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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周太太,你应该生气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我打开的模式不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脑子嗡嗡直疼,浑身冰凉如同冰窖。

        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周竞存和莫宛还在继续对话,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讲真,我没指望他俩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这种亲耳听到的感觉我还是很无法接受,仿佛有块巨石在我心口不断碾压,让我快要窒息了。

        “夏远....”莫宛的喊声将我的思绪拉扯回来,她看着我,表情淡淡,因为和周竞存刚刚争执过的缘故,眉宇间还透露着明显的凌厉,她说:“竞存若是不跟贺敏之断了,你就搬回老宅住吧,总是一个人待着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我是过来人,总归是有经验的。”

        莫宛的话,太过意外。

        让我很茫然。

        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基于以前她对我的态度,她不应该说这些话的,而且我跟她之间的婆媳关系,本身就很微妙。

        莫宛没有解释,说完后,她便伸手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包,转而看向周竞存,神色是那么的微凉,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阿深是无辜的,他生前最敬重你这个哥哥,也请你看在他的份上,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话毕,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竞存一眼便离开了。

        伴随着一声关门声,空气中突然静了下来。

        男人笔挺地站着,眉宇间神情凝重,深灰色的衬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沉的暗色,一张俊脸透露着隐隐的寒气。

        他沉默许久也未曾出声。

        此刻,我并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至于解释,我想都不敢想。

        从沙发里站起来,我直接去了餐厅。

        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我不能不吃。

        周竞存跟莫宛的对话,阿姨也听到了,注意到我脸色苍白不太好看,她小心翼翼的照料,时不时会听到她的叹气声。

        我垂着头,拿着勺子一下接着一下搅拌着碗里的小米粥,从黏稠的状态到米跟水分开,也始终没有吃一口。

        周竞存一直没走,我坐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他在接电话,声音中带着烦躁跟不耐烦,似乎是莫宛刚刚说的那件事情对周氏产生了影响。

        想起莫宛说的话,手一松,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知是不是传进了他的耳里,他迈着修长的腿走进了餐厅。

        我就这样直视着前方,余光注意到男人浓墨般的眸,明明人就在我眼前,却让我感到触不可及。

        周竞存走到餐桌,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他的脸色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道:“夏远.....”

        “周竞存。”

        我飞快打断他的话,内心像是身处在沙漠的一只小鸟,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东西,那种无助的感觉,既害怕,却又很想要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两者矛盾,最终还是害怕赢了。

        我紧攥着桌下的手,强撑着笑意,不然自己看起来显得那么怂,我问:“你就真那么喜欢贺敏之?”

        周竞存应该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一时间,他也顿住了。

        我不让自己嘴角的笑意垮下来,天晓得,我此刻颤抖的有多厉害,整个心被自己放在手心用力捏碎,碎的稀烂。

        明明我们只是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而已,为什么却走不到一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绽放出灿烂的笑意,声音却轻到如果不注意听就很容易忽略的地步,我说:“当初,你只是提出让我跟你结婚,我自己犯贱抱着私心,以为结了婚就能坐稳这个位子,还能在不久之后得到你的爱,跟你双宿双飞,这些怪我自己,贪得无厌。”

        我自顾自也不管他是否爱听,但心里就是想说。

        我并不是抱怨,只是想细细算算,我都做了多少可笑的事情。

        人,就是这样,贪恋,谷欠望,自以为是,结果呢,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颤着声音,我说:“贺敏之是你喜欢的人,她突然回来了,你内心骚动要跟她结婚,我可以理解,毕竟是心上的人,我怀了孕,你不许我告诉任何人,我也照做了,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贺敏之知道你就受不了了,不顾自己住院就奔来找我,质问我,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因为爱你,所以纵容你。”

        “但周竞存,你不该不尊重我,当然,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了,也没有资格制止你,可最起码,悄无声息别让人拍到,更别传到我耳里,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让人痛心。”

        周竞存面色凝重,紧蹙眉头望着我。

        或许是被我戳穿了事实,所以他好像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样子和回应,无疑给了我一个答案,站起身,不再看他,抬脚往外走去。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见状,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抓住,他的动作过大,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男人的雄性气息占据了我所有的嗅觉。

        他轻握着我的肩膀,用很低的声音道:“昨晚.....是误会,她不舒服,经纪人也在。”

        这算是解释吗?

