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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探病(二)


“转过去!”

        女人显然还有些虚弱,坐在床榻上,握着一套素白洁净的中衣,瞪着那只狐狸怒目斥道。

        虽然表情严厉,可说出的话音却软绵无力,让人感觉不到丁点的气势。

        “阿夜大病初愈,或许需要帮忙。”

        秦君璃不为所动,拂着袖子背过手,笑得一脸真诚,似乎站在云夜眼前的真的就是一个替人分忧的好心人。

        但“好心”这个词,用在谁的身上都可以,单单与这位运筹帷幄、心有沟壑的靖阳王沾不上半分钱的关系。

        就算是病了一场,就算是病的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云夜可不敢忘记昨日那场“引火烧山”的好戏。

        撇去对方的真实身份不谈,能用一张悬赏令,一夜之间将玉西的大半江湖人聚集在一起,逼的那个绑了玉树玉舟企图威胁玉家、又在背后勾结柯尔克的月卿从机关重重的城东小院弃阵而逃,谁又能忽视这个男人的心机与能力呢。

        在玉西城内逗留了将近十日,真的就是为了成国公的托付、逮住新柔郡主送回梁京?真的就是闲来无事、想在收编青威军的事情上留些缓和的余地?!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般,这个男人又会怎能那样精准的找到月卿的落脚之处,又怎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发现柯尔克的阴谋?!

        恐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刻意在玉西守株待兔的吧……

        “不!用!!”

        想着云夜忿忿的咬了咬牙,一脸不悦的拿着衣服下了床,想要自己走到屏风之后换上。

        奈何高热刚散,一时半会还提不起劲,床榻边上的女人刚站起身,便脚下一软,直直的朝地面坠去。

        秦君璃见状,眼皮一跳,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揽住。

        同时脚下用力,轻轻一转,便带着人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床沿上:“不用就不用,何必这般逞强?”

        发了一夜的汗,连中衣都被湿了透,此刻却被秦君璃抱坐在腿上,而对方也不嫌弃,勾着嘴角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让云夜脸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人推离了几分:

        “都是汗,我先换身衣服……”

        秦君璃自然而然的垂下眼,灼灼的目光不知怎的就落在了玉白晶莹的肌肤上。

        微湿贴身的中衣,玲珑有致的凹凸,随着女人的呼吸上下起伏。甚至连呼吸都氤氲出清涟的气息,让人从心底窜起些许酥麻的异样,心猿意马的快要把持不住。

        揽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在云夜蹙着眉刚要出声时,却又蓦的一松。

        “呀!”

        天旋地转袭来,刚才还坐在秦君璃腿上的女人眨眼间已经安坐在了床榻之上。刚才还在床边的男人竟是将干净的衣物塞入她怀中后,一个飘忽,闪身到了外间。

        珠帘晃动,带来清脆的“哗啦”声,像是擂擂作响的心跳,杂乱无章的弹跳在心田之上。

        “快换!”

        “呵呵……”

        “……笑什么?”

        “没有笑。”

        “你当本王是傻子?”

        “不是傻子,分明是只臭狐狸。”

        秦君璃坐在外间的藤椅上,透着珠帘的暗影,看着背对自己的女人将汗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

        大片的玉白在昏暗的室内看不真切,却光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的眼力,谁能明白这样的美色,对一个血气方刚禁欲多年的男人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身下涌。

        掌心被指甲掐的泛白都感受不到痛,屋瓦被雷雨敲的劈里啪啦自然也听不见,努力克制自己的男人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便是身下那处的叫嚣——叫嚣着想要解放,叫嚣着想要昂首挺胸上阵迎敌,叫嚣着想要狠狠将人贯穿,直到在他身下婉转求饶。

        “呵,狐狸不会冒雨替人挡剑,将自己弄病了去,只有傻子才会干这么蠢的事。”

        想要开口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偏偏脑中的血不够用,冒出了这么一句。

        只见刚刚将肚兜套上还未来得及系带的女人手指一顿,蓦的转过脸来眯了眯眼。

        “月卿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再来一次,我也是非救不可的。”

        砰——

        哗啦——

        “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值得你如此作践自己?!你知不知道出手的是前洲!!前洲再多用一分力气、或是再晚撤半分,你的手就废了!!”

        被女人语气中的执拗淡然气的冒了烟,那位靖阳王殿下闻言脸色一沉,拍了桌案、掀了珠帘就往内间里冲。

        深邃似海的眼中全是遏制不住的怒火,像是一沾上枯草便可呈现燎原之势,将方圆十里的所有人烧个体无完肤。

        云夜见他一来气不管不顾就冲了进来,脸上一赧,扯着素白干燥的衣衫就捂在胸前,往床内缩了缩。

        “做…做什么!还没换完呢!!”

        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女人的动作晃荡而下,悉数挡在身前,非但没有遮住什么,反而让那掩在素布之下、随着呼吸起伏的一片鹅黄更加刺眼。

        当然,首先映入男人眼中的还是她挡在胸前的手腕,从不离身的镯子已经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绕了好几圈的纱布。

        纱布缠的颇紧,随着她的动作已经沁出些许血迹。

        秦君璃皱了皱眉,瞳孔在血色的刺激下剧烈一缩,像是一盆凉水浇下,瞬间灭了心中的怒火。

        只见男人单膝跪上铺着厚被的床榻,迅雷不及掩耳的朝角落的女人探出手。

        滚烫的手掌一握上对方的胳膊,便用了力气往自己身前拽:“不是有乌金镯吗?!怎的受了伤?”

        “殿下也知道,那是无痕剑,出手的又是前洲,纵然有乌金镯挡着,受伤也是在所难免。”

        见这男人蹙着眉沉了脸,云夜瞳眸中的精光一闪,眨了眨眼:“看在云夜生病受伤的份上,殿下能让我先把衣服穿上吗?”

        拽着云夜的手臂、将人扯的向前倾的玄衣男人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手腕一抖,险些就要松开。

        却在女人企图挣脱时又猛的收紧,甚至带上了几分内力,直接将人扯的离开床榻,向自己的方向倒过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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