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根本没人发行的电影
经过了1983年开始后的两个月，诺兰的《追随》，终于剪辑完毕了，为了给发行公司看，他还剪辑了5个不同版本的小样片，就有点像现在的预告片一样，配乐上面诺兰找了一个毫无名气的配乐师，用了3天，500美金搞定，虽然没有名气，但是他觉得音乐和自己的电影很搭，有一种简洁的味道，诺兰清楚像这种剧情简单的黑白艺术小片，少即是多，一定不要给观众冲入太多的信息，不要有说教的成分。
对于诺兰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卡梅隆的《终结者》经历了4个半月的时间拍摄部分终于完成了，转入了后期制作，有些时候电影的后期制作要比拍摄时间还要长很多，因为对于电影来说，就好比写一部小说，你找到了大量的资料，你有无与伦比的词汇，可这并不能称之为小说，你必须要完美的把这些资料词汇组织在一起，形成一个附和逻辑的故事。电影同样，你拍摄了成千上百的镜头后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组合，那些该去掉，那些要经过艺术加工，这个过程其实很长，也最考验导演的功力。诺兰深知这一点，但是诺兰希望卡梅隆在4到5个月之内完成后期制作，他希望这部影片能够在暑期和观众见面。
诺兰还告诉卡梅隆务必在两个月内完成小样片的剪辑，对于公司第一步投资的大片，诺兰必须要有2到3个月的宣传期，对目前为止诺兰估算了后期制作费用以后已经超出预算200万美元了，但是诺兰自己暗下决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顶住，当然预算的问题他不会对卡梅隆说,他并不想给卡梅隆束缚。
想到这些诺兰不禁叹一口气，虽然自己从后世过来，脑海中有无数的信息，可是当自己真正的经营一家电影公司的时候，却发现起步是多么的艰难，在好莱坞这个一年产量成千上百部电影的银色世界里想要立足是多不容易。要知道这里汇聚了世界上成千上万的最优秀的电影工作者，他们都是怀揣梦想，一猛子扎进这个电影的王国，大部分人石沉大海，小部分人游到了岸边，而只有精英们才占领海滩。
这时候，约翰给他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约翰经历了无比痛苦的两个多月，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受尽了无数讥讽和挖苦，得到的结果是好莱坞几乎没有一家发行公司愿意为诺兰发行《追随》，有极个别的小发行公司，愿意谈谈，但是表示即使发行，档期也排在至少两年以后，这还要看这家发行公司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些更有价值的商业影片的发行权，如果得到，《追随》的档期还要往后排。
“尼玛.,.....”这是诺兰听到约翰带来的消息之后说的一句话，当然他是用中文说的，约翰听不懂。
“他们恨不得把这部影片用来压箱子底，两年以后？还要看他们的档期？我还不如把片子烧了。”诺兰气愤极了。
“让他们压箱子底，还不如我们自己压。好歹这是我们的心血。”约翰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诺兰到约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伙计，这两个月以来，你辛苦了！”
“我辛苦到没有什么，可是辛苦没有换到结果，对不起，诺兰。”
“哦，你说什么呢，这不怨你，好莱坞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的影片每年多了去了。”诺兰安慰道、
“现在看来如果当初斯皮尔伯格当监制的话，情况就不会这样的，至少有一些发行公司会给他面子的。”
“说这些没有用的，约翰，他的经纪公司看到了这一点才不让他出任监制的。”诺兰说。
“NND，佛朗西斯那个家伙看的还真是准。”约翰有些气愤，可这是无奈的气愤。
“如果看不准，他就不会是全美最大的经纪公司做金牌经纪人了。”诺兰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目前是一家发行公司也没有找到。”约翰问。
“我们自己成立发行公司发行怎么样？”诺兰问到。
“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资金，在好莱坞成立一家小点的发行公司都需要1000W美元，再者即使我们筹到资金成立了，以我们现在的人脉很难有院线愿意放这部影片，那样我们就要和院线签一个保底合同，不管影片赔挣，都要给院线钱，而好多院线都是大的电影公司的，等于我们是拿我们本来就不多的钱给那些已经非得流油的大公司。”约翰说。
“那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小公司活了。”诺兰生气的说。
“没办法这就丛林法则，大鱼吃小鱼，一切都都是市场决定的，目前我们公司在这个市场就值这么多。”约翰摇着头。
办公室一片寂静，诺兰和约翰都不说话了。目前情况下，看来《追随》是绝无可能得到公映了。
“如果这部影片得不到公映，我还担心影响《终结者》的发行。”诺兰说。
的确是这样，约翰跑了两个月，好莱坞的公司都已经知道他是未来强者电影公司的了，《追随》大家给的都是NO，同一家公司制作的《终结者》就会给YES吗？就算后者投资大，所谓的投资大不过是对于小的电影公司来说，对于大的电影公司，这样的投资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关键是《终结者》请的都是一些三流演员演的，有什么商业前途呢，观众只喜欢看明星，可能《终结者》会有一些小的发行公司发行，可是他们的发行能力足以让《终结者》大卖吗？搞不好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自己当初已经打了那个5000W美元票房的赌了，难道真让自己在全美丢一次最大的人吗？真好比光着屁股在好莱坞跑了一圈，然后像个小丑一样离开。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就是为了丢人的吗？
“我估计全好莱坞都准备在看我的们的笑话。”约翰说，然后递给诺兰一张纸，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数据，
“这是什么？”诺兰问。
“这是前年一些电影的票房统计，哦，不要看上边，你看看最底下，排名380位的电影，这里的电影全都是得到公映的，哪怕只有在一家院线公映，都在上面。”约翰说。
诺兰看到最下面，一部叫《迷失自我》的电影：公映时间7天，票房统计0。“靠，真有0票房的电影？”诺兰惊奇地说。
“当然，这部电影在俄亥俄州被一家名为”动力院线”的电影院放了一个星期，然后就得到了上面标注的票房，它创造了好莱坞的“奇迹”。约翰指着数据说。
“为什么这样的电影还会被放一个星期呢？我很奇怪？”
“这没什么，估计发行这个电影的公司老板也是院线老板，可能是个很有钱的暴发户，自己那个儿子心血来潮拍了个电影，为了让儿子高兴就放吧。对于这样的有钱人，那点钱根本无所谓，就图一个乐，但是再怎么说人家儿子也可以自诩为电影人了。”
“靠，简直是在糟蹋电影。”诺兰很是气愤。
“你知道吗，就是这个电影去年的录像带销售非常好，其实我估计大家都想看看0票房电影拍成什么样了。可是那个傻小子在接收采访时，记者问他对于0票房电影怎么看，他居然说，我是一个艺术家，很多凡夫俗子人都不懂我的艺术，现在录像带销售的不错说明我已被观众接受。你说气人不。”
诺兰呆滞了两分钟，看来不管那个世界都有二人。
“伙计，我给你看这个的目的是想说，投资在小的电影也有可能收不回成本，你看看后80名的票房，那个超过6000了，我们是不是太乐观了，我要是发行公司老板，我可能也不会同意发行一群完全业余电影人做的电影。”约翰说。
诺兰点点头，看着这张票房统计表，实话实说，他现在心里也有点没底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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