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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痛,这么深


雨夜倾盆,夜色渐深,冰凉如水。

        叶芜道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靠在病房的墙壁上,身体每一个动作都会产生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在叶芜道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丝毫异样,他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龙玥安睡的小脸。

        伸出手,干净的手上,因为五指张开的动作而渗出血丝,轻轻握住龙玥白嫩柔弱的小手,叶芜道捧着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病房内很安静,经过特殊隔音设计的病房即便是站在门口用高音喇叭大吼大叫里面也听不到丝毫的噪音,在病房内,侦测龙玥生命的仪器发出平和的工作声,还有龙玥轻缓的呼吸。

        一切是如此安静而宁和,窗外,大雨倾盆,纷乱和宁静形成两个极端,构成两个世界。

        凝视着龙玥安睡的小脸良久,叶芜道忽然起身,缓慢的动作却仿佛耗费了最大的力气,他放下龙玥的手,那白腻的手上,分明有一个猩红的血手印。

        艰难地走到门口之后,叶芜道见到门外一张小脸写满了担忧和紧张的小护士不断在门口徘徊,想要露出礼节性微笑的他却干咳一声,用手擦去嘴角的血丝他打开门,继而在那名小护士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反手关了门。

        “还需要你照顾她几个小时,我要离开。”叶芜道淡淡道。,“你还要出去?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要不是经过了紧急的止血措施的话恐怕你现在早就成了人干了,你还要出去?”小护士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还有一点悲伤。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过数个小时的男人却拥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一直都觉得身边的男人不乏优秀之人的他们再优秀却总是无法点入她玲珑的心中,可就是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谜一样的男子,有些阴柔,和阳光绝对无缘,甚至有点阴沉气息的男子摆明了对任何女人而言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陷阱,但她却不受自己控制地有种陷入进去的冲动。

        是什么样的伤害让这个男人重伤到如此地步?

        是什么样的深情让这个男人即便重伤到如此地步依旧一步一步坚持着忍受巨大的痛苦来看病房中的那个女人?

        还有,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这个男人放下自己几乎命悬一线的危险境地不管而离开医院?难道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医院才是他最应该待的地方吗?

        “麻烦你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之内照顾好她,一步不离。”如果放在平时叶芜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明显涉世不深而且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属于绝佳的小护士,可如今的他实在没有心思在猎艳。

        小护士倔强地拦在叶芜道身前,张开小手的她以一种老鹰抓小鸡中母鸡的姿态拦在叶芜道面前,身穿一身雪白的护士服,头上还有一个护士帽的她格外清纯和自然,有一种柔和的气息从她还略显稚嫩的身体上弥散开来,很清新,也很舒服。

        叶芜道的眉头轻轻皱起,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和心思和这种刚从学校中出来的小女孩玩爱情游戏。

        小护士撅着嘴,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男人。

        “雪莱,你在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医院走廊的一边响起,走过来的是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身边跟着两名年长算的护士,他走到叶芜道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道:“尊贵的先生,请您原谅雪莱,她无意冒犯您,她刚从学校毕业不久,虽然很年轻但是她绝对拥有良好的医学素养...”

        “你们照顾好里面的女人。”叶芜道毫不客气地打断中年男人的话道、。

        中年男人不但没有丝毫不满神态越发恭敬,他卑躬屈膝道:“是的,尊贵的先生,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办。她一定会得到全世界最尖端的医疗护理。”

        叶芜道没有听中年男人的废话,他已经转身离开,留给这群人一个孤傲清冷背影。

        小护士还想要冲上去,但却被中年男人死死拉住了。

        等到叶芜道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中年男人神色不善道:“雪莱,你想要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吊销执照然后流落街头乞讨吗?”

        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完全不复之前的卑躬屈膝和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还有居上位者自然而然的颐指气使,前后判若两人。

        小护士委屈地低着头不说话。

        “他可是独孤伯爵亲自打电话要求绝对听从其命令的最尊敬的贵客!你竟然敢挡在他的身前?真庆幸他没有因此而发怒!”中年男人说完之后便带着另外两个听到独孤伯爵四个字之后同样神色惊愕的护士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中。

        小护士怔怔出神地看着叶芜道消失的方向,独孤伯爵?

        半个小时之后,叶芜道站在别墅区纳兰红豆家别墅的外面,从一辆医院内开出来的车内出来,暴烈的大雨瞬间将他的身体淋了个通透,也让他因为这一段路中的动作而带起的伤口迸裂流出来的鲜血冲刷干净。

        浑身湿透,叶芜道站在别墅门口将近二十分钟。

        夜色漆黑,路边,灯光昏黄,路灯的昏暗光芒拉出斜长斜长的影子,昏黄的圈子很小,灯光之外便是一片漆黑,漆黑之中除去冰凉的雨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么狭隘一片的存在。

        叶芜道抬起头看着纳兰红豆房间的窗口,同样一片漆黑,天地之间的雨声仿佛成为了一种催化剂让人的心中突然升腾出一股子凄然起来,叶芜道站在门口,默默然半个小时,确信自己身上没有血腥味和鲜血之后,才从大门进去,没锁,这分明是母女两为他留的门。

        轻手轻脚地来到二楼,叶芜道先去浴室把自己在医院换上的衣服换下来,在镜子中,叶芜道的身体上狰狞的伤口遍布全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引身上的肌肉相互挤压继而血管重新冒出血管来,咬着牙叶芜道用毛巾绑在身上几个伤口大的地方,完成这一切的叶芜道额头满是冷汗,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死白死白。

        十分钟后叶芜道穿着一身浴袍走出浴室,在黑暗中走到纳兰红豆房间的房间门口,轻轻打开门,同样,没锁。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纳兰红豆忽然睁开眼睛,她感觉到了房间的门被打开,眼中闪过一抹雀跃和羞涩的纳兰红豆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被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虽然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幻想这一刻,可是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让她很紧张,脑袋一片空白的她此时此刻只记得自己前几天那现在看来如此不知羞耻的话,要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把自己给琅琊!

