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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不速之客


“你们待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们赶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吗!肯定是你们这帮傻丫头的主意。陈长老,你可是老谋深算的!我家的这帮傻娘们一牵涉到自己男人的事头脑就不灵光了,一根筋地不顾后果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脱离危险!这么多人呆在这里,不是等着让人给包饺子吗?我们这次在东京闹了这么一出,不把小皇帝气个半死才怪,他肯定会尽遣精锐前来追赶,等在这里还不是在等死!再说了,我们既然意在救人,人都救出来了,剩下的任务就是逃跑藏匿,也犯不着跟他们拼命呀!”人还未到,长士青就是一顿光火。

        “长兄弟这可怪不得我们!你家的小嫂嫂们都坚持要等你来,我们兄弟当然不能够撒手不管,所以除了增加了两道绊马索和多挖了几个陷马坑外,就是准备应敌了!”陈孤雁上来搭话,脸上显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都是我们的主意,真的不怪各位长老!见不到你我们谁也不想走不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自己逃得性命又有何益!”长士青这还没有再开口呢!众女就几乎异口同声地在那里辩解着。

        “好了!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敌人马上就到!大家赶快听我的命令撤退。陈、王、易三位长老、魏舵主还有大信分舵的兄弟,你们留下20名善射的丐帮弟子跟着我,把所有的箭支都留下来,带领所有剩下的丐帮兄弟分头穿过东、北和东北三个方向的树林撤退;萝姐、敏仪你们给我们每人留下一匹马,带领大家赶快上马向东南方向撤退。记住了!千万不要恋战,现在的唯一任务是各自逃命,跑得越远越好,我们阻挡一会就去追赶你们!不要忘了,把这个木乃伊给我看好了,我可还有大用的!”

        本来长士青在这里准备了50匹好马!原计划是他和丫头们每人两匹,现在看来是均不上了,毕竟最后帮着阻击的丐帮兄弟也得给他们每人一匹坐骑逃命不是!

        这次大家可是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几乎没有迟疑就开始行动了。

        不好!有大批骑兵正在迫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实际上不仅是长士青,连功力较深的丫头们和三位长老都听到了后面赶来的马蹄声,地动山摇的,人数至少在千人以上。

        “赶快行动,再晚就来不及了!”长士青也急了,大声地吆喝起来。

        “阿哥要小心!我们先走了!”

        “士青你要好好地回来,我们在前面等你!”

        也听不清是谁在喊叫了。反正大家乱哄哄地上马的上马、跑步的跑步,有沿大路跑的,有的则进入树林。

        “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带着兄弟们一起撤吗!可不能让丐帮的兄弟暴露,招致官府的报复就太划不来了!”一会功夫人都几乎走光了。除了剩下的那20名和长士青打掩护的丐帮特别行动队的兄弟已经进入路边预先弄好的阻击阵地外,陈孤雁、王剑和易大彪竟然也没有离开,所以长士青才有点不解得问道。

        “什么暴露不暴露的,反正咱们丐帮现在跟公开与朝廷为敌也差不多了!我们不走不是因为不想走,更不是因为不害怕官府,而是必需向长兄弟通报一件要事,所以才逗留片刻。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现一种自称新丐帮的力量的专门与我们作对,已经连挑了我信阳、南阳两处分舵。刚刚我们又收到吕代帮主用我丐帮最高级的警报竹蛇令传来消息,对方现在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连白付代帮主和吴长老也因此负伤,所以要我们立即向长兄弟禀报!这件事本该早说,只是由于这几天长兄弟忙着救人,我们不想影响长兄弟的心情,这才瞒着的!现在要分手了,我们可不敢耽误!”陈孤雁抢先说道。

        “有这等事?能连挑我两个分舵并伤了白付代帮主、吴长老,看来此人还真不可小觑。但天大的事也得等我们脱险了再说!你们赶快离开,咱们安全后到洛阳分舵汇合!”长士青摆手止住了他们继续发言,让他们快走!

        “不好,敌人杀过来了!”负责监视的丐帮弟子大声地报告着。

        其实根本就不用他们多此一举。从越来越近的的马蹄声和看到的把天照得如同白昼的无数火把,长士青当然知道追兵又赶上来了!

        “各位兄弟听好了!大家把箭准备好,听我号令全部给我向敌骑兵坐下的战马招呼!箭支一射完,立即翻身上马跟着我向东南方向跑!”到了这个关头,长士青也只能将祸水引到自己身边了。不能让向其他方向逃跑的丐帮弟子受到损失,现在将追兵引开是减少他们压力的最好办法。当老大不是那么容易的,总得知道什么是身先士卒,不然又如何号令三军!怪就怪自己没有严令他们不要在这里等自己,怪就怪自己的那些女人误事,将本来这么好的一盘棋搞得结局如此狼狈,还得拼命打阻击,让人追的像兔子一样狼狈逃窜。

        等追兵进入一箭之地的时候,二十名丐帮弟子立即将手中的箭向飞蝗一样射向敌人。长士青也抓过一把把箭支,灌注内力,抛向敌人阵营。虽然自己一方人数不多,一是受过专门训练,再就是以逸待劳,同时借着对方的冲击速度,而且又专门是向马身上招呼,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至少有一百多名骑兵被射倒在地或者马失前蹄。等他们稍一受挫再积聚力量冲锋的时候,长士青他们已经上马向东南疾驰而去。

        接着是数道绊马索,接着是数个陷马坑,等大批官军清除障碍重新上马追击的时候,长士青他们已经不见了人影。

        天终于快亮了!

        这一夜的折腾可真是够呛!长士青和20名丐帮弟子经过不停地狂奔,少说跑了也有二百里路才赶上了自己的那帮丫头。不仅马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连人也是精疲力竭,好歹后面的追兵也好不了多少,估计也该打尖吃饭了吧!

