王国的指控。何况他们留下只是孤城几座,不仅构不成大的威胁,反而时时警惕自己不可大意,再就是一旦有变,也可作为人质。

        “既然皇恩如此浩荡,我也不再推辞!正好我已经派人到苏州接我的家人了,不日之内她们就会赶到!我就趁此机会送给我的夫人们一个完整的婚礼!端王爷和各位大人如果愿意,可以等两天与我的几位兄弟一起喝一碗我的喜酒!然后我就走马上任,争取尽快完成自己的使命!”

        投桃报李,得了便宜千万不能卖乖,嘴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家。既然自己的目的基本达到了,长士青也就不能再拿劲了,同时他也想顺势而为,了却自己一桩心事。毕竟他确实答应过各位丫头,将来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像样的婚礼,现在该是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延禧公主乃仙逝的太皇太后最钟爱的孙女,也是当今皇上最喜欢和器重的公主,更是皇上和本王的胞妹,她的婚姻大事自当好好操办!皇上已经责成礼部官员参与操办并责成户部拨白银十万两作为资助,我们出席自是义不容辞!”端王爷赵佶听了长士青的话,脸上也有了笑容。不管怎么说,对于他来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多谢哲宗皇帝和王爷的好意!十万两白银我就领受了,算是延禧公主的嫁妆吧!至于仪式我看就一切从简,咱们就在这里举办就行!一则延禧公主是嫁到我们长家,正所谓出嫁从夫,一切应以我们为主;再说了,夫妻之间最重恩爱,繁文缛节能免则免,省下来的金银或权做军费、或赈济灾民岂不皆大欢喜!最重要的是,王爷应该知道在下的实际情况。在迎娶延禧公主前本掌门已经有了数位夫人,其中包括五位大理公主和一位西夏公主。她们也和延禧公主也一样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对她们自是一视同仁!既不想厚此薄彼,更不能分长幼尊卑,所以我决定现在给她们举行一个共同的婚礼。一是兑现我的诺言;二是想表明心志。从今往后我要好好地爱她们,除非逼不得已绝不再娶!所以与公与私我都不想大张旗鼓,更不想兴师动众。娶妻贵在相爱相知,何必在乎形式!只需自己家人和几个至交好友小酌两杯就行了!如此种种,还望王爷谅解!”

        这件事情长士青可不想太张扬,否则一是对不住其他各位,最重要的是他本意就是大家一起来的,哪能让赵宋皇室反客为主,成了单娶一个大宋的公主。这是原则问题决不能含糊。所以看似不软不硬的几句话,足以让赵佶和章楶口无言。

        “师傅大哥的大婚,岂能少了我段誉!我可要好好喝上几杯!大理国太子段誉奉正德皇帝之命前来道贺!一算是作为我的那五位公主妹妹的娘家人来送亲的,同时也作为兄弟和弟子来祝贺的!”

        队伍后面的段誉及其随从竟然也在这个时候也冒了出来,而且仍然忘不了油嘴滑舌,好像是有意给赵佶他们下不来台似地。

        有了段誉这一搅合,再加上萧峰在旁边的附合,一切都变得相对容易的多了。毕竟有人家大辽和大理两个国家的代表在这里,饶是在大宋的境内赵佶也没有办法强人所难了。何况长士青说的也是事实,这延禧公主的婚姻是不能大操大办和大张旗鼓的。

        即使如此,等大队人马从苏州赶了过来和婚礼进行的时候,擂鼓山还是出现了少有的热闹场面。因为除了帮忙的人外,最主要的是结婚的人数太多。在长士青的对面,左边是王夫人、小梁太后以及肚子已经微微凸起的阮星竹、秦红棉、甘宝宝、木婉清、钟灵和阿碧;右面则是银川、赵茵、晓蕾以及梅、兰、竹、菊四剑和符敏仪;中间则是抱着孩子的白约素、王语嫣、林如兰、阿朱、阿紫和爱依达。至于已经满地跑的大宝长之淡最为兴奋,喊声闹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擂鼓山。

        入夜,在擂鼓山一个权作大厅的最大的一个房间里,长士青抬头看着身边的这二十多位红颜知己,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慨。是啊!这么多个美女,母女也好,姐妹也罢,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一个个像鲜花,更甚天仙,尤其是其中还是几个更是人间绝色,竟然让长士青一股脑地全部给弄到手了!作为男人,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和虚荣感让他实在无无以言表。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没有人可说不是!都说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长士青没那种所谓的世界,甚至这个刚刚得到的所谓的北平逍遥王至今为止也是个虚衔,但偏偏就有这样的艳福。谢天谢地!让自己一脚踏空闯进了这个世界。

        “各位夫人!今天咱们总算在一起了,我长士青也算给了你们一个真正的名分。但愿从今天起我们少些分离,多谢相互安慰!哪怕咱们就像今天这样一起相拥而卧,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会终生难忘!为夫今天答应你们,等俗间事情已了就带着你们退隐山林,生生世世作你们的护花使者,不离不弃,永相厮守!”

