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伤害
不会让人死，但会让人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让她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她要把之前冷涵哲和莫默对她所有的伤害和侮辱，在这一刻，想莫默双倍拿回。
看着莫默，嘴角轻蔑地一笑，这些都还只是开始而已……
莫默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却发现都是无用。头痛欲裂，如果没人撬开又重新装上了一般。
正在疼痛中的莫默没有发现，她的疼痛，已经从全身转移到了头部。
“啊……啊……啊……”每一声吼叫，都如果沉睡的狮子醒来的声音。
偌大的空间，莫默的嘶吼声，格外地突兀，要是换做别人，肯定要心疼此刻的莫默，可是现在站在这儿不是别人，都是被陈茹培养成傀儡的人。
他们的血都是冷的，更何况是什么同情心呢。这样子血腥的场面，对于他们就如同吃饭一样，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求……求你……求你……我痛……冷……冷涵……”眼泪顺着自己的双颊滚滚而下，渗入自己早已因为喊叫而干裂了的嘴唇。
抿了抿嘴唇，眼泪就滑进了嘴里，眼泪……竟然不是记忆中那种咸的，而是有种甜甜的、却又黏黏的感觉。
眼角还在往外不断翻滚着眼泪，一部分眼泪滑进嘴里，一部分顺着尖细地下巴滴到了地上，不经意地低头一看，流出来的……竟然是血！
“啊……”用尽全力嘶吼一声，莫默头一歪，晕倒在十字架上，
细细一看，她的手脚，早就因为她的挣扎，磨去一块皮肉，锁骨的地方，虽然没有往外流血了，但那块血淋淋地血肉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脸颊上挂着清晰地两条血痕，头发因为刚才的甩动，也已经是凌乱不堪，可是这样的莫默，却有种别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不被人察觉地，莫默竟然扬起了她早已干裂的唇瓣。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她梦见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冷涵哲搂着她正在和她接吻。
她还梦见了在一场婚礼上，冷涵哲牵着她的手在神面前宣誓。
还有，在公园里，冷涵哲毫不犹豫地在自己面前挡下一枪。
还有在巨大的游轮上，他手捧着洁白的桔梗花，对自己深情地说，“只有路莫默，才是他想要执手走过一辈子的人。”
她还梦到，自己竟然把一把匕首扎进他的胸膛，鲜血如果开闸的洪水一般，开始宣泄。
还有……
还有……
这个梦好长，也好真实，每一件事情，都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就如同一瓶调料，有甜、有苦，有酸，有辣……
“来人，那冷水把她泼醒，”正在莫默准备醒来的时候，意外地闯进一道那陌生却又熟悉地嗓音。
刚想要睁开那疲惫的双眼，却没想到迎面扑来一盆冷水。
现在是秋天，再加上陈茹这个基地更是阴冷，莫默盯在十字架上，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处是干的。
但是陈茹还是感觉到，莫默的眸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凌沛涵--”看着前面这个戴面具的女人，似乎是脱口而出的话。
说完，路莫默和陈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呵，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吧？”陈茹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接受，只是转移了一个话题。
“那又怎么样，即使你现在这样子伤害我，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冷涵哲了吗？凌沛涵，你还真是可笑，告诉你吧，就算我把我整死，冷涵哲爱的人是我，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莫默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嘴角那是毫不掩饰地嘲讽。
陈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千万不能被路莫默的话激到，不然，她就真的输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过了半晌，陈茹才深吸一口气，气吐如兰地说道。
这时候，莫默正对面的门打开了，从那儿走进一个老婆婆，虽然她满脸皱纹，可是走起路来却丝毫没有老人家的样子，莫默环顾四周，发现刚才那个老伯早已经不见了。
“又准备要怎么样折磨我了？告诉你，我不会妥协的，”看着陈茹，莫默坚定地说道。
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陈茹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希望等下，你还有这样子的力气和我说话，”陈茹瞥了一眼莫默，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兴奋的光芒。
莫默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婆婆，大概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看来这次凌沛涵为了对付她还真的是下了足够的功夫了的。
“来吧，有什么东西，一次性都来吧，”莫默闭上眼睛，一个残破的身体，她要怎么样折磨就怎么样折磨吧。
陈茹看着莫默，依旧是兴奋的神情，盯得莫默有些不自然起来。
莫默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一米远的老妪，她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莫默这才看清，这些都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虽然做了最差的意料，可莫默还是没想到是这些东西。
她一直都以为这些东西大概也这样在那些琼瑶戏里会出现，怎么现实生活中，还真的有这种东西，莫默忍不住头皮开始发麻了。
不过，扎在身上应该不会很痛吧，电视剧上应该都是些骗人的吧。
正当莫默思考之计，那个老妪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壮汉，帮他拿着那些针。
那些千奇百怪的针，有些莫默真的没有见过，凌沛涵究竟是什么人，她竟然有力量寻找这么多的奇门歪道。
不管了，现在这儿都不是她应该想到东西。
莫默只看见，这次，这个老妪竟然没有站在她面前，而是，站在她手的位置！
意识到她的即将要做的事情，莫默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话说，十指连心啊，她无法想象这么细长的很穿透指甲……
“松开，”沙哑的声音，却是从容不迫地威严。
“不要，”四目相对，莫默竟然被她眼里的气势吓到，不过也只是短短地几秒钟而已，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莫默更加地握紧了拳头。
倏地--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四个黑衣人上前，紧紧扳开莫默那紧握的拳头，不管莫默多努力地不想要松开，那事实就是如此，她的力气和那四个受过训练的人是难以相提并论的。....