        对于我和他的关系来说,应该算是吧。

        明明在这样安慰自己,却说服不了。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拽着,兴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冷淡了,周竞存双手搭在肩上将我扳过去面对他,他垂眸望着我的眼睛:“有些事情,我现在暂时没办法和你说明白,但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老宅那边,你就别去了。”

        如果说他的话,前大半句让我产生了动摇,那么后面的话就是让我看清了现实。

        原来他是害怕我去老宅,他是不是担心我会听莫宛的,然后对他在周氏的地位有所影响啊?

        我就这样淡淡地望着他:“周竞存,你也说过,要和我离婚,跟贺敏之在一块,是不是也会做得到?”

        男人无言。

        我在说这句话之前,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是不是没有贺敏之,我跟他就能好好地?

        答案自然是不能。

        如果没有贺敏之,说不定我都不配跟他结婚,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贺敏之,要不是她,我哪里能做周竞存的妻子呀。

        明知道周竞存这个男人不能爱上,可却偏偏想要靠近,还没有任何资格去埋怨,因为这一切的疮痍,都是我自己造成。

        我抬起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温度冰凉,如果他对我一样,冷血。

        我将他的手从肩上拿下,垂眸,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重新抬起对上他的视线,我抿着唇:“你不是一直都希望离婚么?我答应你好了.....”

        说出这句话,几乎花费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他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也没有在拦我。

        男人的表情,让我分辨不出他是否对这段婚姻怀有不舍?

        答应放手,早在刚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如果不是被他发现我怀了孕,我们或许早就结束了。

        我上楼回了卧室,顺带把门反锁上,我想静静,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怎么去面对他。

        当然,也许他压根不会上来,说不定急切的想要去跟贺敏之分享这个喜悦的消息。

        我躺回床上,侧着身,手摸着肚子,看着窗外一眨不眨,不知是不是天气太过闷热了,整颗心特别烦躁意乱。

        心在不受控制的数数,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放在床头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像是没有听到似得,直到吵得我头疼,才不得不伸手拿起来,连是谁也没看便按下接听了。

        “在哪里?怎么不回我消息呀,我给你发的信息看到没?”电话那头传来苏烟担忧而焦急地声音。

        我这才将手机拿到眼前划过通话屏幕,看到苏烟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我,都是我下楼见莫宛那时候发来的。

        全都是跟周竞存和贺敏之有关的,还有一张贺敏之挽着周竞存的手,两人一同进入公寓的照片。

        苏烟问我知不知道了?

        看她发消息的这个时间点,我应该还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没听到我的回应,苏烟轻喊了声:“远,在听吗?”

        “嗯。”

        “你怎么了?”苏烟听着我有气无力的声音,条件反射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我翻过身平躺着,用力阖上眼闭着:“我跟他提离婚了.....”

        我的话太过突兀,苏烟一时间愣了下。

        几秒种后,她才缓过来,走的却不是她一直坚定的路线,而是问:“那你跟孩子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多想这么多,明天会发生什么,谁看得到?

        “他怎么说?”

        “应该是会答应吧。”除了这个答案,恐怕不会有别的了。

        苏烟叹着气,突然彪了句脏话出来:“敲他妈,好想跟周竞存打一架。”

        我被她逗笑:“你打不过他的。”

        “你还帮他.....”

        “我说的是实话。”

        苏烟轻哼一声:“打不过也不能让他好过,远啊,我真的替你不甘心啊。”

        “放了他,也是饶了我自己,这个世界上,离开谁还不是要一样转动。”明着是在说给苏烟听,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告诉自己。

        和苏烟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她跟我说近期想休个长假,然后慢慢退出现在这个圈子,跟我一样,找个店面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那些,丢不掉,也忘不记的旧账。

        我问她:“你是不是想他了?”

        苏烟没了声,半响才吸着气说:“狗屁,我早忘了他。”

        她肯定在哭,那个他,是她这辈子的劫。

        我本不想拆穿他,但自己心情也不好,便忍不住想要跟她互相伤害,希望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要在自欺欺人,我说:“苏烟,你就是嘴硬,你要是不想他,你这么多年怎么不找男人?追你的人不是没有,你可别告诉我一个都看不上,我不信。”

        “夏远,你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些话。”

        “你压在心里连我都不肯说?”