        看看每一个人都甜蜜的微笑着,一句话都不说,有得还流出了滴滴眼泪,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感,长士青只能先开口了。海誓山盟这种事关键要看火候和机会,现在说上这几句就足以让她们一生受用。

        “能有今天一夜,我们姐妹此生无憾!但愿天佑相公,一切如愿!”是王夫人在搭话。声音低低的,好像蚊子似地。

        这个场合,才真如有人说的那样-----此处无声胜有声!

        “报!大辽国信使快马急报大辽国南院萧大王!请萧大王刻不容缓返回大辽,有军国大事相商!”

        晨睡中的长士青还在迷糊呢,突然一声高喝在擂鼓山响了起来。这也不能怪自己,谁让昨天是自己真正的新婚之夜呢,而且是所有的夫人聚集一堂的那种。除了怀孕的需要轻拿轻放不有真刀实枪战斗之外,其他的人就不敢不趁着应对了,尽管无法做到让她们每人都完全尽兴和满意,但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所以足足忙活到后半夜才完成任务入睡。这还得感谢自己的神功无敌和年轻力壮。当然了!这种大家一起胡闹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干下去了,一定要保持细水长流才行。

        等长士青穿戴整齐出来时,萧峰及其随从竟然等不及告别就快马出发回大辽去了。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竟然连告别一下都来不及。”一面展开萧峰留下的字条,长士青一面嘟囔着。

        萧峰是通情达理的人,又是自己的兄弟,他肯定知道长士青昨夜是风急雨骤,精疲力竭,所以不会在意自己今天起得晚点。但还是这样匆匆离去只能说明事情实在紧急,又或者他也不太清楚大辽国真正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所以才这样惊慌失措,不合常理。

        “国内突生变故!兄需立即赶回辽国南京坐镇!详情待落实后再告!萧峰.”

        这算什么?跟没说一样。

        “报!大宋皇室八百里快递急招端王爷和章大学士速返汴梁,片刻不得耽误!”又是一个让人出其不意!也不知这宋朝朝廷也跟着抽什么风!难道真发生了如常言说的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了?不应该啊!

        看到赵佶和章楶带着随从匆匆抱拳一礼奔出了擂鼓山山口,长士青有一种上世米国发生那场大快人心的911爆炸的感觉。

        坏了!看来是出什么事了,而且肯定是件天大的事!长士青的预感绝对不会出错!

        “出什么事了?萧大哥怎么竟然不告而别,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早饭桌上,众女还在叽叽喳喳议论自己的闺蜜之事,段誉最先开始说话了。这小子仗着自己有女人缘,而且又和长士青关系密切,特别是长士青的夫人中有四五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几个比如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和王夫人也是熟人,所以一点也不见外,竟然不请自来,直接来到长士青一家人的饭桌前开始发表意见了。

        “也是!萧兄弟突然离去肯定有重大变故,应该有什么军国大事吧!”这是另外一桌上的娄敏忠再答话。

        正大光明教的几位留在这里一是要喝长士青的喜酒,再说也是为了想具体了解长士青接受这个所谓的北平逍遥王的想法。萧峰比较容易解释清楚,而这几个家伙则不是太理解。再说了!由于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长士青仅仅来得及吩咐娄敏忠他们几个在宋朝要员面前注意保密,切不可暴露身份外,还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解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呢!

        “这件事情看来还真不小,连大宋朝廷都惊动了!你看那个九王爷和章楶不是也忙不迭地赶回去了吗?”陈孤雁也开始参加讨论。

        “相公难道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大事吗?也许咱们也得采取点什么措施,至少应该离开擂鼓山这个闭塞之地,免得什么消息也知不道,误了大事!”小梁太后还是保持了对政治的敏感,所以总是在提有益的建议。

        “那倒不至于!毕竟丐帮也好,明教也罢,各种消息很快就会传递过来的。再说了,萧大哥也很快会通知我们发生一切!”虽然自己也在考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表面上总不能让他们感觉出自己的惊慌失措。毕竟又不是火烧眉毛,犯不着立即就要搞出个究竟。

        “既然相公这么沉得住气,我们就更不用着急了!不过我们总不能老呆在这里,几位姐妹的身体不要说,孩子这么小也不方便不是!”这话说出来就中听得多了,王夫人毕竟更多地注重家庭。

        “这倒也是!我说大宝啊,你说这里好玩还是苏州好玩!”突然长之淡跑了过来,而且还和段誉打闹起来,长士青开始没话找话了。

        看着这个已经有四岁多的孩子,长士青又开始了新的感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好几年了,一直忙忙碌碌,竟然都忘记了时间!真是的,这也有点太粗心了,乐不思蜀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对了!今年是什么年号!”长士青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

        “我说大哥你也活得太累太忙了,连今年是什么年份都忘了!今年是哲宗的第三个年号元符四年呀!再过三四个月,就是元符五年了。”这方面延禧宫主赵茵最拿手,所以自然是脱口而出。看来这丫头昨夜休息了一夜,状态已经好多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今年是什么年份?元符四年!这是真的?”长士青好像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

        “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宋臣民几乎都知道!”这话是吕章说的,显然对长士青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

        “元符四年、元符四年,到底该是那一年呢?”长士青在这里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再听别人的议论。实际上,他已经知道自己忘了什么?要知道现在是元符四年,换句话说也就是西元1100年,长士青已经来到这个世界第六个年头了。

        “相公是不是中邪了?元符四年就是元符四年,哪来的到底是那一年之说?”小梁太后也感到不正常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说太后夫人,你还记得我在西夏告诉过你的那些事情吗!不错!现在一切已经开始发生了,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应该是辽皇耶律洪基死了,真正的巨变也开始了!我们现在就得着手准备以应不测,大家也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娄兄弟你们赶快回到总坛!段誉你也赶快到大理去!丐帮诸位长老也马上各就各位抓紧备战!”