一根大概有手指长的银针拔出，在四周火焰的映照下，闪人令人畏惧地寒光，下意识的莫默把头撇向一边，看着银针插入自己的手指，这样子对她来说，太残忍。
莫默从来不知道，折磨人原来也可以这样子让人生不如死，如果没有这串铁链的束缚，她一定会选择去撞墙。
银针穿透指甲内那粉红色的肉，整根手指都被银针给贯穿，莫默疼得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的手就连弯曲一下似乎也成了奢望。
莫默偏头，看着另外一边，这样子残忍的场景，她连自己都接受不了。
“哼，夜，去把她的头扳回来，”看着汗水早已浸湿的头发，陈茹有着些许得意，然后对着身边的夜说道。
“是，主人，”夜走到莫默身边，扳回莫默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手指。
中指处还露出大概一厘米的银针，其他的早已全部陷进自己的肉里。
还未等莫默反应过来，那个老妪又拔出了一根银针，那细小针尖发出的光芒，似乎要把莫默的眼睛都刺伤。...
“不……不要……不……”莫默想要跳起来逃跑，可是脚上绑着重重的铁链，想要摇头反抗，无奈头被夜紧紧捧着头，想要握紧拳头，手一动又开始牵动中指的银针，根本动不了半分。
咬舌自尽……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默竟然想到了这个词。
如果真的要承认如此钻心般的痛苦，那就让她选择死吧。
“唔~。”正当莫默有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块白布早已被夜塞进她的嘴巴里。
看着夜，莫默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他都能看出自己心里所想的，只是莫默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所以所以的表情早就已经写在了脸上。
“呜……呜呜……呜~”未等莫默转回脑筋，又一根银针直入自己的指甲，被包布塞进嘴巴，她只能无奈地发出梗咽声。
如此循环，十个手指，已经九个手指插上了银针，还剩最后一根！
这一刻，莫默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毅力，她竟然这样子还没有死。
或许，莫默从来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折磨人的东西，能折磨每个人的意志，但却都不致死的，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唔……唔……唔……”最后一根银针，很变态地没有直接一根插到底，而是慢慢地旋转着前进。
前面的都只是痛那么一瞬间，而现在，就是让你慢慢地感觉着那种钻心般的疼痛。
十指连心，一根手指的疼痛，最后蔓延到两只手，莫默看着那个行刑的老妪，她浑浊的眼里，竟然闪着一种叫做兴奋的光芒，这……是她的错觉吗。
终于看着这根银针也一寸寸地没入，莫默从来没有如此奢望银针早点插入自己的手中。
夜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一松手，莫默的头便开始无力地垂下，她早已经虚脱了，再加上这样子的折磨，她再次面临崩溃的边缘。
手里传来一阵凉丝丝的感觉，莫默不知道他们洒了什么药粉在她手上，不过这些莫默已经不想追究了，要折磨就折磨吧。
反正她的反抗也是没用的，再说现在她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夜，把白布拿掉，”陈茹高深莫测地笑着，她喜欢听莫默嘴里那种无奈的尖叫。
白布从口中脱离，莫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嗓子里面火辣辣的疼，现在她应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药粉洒了之后，老妪又开始拔出银针，莫默这才知道，洒进这些药粉，针与肉就完全地融合了，所以更为拔针增加了难度。
不，或许应该说是，每拔一根针，都能从里面硬生生地扯出一串肉来。
本来，插了银针之后留下的应该只是细小的针眼，可是如此之后，手指便会破了一个小洞，然后开始不断喷涌鲜血。
一根拔出，莫默想要尖叫，却发现嗓子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失声了！
不过，这些早已都不重要了，莫默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嘴上发泄不了，只能任凭额头那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十根。
等到她全部拿掉，莫默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从来不知道，原来折磨人也可以如此。
-噔噔噔
陈茹那尖细地高跟鞋声音逐渐靠近，莫默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不知道她有想出了什么方法来对付她。
莫默看着陈茹，目光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凌厉，忽然开始可悲起面前这个人，这样子做又能如何，冷涵哲还是不会多看她一眼。
“路莫默，少拿这样子同情的眼神看着我，”陈茹呵斥一声，她的暴戾显而易见。
莫默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即使被陈茹这样子折磨，她骄傲的自尊告诉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丢了气势。
“好，很好，明晚你会为你现在说的话付出代价的，”陈茹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明晚？呵呵，看来她还打算再来折磨她一次了。
不知道上官和冷涵哲知不知道她消失了，会不会满世界地找她呢？
莫默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偌大的空间，在一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气里仅有她路路淡淡的呼吸声。
至少不算太糟，她恢复了记忆，莫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说道。
门再次被打开，莫默看见两个人走进来，两个人都拿着一个急救箱。
他们是想帮她包扎好伤口，明晚可以让他们继续折磨吗？凌沛涵，真够狠的，莫默在心里默默说道。
只是，这些她都无法反抗，所以只能选择接受……
“冷总，这儿有一份邮件，”lee战战兢兢地说道。.“放这，”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来，毫无表情的脸，预示着冷涵哲的心情，越是平静的表面，内心就越是……
就连在冷涵哲身边任职多年的lee都感觉到害怕了，那是怎样的怒火啊。
“lee，帮我安排专机到法国，”冷涵哲揉了揉太阳穴，从昨晚四点时候接到上官的电话，都已经五六个小时了，莫默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啊，可是……”lee额头华丽丽地掉了三根黑线，公司有急事回来的，还没解决好这件事情，怎么又回去，这是在耍他吗？
“没有可是，我必须要回法国，莫默失踪了……”冷涵哲放下钢笔说道，言语里都是满满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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