        劫后重逢,众女自是一阵唏嘘,有得还流出了眼泪,估计是真情流露吧!不过大家都明白现在还顾不得这些,所以话都不多。草草在路边的一家小店垫补了一下,也让马匹稍事休息了片刻,大家仍然是上马赶路。

        “好了!这是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将转而向西,再给你们拨10匹好马换乘,以确保速度。你们只需继续向东南方向奔跑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淮西王庆将军的地盘,到时你们就安全了。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们就干脆舍马入林,分散突围就行,估计他们大批军队不会到林子里寻找你们,何况他们也分不清谁是他们的敌人。为了混淆是非,兄弟们赶快砍些树枝,挂在最后两匹马的马鞍上拖着前进十数里路。一是将马蹄印抹掉,让他们分不清虚实;二是靠扬起的灰尘向他们报信两个方向都有人,让他们难以选择!”

        本来长士青是打算让丐帮弟子将敌人引走的,但最后关头还是改变了主意。这样安排,实实虚虚,也给对方增加点难度,至少让他们分兵也好。至于接下来两队人马如何逃出去、能不能逃出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好歹自己一方都是武功不错的人手,再加上小梁太后已经服食了长士青从卫唯身上搜出来的解药,菊剑的伤势也不太重并得到包扎好治疗,自己一方跑出去的胜算还是要大于一般丐帮弟子的,所以才有了这最后的改变初衷。

        当然他们的希望也还是很大的。主要是这里距离王庆的根据地已经不远,只要他们不停跑上两天不被赶上,就算是安全了。特别是一旦进入淮河流域,河流纵横,骑兵的速度肯定会受到了限制,这些受过特别训练的丐帮子弟自也有更多化险为夷的机会。只是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看起来最安全的方向同样危险也就越大,正因为他们离王庆的根据地最近,敌人当然也会判断长士青一行必然会向东南方向跑,所以极有可能将全部或大部兵力向东南方向追赶,而且有可能在前面设置障碍。为防万一,长士青特意向领队的头目做了交代,如果实在危险就舍马入林,分散突围隐蔽。

        不说众人分头行动,如此这般,王却说王振带领的两千名骑兵和数位高手一直追到天亮还是没有追上前面的人,实在也是人困马乏。虽然用过早饭后大家在王振的严令下再次出发,但是速度已经提不起来了。这位大内总管现在可是急红了眼,所以发狠似的非要追上前面这个家伙不可。倒不是为了自己的同僚卫唯的生死未卜,也不是他有把握将前面的人抓住或者杀死,问题是这个家伙在汴梁这么一闹,不仅救走了人质,更让整个皇室脸面尽失,哲宗皇帝更是龙颜大怒。自己如果现在不卖力拼命,不说自己的职位能否保住,连性命都不好说。所以现在摆在他面前可真是华山一条路,只有硬着头皮不上也得上了。

        “报告王总管!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该向哪个方向追?”前面的尖兵翻身回来报告。

        “还用问吗?沿着有马蹄印的方向追!”王振几乎没有考虑就回答道。他们既然是骑马逃窜的,马蹄印自然是最好的线索。

        “报告王总管!对方非常狡猾,竟然用树枝将马蹄印给抹掉了,很难发现他们到底是向那个方向逃了!”侦查尖兵又补充道。

        “真是一帮笨蛋!既然他们用树枝抹掉了马蹄印,那么一定有荡起的灰尘!仔细观看一下路两边的杂草和树叶,看看那条路上的灰尘多一点,咱们就向那个方向追!”看来王振这家伙江湖经验还真不少,都当大内总管了,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落下,显然不是个草包。

        “报告王总管!他们好像分兵朝两个方向去了!东南方向和西面都发现有大量灰尘扬起过的迹象!要么就是有一方是故布疑兵,想引我们上当!”这次是一个禁军头目在说话了。这家伙看来比一般的侦察兵要考虑得多一点。

        “这倒有点奇怪!要么这样吧!大家下马休息片刻,立即向东南和西方各派出一支侦察分队,快马跑上十里路,看看有没有异常!如果是疑兵,那么他们就不会一直掩盖下去!等侦察兵回来后我们再确定追击方向!”

        王振也有点犯糊涂了!如果一旦方向跟错了那可就坏菜了,而现在贸然分兵,一旦中了对方的奸计,损兵折将,就给划不来。毕竟虽然最后断后的只有20来人,但据有关报告,此次参与行动的少说也有几百人,而且也说不定他们在更远的地方有没有接应部队,所以王振这次是多了个心眼。

        “禀告王总管,侦察分队全部回来了!不错!他们确实是分路逃跑的。因为两支侦查分队仅仅赶了不到十里路就发现了马蹄印,两个方向都有。那些用来抹掉马蹄印的树枝也被扔在了路边。”

        “既然这样,咱们干脆也分兵追击!等等!你们说,从马蹄印的多少判断,哪一方面人马多些,哪一方面的人马少些?”王振刚要下令,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从马蹄印的杂乱程度和数量上判断,朝东南方向的人应该多些,朝西面的稍微少点,但真正的差别也应该不是太大,乱七八糟的,很难准确判断!”经过交流后,两队侦查兵在解释着。

        “这就对了!看来果然是他故布疑阵,想让我们上当!”传令下去,向东南方向追。

        “王大人!该不会追错吧!要不我们也干脆分兵追就是!”手下一位大内高手在建议着。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我们一开始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的目标是淮西,想借用王庆的割据地区阻断了我们继续追击!至于西面则纯粹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搞得跟真的一样,连人数和马蹄印都差不多,也都用了些树枝来扫掉马蹄印。把我王振当傻子了!即使连傻瓜都知道最重要的东西要放到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不用再说了!传我号令,全体都有,直接向东南方向追就行!”

