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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中


暗自庆幸的刘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墨斗和牛鹰会杀回个“回马枪”,惊恐瘫倒在地的他矢口否认自己有意躲在陈书浩办公室偷听他们谈恋爱,只承认是躲在里边给远方的战友打长途电话;在杨墨斗凌厉攻势下,他承认自己曾将他们俩位的恋情告知陈为斌书记的,不过他申明不是有意告密的。

        牛鹰不相信刘岩的鬼话,再想想刚才她自己和杨墨斗也没有说什么机密的话,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她担心杨墨斗会对刘岩动粗,于是便把杨墨斗拖开,去他的宿舍。

        杨墨斗警告刘岩,要是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刘岩几乎是哭丧着脸,发誓道:“要是再有下一次天打五雷劈!全家死光光!”

        带着满腔怒火,杨墨斗与牛鹰十指相扣走在通往县委机关大院7号宿舍楼的院内小路上,嘴里恨恨骂道:“再有下一次,我让他去住院!”

        “墨斗同志,你现在是领导干部了,你懂不懂呀,啊?!”牛鹰严肃地说道,“身在官场还呈匹夫之勇,你不觉得很幼稚,很可笑吗?!”

        “领导干部也是人!”杨墨斗从牛鹰手里抽出手,往衬衫口袋里掏烟来抽,“要不是你事先劝我,他不断腿少胳膊我就不信!”

        “英雄,行了吗?”牛鹰平静地说道,“但是有用吗?判你个故意伤害罪不为过吧?值得吗?……”

        每每冲动之时,牛鹰几句话总会把杨墨斗拉回理智状态;事后,杨墨斗也总会放心里感激她,并进而告诫自己以后不可冲动。

        此时,杨墨斗听了牛鹰的话,便扔掉刚刚抽了几口的香烟,伸手再次握住她的手,歉意道:“鹰雄,我墨斗只是说几句气话而已……”

        “英雄是你,我才不是呢,”牛鹰嗔笑道。

        “鹰雄,雄鹰倒过来的,哈哈哈……”杨墨斗得意地笑。

        “斗墨,墨斗倒过来的,嘻嘻嘻……”牛鹰也得意地笑。

        俩人又谈笑风起,马上进入戏谑状态。

        “斗墨不好听,应该叫‘斗墨’,战斗的‘斗’!”杨墨斗自嘲道,“墨者,玷官也,贪官之谓,‘斗墨’便是惩治贪腐之徒……”

        牛鹰甩手先行,令杨墨斗大惑不解,他大跨步赶上,伸手抓住牛鹰的手,问道:“怎么啦?”

        牛鹰站住,说了句“我不想听你瞎吹!”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杨墨斗愣怔一下,追问道:“我怎么是吹了?我虽然不在纪检检察部门,但我依旧可以惩腐肃贪!不信你等着瞧吧!”

        通往宿舍的院内路的左手便是县检察院。在这夜晚,院内静谧,俩人的说话声甚是刺耳,牛鹰不想让外人听见,她急急行走,仿佛要逃离似的奔向7号宿舍楼。

        杨墨斗满腹疑惑,今晚的牛鹰怎么就这么任性,这么不解己意呢?!他在反省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尤其有无说了得罪她的话,然而,他思之再三,没有呀,于是他有些愤愤然了,望着她娇小的背影,默默尾随她走。

        昏暗的路灯下,一女一男相距几米往前移动。很快,他们登上木楼梯,当牛鹰迈上二楼的时候,杨墨斗才到楼梯的转弯拐角处。

        杨墨斗这才想起自己叫牛鹰来宿舍的目的,是想跟她探讨蔗金路动迁和安置方面存在的贪腐迹象的事情以及陈为斌书记的态度问题,顺便也听听她的意见,但是,回想上一刻她说自己在吹牛,不禁大失所望,登楼的脚步自然放缓下来。

        但他又担心她回她自己的宿舍,便三台阶并作一台阶上,在她还没有到达她宿舍门口的时候便赶上了她,走在她前面。

        他掏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拉亮灯。

        自从叶达官到蔗州镇上任后,叶达官原先的宿舍便成了杨墨斗的宿舍。叶达官那张曾经令杨墨斗羡慕不已的大床没有搬回家,而是赠送给了他杨墨斗;杨墨斗也没有虚假地推让,说是归公了而欣然受之。宿舍内的桌椅都是公家的,也自然留给了杨墨斗。

        杨墨斗自从住进这间宿舍之后,时不时会梦见死去的乔娇娇埋怨他接受仇人的馈赠,搞得杨墨斗懊悔不迭。昨夜,他又做同样的梦,醒来之后立马双掌合十默默祷告道:“娇娇,我们恨的是叶达官本人,跟大床无关。我墨斗没钱置办这么大的床而又很想睡这么大的床,目的是把书放在床边便于取阅,希望你能理解我,宽容大床吧,阿弥陀佛!”

        此时,拉亮日光灯,他条件反射般地把目光投向那张大床,脑海里浮现出昨夜梦中的乔娇娇那双哀怨的眼睛,不禁眉头一皱,轻叹一声。

        站在身后的牛鹰以为杨墨斗为刚才被自己挖苦而窝火,便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背以示讨好之意,岂料却惊吓了杨墨斗,他条件反射般做出了防卫。只见他左脚迈前成左弓步,身体微微向右转,右手由上经身后往下劈去。好在他眼疾手快,眼角余光一看见牛鹰,便急忙收住了手,旋即赔罪道:“哎呀,是你呀……对不起,我刚才产生幻觉了……”

        “连我在你身后,你都忘了?”牛鹰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心存疑惑,出于好奇和打探详情,她瞥了一眼杨墨斗,从他身旁走进去,落座在他那张大床前那把旧的木靠椅上,“幻觉了?到底怎么回事呀?该不会因为我刚才说你几句,你就心怀愤恨而打我雄鹰吧?”