        “远,我求你了,给我留点儿秘密吧!”她情绪有些激动,嘴里喃喃道:“他都结婚了,我想他又能怎么样?”

        “那你就甘心一辈子不见孩子?”以前我倒是没这种感觉,但从怀了孕,经历了检查,孕吐,等一系列怀孕之后才会有的反应跟变化,我发现母子连心是什么都比不上的感情。

        所以可想而知,苏烟这些年内心到底承受了些什么?

        苏烟说:“我能怎么办?”

        我没有可以回应她的话,因为我无能为力,只能满满的心疼。

        相比苏烟,我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最起码这个男人还在我身边,虽然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但至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足够了。

        我上网看了头条,虽然广大网友都知道这个男人已婚,可两人的照片以及贺敏之特意建设的“人品”,竟有许多人觉得她们才是最合适最等对的。

        还有人说,周竞存从未带过妻子露面,要么就是丑,要么就是不爱。

        连这些看戏的网友都知道事实,而我,却一直看不清事实。

        我抱着被子,睡在周竞存睡过的枕头上,他已经好些天没睡过了,但还是能够闻到属于他的味道。

        不晓得是不是泪腺内分泌失调了,眼泪都不受控制了,不知不觉,一点儿准备都不给就流了出来。

        最后索性将整个头埋在枕头里,放声哭了出来。

        讲真,我特别讨厌眼泪,觉得这是懦弱的标本。

        可现在,却只想做自己讨厌的事情。

        ......

        我在床上躺了一早上,临近午饭点,阿姨上楼敲门,我才舍得起来了。

        眼睛因为哭过的原因,乏红微肿。

        我用温水反复冲洗,得到了心理安慰才作罢。

        下楼,已经看不见周竞存的踪影了,嘴角露出自嘲地笑,我在笑自己反锁门太自作多情了。

        阿姨看着我的眼睛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太太,夫妻之间有矛盾,有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

        我讪讪一笑:“阿姨,我跟他的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

        要真只是说开就好了,我又何必像现在这样难受。

        阿姨看着我,叹着气:“怎么会,能有多严重,您早上上楼去了,先生坐在这儿抽了好久的烟,男人嘛,不善言辞又不会表达,有些话肯定说不出来,临走前,还嘱咐我一定要让您多吃点儿东西....”

        我苦笑着,没有在回应阿姨的话,他纵使说了些看似关心我的话,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如果没有怀孕,恐怕早逼着我离了,就是念着孩子的情分,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提而已。

        强忍着不想吃,硬生生的塞了小半碗米饭和一碗汤进肚。

        这几天有些嗜睡,吃饱了就犯困,索性也不想去店里,就回卧室睡了一觉。

        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看时间还早,就自己开车去了离别墅最近的一家商场。

        后天是我爸生日,想给他买点儿礼物,我们父女很少见面,是他主动不愿见我,不愿联系我,他说怕周竞存嫌弃他,因此瞧不上我。

        我劝过他无数次,但他改不掉。

        他虽然爱赌爱喝,但从不会主动找我索要钱。

        可以说,他把这辈子所有能给的好都给了我。

        我不打算给他钱,也不想买太贵重的东西,就买了两套衣服和一双鞋子,这些他不能拿去抵押,可以贴身穿着。

        买完东西后,我又随便逛了逛,一直到天黑才驱车回了别墅。

        晚餐依旧是一个人,吃饱了,就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期间有个女孩牵着一条狗从门前经过,是一条很大的拉布拉多。

        我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人一狗好像没那么孤独,脑子里突然有种想养的冲动。

        几乎是秒决定,我立刻在朋友圈发了条消息:想养旺了,有比较温顺的品种介绍吗?

        苏烟简直秒回,写着金毛二字。

        紧接着,江慎霆也回复了,他说:萨摩合适,活波可爱,颜色雪白很适合你。

        一听是白色,我就有了兴趣,我不太喜欢颜色太杂太乱,我回复江慎霆:好,我马上去搜一搜。

        连忙退出页面,打开浏览器,还没打出萨摩两个字,江慎霆的私弹便发了过来,他问:想买狗?

        我:嗯,刚决定。

        江慎霆问:明天有时间吗?

        我:嗯?