        王振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些家伙都是些刚愎自用的主,一旦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会来,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全是一帮饭桶!一帮笨蛋!你们不是言之凿凿,声称如果此人敢来汴梁,就一定会将他格杀勿论、永除后患吗!现在好了,不仅人质被救走,兵营受袭,连皇宫大门都差一点被炸飞。损兵折将也就罢了,追了半天连个人毛都没有见到,竟然让他从重兵云集的汴梁城全身而退。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卫唯人死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他来回话!”

        不用问,这又是哲宗皇帝在大发雷霆。底下的那些重臣们自然是一个个如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难怪哲宗皇帝这样大发雷霆。人质被救走了也就罢了,整个汴梁城还给闹翻了天。不仅如此,那个家伙还在城门上公开地向军卒喊话,对皇室进行赤裸裸的威胁。这摆明了就是不承认他赵宋皇室的权威,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哲宗皇帝也顾不得太医不能生气发火的嘱咐,控制不住自己了。

        “启禀圣上!都是臣下办事不力才有今天的结果,臣下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至于卫唯付总管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臣下推测,他很可能已经与那四名大内侍卫一起杀身成仁了!”章犉看到不说话很难消除哲宗皇帝的怨气,所以硬着头皮上来请罚。毕竟他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持,不出来也不行。

        “臣王振也向圣上请罪!是罪臣速度太慢,而且判断失误,没有在这个反贼进入王庆的地盘前追上他,浪费了这一大好时机。臣也请皇上处罚!”看到自己的后台了老板站了出来,王振也不敢怠慢。

        “圣上息怒!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方向就不对,所以才落得个今日鸡飞蛋打失败的结局。皇上想想看,以我堂堂大宋的资源和实力,如果圣上真想置他于死地的话,那有的是办法。全国通缉也罢,重兵围困也行,再或者是调集江湖力量追击围剿,只要持之以恒,还怕大事不成?我们错就错在与他一个江湖草莽玩绑架人质这种他最擅长的把戏,结果自然是扬短避长,我与延禧公主从一开始就反对这种办法就是出于此种考虑。至于今天这样的结局,除非我们当时就将人质杀了,否则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要我看不是众臣不用命,也不是直接办事的将领不努力,实在是方向错了,失败在所难免!至于章大人等尽心费力,王总管和卫副总管更是亲历亲为,九死一生,虽有过错,但也情有可原!臣认为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承担才是,毕竟我受皇恩总领军国大事,并在最后关头受命与延禧公主全权力处理此事!虽然现在延禧公主那里还没有消息,这件事情也还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了希望,但臣弟还是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以谢君王和天下百姓!”

        赵佶这家伙看来确实是费尽了心机,也揣摩透了哲宗皇帝的心理。现在情况下作为皇上的他也就是发上一通火而已,绝不可能对手下重臣进行真正的处罚,更不会波及到他,所以他才站出来惺惺作态,似乎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样子。一箭双雕,让所有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王弟多虑了!朕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闹得动静如此大,不有所表示,朝廷今后何以服众。传旨吏部,殿前左右平章事章犉、吕惠卿领导无方,致使反贼逃脱,罚俸半年;内卫总管王振执行不力,损兵折将,罚俸三个月!内卫副总管卫唯现在生死未卜,暂不处罚,等他现身后再作处置!”

        “多谢圣上开恩!多谢圣上开恩!”

        底下自然是一片感恩戴德的吆喝声。也是,这次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谢恩,如此结果,仅仅罚几个月份俸禄对他们这些家伙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高高举起,轻轻地放下,历朝历代对于高官的处理都是一个模式。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一说。想想后世那些动亟数百万、千万的贪官污吏最多只是了个开除党籍,有的更根本是一手拿票子,一面占位子寿终正寝而受不到处罚,长士青真的对这种结局好不感到惊讶。真不知道这世道到底何时能够结束!

        “启禀圣上,臣弟还有话说。虽然这次围攻反贼不力,用这种方式结束表面看来不十分理想,但臣弟倒认为未必是一件坏事。当然了!除非将他一举歼灭外。估计几天内各地的自治力量也好、与辽国、西夏的边境也罢,都会有不同的消息传来,外患可以认为基本解除。而且从此人的行事方式看,也果然如延禧公主推断的那样只是为了救人,无意真正跟皇室翻脸。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句喊话,看来是在威胁实际留有余地。其中暗含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们不再动他的家人,一切都好商量!所以臣弟认为圣上暂且放宽了心,说不定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圣上不妨耐住性子等延禧公主的消息,柳暗花明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看到哲宗皇帝有了点笑容了,赵佶又上来发表自己的主见,让这种皇帝更放心一些。

        “这件事情还没有算完!九王你抓紧与延禧公主联系,看看她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同时配合她搞好武林大会,继续与这个家伙斗法,或剿或抚,或文或武就由你们两个自己决定吧!反正要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要想法歼灭,永除后患!”

        哲宗皇帝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平静也不行,因为他明显感到自己的胸口发闷的厉害,这可是御医一再警告的事情。所以他一面让人快传太医,一面勉为其难地做了下一步指示。

        不说大宋皇宫里在推诿责任、检讨过失,这时的长士青他们也已经来到了洛阳。人多了,一切自然不同平常,一个小院都显得不够用了。只是因为害怕泄露消息,长士青才没敢再要地方,更不敢公开地住进逍遥客栈。本来大家连续奔波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但因为要避人耳目,只能在这个小院里将就了。除了梁巴老和黑铁头因为不会引人注意,带着林冲他们三个年轻人跑到客栈居住外,剩下的20多个人只能挤在这个小四合院的东西南北四间房子里了。

        总算安顿下来了,长士青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人总算救出来了,至于过程和手段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毕竟是敌人先不仁的,自已也就谈不上什么义不义了。

        “大哥这下可好了!这么多姐妹都聚齐了,你也给大家说说吧!这一趟出去你可是大赚了一笔,一下就给咱们带来了八位姐妹,这个四合院都快盛不下了。阿哥倒给咱们姐妹说一下,我们是不是该建一个宫殿了,免得以后再来了新的姐妹没地方住!”

