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代号-纹身 9

楚蔚然想问的不是这个，只是被苏颜打断后，他就没再问，转而对老李说：“你把他的情况单独给我写个材料，尽快交给我。”

        老李有些惊讶：“楚队怀疑他有问题？他不会，他的脑子受过伤，留下了后遗症，傻乎乎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楚蔚然扭头看着老李：“你对他这么了解？”

        老李对上楚蔚然探视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在这一片干了快二十年了，对这些人大概都有些了解。”

        “我只是想知道些基本情况，谈不上怀疑。”楚蔚然算是回答了老李上一个问题，然后就走到了正在询问几个农民工的民警旁边，问了一句，“乳房的切片呢？”

        另一个民警听到，立刻把真空的证物袋递给他：“在这儿，楚队。”

        楚蔚然却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他们的箱子里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才把袋子接了过来，仔细地看着。

        苏颜立刻走到了楚蔚然身边，看着袋子里薄薄的一片肉，正中心粉色的乳头格外显眼，她的脸立刻又是一红。

        虽然不至于觉得楚蔚然有猥亵之嫌，不过这么多男人在场围观女性的身体特征，苏颜总有种看果体的感觉。

        楚蔚然把证物袋给了苏颜，又把询问笔录拿过来看了看，对几个农民工说：“在警方通知你们之前，请不要离开齐市，后面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协助。”

        几个农民工也不知是吐的，还是吓的，都已经脸色煞白了，听到楚蔚然的话，连忙点头。

        苏颜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看到那片肉上模糊的东西似乎是纹身图案，她刚想跟楚蔚然说，却见楚蔚然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没有再说。

        她明白，现在情况复杂，很多细节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白修和陈江他们很快也来了，楚蔚然让陈江去收集指纹，然后让苏颜把证物袋给了白修：“其他的切片应该跟之前发现的一样，估计也被清洗过了，查不出什么，你把这个拿回去，想办法复原上面的图案。”

        白修接过证物袋，放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微微一勾：“这算是……他给我们的提示？”

        提示这个词，虽然很讽刺，但是似乎也是事实，以犯人的谨慎和缜密，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有迹可循。

        这个变态还真是够嚣张啊。

        不过这次的切片的明显特征，也正好印证了楚蔚然的推测，死者确实是女性，而且是年轻的女性。

        处理完现场，他们往外走，苏颜注意到楚蔚然的目光在店门口搜寻，像是在找什么人，不觉问：“怎么了，楚队？”

        楚蔚然问走过来的老李：“刚才那个送鱼的人呢？”

        “走了，刚才那位小何警官已经询问过了，他从早上六点一直到现在都在到处送鱼，有人能证明，所以没有作案的时间。”老李笑呵呵地说。

        楚蔚然皱了下眉，却只是说：“别忘了把他的材料交给我。”

        “好好，我记着呢。”老李仍是笑呵呵的。

        楚蔚然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街上的景观灯次序亮起。

        苏颜看到楚蔚然的视线落在远处，那一片万家灯火里，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可以排除附近居民作案的可能了。”

        两个抛尸地点相距这么远，完全没有可重合的地方，如果两个地点都在心理安全区内，那这个人，是每天都要跨越半个市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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