        江慎霆:给你介绍一家可信的宠物店,带你过去看看。

        我:会不会太耽搁你的时间?要不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江慎霆说:我顺路,明天刚好去附近见客户,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可以陪你去看看。

        犹豫了一下,有个熟人介绍也可靠,毕竟现在卖混种的很多,我又完全不懂,所以就答应了。

        和江慎霆约好上午十点在他公司楼下见,他原本提议过来接我,感觉太麻烦他,就拒绝了。

        讲真,我已经很期待有条狗陪伴的日子了,往常在电视或者某博上看到很多狗狗跟自家主子互动,简直不要太有爱。

        散完步,我就回房洗澡了,而后便躺床上准备休息。

        手机也在这时响起,是宋岩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他这个时候打给我,有事?

        怔了一下,点开接听,那端传来宋岩的声音:“太太,周总喝醉了,我现在送他回去,麻烦您帮忙准备醒酒茶。”

        我有些懵,嘴里发出噢的一声,然后宋岩便主动掐断电话了,我一脸不悦的盯着被挂掉的手机,心里默默道,周竞存身边的人也跟他一个德行。

        虽然这样想,但还是立刻掀开被子下楼了。

        问了阿姨醒酒茶怎么做?阿姨一听就明白了,然后让我休息她来做,我也没坚持,便坐在客厅等着。

        大概十多分钟左右,宋岩就送着周竞存回来了。

        听到车声,脚还是止不住的往外走去,看到男人歪歪倒倒从车里被扶下来,我上前拿着他的手机和西服外套跟在后面走回别墅。

        宋岩将他扶回了卧室,让他坐在软皮沙发里,他整个脑袋往后靠着,闭眸蹙着眉心,像是睡着了。

        宋岩轻声与我说:“太太,麻烦您照顾周总,我先走了。”

        “嗯。”宋岩的话格外见外,不过这也表明了我跟周竞存在别人眼里的关系有多疏远。

        宋岩走后,我还保持着这也的站姿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有毒,睡着了都是一副撩人心弦的样子,就是他这副皮囊,让我越陷越深。

        无声的叹息,将手里的衣服和手机丢在一旁,阿姨端着醒酒茶上来:“太太,您给先生喂完这碗,喝了明早起来就不会头疼。”

        “好,谢谢,这里交给我吧。”阿姨点了点头退出卧室。

        盯着茶几上深色的醒酒茶,我正犹豫要不要把他喊醒,刚随便丢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我下意识瞟过去,一眼就看到屏幕上亮着敏之两个字。

        垂下眸,伸手将手机拾起,没有任何纠结的滑动了接听键,我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先出声了:“我在医院,经纪人有事情要先离开,你能来医院接我一下吗?”

        我微眯了眼,转头看着沙发上闭着眼的男人,语调淡漠:“恐怕来不来了。”

        电话里安静了一秒,而后尖锐的声音响起:“夏远。”她的声音冷淡而愤怒:“叫周竞存接电话....”

        “他现在还真接不了你电话。”我面无表情,伸手拿起勺子搅了搅醒酒茶,我说:“你非要他去接的话,那就等到明天吧。”

        说完,我直接滑动屏幕将手机挂断了。

        手指的关节用力攥着手机,眼神直直盯着沙发上的男人。

        看了他好一阵,直到醒酒茶快凉了,我才走到他身旁,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肩:“醒醒.....”

        没有反应。

        深吸了一口气,弯腰靠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周竞存,醒醒,喝了再睡....”

        兴许是被我吵烦了,男人半睁开眼,漆黑的双眸像是被迷上了一层浓浓的雾,看不见底。

        他带着醉意望着我,又好似有一丝让我不确定的深情。

        我想探个究竟,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忽然,一双大掌抬起,毫不犹豫的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轻轻往前一带,温热带着酒味的薄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我轻颤着睫毛,眼睛眨了眨。

        只是短暂的懵逼,便用力推了推。

        但男人的力气很大,加上喝了酒好似不受控制一样愈发大力气,我双月退一软,整个人直接落进他的怀里,然后被周竞存拥着压在沙发上,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

        炙热的唇,密密麻麻不给我一丝喘气的机会。

        缠着我的she尖肆意纠|缠。

        他的眼睛微睁着,黑的让人感觉像是无底的深渊,呼吸沉重而粗,却又带着极大的隐忍。

        我就这样一直被逼迫吻着,直到我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稍稍离开了一下,干净温存的眉目染着压抑的情谷欠。