        “我斗墨岂是鸡肠鼠肚之辈?!”杨墨斗苦笑着走近牛鹰所坐的靠椅后面,亮出自己的态度,继而把昨晚之梦如实告知牛鹰。

        牛鹰的脸立马黯淡下来,心想乔娇娇死去这许久,你杨墨斗倒好,还时常梦见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她满口喷醋,微怒道:“杨墨斗,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说,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杨墨斗哎呀直喊冤枉,辩解道:“梦这东西不是人想做就能做的,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没有感应到吗?天地良心,我杨墨斗要是对你有一丝的虚情假意,就让五雷轰我顶,就让……”

        没等他发誓完毕,他的嘴巴却被她的小手给捂住了。她呸呸两声,嗔怪道:“我让你发毒誓了吗?!”

        类此捂嘴的情形,在与林云倩交往的时候也有过。杨墨斗脑海里蓦地忆起这些,他觉得这是对牛鹰的亵渎,于是越发地恨自己,拿开牛鹰的手,头歪向一侧,继续发誓道:“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哎呀、哎呀!”牛鹰捶胸顿足,“阿墨啊,你气死我了呀……”

        “我有过两段恋爱史,过去的一些事情有时会跳出来,”杨墨斗情绪低迷,一脸沮丧,“牛鹰,我似乎没资格爱你……”

        牛鹰径直往门口走去。杨墨斗没有阻扰和哀求,他想她是要走了,他仰面微闭双眼,等待她走后再睁开眼睛。

        牛鹰没有走出房间,她把门轻轻关上,又往回走,走到杨墨斗背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背部。

        杨墨斗感觉到她在抽泣,他缓缓转身;她不让他转身,两个人就这么僵在那里,也没说话,也不再挣扎了。

        许久,她松开他,转到他的面前,仰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缓缓说道:“阿墨,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爱过林云倩,我更知道你和乔娇娇有过短暂的相恋,但她们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我,牛鹰,现在才是你的……阿墨,请你不要虐我,我牛鹰是从骨子里爱你的,尚请你珍爱我……刚才在路上,是我牛鹰冒犯了你,请你饶恕我的冲动……”

        说罢,她埋进他的胸膛,不一会儿泪水浸湿了他的胸窝口;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庞,她的背部……

        当他的手抚摸到她的腰部的时候,她的手也紧紧地箍住他的腰部;当他的手撩起她的衣裳后摆慢慢往背上移动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拉,她的嘴往上凑,两双嘴唇便焊在了一起……

        当他把她抱起往床上放的时候,她说她怕,他安慰她说没事的。

        当他褪掉她的外裤的时候,她蓦然想起乔娇娇被他弄裂了下身的昔日传闻,顿时浑身发抖,莺声燕语般央求道:“阿墨,不要……不要……”她强忍住没说出“我怕去医院”这五个字,她怕说出来会使他难堪。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干柴遇到火星,早已燃烧起来了。看着她惊惧的神态而又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他仿佛得到她的默许似的,更是来劲了,一边微笑着继续安慰她,一边猴急地剥下她仅有的寸裤……

        她浑身像筛糠般的哆嗦,乞怜的眼神盯着他看;他蓦地忆起昔日乔娇娇被弄裂的情形,他也有所顾忌,进而畏惧了,只好不断地咽着口水,愣愣看了她一会儿,便躺在她身旁,喘着粗气说道:“对不起!”

        她以为他不行了,偷瞄一眼他的裆部,哇,吓人的东西,就像擀面棍般矗立着呢,这哪里是不行呀!难怪乔娇娇被弄裂了呀……但是,此时是什么让他终止行动?是他体谅自己吗?她羞涩一笑,说道:“阿墨,什么对不起我呀?”

        他微闭双眼,没有回答她的话,侧转身,伸手去抚摸她的上身;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他的裆部,轻轻箍住他那根像擀面棍的东西,拇、食两指相扣竟然扣不满,她的心似乎要跳出心胸外面来了,身体再次颤栗,然而这次的颤栗并非刚才惊惧的颤栗,她有一种渴望,更萌生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她呢喃道:“阿墨,我怕是怕你鲁莽……”

        她的话在他听来是一种号召力,他睁开眼,看见她的眼睛已然迷离,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迅疾仰卧起坐,双膝跪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

        外面的世界全然消失。他全神贯注地然而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挺枪前行……

        她笑了,笑得很妩媚,笑得他信心倍增,笑得他不再顾忌。

        遇到关卡了,不用力是攻破不了的。他叮嘱道:“鹰鹰,等下会疼的,你是雄鹰,带我翱翔行吗?”

        “嗯,我不怕,”她眼里闪烁着坚强的意志并充满着笑意,“我们翱翔去吧!”说罢,她闭上眼睛,双手抓住他的双臂,脸上绽开笑容。

        他更是雄赳赳气昂昂了,边动作,边念诗句:“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不一会儿,她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打破了夜色下机关大院的寂静。然而,也仅仅是那么一声喊叫,喊叫过后黑夜又恢复了它的静谧。即便邻近宿舍的人们蓦地听到之后再想聆听的时候,什么都不再听到,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

        ……

        临近午夜,他们战斗结束。牛鹰带着一脸的疲倦和满足,呢喃道:“阿墨,雄鹰好困,睡一会儿后你叫醒我,送我回去……”

        杨墨斗答应了,但他却嘟着嘴又去嘬她胸前的仙桃蒂,她死一般地睡去。

        “斗哥——!”

        “斗哥——!”

        突然,牛深耕在楼下连连高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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