        既然已经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士青开始着手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怎么回事?长兄弟又是怎么知道的?”丐帮的人和段誉是见惯了长士青的神秘的,所以到没有显得大惊小怪,倒是娄敏忠他们有点感到不可思议。

        “这也没有什么!前两天我夜观星象就知道大辽国的帝星将落,这件事情已在预料之中了!”不能解释就故弄玄虚,此时此地,这种借口是再合适不过了。

        “相公说什么?难道你说那个耶律洪基真的死了?那么哲宗赵熙也马上就快不行了吧!那第三件事又会怎么样呢?”关心则乱,小梁太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说的不错!耶律洪基死了,哲宗皇帝也确实快不行了!这都是天命,谁也没办法避免!至于第三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我的太后夫人这样的可人儿离开我,也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这个时候,长士青当然明白小梁太后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当然一口否定。

        “长大哥和太后姐姐在说些什么?难道我皇兄也会遭遇不测?”这个时候延禧公主赵茵也已经听明白了点什么,紧张地站了起来插话道。

        “延禧不要紧张,至少暂时你的皇兄还没有问题!再说了,他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而是命中注定。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我根据星象推测,难说有百分之百的保证!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些,抓紧准备下山要紧!”人多了就是麻烦,顾此失彼总是免不了的。

        “相公以后就不要总是太后、太后地喊了!都跟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把我当成外人,让人听着不舒服!”又是小梁太后在发言。

        “太后夫人真是见外了,我也就是习惯这样叫罢了,这样叫也感到亲切不是吗!再说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叫还不都一样!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改口的话,那你就学习学习王夫人,赶快让你的肚子别闲着,等我满意了也许会改口的!”这个时候就得说些轻快的话题,不然小梁太后如果再犯了忧郁症就麻烦了。

        “太后妹妹不要听他信口开河!你就是生了孩子还不是随他叫!咱家大宝都好几岁了,他还不是对我一口一个王夫人、王夫人的叫着,也不知道我丈夫到底是姓长还是姓王!”这女人在一起就是麻烦,连这种事都好像结成生死同盟似的!

        “行了!行了!就你们两个有理!你们要清楚,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区分和亲切而已!再说了,这样叫还会让我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和冲动!如果你们真不愿意,大不了我以后改口叫你们萝姐、钰姐好了!”真是没有办法了,既然不想跟她们纠缠,长士青只能退让。

        “终于说实话了吧!原来心里就憋着坏呢!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以后必须改口,不准再把我们叫成外人!”这次又是王夫人在做总结发言。

        “还是说说我皇兄的事吧!我怎么心里直发毛,大哥能不能想想办法!”每一个人都想着自己的事,延禧公主赵茵当然最关心自己皇兄的事。

        “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他不做皇帝好好静养也许会延长一些时间!但这他做得到吗?当然做不到!咱们现在能做的是在你端王兄登上皇位前,把这个北平逍遥王的位子坐稳了!这也算是帮他们的忙吧!”事到如今,长士青也只能把这件事当成借口了。

        每一个新世纪的开初都会让人惊心动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反正这元符四年也就是西元1100年的情况是这样。按照历史记载,这一年先是当时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去世,接着是大宋哲宗皇帝归天,在这之前,执掌西夏国军政事务多年的女强人小梁太后也被耶律洪基毒死!后世的中华大地竟然在一年之内发生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单是说出来就足以让这块古老的土地颤抖一阵了。

        然而,与接踵而至的更加恐怖和残忍的事件相比,这些头面人物相继离世则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和不值得一提了。因为就在之后的十年里,整个汉人的聚居地又发生更令人惊心动魄的事情,并随后导致了连早些时候的五胡乱华都成为小巫见大巫的惨状。

        作为后来人,长士青当然知道看似平静的辽宋形势已经是风雨欲来。尤其是当今疆域最广泛、实力最强的大辽国更是处于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衰败之中。长城以南的汉民族将面队一个更加凶残、野蛮和强悍的敌人,也拉开了华夏历史上最为屈辱的靖康之变的序幕。偏偏这个时候赵宋皇室却处于醉生梦死和自欺欺人的、虚幻的太平盛世的梦中。长士青虽然早就开始了未雨绸缪,但是以他统辖的弹丸之地想对抗后来的女真铁蹄,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不单是因为自己所辖的地区兵寡粮少,灾害频繁,更因为还得分出一半的力量防止宋军突然袭击,这实在是有点太难了!有时候真想撒手不管,专心自己修行。

        正所谓日月如梭,时光如箭。和平时代、尤其是像长士青这样生活在温柔乡并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人,日子过得就尤其是快。这不,这一晃之间已经是十四年后了,时间已经是正和四年,西元1114年。

