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逆元银魔师覃宇
看着逐渐倒下的矮小男子，心中有些慌乱，断断续续的说道:“咳咳，我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你是一定不得好死的。”
微微片刻，苏羽的手在衣角出捏了几下。后来直接闭上了眼睛。“我不杀人，人杀我。”
苏羽默默的在心中计算，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心想就是矮小男子在厉害，在‘暗断心’下也挺不过去了 。
‘暗断心’是覃叔配给他的毒药，点滴便可毒杀一头牛，平常的箭头是没有毒了，这次为了对付矮小男子，苏羽才打开开关，淋上毒药。
第一次杀人，心中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愧疚，恐惧……自己的双手受伤微微有些肿了，而自己的双腿不知道是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第一次杀人，总有一股无力感。
“我不杀人，人杀人。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过了片刻苏羽直接向着天空，喊了出来，树林内惊起一片鸟羽。
时间又过了一柱香。苏羽终于感觉恢复的点力气。看着地面的狼藉，和中年黑袍男子的几片碎骨头。
唯一让他难受的还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恶臭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总有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苏羽学矮小男子把他身上所以东西搜了出来。借住月光，苏羽看到了几张银票。这个只有在覃叔哪里才看见，但是苏羽还是知晓的，贴身收好后，又看向其他东西。
其他一些破布，上面有字体，因为有的暗，所以看不清，苏羽有贴身收好。
在矮小男子腰间果然找到了那瓶液体，还有几瓶迷药，这种迷药苏羽还是知道的，枯崖山孙义还会来找他配呢，效果还没有他自己配的好，就被苏羽傻便扔了。
最让苏羽看重的是几个玉瓶，里面的药丸传出丝丝清香，苏羽不知道是什么药，打算拿回去找覃叔问问。
苏羽照摸照样的滴了几滴在矮小男子身上。不一会空气中又穿出难闻的气息。一柱香过后地上只有几片骨头，杂乱的碎骨头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死去。
“入土为安，把你们埋了吧！”看着地上的碎骨头，苏羽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覃叔给的机关连弩，那地上必定有他的骨头。抄起锄头挖了几个坑，把骨头放进坑中掩埋后，苏羽看向了一旁的铁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这个铁球丢了两条性命，这究竟是个什么宝贝。”苏羽看着远处的铁球，眉头一皱，径直走了过去拿起这个铁球。
微微用力，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拿不起来。“呀，好重啊，先藏好，明天来拿。看来回去得看看手了，有点肿了。顺便向覃叔要一份《逆元银魔手》的内功心法了。下次也不会被吊打了。”
说完苏羽看着天空，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正打算回去该怎么交代手臂之事。
……
“娘，您轻点，轻点。”苏羽额头已经滴下了几滴汗水，忍着巨痛，苏羽有些虚弱的向自家母亲请求道。
中年妇女看着苏羽，眼角泪水在打转，声音有些嘶哑的骂道:“前天晚上怎么说的，叫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怎么弄的一身伤回来的？”
清晨，苏羽脱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枯崖山寨。看到苏羽双手肿了一截的苏婉婷，又打又骂的收拾了苏羽一顿，然后找来了草药替苏羽消肿。
“苏小姐，让我来吧！您去弄一点鸡蛋给小羽吃，看样子小羽是饿坏了。”刚刚进门的一个中年男子看到了苏羽肿的双手，眉头一皱，才微微开口说道。
中年男子破为奇特，身体修长，双手白，一种诡异的银白。一身白袍，四十岁左右却有着一头白发。
中年妇女看着来人，脸色一喜，突然低头看着自家孩儿，摸了摸苏羽头发，“那好吧，麻烦覃大哥了。”
中年男子看妇女走后，看着苏羽，眉头一皱，手中划过苏羽手臂，淡淡的说道：“动手了，还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回事？”
苏羽听闻，冷汗直冒，低着头吞吞呜呜的说道:“覃叔，这件事不怪我……”苏羽简单的中年男子说道。
“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覃宇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羽，微微有些关心。毕竟苏羽还小，一条生命去消去，最容易在孩子心中留存阴影。
“有点后怕，有点恐惧。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不然我就回不来了。”苏羽眉头一皱 ，说到后面眼睛直直的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露出吃惊之色，微微片刻，摸了摸苏羽脑袋，点了点头。
“嗯，晚上来我房间。”覃宇说完，双手捏着苏羽双臂，点了几下，每点一下手臂就有丝丝痛处，之后按住各穴道。