        这还没有静下来,长士青就成了被告了!一开庭白约素就率先发难,后面自然跟着王语嫣。这两姐妹看来已经彻底结合到一块了,要不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你们现在是要对我进行审判是不是?作为你们的男人,我自然深感对不住你们,我想要声明的是,不管你们是如何跟了我的,是因为爱你们让我追到手的也好,是因为爱我与我碰出火花的也罢,又或者是因为各种其他原因阴差阳错让我们走到一起的,反正都一样,我们都成了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然是分不开了,所以我也就从来没有打算分开过。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心一意,全身心的爱,绝没有半点功利的成分,更没有半点虚伪。对我来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些事情我最好还是不作解释,越解释越麻烦,越描越黑。反正我有言在先,愿打愿罚悉听尊便!你们就直接宣判好了,我诚心接受还不行!”

        看到大家一幅同仇敌忾的样子,长士青知道这件事终于该清算了。让她们出出气也好,谁让自己干了错事呢!

        “哎哟哟!阿哥又在耍老花招------顾左右而言它。我们姐妹想要你给个说法,你倒好,想给我们灌一顿爱呀情呀的甜蜜汤就想让我们放你一码!老实交代,是不是这样?”这阿紫就是这样,总是那么一阵见血,一点面子都不留。后面跟着阿朱、木婉清、钟灵等一帮姐们,显然都是支持这一看法的。

        “约素、语嫣两位妹妹,还有阿紫妹子,你们就不要难为士青了!刚才几位姐妹不都已经跟咱们说过了,有些事情实在也是逼不得已,虽然他的花心才是主要原因,但我们也不能这样不依不饶的,何况咱们家里还有这么大的喜事,好几位姐妹都怀孕有喜,太后妹妹又被救了出来,咱们应该先好好地庆祝一下,然后再让他好好补偿咱们姐妹。既然他愿意娶这么多,那他就不敢跟咱们再言辛苦二字。姐妹们想想看,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求饶是不是?”这王夫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终结这一审判,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好吧!我们就不对你进行宣判了,但是没有正式宣判并不是没有惩罚,我们姐妹可是一年多都没有见到过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好好地补偿我们,不然我们决不轻饶!”王语嫣能说出这样的话,尽管是只有当着自己的姐妹和男人的面,还是让长士青有点瞠目结舌。这丫头看来还是真的放开了,当了母亲的熟女就是不一样。

        这件事情有了这样的结果,看来木婉清她们几个真是功不可没。她们姐妹之间的一番话比长士青解释半天都管用。找女人就是这样,一两个、两三个的时候问题最大,一旦真的多了起来,她们之间的竞争就让这一问题变得容易得多。要不越到最后,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就越不会因为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苦恼了。

        为了安抚那些留在苏州的深宫怨妇,长士青当然不敢怠慢,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第一夜留在了北屋,按说这是留给王夫人、王语嫣、白约素、艾伊达四女的,但为了不让每一个人感到亲疏有别,长士青临时决定让阿朱和阿紫也挤到这边来。反正大家也有过连夜混战的经历,六个人混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况大家都明白长士青这样是有意一起满足留在苏州的几个姐妹的,既不能不领情,再说她们自己又何尝不是饥渴难耐。

        虽说是久经战阵,金枪不倒,但这一夜他还是领教了王夫人她们六人的那种久旱逢甘露的疯狂和饥渴难耐的缠绵。本来还想多给她们每人几次,但想了想还是点到为止。不能贪多嚼不烂,这么长时间没有和她们亲热了,太多了就难以让她们彻底尽兴,也就起不到赔罪的效果了。

        一夜下来,从王夫人、王语嫣到白约素、艾伊达、阿朱、阿紫一个个自然如沐春风,容光焕发,早晨吃饭时也开始了有说有笑,一个个在新人面前都俨然以姐姐自居了。时间已经证明并再次证明,女人就像花朵,除了呵护之外,还需要灌溉和营养。

        “都怪我大意惊动了哨兵,害得妹妹受伤!姐姐我真的不好意思了!”连阿紫都主动出来向菊剑道歉了,看来长士青昨夜的付出没有白费。

        “阿紫妹妹就不要客气了!咱们姐妹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这点伤早就不疼了!”菊剑也很大度,嘴上的功夫也不差。

        “哎哎哎!阿菊妹妹你错了,我好像才应该是姐姐的吧!”阿紫最善于斗嘴,这次可真谓是棋逢对手。

        “阿紫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年纪比我要小一岁的,当然应该是妹妹了!天经地义,童叟无欺!”菊剑可不是善茬,自然是针锋相对。

        “我说阿菊妹妹呀!你这种排法本身就有问题!谁是姐姐不能只看年纪大小,而得看谁是先跟了姐夫才行!我可是连儿子都有了,你小丫头那里不是还平平如一,什么也没有见到吗!所以这个姐姐我是当定了!”阿紫更不甘罢休,理直气壮。

        “你们两个就不要为这点小事斗嘴了!反正你们也知道,你们每一个都是我整儿八经的夫人,而且都是大夫人,谁当姐姐妹妹还有区别吗?如果愿意,你么就这样各叫各的也没有人干涉!”