        大辽国南院大王府邸,长士青正站在一副巨大的地图前沉思着,神情有些黯淡和异样,甚至有点不知所从。

        “长兄弟在想什么?难到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推门进来的是长士青现在的总管邓元觉,这老邓现在成为长士青的主要助手。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长兄弟已经乐不思蜀了呢!也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这些年长兄弟没有赶闲着,愚兄认为我们现在内部巩固,兵强马壮,无论对南对北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只要机会合适,随时可以出手。所以我看不出来长兄弟何故如此心事重重。”看到长士青在沉思着什么,邓元觉紧接着在宽慰着说些什么。

        “邓兄弟说的不错!现在兄弟属下的自治力量和我南辽子弟兵互为犄角,互为依仗,确实已经可以一战了。”说这话的是跟着进来的萧峰。

        这两个人说的虽然乐观,但也总算符合事实。这十多年来,长士青利用自治地区这个相对稳固的基地,抓紧开展了自己的计划。在各地自治军队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在各村自保、联村同保和府兵守境的地方军队的基础上,又建立起了燕赵军、齐鲁军、三晋军和两淮军四个方面军组成的正规野战部队。其中两淮军主要的目标是防止宋军偷袭,在东南方向对宋军进行威慑外。其他三个方面军均分为南北两个军团,每个军团各有步军十五万,骑兵五万;驻防地域也是南北各半,北兵团主要负责监视和支援萧峰的南院大王手下的军事力量,表面上是在协助北辽共同对抗正在兴起的女真人,实际上趁机巩固了南辽变相独立的现实;南面的军团的任务则是和宋朝官军相互对峙,心照不宣。

        “兄弟们说的虽然都不错,但你们也看到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说近忧,邓兄弟总管军政要务自然知道我们这里不光是现在的外强中干,而且也有自己的难处。为了维持这个数量的的军队,除了朝廷答应给得少量军饷之外,逍遥系统的产业大约一半的收入都用于军队的维持。现在风调雨顺、各地收入平稳,一切还好,一旦有天灾人祸、收入不继问题就大了!所以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准备、准备、再准备,更不能总等着别人来打我们,靠演习来提高战斗力,而是要借鉴了北方游牧民族以战养战的经验,既要培养军队的战斗精神和野性,又能补充军费之不足,维持战斗力!”长士青开始和大家交流并试图说服大家了。

        “长兄弟的想法不能说没有道理。在这一点上我们还真是比不上人家,这才是正规军大不顾土匪,我们养那么多的军队打不过北方游牧民族的主要原因吧!战国时,山东各国都被虎狼之秦给灭了也就是这个原因!”邓元觉熟读经史,自然开始附和。

        “邓兄弟所见甚是!他们所以越战越强,越败越多,此起彼伏,说穿了就是他们的整个奖励机制在起作用,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抢劫更多的财物和奴隶的诱惑下奋不顾身;而我们所谓的保家卫国也好、民族大义也罢,说起来确实冠冕堂皇,但仅靠这些口号最多只能是动员极少数精英分子和有良心的汉人,永远也不可能动员起绝大多数人的激情,搞到最后,大多数人只能成为顺民甚至是帮凶,成为被抢劫和屠杀的对象,并最终被人征服!”

        想起北方游牧民从匈奴到蒙古、再到女真人,他们在抢劫财物和女人的诱惑下前仆后继,勇往直前,想起了后世倭国和米国的不断扩张和掠夺,长士青就感到那些一天到晚叫嚣着和平崛起的家伙们可笑之极。所以也自然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个问题必须与萧峰、邓元觉两个说透,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主要帮手,必须全心全意才行。

        “兄弟考虑的方向没有问题,问题是这种以战养战的策略说起来容易,执行起来就难多了!弄得不好我们就会沦为和那些虎狼之师一样的境界,甚至会伤到自己!”萧峰在辽国呆久了,虽然对那种打秋风和抢劫式的战略和行为方式还有点抵触,但至少现在说起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那么断然的反对了。

        “萧大哥有自己的担心我自然明白,但作为军队就是要有虎狼一般的勇气,北方游牧民族之所以强大,土匪的战斗力之所以强悍,前赴后继、不管胜败仍然不断发动对南方的战争并最终取得胜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自己特有的奖励制度和战争保障体系,真正做到了以战养战。他们没有粮饷、没有后勤,靠一匹马和手中的武器,一切给养都从被侵占和被攻击的地区取得!所以,我们要想不被人家屠杀和劫掠就得自己走出去,主动进攻,防患于未然才能一劳永逸。”

        想起了后世的米国和倭国,他们就像现在的土匪一样把打仗当成作生意,稳赚不赔。长士青就想跟他们上上课。就这么简单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明白,偏要什么和平崛起,偏要搞什么外王内霸,让自己的臣民负担一切负担,简直是愚蠢透顶!可笑之极!