        最后,满腔的欲语还休化作默然的情谊,未曾开口,假装睡觉的纳兰红豆身体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

        此时此刻因为过多的失血和近乎崩溃的身体机能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的叶芜道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察觉纳兰红豆是否醒着,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轻轻走到床边躺下,躺在纳兰红豆身边的他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被窝中很温暖,这种温暖让身体冰凉的叶芜道感受到一阵安慰。

        “对不起,来晚了。”叶芜道伸出手轻轻地拦着纳兰红豆柔软的腰肢,歉意道。

        声音平和,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纳兰红豆心如乱麻,女儿家的心思便如一坛陈年女儿红,未曾开封,酒香却足以醉人。

        纳兰红豆感受到叶芜道身体异常的冰凉,转过身来的她面对叶芜道,疑惑道:“琅琊,你刚从外面回来吗?你的身体好凉!”

        叶芜道抱住纳兰红豆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晕眩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和飘忽:“我刚从外面办了一点事情回来,因为被雨淋到了些,所以有些凉,很快就好。”

        纳兰红豆的小手抱住叶芜道的身体,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在黑暗中取暖,轻轻地把自己的脸蛋贴在叶芜道*的胸膛,纳兰红豆心疼地感受着那股让她莫名有股寒意的冰冷,她心疼道:“好了些没有?抱紧我。”

        在被窝中,叶芜道抱紧了纳兰红豆的身体,感受到小妮子因为自己的冰凉而身体有些发颤,叶芜道用被子紧紧包裹住两人。

        “好多了。佳人在怀,软玉温香,简直就是人生的终极追求,如果再能糊个口,有三两小儿绕膝笑闹,那么人生便也足以了。”叶芜道玩笑道,语气中有种纳兰红豆听不出来的极力隐藏的颤抖。

        “哼,这种待遇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哦!要不是本小姐可怜你才不会抱着你给你取暖呢,快说,你要怎么报答本小姐?”纳兰红豆厥起嘴,虽然很想知道叶芜道之前去做了什么,但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一如既往,她从来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以身相许如何?”叶芜道轻笑道,略微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听在纳兰红豆的耳中却有一种别样的意味,加上两人暧昧的姿势,原本就有些做贼心虚性质的纳兰红豆面红耳赤。

        轻轻地用小拳头捶了叶芜道一下,纳兰红豆咬着红唇,低声说:“谁要你以身相许啊!老是变着法占我便宜!”

        黑暗中,叶芜道的身体轻轻颤抖,纳兰红豆轻若无物的一拳却让他嘴角溢出血丝,黑暗中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枕头上,叶芜道微微闭上眼睛,剧烈的晕眩感让他的身体几乎失去了任何知觉,条件反射般地抱着纳兰红豆的身体,叶芜道的背后,已然猩红一片。

        “你怎么了?”纳兰红豆终于察觉到了黑暗中酝酿的诡异气氛,忍不住问道。

        “要是不占我女人的便宜,我去占谁的便宜去?”叶芜道轻笑道,试图转移话题的他口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为了不被纳兰红豆察觉到血腥味的他伸出手揽住纳兰红豆的后脑,将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侧脸。

        “琅琊,你的身体怎么湿湿的?”纳兰红豆的小手抚摸到了叶芜道披着浴袍的身上,感觉到手掌心湿润的她终于抑制不住胸腔中浓重的不祥预感,声调带着哭腔的她死死咬着嘴唇。

        “没有,刚才因为淋湿了所以洗了个澡,没有擦干净就来了。你摸摸看,我的头发还是湿的。”叶芜道拉过了纳兰红豆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湿润的头发让纳兰红豆手上在黑暗中并不清晰的血迹稀释淡化。

        纳兰红豆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叶芜道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叶芜道,轻轻点点头。

        接下来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黑暗的房间中一片安静沉默,窗外隐约的淅沥声传来有一种蝉噪林逾静的别样气氛。

        黑暗中,一种别样的气氛在缓缓流淌。

        “原本答应过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但是还是离开了很久。”叶芜道满含着歉意道。

        死死地摇摇头,纳兰红豆强忍住哽咽,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的哭腔如此懦弱地暴露出来:“我知道,琅琊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而且,琅琊不是回来了嘛!我困死了,不要再说话了。”

        叶芜道缓缓点点头,轻轻收拢环抱纳兰红豆的身体,不再开口,而他的身体也已经不允许他再开口。

        黑暗中,纳兰红豆泪如泉涌,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有一丝一毫的泄漏,被窝中的血腥味让她心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而靠在枕头上的脸颊侧面那温热的湿润以及浓郁的鲜血味道让纳兰红豆的眼泪无法抑制,死死地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紧紧抱着叶芜道的身体,纳兰红豆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痛,可以痛得这么深。

        逐浪改版了,悲剧...还好今天没有断更,今天太仓促也太急忙,因此就一更,这个月的更新绝对会比上个月多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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