        女人多了就是麻烦,连这种事都得照顾,长士青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无论如何都需要在这里稍微休息几天,何况有这么多的欠账要还。所以长士青一连四天都基本上是足不出户,吃饭、睡觉、打坐练功,白天养精蓄锐,晚上挑灯大战。第一天晚上和苏州来的媳妇们共度了一夜后,第二天晚上自然与梅、兰、竹、菊四剑姐妹和符敏仪一起歇息了。第三天则是与小梁太后、银川、晓蕾和阿碧一起度过的。等到第四天和木婉清她们五个孕妇轻拿轻放后,长士青才算是暂时完成了任务,也才有了精力考虑其他问题。

        “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相亲相爱就好!我也没有更多的话要给大家说,患失老话,相亲相爱,同甘共苦,琴瑟和谐,生死与共。这次救人再次说明了一点,我们大家一定会永远抱在一起,决不放弃任何一个。当然了!这次救人所以出了点麻烦首先是我的原因,都怪为夫前一段光忙着享受了,没有未雨绸缪,忘记了将逍遥十式传给你们新来的几个,更没有和你们通报对手的那种怪异的武功。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你们姐妹间可以互相交流一下。语嫣、约素你们两个就辛苦一下,教教新来的姐妹,免得她们下次遇到这些对手再吃大亏。”这件事现在就得办,所以长士青率先提起。

        “至于太后姐姐,你现在既然身上中的毒已解,需要做的就是赶快熟悉小无相功的行功路线和练习点武功招数,等时机成熟了我再给你输点内力,也好有自保能力!你们跟了我就注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面临着各种危险,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大家的安全,每一个人的内力和功夫都要过硬!所以大家还不能只图享受,武功和内力还要巩固和提高。至于咱们下一步把家安在哪里,我还在考虑,等有了眉目再和你们商议!”

        把各位媳妇全部光顾了一遍后,第四天早饭后,长士青终于和大家一起说起了下一步安排和今后的生活。

        “下一步咱们该上哪里去呢?要我说反正大哥也要等丐帮的长老们,我们闲着也没有事,不妨好好逛逛洛阳好不好?这里的大多数姐妹可都没有逛过洛阳呢!”这阿朱、阿紫可不是省油的灯,听木婉清她们说过参加洛阳百花大会的见闻后,早就惦记着出去玩呢!姐妹二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样,争前恐后的建议着。看来还真是些孩子,也不想想家里有嗷嗷待哺幼儿,一说起玩什么都忘了。

        “如果不是要等丐帮的人谈正经事,我早想回苏州了!既然现在还有时间,让你们一直憋在这个小院里也不是办法。你们想出去玩玩也不是不行,但必须确保安全。你们要知道,那位延禧公主率领着大批高手就在洛阳,目标就是我们,估计她们现在正张网以待。我之所以这几天躲在这里一是想和你们姐妹好好温存几天,再就是躲避着他们,免得自找麻烦。所以你们如果想出去玩一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引起别人注意,更不能惹事;再就是要相互照应,万一遇到麻烦要一起应付!”大家既然要玩,长士青当然不能拒绝,除了提醒她们小心之外也没有好办法。

        “以我们的江湖经验还怕他们?姐夫你就放心吧!何况我们不是还你这么一个保镖吗!”阿紫显然不买账,而且那意思还一定要把长士青拉上。

        “就让阿萝妹子带着她们出去玩玩吧!我和师姐、星姐再加上婉儿、灵儿、如兰妹子就不出去了!一是刚刚玩过,再说身体也不方便!”甘宝宝和秦红棉交换了一下眼色,开口说道。这次看来是吸取教训了,也许是因为上次在云台观被抓的阴影还没有消除呢!

        “我也不去了,我要好好练功,免得成了大家的累赘!”小梁太后也提出留在家里。毕竟这次为了救她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冒了这么大的危险,绝不能再出问题了。

        “铁口直断三百年,能知生前身后事!”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吆喝声从街上传来。

        “坏了!我竟然忘记了还有件事!这几天光顾着和你们卿卿我我,醉卧温柔乡了,忘了我还约了那个陈老道在客栈里见面呢!这可是个难得的提高机会,不能错过了!丫头们我可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去吧!梁兄弟、铁头兄弟还有林冲你们三个小家伙要好好照顾和保护她们!”

        长士青说了这么几句就赶快冲出去见陈老道了,是自己想求师问道的,现在竟然把人家晾在了洛阳,心也太不诚了吧!

        “陈老神仙还在洛阳,真让晚辈感动非常!我到逍遥客栈打听了没有找到老神仙,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

        落座在逍遥客栈的一个雅间里,长士青先是行了一个晚辈应该施得见面礼,接着率先开口说话。他说的可不是瞎话,事实上也真是问过逍遥客栈的掌柜是否有人在等他。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长小兄弟真是太客气了!我一个早已超尘出俗之人,哪敢叨扰逍遥客栈这样的场所,我这几天一直在洛阳附近的名山大川优哉游哉,领会大自然的神韵,所以你到逍遥客栈自然找不到我。根据时间推算你应该事成后来到洛阳了,所以老道今天才来到客栈附近吆喝两嗓子碰碰运气。这不就让我给碰上了嘛!”

        原来是这样!不过说实在的,长士青也没有认真去找他,自己这些天光忙活着忙打发身边的那帮丫头都忙得不可开交了,那还有力气想别的和干别的,所以也就是笼统地问了一句就再没有下文了。

        “是晚辈尘俗之气太浓,功利之心太强,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舒适的客栈对前辈有益,忘记了你们陈抟老祖口中的‘不卧毡,不盖被。片石枕头,蓑衣覆地。南北任眠,东西随睡’的名言,更忘记了大自然才是老神仙这种得道高人的最佳去处!这一举手投足,晚辈已落入下乘,真是诚心拜服,诚心拜服!”

        长士青这真不是客气,他对这个老人的看法已经由尊敬上升为崇拜了。一个不求闻达、不求享受、无怨无悔、无欲无求的人才能够算得上真正的得道高人。不像自己七情六欲,声色犬马都来者不拒,还谈什么修道求真,简直都有点问心有愧。

        “长小兄弟过奖了,老道我虽然早已脱离尘世,但也还没有做到我师祖陈抟那种“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展放眉头,解开肚皮,打一觉睡!更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的境界。充其量也是只窥皮毛,只窥皮毛呀!”一提到陈抟的那些语录,陈老道就显得有些兴奋,所以也是一套一套地和长士青在这里以空对空。

        “陈前辈谦虚了!晚辈虽然也是师从道家,但更重武功修行,至于拜师之前更多地涉猎的是儒家的经世致用之学,可以说对于道家的修行尚未入门。早有意觐见饱学有道之士求疑问惑,却奈杂务繁沉,不得要领。现在难得有此机会,还请老神仙不吝赐教!”