        实际上,根据这种经验长士青已经开始部署起来。按照他与邓元觉指定的计划,在野战军队里结合练兵需要建立了对外创收发展制度,各方面军以万人队为单位广泛对北方开展创收发展战略,允许他们在通盘计划下主动对境外主动出击。所缴获获的马匹、牛羊、毛皮、木材、金银珍宝等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均按照四六分成的原则由总部和个人瓜分;所获得的土地、草原、山川、树木则要么奖励给有军工的将士,筑垒据守,要么折价由国家收购然后出售,所有收入四成归个人所得,算作奖励,四成归方面军所有,折抵军费。剩下的则由总部拍卖给一切愿意购买的富人或者奖励给有军工的士兵家庭,收入部分用于维持军队发展,以便更好地保境安民。

        至于对征服地区居也采取内外有别的原则,尤其是借鉴了后世蒙古人的方式,男丁身高过马鞍者一律杀无赦,女人和孩子则没收为奴,奖励给有军工的披甲将士为奴。

        “虽然为兄不是太赞成这种办法,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们的这种鼓励政策还真见效!事已至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兄弟的就是!”

        萧峰做梦也想不到,更不会明白了后来的的那些欧亚帝国政府搞的殖民政策的无尽好处。哪怕是政府只提供一个名义上的保护,那些亡命之徒就会乐此不疲,到处冒险。现在长士青有计划的实施这一计划自然更是如虎添翼。搞到最后,部队战斗力和斗志日益高涨,南北两个兵团轮换北进的频率也在不断加快。

        “有关后勤方面的问题长兄弟也不用过分担心,好歹咱们粮食储储备搞得的也不错,官方粮食储备外加逍遥系统为主的私人粮食企业储备足以供给河北、山东、山西和两淮三年的费用。而以冯阿宝和凌振为首的火气制作局的火炮研究更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各种厉害的火气层出不穷。火炮、火雷,强弓硬弩结合起来,不论守城和攻坚都大增威力。而为了对付北方的马匪骑兵有针对性的训练了大量的盾牌、拒马阵,并且不断进行实战考验,使对抗北部马匪大规模骑兵作战的能力大大增强。所以,我倒没有那么悲观!”

        这次是邓元觉在总结这些年的工作了,当然也有进一步宽解长士青的意思。

        “关于这近忧我是明白了!那兄弟所谓的远虑又是什么呢?我同意邓兄弟的意见,我们这些年做了这么大量的准备,我看这所谓的近忧也算不了什么!”萧峰显然也在考虑未来。

        “尊主大哥口中的远虑到底又是什么呢?不妨跟咱们姐妹也说道说道!”

        人随声到,突然进来两个女人。一听就是最有头脑的赵茵和符敏仪。讨论这种问题的场合,有时她们总会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也正是这个原因,长士青这次北行才带了她们两个。

        “报告师傅,邯郸逍遥王府传来急报!”

        长士青正要答话呢,被突然跑进来报告的武松的高呼声给打断了。附带交代一下,自从把家安在了邯郸王府之后,长士青考虑到基本的安全,建立了一支人数为千人的卫队,正副队长则由武松和石秀担任。这也是考虑到各方面都想得到的因素,这两个家伙一是武功还可以,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两个家伙最是忠心和义气,而且还能够把持得住。毕竟自己家里女眷太多,又不能像皇帝那样搞些宦官,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长士青一面打开看信,一面挥手让武松下去休息。

        “姐夫大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有意思的是吗?”听说话大家自然知道这是阿紫进来了。都三十岁的人了,孩子都十四五岁了,自己还像个孩子。不但这次非要跟着过来,而且玩性仍然不改。

        “阿紫别闹!很快就要热闹了!过两天我们也要出发,让你阿朱姐姐尽早准备一下!”

        “怎么了!把信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阿紫没有打发完呢!身后突然闪出了菊剑一把将书信夺了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宝宝们要来了,姐姐们也要来了,这下可真热闹了!”菊剑这一嚷嚷,阿紫也不闹了,后面出来的阿朱、钟灵、木婉清几个也赶来凑起了热闹。这就是现实,女人一旦成了母亲,最关心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孩子才成了最重要的角色。

        “不是让他们好好地呆在邯郸王府吗!干嘛非要跟过来!”跟过来的人中,王语嫣是比较冷静的,因为没有看到信所以问题问的就有点像个大人似地,尽管她也就比阿紫大上一两岁。

        “快别说了!还不是大宝这个浑小子在胡闹,非缠着他石秀师兄带着他们兄弟几个来这里找我们!他们兄弟几个一失踪,那边的人都沉不住气了,这才一股脑地跟来,连我特意吩咐在那里坐镇的小梁太后也跟了过来。”

        “这倒有点麻烦,如果让宋朝朝廷的眼线发现了尊主大哥不在邯郸亲王府的话,我们与南辽合作的事情他们恐怕很快也就会知道了!”这是符敏仪在讲话。

        “那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兄弟姐妹都私自跑来了,我们不跟来也不行不是吗!”话还没有说完,大队人马就已经不请自入了。人还在门口,王夫人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我说各位夫人!你们真是不让人省心,都一股脑跟到这里来干什么呀!我正在和萧大哥、邓大哥说正事呢!这倒好,全让你们给搅合了!你们到说说看,我是应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说实话,长士青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用隐瞒,这也是这十多年来长士青的又一项成就了。在这十多年里,他可是正儿八经地安享了一段天伦之乐,自己的家庭也开始壮大起来。不仅木婉清、秦红棉、钟灵、甘宝宝她、阮星竹她们几个几乎同时添丁增口,连银川、晓蕾、小梁太后以及梅、兰、竹、菊四剑和符敏仪也都接连生下男丁。甚至最后入帐的延禧公主生的那个小千金现在也已经十三四岁了。这样下来长士青已经是有四名千金,终于凑齐了他计划中的知、足、常、乐四个名字。至于笑口常开,则因为男孩子的名字一下不够用,只能给他们将就着用了。

