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骑虎式 下
退到客厅的邱艳萍难以抵挡寒意，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穿起衣服，随后站坐不安，她担心杨墨斗半夜起床净手遇见，便想上楼回家了。
马上上楼回家她不甘心，如此好时机她不想错过，于是便蹑手蹑脚到卧室门口再偷窥一下杨墨斗的睡姿，很遗憾，他还是面朝阳台外面侧卧着睡，她懊悔刚才没有上床把他搞定。
再看你一眼，斗哥！她重新退回客厅，纠结一会儿后她想到他还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为了不打草惊蛇，从长计议，这才愉悦地打道回府上楼去。
许是邱艳萍在客厅的动静稍大，许是她关上大门的声音不小，也许是杨墨斗他今夜睡得过早，就在邱艳萍回到她家在自己的卧室徘徊的时候，杨墨斗醒来了，他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很是迟缓而单调。
继而，他闻到了一股骚味，对，就是那狐臭的味道，晚饭时候坐在她身边，他强烈地感觉到是她身上发散出来的。莫非睡前她来过这单元房后留下的味道经久不衰？
尿急起更毕，他站在客厅，这里的骚味更浓，断定是她在他睡前来过这里而留下的。
看看手表，还只是午夜12点，他重新上床睡觉。然而，他睡不着。他由邱艳萍的狐臭联想到梁栋县长**的事情，认为梁栋县长很可能是因为难以忍受邱艳萍身上那种味道才在外头寻找新欢，继而对梁栋县长报以同情之心。
蓦然，他想到牛鹰，回忆着她身上的味道。
“没有。”他腹语道，继而脸上露出微笑。
这单元房内，自己住这一卧室，她住隔壁卧室，又是这样死寂的夜晚，他浮想联翩，情不自禁地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隔壁间，轻轻推了推房门，嗯，有上锁，他安心地退回自己的卧室。
睡意全无，也不再闻到狐臭味了，他索性走到阳台上看看夜景。
前面那一栋宿舍楼还有许多灯光还亮着，他想住在这里边的全是省直机关干部，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夜猫子”，或看书或看电视什么的吧，他欣赏省直机关干部宿舍区的品味，隐隐约约觉察到这里边弥漫着浓浓的文化气息，进而心向往之。
“要是能住到这里边该多好！”他羡慕的眼光再次扫过前面那一栋宿舍楼以及周边的楼房。
当他转身要回卧室的时候，突然惊讶不已了：阳台是主、次卧共用的，隔壁间通向阳台的房门竟然开着，看去黑洞洞的。
“这牛鹰怎么能这样呢！”他小声责怪道，想入室叫醒她，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样做有瓜田李下之嫌，于是便转到客厅敲响房门。
“牛鹰、牛鹰！”他低沉的声音在单元房内飘荡着。
“牛鹰！”他怯怯地再次喊叫。
没有回应。
他有些急，但为了她不至于成为乔娇娇第二，不让她受到叶达官的伤害，他毅然绝然地又穿过主卧经阳台走入隔壁次卧，毫无邪念地径直走到通往客厅的房门背后按亮房灯。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傻眼了，邱艳萍当着他和叶达官两人的面说牛鹰住这次卧呀，这怎么回事？
关灯、关门后，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
“便宜达官那小子了！”他笑骂道，随即穿戴齐整后便提前到医院去接替叶达官。
叶达官犹如提前释放的囚徒，先是感恩戴德，随后在回邱艳萍亲戚家的路上却疑惑顿生，怀疑杨墨斗是因为隔壁住着牛鹰而浮想联翩睡不着觉，甚或怀疑他是因为去惹牛鹰而牛鹰不理他，他才狼狈不堪愤而出走。
“大汉痴！”躺在床上的叶达官鄙夷道，“情商太低啊！换我是他，早把牛鹰揽入怀中了……”
回到住宿的卧室，在家里有早睡早起习惯的叶达官，没有冲澡，直接上床睡去。然而，辗转反侧难寐。
一会儿后，他蹑手蹑脚摸到隔壁卧室房门，轻轻按了按，门关的很紧。
他蓦然忆起那一夜自己曾经想强行占有乔娇娇而遭她反抗的往事，心里一阵后怕；继而想到牛鹰的表伯江中粛是省纪委副书记，再想到满脸横肉的牛深耕，再想到牛鹰那张严肃的面孔，他彻底清醒了，速速退回自己的卧室。
“吃一堑长一智啊！不能乱来，否则死得很难看的……”他终于想开了，不一会儿便呼呼入睡了。
墙壁上的电子钟秒针在滴滴地绕走，都12点45分了，离杨墨斗值下夜班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了，邱艳萍躺在被窝里纠结得很：是下楼呢还是睡去？