        长士青真的想好好学习借鉴一下他们修道的法门和心得,不是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自己可是诚心诚意的。万一运气好遇得名师,补上了自己师祖逍遥子逍遥神功欠缺部分,也算是自己为逍遥派做的一点贡献吧!何况还有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们有所帮助呢!

        “长小兄弟才真是谦虚!不说武功造诣、内力修行,单是整体境界你目前显然已经远远超过了老道,倒是老道空活了一百多岁,哪还敢谈指教二字!小兄弟放心!既然你不耻下问,老道也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兄弟不妨先告诉老道,你属于何种道门?师从何人?宝山何处?”陈景园看来是真的感兴趣了,竟然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不敢瞒老神仙,晚辈乃逍遥派第三代弟子。师傅无崖子,师祖逍遥子!”既然要求教,长士青当然是据实以告。

        “乘天地之正,御六合之气,是为逍遥!不错!不错!崇尚自然无华,弘扬率真性情,自在逍遥,随心所欲,果然乃真逍遥。逍遥子前辈果然好手段,独出心裁,另辟蹊径。

        既保持了人身青春的特性,又达到了天人或者更高的境界,老夫实在佩服、佩服之至!”没有想到长士青这一自报家门,竟引起陈老道一番赞叹。

        “老神仙难到与我师祖认识?实不相瞒,由于师门重重变故,师门绝技只是以武功和内力修行见长,真正的修真求道绝技却所剩无几,不甚了了!也才导致晚辈落入了打打杀杀之下乘,几乎成了一个江湖混混。无奈之下只能以替天行道,济世救人为己任,希望能以此告慰师祖在天之灵!”既然是求教,长士青自然表现的要真诚和谦虚一些。再说了,他口中说的关于逍遥派的一切也不算是完全空穴来风。

        “老道刚入师门时,正好赶上逍遥子前辈正与我师父穆伯长谈经论道,也算曾与逍遥子前辈有一面之缘。那次谈话我们师兄弟可都是获益匪浅,当时的逍遥子也像长小兄弟一样,风华正茂,年少有为,与我师父穆伯长更结成忘年之交。没想到弹指一挥间已过百年,物是人非,让人不胜唏嘘!只是令老道大为惊讶的事,小兄弟虽然说的如此谦虚,可是你的修行应该早就超过了老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果老道没有看错,按照道家的修炼进度,长小兄弟应该是早已突破神人的阶段,老道早已经难望项背了!”

        陈老道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长士青自己也感到不解。自己也就只是隐约地感到了自己的进境好像比原来的天人合一有了质的不同,但因为对于道家的理论和实践实在是不甚了了,所以哪知道什么神人不神人这种概念。

        “说来惭愧!我师傅因为特殊原因没有达到和超过老神仙的境界,所以对此只给晚辈说了些大概的推测,更多的只是转述了我师祖的推测和想法,到了晚辈这里就只能是自己摸索,误打误撞了。既没有系统的修炼,更无法上升到理论,甚至应该叫什么阶段都不知道。今天经老神仙提点才知道超过天人合一之后的下一层乃神人境界,说来真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派的总旨就是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既不刻意追求,也不妄自菲薄,随着功力的增深,随着能吸天地精华为己用,慢慢地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既然是坐而论道,长士青也不敢隐瞒自己的境界,更将自己的体会和盘托出,意在抛砖引玉,相待以诚。

        “好一句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再就是既不刻意追求,又不妄自菲薄。这不恰好合了道家的清静无为,返朴还真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道有一事不明,长小兄弟在汴梁随口道出我派的蛰心法又是从何而来?要知道此法乃我祖师陈抟的不传之迷,连我至今都参悟不透,长小兄弟年纪轻轻难道也有修炼?”

        终于明白了,这老家伙所以如此耐心地等在这里原来主要是因为蛰心法的缘故,而不是长士青认为的他是想赎罪或者有意和长士青坐而论道。不过,不管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长士青都不会放弃这个学习提高的机会。

        “老神仙问话晚辈不敢隐瞒!这蛰心法的内容是晚辈在青州府盘桓时从陈抟老祖的睡像背后发现的。老实说我可没有修炼,一是这种心法过于高深,二是它应该和你们门派的整个修炼心法相辅相成会事半功倍,晚辈可不敢随便修炼,更不可能完全体会。只是在体会本门心法时有所借鉴而已。老前辈既然已开金口,如果能不吝赐教,晚辈自当感激不尽!”

        长士青这纯粹是信口胡诌,反正老道也不会跑去确认,总不能告诉他那是自己从后世的书里读来的吧!