        “行了!我们都听到了,不就是要说有什么远虑吗!我们反正也闲着没事,相公不妨说说看,让我们也听一听!”小梁太毕竟还是关心政治的,尽管已经嫁给长士青十多年,连儿子都十多岁了,但对政治的嗜好还是让她接过话头。

        “这些无聊的话题你们是不应该听的,但既然赶上了,听听也好,反正我也要跟你们说说有关搬家的问题。因为毕竟我们也该早作打算,考虑把家找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安下来!”

        “刚才还说是远虑呢!怎么现在就急不可耐地说起搬家的事情了,难道真的这样急切,马上就会有问题吗?”说这话的又是符敏仪了。

        “说到远虑还是由萧大哥开始吧!他说的事情要比我说的重要得多,也有说服力得多!”长士青把球踢给了萧峰,总不能总是自己说,该让萧峰通报一下情况了。

        “长兄弟你还难道能掐会算不成!我这次返回南京正是要向兄弟通报这件事情呢!自从天庆2年(1112年)在春州由于天祚帝强令女真各部头领献舞与完颜阿骨打发生冲突后,当年9月完颜阿骨打就宣布不再奉大辽皇帝号令。兄弟你当年还真没有看错,这小子真是个人物,颇负雄才大略,这才不到三年就已经统一女真各部,成了大辽得劲敌。今年初更正式对大辽宣战!为了应付女真人的大规模进攻,天祚帝刚刚下诏,要调集大军御驾亲征。我也接到天祚帝的指令,在辽国大军倾其全力亲征女真的时候派军协助!我虽然已经增兵加强辽阳、大宁和中京的防守。但他还不满足,要求我们继续增兵。我大辽与女真人大战在即,我想这应该是长兄弟所说的远虑了吧!”萧峰三言两语道破了长士青最担心的问题。

        “萧大哥说的不错,但却是一个方面。如果仅仅是他们之间的战争,我们到不用太过担心。问题是如果没有我们的干预和支援,看似庞然大物的辽国用不了几年就会灰飞烟灭!到那时包括南辽在内的北中国汉人将面临一个更急危险的敌人!”长士青虽然不想危言耸听,但是出于好几种目的他也确实需要这么不咸不淡地透露一些

        “长兄弟是在危言耸听吧!大辽国雄兵百万,就像一头大象,一个小小女真部落想把它彻底吞并谈何容易!”萧峰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长士青是在讲什么天方夜谭似地。这种看法自然也得到了所有在场的人的赞同。尽管他们知道长士青也许不会信口开河的,何况也见惯了长士青的神秘,但由于这件事情过于不可思议,大家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至少我们还能未雨绸缪,抓紧对南辽要地控制,严防死守!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南面的大宋也赶来趁火打劫,形成与女真人南北夹攻的局面那才是最为麻烦的!”长士青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相公是在说胡话的吧!自从澶渊之盟以来,宋辽之间虽有小规模的冲突但一直没有大战的发生,最重要的是赵宋一直是被动迎战和防守的一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赵宋主动进攻的事情!不是说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依奴家看,相公的这种推断也太大胆了吧!”小梁太后也不甘寂寞,开始建言了。

        “这件事情可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可笑。主要原因是大家一直低估了赵宋皇室的燕云十六州情结的威力,也太高估赵宋朝廷的那帮酒囊饭袋们的战略远见了!过去他们能做而不敢做,现在当然不会放弃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问题是现在时机不对,虽然他们这样做表面上好像没有错也合情合理,但由于他们本身的无能和天真,再加上大宋的军队除了对付自己的臣民之外对外根本就不堪一战,这就导致这种行动最终会成为愚蠢的开门揖盗之举,并最终走上了丧权辱国的衰亡之路!”

        不是这帮人固执,而是这件事情现在确实还言之太早,虽然长士青不得不多跟他们说几句。但是要想让每一个人想得那么远显然根本就不可能,再说了,大宋毕竟在表面上也是个庞然大物,而且还一直自吹自擂是太平盛世不是吗!

        “越说越离谱了!不信,不信,打死我也不信真的会有这等怪事!”又是萧峰在摇着头说话。

        “你们都是自己人,我已经多说了几句了,天机不能再多泄露!大家要相信我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我们现在不应该谈论他的真实性和可能性,而是应该尽量避免它的发生,我想这才是最重要的!小心总没有打错不是吗!”长士青只能这样给他们结尾了。

        “不明白!不明白!反正总搞得这么神秘!”连小梁太后也感到不明所以了。

        “你这么一说,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不引起考虑,现在确实在朝廷里有这么一种与合女真人联盟的谣言传出,难道真的是无风不起浪!”邓元觉兼管情报工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了。

