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二 摇摆的风
前序一摇摆的风
深秋的风，凛冽中自有一股深寒。当风扬起的时候，卷起一地的枯黄的叶，平添一份秋的萧瑟。
在远处的一个荒凉的小山坡，底下密集着数百个木制的小屋子，残破的小木屋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在这样的傍晚时分，深寒的秋风中，早已没有了行人，显得格外的荒凉凄冷，只有偶尔几间小木屋子中升起的几缕炊烟，才有了些许的生机。
这座小土坡虽然看起来是如此的残破不堪，但是在整个香港地域来说，它却有有着极为响亮的名誉。香港的西南麻山，香港地域上的黑暗金三角之一。是香港这个豪华都市背后的最阴暗的地域。但同时也是最为贫穷的地方。它不同于其他的两个地方的最大之处在于，在它的背后充斥着最为原始和最血腥的暴力，在这个地方，人命和一只小小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还有一点，就是在这完全无法寻找到军火和毒品这两样黑暗操作。在这个地方最为崇尚的就是暴力，完全的暴力。
在山坡的一个角落，有一间于其他的小木屋隔离的很远的屋子。在这样拥挤的地域中能有这么一方地域可以独居，显得极为的奇怪。
在这木屋中居住的是母子三人，这母子三人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在于他们的丈夫，父亲。
一个名声响透黑暗社会的人物—麻山萧天阔。八年前，杨阔凭借一已之力，力拼将想吞并麻山的寒林和苦岩的入侵势力，最后力战而亡。从此麻山的这些居民为了感谢他，对他的遗孤非常的照顾，所以划分了这么大一块地方给他们。
小木屋是占据了这么大一块地方，但是也没有牢不可固。在渐渐深寒的秋风中，屋内也是充满着秋杀的寒冷。
在屋内，也是一如其他的贫民居一样，家徒四壁。一张简单的床，几件破旧不堪的家具。四面的木板透这极大的缝隙，不断的吹入着寒风。在木床边围着的两个小孩直被吹的哆嗦。在床上的破烂的被褥下，躺着一个微微颤抖的妇人，那脸容上满是深深的皱纹，脸上瘦的骨头凸凹不平，眼睛还微微的爆突。那肤色惨白的如被泡在水中的泛白。此刻，若不是那双唇在微微的张合着，那鼻孔在微微的起伏着，怎么看都象是一个死人。
但谁又能想到。在十年前，提起红灯区中的五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此刻竟是如此的一副模样。
那妇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在手的另一端，紧紧的握着一双纤细的小手。
“妈妈。你还好吗？”声音极为清脆但有些的颤抖，那年纪稍微长点的男孩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母亲枯老的手。看的出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那妇人听的孩子的话声，极力挣扎着露出一丝微笑，虽然是如此的勉强，但仍能看出其中的宽慰。
“若。。。。若。。。若儿啊！‘母亲艰难的蠕动着嘴唇，颤巍巍的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几滴清泪。
“妈妈，妈妈，不要哭，般儿很听话，很乖的。”一直跪在一旁的稍小的孩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抹去母亲眼角滑落的泪水。
“都是好孩子！”妇人爱怜的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心中怜爱的想着。这八年来阿阔离开他们，自己彷徨不知所措，亏的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闹，从来就不让自己操心。而今，自己病成这个样子，眼见将不久于人世。他们又将失去母亲的关爱，留下他们孤苦伶仃的在这世上，谁来照顾他们？思及至此，泪水不可抑制的狂涌而出，模糊的眼中，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让她痛彻心肺。
“妈妈，你不要哭，若儿会照顾好你和弟弟的，若儿会拼命的赚钱，把你的病治好，住上最好的房子过最好的日子。”
“妈妈，般儿也会很努力的长大，然后学哥哥一样，拼命的赚钱来养活妈妈和哥哥的。”般儿毕竟还是一个小孩，看到母亲在哭，童稚的声音中自然也哽咽起来，清清的泪珠满布小脸。
母亲的鼻翼激烈的抽搐着，呼吸在紧促的喘动，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将枕头湿透了。她忽然激动的一动咳嗽，若儿和般儿忙不叠的抚着母亲急促的胸口。
母亲在一阵咳嗽后，脸上渐渐的现出一片红晕，，眼中忽然也顿有了光芒，枯瘦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两双小手，格外的用着力。
“若儿，般儿，好好听妈妈说。”两个小孩如两个小泪人拼命的点着头。
“你们的爸爸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大大的好人。我不希望你们以后有多大的出息，但我希望你们长大后一定要做个象你爸爸那样的人，一个对的起自己的人。”母亲毫不停息的说道：“若儿，你把床底下那个包裹拿出来。”
若儿从床底下摸索出一个用黑色而略带着一片血红的布包裹着的长形物品递在母亲的手中。
母亲凝神的望着这黑色的物品，只是如此的出神。伸手轻轻的抚mo着，眼睛中满是怜爱和温柔。
“若儿，般儿，这是你们的爸爸生前最为珍爱的两把刀，他生死相随着你们的爸爸，我现在把他们给你们，你们要好好的珍惜，要用它来保护好你们自己。知道吗？”
“恩。”两个小孩的神色一紧，用力的点了点头，幼小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母亲用力的说完这番话，慢慢一下倒在了枕头上，丝毫不见了刚才那样的神情。脸上的红晕也正在逐渐的消去。她轻柔的抚mo着那两双小手，温柔的喃语：“般儿，若儿，妈妈要走了，要离开你们，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在那里，有你们的爸爸在等我。若儿，你是哥哥，弟弟还小，你要好好的照顾他！般儿，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话，知道了吗？妈妈，妈妈真。。。。。。舍不得你们啊！”当最后一个音结束的那一刹那，温柔抚mo着的手忽的一紧，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只是如此紧紧的握着。在那枯瘦的脸上，泪水在眼角滑落，布满那慈爱的脸上。在安详中死去的母亲，满满的都是不舍和担忧。
“妈妈，妈妈！”般儿似乎感觉到妈妈就此永远的离去，心底悲郁的伤痛涌上，扑倒在母亲的身上，放身的大哭。而若儿，只是如此坚挺的跪着，牙紧紧的咬在着下唇，从嘴角开始渗透出鲜红的血，任由着那伤痛麻木着全身，吞噬着痛苦的心；任由的脸上的泪将他湮灭。
屋外，呼啸的秋风吹的更紧，从四面八方的吹来。无孔不入的钻进满是空隙的小屋。让着深寒的秋有了酷冷的冬的气息。
一缕缕秋的阳光洒照在漫地的枯叶上，在山坡的后边，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正晃动着手中的铁锹。斜斜的身影在日落中格外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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