        “原来如此!不过长小兄弟虽然没有修炼过蛰心法,但论境界显然已经相当于蛰心法初成的地步了。其实,道家修行的体系可以分为两种:一是以文求真;二是以武入道。以文求真者注重法术和道行的积累修炼;而以武入道则注重武功和内力的修炼和提高。以文修真者入门易而突破难;而以武入道者则入门难突破更难。尤其是内力积累更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以武入道很难有大成者,能达到如老道这样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更是凤毛麟角。但从另外一个方面讲,武功修炼、尤其是道家武功修炼强调的是内力修为,一旦武功大成、内力取得突破,能否成道主要靠个人的悟性和对天地自然的理解了。正是因此,道家的武功才比一般外家修炼的武功潜力更大,只要时间允许简直就是永无止境,越到后来功力越深,其达到的境界也就越高。一旦突破生死玄关、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时后天在人身上的影响就逐渐减少、直至消失,所以也有人形容这一程度为先天境界。这时修道者除了功力极大提高,整个身体也开始有了质的变化,这时也才正式进入修道求真的阶段了。不瞒长小兄弟说,老道也是在数年前才进入这一境界的。”

        陈老道看来是真找到知音了,像个老师一样开始滔滔不绝,显然把长士青当成初入门者,从修道ABC开始介绍起来。

        “谢谢老神仙帮我扫盲!照你的说法,我也算初入道门,甚至可以求道修真了?”长士青反问了一句。毕竟如果是在上世,谁跟他说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他最多只会付诸一笑,如果不反唇相讥一句神经病的话那就算是好的了。现在有自己误闯到了这个空间的经验,由不得他不半信半疑。

        “从天人合一过渡到下一个境界主要已经不是靠武功了,因为这个时候天下之大,能胜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说没有的话。何况这个时候随着修行的突破和提高,自己也不屑与一般的武夫动手,而专注自身修炼,目标也自然过渡到积累内力,改造自己的躯体,准备再次突破进入下一个洞天。此时修炼最主要的要求是对自身精神和意志力的锻炼和修行。不瞒小兄弟,本门的蛰心法就是这个阶段开始修炼的功法,所以它不仅高深莫测,而且对修炼的条件也非常高,一旦能将自己的精神意志与自己的肉体分离开来,一般的说法又叫灵魂出窍,蛰心法也就算初成,这也是进入新的洞天、也就是我刚才说的神人境界的标志。我之所以说长小兄弟已经进入神人境界也是推测而已,因为我还根本就没有入门,所以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断言!”

        老道竟然不厌其烦地解释起来,也有可能是自己在探索,说出来想得到长士青的验证而已。人都是自私的!即使像陈景元这样得道高人也难说没有私心。不过,说实话这陈景园还真不简单,单从长士青的修炼深度就能判断出长士青已经掌握了这一绝技。

        “原来如此复杂和高深!老神仙不说我还在懵懵地自己摸索呢!不过,在我看来这所谓的灵魂出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不算神奇!不就是入定后将自己的魂魄提出身体之外转一圈吗!除了好玩或者探听点消息什么的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用处。”长士青有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

        他这可是实话,自己灵魂出窍早就已经驾轻就熟,而且延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要自己愿意,只要自己的身体不丢失,自己的元神可以无限制地离开和返回。

        “看来老道所料不错!长小兄弟果然已经达到了灵魂出窍的高度,而且想来已经早已巩固。既然如此老道也就不用小气了,索性也将自己的心的和有关蛰心法的修炼说给小兄弟听,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听到长士青的话,陈老道惊讶的胡子都有点直了,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向长士青倾囊以授。毕竟长士青已经对他构不成了威胁,因为双方差距太大了。人都是这样,对于和自己相差太远的人总是少了些嫉妒,多了些客观。

        “老前辈如此厚爱,晚辈不胜惶恐!他日果真修炼有成,绝不敢忘老神仙传功之德!”既然到了这个程度,长士青也该表示一下态度了。虽然不说要持弟子之礼,但受人恩惠总要思考着报答,哪怕是口头上说说也算。

        “长小兄弟你先听我说完!你现在可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你可知道你已经达到的境界是多少道友梦寐以求的目标,连老道我都不知道能否有成功的这一天。所谓神人,就是亦神亦人。这个时候修炼者的身体虽然还有人的特点和成分,但已经开始更多地向神的方面转化!一旦再获突破进入下一个洞天,则人的特点将全部丧失,自动进入仙人境界了。常人说的神仙、神仙就是他的通俗叫法。当然了,这个境界老道也只能凭先贤的说法笼统地说说而已,真正的特点我也不知道。不过!关于它的突破标志我不妨告诉你。如果说元神脱壳只是第一步,是所谓的体;新的突破就是第二步用了。只有将自己的元神练到离开自己的身体以后仍然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志从事任何自己想要干的事,这一境界也就算是达到了。”陈老道显然有点陷进去了,若有所思地感叹着。

        “修炼的目标和标准我倒是明白了,只是这种法门修炼起来应该很难吧!”长士青进一步在套老道的话。说原则谁不会?总得让老道来点真格的,如果老道能告诉自己修炼的办法,对自己来说岂不是事半功倍!

        “难不难要因人而异!对于已经跨过灵魂出窍关口的长小兄弟来说,这件事只不过是顺利成章和水到渠成的问题了。只要继续修炼到能将自己的元神随心所欲地附着于任何你想附着的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既可以和他们展开对话,又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他们为你所用,实现体用结合就算是大功告成。这个时候修炼者已经是脱离十方外,不在五行中,其法术在常人看来更是匪夷所思!所以什么武功对他来说都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甚至连陈抟老祖说的“出则凌空跨疾风”之类的腾云驾雾也都是小菜一碟。至于体用之道,长小兄弟自然会悟得明白。小兄弟根基已有,悟通使用法门当然不再是什么难事,只要待之以时日,顺其自然,肯定会水到渠成,豁然贯通!”陈老道的这些话也不知是不是货真价实,反正让长士青心里一动。

        “谢谢老神仙醍醐灌顶!不过我有一点晚辈还是不明白!陈抟老祖的蛰心法也就寥寥数语,虽然高深莫测,但也看不出和其他道家心法的本质区别,何故老神仙如此推崇备至,把它说成是练元神出窍的内功心法呢!”虽然心里很高兴今天捡了个宝贝,但绝不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岔开话题,顺便听听老道对蛰心法的解释也算是分散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啦!