        “好了!对这件事情的议论就到此为止!关键是下面的未雨绸缪。萧大哥记住我们的既定方针,除了加固居庸关、山海关一线防守外,要以辽国南京路(今北京)为中心,加固城池并在西山设燕赵军总部,设步军十五万,骑兵十万作为机动战略部队,随时准备支援辽国军队以尽量延长辽国的生存时间;而在山海关外的东北地区,则以大辽东京路辽阳府(沈阳附近)和大宁府两个中心城市为基地,在他们周围相距不过百里的地方分别筑城两座,与原来的老城互为犄角,分别由步军十万,骑兵五万驻守。”

        长士青只得又强调了原来的部署。这也是借鉴了后世的熊廷弼、袁崇焕的固守东北的经验。希望能掌控辽东半岛,防止女真人可能的入侵。

        长士青成为了这南院大王府的实际主人,这也是这十年间发生的变化之一。

        按照长士青的计划和部署,趁着耶律延禧即位后女真势力更盛,大批辽军调往前线对付女真人之际,镇守原来燕云十六州的属于南院大王的军队,实际上已经全部换成了长士青手下。连中京(呼和浩特附近)和辽阳(沈阳附近)的驻军也换成了原萧峰手下。为了稳定东北局势,密切监控女真人的动静,两人商议决定由萧峰亲自带兵驻守这个被称谓辽国东京的战略要地。一是为了堵住耶律延禧对萧峰征讨女真人命令执行不力的指责的嘴,主要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接管和控制汉民族的北部边疆。作为配套措施,长士青也自然名正言顺地秘密进入南院大王府这个战略要地予以协调了。

        “既然各位夫人都来了,我们也干脆把搬家的事情定下来。我的意见是搬到大理,因为也只有那里可以保证短期内不会受到战火之虞。由青萝和阿钰夫人为首先走一步带着知、足、常、乐四个女娃到那里去,扩建原有的那座庄园,好好修炼和生活。你们好好在那里修炼,等眼前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赶回去。至于男孩子我索性就在这里花上几天时间帮他们每一个人打通任督二脉,让他们分散到各地军队中去,从带一个千人队开始将他学习到的武功和行军战阵经验用于实践,成龙成风就看他们自己了,至少也算我们长家对汉民族做点贡献。”说完了公事,长沙青自然把话题转到了家事上面,毕竟先得解除后顾之忧才行。

        “相公难道要一个人留下,或者要出去办什么事吗?你的生活需要照顾不说,安全也需要别人保护才行!”此时的王夫人虽然从年令上说已经是半老徐娘,但由于天生丽质再加上小无相功的作用,不仅风韵犹存而且看起来也换是那种三十来岁的样子,听到长士青的安排,自然出声相询。

        “不错!我确实需要单独出去办点事情,这件事情现在还不好说,也很难说,实际上我也不愿意单独出去,这么多年了,晚上一个人单独过夜我都不习惯了。不能带着你们主要是因为这些年你们百花门的名声太盛,江湖上早就把你们姐妹冠上名花的称号到处宣扬,我只要跟你们几个一出去,肯定会被认出来。而这件事情又必须得做,还得秘密做下去!因为如果不预先采取措施,我担心真会噩梦成真!至于我个人生活上的事情你们大家不要担心,以我的武功已不怕什么危险。况且也需要你们几个暂时回到逍遥王府,继续虚张声势以掩人耳目呢!”

        说实话,这么多年朝夕相处,长士青还真是有那么点审美疲劳。找机会出去解放自己一下,吸收点自由空气,至少休息一阵也算是自己的私心吧!只不过这种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她们还不真的翻了天。

        “那不行!我的意见你还是带上两个人,哪怕只是照顾你的生活也好!”王夫人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又或者还是有什么不放心吧!

        “既然如此,就让阿朱和延禧跟我去吧!”长士青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让大家安心只能同意了。

        “果然是有偏有向!让她们两个人跟着,连语嫣姐姐都不带了,简直是岂有此理!”阿紫显然话说的不是太好听!

        “阿紫不要胡搅蛮缠!我本来是打算单枪匹马的,既然大家有这个意思,我就带上阿朱和延禧她们两个!带上阿朱是因为需要她的易容技术,至于让延禧公主跟着则主要是做个见证,免得你们将来说我危言耸听!她们两个跟着我可是要去办一件大事,目的是争取断绝赵宋王室开门揖盗的愚蠢举动!此事关乎大局,既要慎之又慎又需要严格保密。因对于刚愎自用的宋徽宗和鼠目寸光的赵宋众臣来说,即使我想苦口婆心也很可能毫无用处,除非他们被碰得头破血流!所以我必须从长计议,好好谋划,同时又要做最坏的打算。萧大哥也最好将嫂子和侄女随着我的夫人们一起送到大理去。咱们兄弟两个就轻装上阵,如此如此,再博一次,争取为天下百姓做点好事!”