抄起床上的绣花针，连刺了几下，手指一握苏羽手臂，苏羽感觉手臂之中有着一股股气体流转，之后慢慢的流出一些黑血。
“好了。”苏羽看着自家叔叔，微微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一会，只见苏羽双手慢慢的消肿了。
……
中午，苏羽也顾不得去挖斑星草了，一夜未眠，苏羽感觉自己有些乏了，便躺在屋外竹椅上便小鼾了一会。
房内，苏羽母亲和覃叔对面而坐，两人眉头一皱，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般，而空气略微有些承重。
片刻，中年男子才微微说道“”“苏小姐，这次苏羽与他人交手了，差点点就回不来了。你考虑一下吧，我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他的。”
妇女有些紧张，紧紧握着茶杯。“你也不用激我，以后我不会给他下山的，拜师的事我不会同意的。我只希望他你好好长大，以后做一个医者。”
男子听闻，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母仇子报，天经地义，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哼，世道险恶，那有一路平川。”
妇女起身，放下那遮面布，露出那精美面孔，一丝一毫如同天啄，白色的素袍显出一丝飘飘出尘，不似凡人。偏偏那划过半边脸的疤痕坏了这块无暇白玉。
此人正是锦春城苏家婉儿小姐苏婉婷。
嘴角一笑，颇有几分嘲笑之意，摇了摇头，眼角有些湿润，声音沙哑的说道:“咳咳，母仇子报，不过是一个笑话，凡人何能与仙争锋。”
中年男子白手一握，茶杯已经碎裂成了几块，昂头看着屋顶。“事在人为，当年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如今连母仇都不敢报，留他做什么？当年苏家二百三十口性命在地下能瞑目吗？当年老天开眼，检下一条性命，这难道不是用来报仇的？”
“可我……”苏婉婷露出丝丝迟疑表情，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睡觉苏羽，有些不舍。
中年男子低声说道:“母仇子报天经地义。我会将必身所学全部教给他的。这条路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微微片刻，两人相对有些沉闷。苏婉婷才开口说道:“哎，好吧，我感觉我撑不了多久了。只求羽儿能有立身之本。”
“这几年我也感觉旧疾复发了。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过几年我想回到故乡看看。”空气中散发出丝丝悲伤之意。不知为何，两人有些同病相怜。
……
夜晚，一个时间停滞的时间段，而黑暗更显得神秘。繁星点点，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如约而至，苏羽来到了覃宇房间，看着望向星空的覃宇，他知道自己的覃叔有自己的故事。
“我姓覃名宇，卫阳青云城人氏。早期乞讨为生，十三岁承蒙师傅覃章他老人家收留，做为他老人家门下弟子。
二十一岁跟随师傅寻找老友，被那贼人暗算，师傅为了救我不幸升天。此后立誓为师傅报仇，奈何天资愚顿。被贼人所毒害，流转至天风锦春城，所幸被苏家老太公所救，苟延残喘至今。
师傅覃章在号银魔手，成名绝技有《逆元银魔手》、《云澜大崩劲》。愚徒不才，仅仅习得《逆元银魔手》和小成《云澜大崩劲》。
今日收你为徒，不求你将两门绝技发扬光大，但求不失传，你可愿意？”
苏羽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今天覃叔正是要收他为徒，连忙跪下磕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你愿意就好，今天有些乏了，明天早晨我会带你去后山联系本门心法，你先回去吧。”
“是”苏羽知晓，覃叔讲出这些难免难受，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退出房门后，苏羽径直的回到自己房中。
苏羽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微微出神，感觉最近变得有点不太正常，覃叔经常外出，母亲缝衣的速度也变快了很多。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
想起覃叔要教他武功，他还是比较兴奋的，之前覃叔教他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母亲都不同意，现在突然要收他为徒，有些吃惊。
“哎，想必母亲已经知道了。覃叔可是孙义都怕的人物，肯定很厉害。”脑海中挥撒出不祥的感觉，带着对功夫的渴望，苏羽在辗转反侧中进入了梦乡。
天微微亮，苏羽早早的到了后山。第一次，他可不希望迟到。
“师傅，您早到了。”苏羽到了后山，看着束立在草坪上的身影，苏羽微微低头问道。
“过来坐下吧”覃宇微微向苏羽招手。
苏羽也习以为常，每次覃宇和他聊天都是坐在这片草地上的，径直走道覃宇面前坐下。顺后覃宇的声音便响起。
“天下武学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为上，外功为下。你前天遇到的对手都是会内功的武林中人。不过武学终究是下乘。”覃宇说着还咂了咂嘴。
苏羽一听，兴趣就来了，以前听覃叔说够一些奇文杂书。还是忍不住的看着覃宇，“师傅，那上乘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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