她愈发欲/火难耐，愈发睡不着觉。
“与其失眠，不如下楼！”她决断道，“大不了他不就范嘛，他其奈我何？一个副科级，他敢告发我强/奸了他不成？哼!他的前程拽在梁栋手里；梁栋的前程还拽在我手里呢，哼哼！不必这样的煎熬了……今夜不成，不等于明夜、后夜就成吧，干脆行动！”
行事作风干净利索的她掀开被子，套上拖鞋，悄然离家下楼去。
钥匙掌握在自己手里，啥时开便啥时开，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她以“全包吃”的姿态打开亲戚家的房门，但行事还是谨慎细心的，尽量不弄出大响声来，以免坏了好事。
为了以防万一，她转身还把房门的保险按下。
“免得那冒失鬼提前回来，”她厌恶地想起了叶达官，继而又宽慰自己道：“按理他是要等斗哥过去后再回来的……”
依旧是摸黑往杨墨斗刚才睡的主卧蹑手蹑脚而去，只不过这次是边走边解衣宽裤。走到门口偷窥一下，她喜上眉梢，床上的他恢复了“人”字型睡姿，只不过是线毯底下显示出来的“人”字罢了。
定睛一看，她差点笑出声来，线毯盖过了他的头部。
正好！
她微笑了，上床，侧卧在他身旁，伸手探向线毯里层往他的裆部游移去。
怎么变成霜打过的茄子？不过没关系，大姐我会把你竖起来的。一阵轻柔慢捻之后，他裆部昂然抬起，犹如眼睛蛇的头部，虽然不如刚才那么高那么大，没关系的，大姐我刚才已经见识了你的威猛……
带着兴奋和丝丝的羞涩，她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好家伙，比起你的梁栋县长大多了，硬多了，她臀部徐徐下降……
她再次想起了老家那台老式的石磨，她想象着自己是石磨的上磨扇，胯下的他是石磨的下磨扇，承载着他们两个的床铺便是磨盘……
你那磨的立轴坚挺有力，大姐我的空套也不差吧，斗哥？你梦里享受着吧，但愿你不要过早醒来。
上下震动，左右摇晃，偶尔也学磨磨来个半圆形的转悠；先和缓，中加速，再和缓……
哼！装睡吧！如此激烈的运动，如此大的动静，你竟然没有被搞醒，看来你还真会装呀。什么武功了得……英雄是吧，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吧？！
她胯下的叶达官确实醒了，他确实在装睡，只是在他意识中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她是牛鹰。天上掉馅饼了不是？
他不敢掀开线毯，怕露陷，因为他明白按照排班的时间，此时躺睡在这里的应该是杨墨斗，他想牛鹰肯定认定自己是杨墨斗，故而才来偷袭的，难不成她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随着跨在自己身上的“骑士”英勇顽强，叱咤风云，他觉得她的骑技可谓上乘，胜过他所有的相好，而且耐性非常了得，他估摸着她捣鼓着大约有半个时辰了，而她竟然还没有罢手。
这牛鹰真是藏得深啊！平时端庄、不苟言谈，给人淑女的形象，搞起这些来竟然是野蛮女汉子。
他为杨墨斗叫屈，怎么会跟牛鹰这号“破鞋”进行这种合作，但很快他却为杨墨斗感到庆幸了，他找到牛鹰这样的老婆，将来前程无量啊！继而，他也为自己感到庆幸，成为了江中粛表侄女的相好，将来的前程也该似锦了，哈哈哈……
快顶不住了，坚持坚持再坚持啊！杨墨斗那根大东西绝非凡世间的俗物，我的跟他没得好比，赖以媲美的是我的真功夫……
“呃、呃，呃——！”她收功的最后几声以极其压抑的方式从脚底拽上往嘴里吐出，终于重重地坐在他的裆部上。
叶达官倍感骄傲和自豪，胜利了，而且还是完胜！自己的擎天柱依旧坚挺不倒呀！
他觉得奇怪，她完功之后怎么不俯压在自己身上而是悄悄地下床去了呢？
他想急忙掀开线毯，但又害怕她就站在床边，只好作罢；他期待她歇一会儿之后钻进被窝，以便他对她发起猛烈的进攻，叫她欲死欲仙……
“我明晚再来，亲爱的，好好睡吧……”
她腹语道，随即悄无声息地走出他的卧室，走出这个单元房……
当单元房大门关上的时候，他才发觉刚才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绝不是牛鹰，惊愕不已的他这时才闻到一股强烈的狐臭味，顿时起身拉亮电灯，往卫生间跑去。
“呃——”
“呃——”
……
一阵干呕之后，他更加惊喜了：“是她！呵呵，难怪会这个‘骑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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