        长士青虽然修行登峰造极,但还是摆脱不了亲情和人性,自然不想让自己人担惊受怕,何况她们已经过惯了和平和宁静的生活。自己劳心费力冒着生命危险也就罢了,自己的亲人无论如何也得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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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呼啸,雁鸣长空,壮怀激烈

        半个月后,在辽国南京通往雁门关的山路上,一行六骑在蹒跚而行。五人全是商人打扮,除了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明显看出来是保镖或仆人的角色之外,剩下的三个人好像就是一般的商人模样。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个20多岁的精干的家伙,这家伙显然扮演着管家的角色。

        五天后,雁门关下,也是雁北最大的城市被称为辽国西京的大同府。

        这雁门关可是宋辽之间最为重要的一个关隘,连带着这个西京城也成了雁北最繁华和重要的城市。他不仅作为向北通向大辽草原的主要门户,也是通向西北方向的交通要道。除了大量的军人及其家属外,更有无数南来北往的客商。贩马的、倒腾皮毛的、买卖茶叶和中药材的人可谓五花八门,更有络绎不绝逃难冒险的人。闯关东的人那是到东北去的,而走西口就是从这里朝西面去的吧!

        月光暗,天狼亮,

        西北望。

        马蹄声翠,驼铃音远,

        溯风吹断肠。

        郎走西口,漂天涯,

        妹在春闺,意恐迟

        凄苦彷徨!

        他处芳草虽可栖,

        哪如故乡味?

        城中心最大的客栈西口饭庄,除了喝酒行令的外,那种类似而又略有区别后世陕北信天游、也就是那首著名走西口的小调在饭庄里婉约缭绕。曲调中有些许苍凉和无奈,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婉和幽怨,让人听着听着就想落泪。

        “这种雁北的小曲听起来还够意思吧!告诉你们,这种小调在当地被称为爬山调,与陕北的信天游有异曲同工之效,随心所欲、有感而发,甚至连调门都有点相同和相似。或激昂入云,荡气回肠,或委婉曲折,藕断丝连,无不跌宕起伏,让人刻骨铭心。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连这种小曲也透着雁北地区的风格,孤傲硬朗,不屈不挠,也算是当地一大特色”

        既然身处其境,大家也就入乡随俗。坐中一位显然是主人的中年人放下酒杯,对旁边诸位随从品评着。

        “北方人的这种小调虽然也不乏男女欢爱,卿卿我我,但骨子里都透着特有的大气和风骨,寓意苍凉和坚硬,有着浓厚的黄土味,更透着幽怨和孤独。但其势如山,其情似火还是让人肃然起敬,别有一番风味。不像我们江南的小调,温柔如水,娇嫩似花,虽然未必都是诗情画意,但即使俚语乡音也让人缠绵难忘。”没想到这座中的人还真有不同凡响的,甚至一个做生意的跟班的竟然也能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只是她那一口苏州官话暴露了她的身份,这个人就是长士青的夫人阿朱。不用问,刚才说话的是划过妆的长士青了。

        “阿朱姐姐还真是不俗,连这种乡间小调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真让人耳目一新!只可惜我们现在都是些重利轻别的商人,与这种意境可是大相径庭了。”另外一个跟班也不甘寂寞,出口成章。这是延禧公主赵茵在接话。

        “情到深处堪为痴,意至真切始称迷。嬉笑怒骂皆文章,举手投足即是诗。什么阳春白雪,什么下里巴人,只有是真情流露就能让人心动,就能传唱不衰!”还是坐中的显然那位中年商人接过话头继续评论。

        “大哥也真能触景生情,就这一段小曲都能让你诗兴大发,这几巨打油诗虽然不算公正倒也说的恰到好处。”又是那个扮作家人的赵茵在说话。

        “为诗为文,或勾心斗角、跌宕起伏,或行云流水、平铺直白,凡千古绝唱皆是真情流露,正所谓至情至性乃为大成。所以下里巴人也好,阳春白雪也罢,虽有有雅俗之分,但未必一定有高低之别!正所谓雅颂未必脍炙人口,民风未必佶屈聱牙。当哪位落魄书生高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时,后人莫不为之神魂颠倒,但旋儿有人低吟“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同样也足以令人牵怀梦萦,推崇备至。同样道理,汉乐府中的绕树几周,无枝可依看似平铺直叙,也堪称千古绝唱!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只要是真情流露,就是千锤百炼,就是古今大成!”难得有这种场合谈论诗词,长士青自然也有感而发,继续滔滔不绝。

        “这年头就是怪事多多。尤其是南面的大宋国,听说你们哪里文人作将军、宦官作统帅,都是些外行管内行,驴头不对马嘴,看来确非信口开河,以讹传讹!单说此时此刻,在这偏关野店,三五个充满铜臭的生意人竟然也敢妆模作样,谈诗论词,也不怕贻笑大方!”

        总有管闲事的,也总有自命不凡和充大个的。这不!听到长士青几个人在这里谈事论词,煞有介事,邻桌上有个家伙显然不认同了。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管旁边的人能不能下的来台,反正一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我师父和师娘就事论事,又没有教你如何做人,如果不想听,搞点驴毛塞住耳朵就是,何必这样出口伤人?信不信老子活劈了你!”旁边的那个年轻的汉子显然没有主人那样的涵养,突然跳起来一把揪住刚才出口不逊那个家伙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一面突口大骂。

        “好样的石秀!对这种眼高手低,只会夸夸其谈和哗众取宠的家伙就该好好教训一下!既然他听不懂人话,用拳头让他长点记性也算对得起他!”这种场合,阿朱马上就显露出她那调皮和喜欢胡闹的本性。都成大人了,竟然没有一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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