        在他准备继续第二轮的时候,我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只听到男人发出“嘶”的一声,他浑身僵了一下,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着我。

        我已经使了很大的力度,是真的没有半点嘴软。

        可周竞存好似不疼一样,就这样忍着。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松开了他,手抵着他的胸膛,低喃的嗓音带着一丝祈求:“让开。”

        周竞存没动,歪着头窝在我的脖间,他声音沙哑闷闷地道:“你咬疼我了。”

        “是你活该。”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特矫情,可我是真的生气,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和他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周竞存捏着我的下巴,蓦然抬起头对着我的视线,他沉着声:“夏远,你真狠。”

        男人的话,让我压抑在心底的怒噌的一下升了起来,我望着他,面无表情嘲弄一声:“比狠,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啊?”

        他的手指摩擦着我的下巴,微眯着眸,思绪暂顿的望着我,低低的问:“你在生我气,对吗?”

        “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我冷笑一声。

        他深邃的目光像是泼了墨一样:“谁说没有,你是周太太,你应该生气。”

        伴随着他的说话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我下巴的力度也随着加重。

        我沉默不再开口。

        周竞存看着我,神色有些恍惚,嗓音显得格外温存,他说:“有些时候,亲眼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不要相信任何人,信我一个,就足够了,好吗?”

        低喃的语气,像是带着祈求。

        男人的言辞,让我彻底失去了分辨的功能。

        他看着我,身体俯下来,手轻轻扣着我的腰,并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托在我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所带到之处,都掀起了阵阵颤栗。

        脑海中浮现出他被贺敏之挽着,走进公寓的画面,心猛然抽动一下,我讥讽笑道:“不要相信任何人,难道不包括你吗?”

        “夏远,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丈夫。”

        “丈夫?”我重复着:“亏你还记得是我丈夫,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像是在故意赌气一样,低喃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周竞存将我扣得更紧,甚至有种恨不得揉进他身体里的意味,他牵唇淡淡一笑,带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语气道:“怎么会忘?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又怎么会说酒话?

        即便是真的忘不掉,也应该是想记着,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这段可笑的婚姻。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曾动一下,我以为他是睡着了,自己也跟着闭上眼,却听到他忽然闷闷的说了句:“我没碰过她.....”

        我顿时僵硬了。

        周竞存的话,让我忍不住去多想。

        因为我昨天才答应他离婚,他现在就向我解释,是单纯的舍不得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不知道。

        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推动了下他的身体,淡淡的道:“我累了,你快起来。”

        周竞存不动,紧紧抱着我:“不。”

        “你压到我肚子了。”我刚说完,原本无动于衷的男人立刻直了身,他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颊上,嗓音带着几分格外的性感:“你是不是烦我了?”

        我不明所意地看着他,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勾唇轻笑道:“你就是烦死我,我也不会答应。”

        说罢,他已经从我身上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去了浴室。

        看着他慵懒的背影,我一脸茫然,他话里意思,更是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朦胧。

        思绪也越飘越远......

        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我扶着沙发边缘慢慢坐起来,今晚的周竞存,让我像是在看一个迷一般,从头到尾,没有参透过。

        他何曾几时对我说过这些话?

        今夜的他,带给我太多的惊讶和不敢相信。

        我甚至想过,这会不会是他对我有感觉,所以发自内心的?

        但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我就这样坐着,洗澡的男人许久都没见出来。

        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不禁担忧,他是不是腰伤发作了?

        面对周竞存,我真的特别没有原则,我做不到像他一样狠,也许等到某一天不爱了,就不会再在乎了吧。

        而现在,我还是起身往浴室走去了,。

        门没关,站在门口就看到男人闭着双眼坐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也没脱。

        我皱着眉,淡淡问:“周竞存,你是不是腰又疼了?”

        话落地,男人睁开双眼,这双深如月夜古井的黑眸,带着几分迷离和清醒,他唇角勾出弧度,直勾勾的盯着我,沙哑道:“嗯,疼。”

        “那我给你喊医生。”

        “不用,你进来扶我起来就行。”

        唇畔挂着淡淡缓缓的笑,眼神微眯,跟他之前疼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我有些愠怒,丢下一句:“很好玩是吗?耍我你就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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