        “要了解蛰心法的奥妙,先得了解心为何物?心乃人体之灵,乃一切之首。最重要的是此心非彼心,更不是胸中的那个肉体的东西。她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实存在。简而言之,心乃人身一切意识精神之总和。所谓蛰心,就是要控心,要让自己的精神意识能够按照自身意念随意出入,随心所欲,直至能够在自己的控制下脱离肉体单独活动,这就是我们上面说的灵魂出窍。我师祖陈抟言“举世皆为息,魂离神不动”就是这一层意思。只是老道惭愧,这灵魂出窍一层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估计还是功力欠缺,修行不到吧!”终于又给了一点有震撼力的解释,原来寥寥数语的蛰心法还有此等高深的道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今天真是茅塞顿开。原来我一直认为陈抟老祖以睡为荣,人称睡仙,所以他的蛰心法除了讲睡觉外没有其他含义。现在才知道这蛰心法背后还有如此秘密,看来晚辈真乃井底之蛙,小看了云太宗,更小看了蛰心法!难怪陈抟老祖会说“至人本无梦,其梦本游仙”呢!原来睡只是表象,只是外观!”既然得到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恭维几句,何况长士青这可是由衷之言。

        “长小兄弟说的不错!以睡为标志的云太宗内功心法自有其独到之处。你说的也不错!此睡非彼睡,睡只是一种练功和修行状态。所以我们老祖才有了‘真人本无睡,睡则浮云烟’,以及另一句‘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了’。”陈老道真是够得意了,这一得意自然又开始了滔滔不绝。

        “老神仙讲的仙人境界虽然令人向往,但以晚辈看来如过真得失去了自然人的特点,那也就没有多大的乐趣。倒不如现在这个样子,出则替天行道,扶贫济困,除暴安良,逍遥痛快,荡气回肠;入则娇妻美妾、风花雪月,尽享鱼水之欢,醉卧温柔之乡。不怕老神仙笑话,我就是这样没有出息,我可还没有享受够呢!如果真要靠牺牲这些凡人的乐趣去换取什么仙人境界,即使长生不老又如何?再说了,真的脱离十方界,不在五行中了,我念念不忘的替天行道,济世救人的理想又如何实现?那样的话我宁愿永远不再突破,保持现在的水平就好!”

        管他什么境界呢,对于长士青来说现在就挺好。不但是知足者常乐的因素,单说真让他放弃眼前的这些丫头们去过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或者是守着这些天下绝色而不能享受,只当柏拉图,活得再长又有什么味道!所以长士青说的这可是实情。

        “长小兄弟的想法可以理解!毕竟英雄正少年,舍弃红尘美色必须有大毅力、大智慧才行!不过事情总有奇迹和出人意料处,比如长小兄弟身上发生的一切就有点让我不太明白。按说人一旦进入天人合一境界,男女鱼欢、红尘酒色之恋就该淡薄或者全部消失了才对,何故小兄弟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而现在你已经进入了神人境界,可我好像听你说过你的几位夫人刚刚怀孕,这简直更有点匪夷所思!老道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贵派的内功心法竟然如此特殊,能够鱼与熊掌二者兼得?”说起这一话题,陈老道又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我派既然名曰逍遥派,尊崇的是一切顺其自然!如果连男女情爱、生儿育女这样的最自然的事情都不能保证,何谈随心所欲,自在逍遥?老神仙说的不错,随着我的功力日益加深,男女方面的需求和能力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愈发精纯。不要说你搞不明白,连我也说不清楚!”长士青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我明白了!看来传统的理论和说法未必全正确,也有可能逍遥子前辈的功法实在是另辟蹊径,过于神奇。又可能是借鉴了道家的另一种修炼途径、也就是返老还童的法门有关吧!说到这里,老道还有一个问题。老道看你的那些夫人实际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三十多岁,但不仅驻颜有方,而且功力显然都不俗,隐约间似乎就要突破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就更令人奇怪了!看来确实不错,肯定是你们独门的内功心法在起作用!如果真能这样做到亦神亦人,鱼与熊掌二者得兼,那真是上天的恩赐,老夫给小长兄弟道喜了!”老道还在就事论事,探讨着他心里的疑惑。

        “老神仙说的不错!我派的功法修行主要原则就是随心所欲,保持一切自然人所有的功能,也确实有返老还童的理论和实践。至于驻颜养生则更是我派的入门功法。至于我夫人们的内力那就更不稀奇了,因为我对她们爱之深,情之切,这才采用本门秘技为她们补充了点内力。为她们打通了生死玄关。”无奈之下,长士青只能将实底交代了,不然还不把老头羡慕死。

        “长小兄弟如此开诚布公,让老道也收获不小!知道的我都说了,希望长小兄弟早成正果!老道这就告辞!”陈景园果然是出尘之人人,站起来就要走道。

        “老神仙何必如此匆匆!我曾告诉老神仙关于两个月后武林大会的事,不知老神仙想不想与其他几位道友或者高手见见面?如果不嫌麻烦,不妨到时在少林寺附近一聚,我给老神仙介绍几位同道中人,也好再次听听老神仙指教!”

        长士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与陈老道的对话让自己的修行更上了一层楼,经过反复揣摩和冥想,他终于巩固了过去误打误撞、但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的境界,更为将来的突破奠定了基础。所以他这次可是诚心道谢的!至于邀请他到少林寺的武林大会则纯粹是忽悠他一回,让他到那里给自己助助威,也让那个扫地僧有所忌惮。但愿自己是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佛爷之腹了。

        “长小兄弟一再强调顺其自然,老道自然也会随遇而安!如果能去我自然会去。再见了!”

        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长士青与陈老道虽然只是一杯清茶,但是唠叨了这么久,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缘分,确实是该散的时候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晚辈赵茵冒昧打扰,不知两位前辈可否接纳?”

        这延禧公主可真够厉害的,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如此明目张胆地公开叫板,敢当不速之客,看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弄不好她的人已经包围了客栈。这麻烦惹得可真是不值,原以为这么多天没有动静,说不定这个丫头听到人质已经救出早就回东京汴梁了呢!原来她还猫在这里!看来自己还是太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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