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书桌
看着旁边的书桌，上官一挥手，桌上的书籍、笔记本、笔筒、电脑哗啦啦全部洒在地上，一片狼藉。
一想起莫默离开前，那抹无奈的微笑，上官的心就像被深深剜去一块一般。
他说过，莫默，如果你真的不快乐，我愿意付出一切带你离开！
倏地--
地上一张金色名片吸引了上官的注意，他仍然记得，
“看来，路莫默比上官家，对你来说，还要有诱惑力。答应把她送给你，我们自然也有办法让她跟着你重新开始生活，并且爱上你。”
“好好考虑，打这个号码，我随时欢迎哦，”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直觉告诉他，她或许能帮助他。
上官知道打出这个电话的后果，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拨出。
车子在不断颠簸着，
冷涵哲看着坐在身边的莫默，她头始终看向窗外，从没正眼看过他一次。.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之间的距离似乎有着一百万光年，远到感觉不到莫默的任何气息，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吧。
冷涵哲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什么时候，他和莫默，变成这样了，是老天在惩罚他之前对莫默的不珍惜吗？
刚来美国前几天，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准备带莫默好好玩玩，投标案是最后一项工作，结束后整整半个多月，他的私人时间，全部都安排给了莫默。
可是，现在，这些安排，都还有用吗？
“你在怪我？”冷涵哲看着莫默的侧脸，这样安静的她，他非常非常不喜欢，似乎，他现在都变得患得患失了。
“怪！？呵，冷涵哲，你有给我这个资格吗？”莫默把头撇向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着的风景，如果，时间也能倒退那该多好。
她希望，她是以前那个淡漠的路莫默，生命里也不要出现冷涵哲，就这样，在爸妈身边过一生，或者找个老实的人嫁了，也好。
这一世，遇见冷涵哲，究竟是上辈子欠下什么债。
冷涵哲的大手抚过莫默的脸，把她的脸扳回来，正视他，他是天之骄子，第一次，被忽略地如此如此地彻底。
看着莫默苍白的脸，冷涵哲的手磨砂着她毫无任何血丝的嘴唇，为什么只是短短三天，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为什么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呢，”拉过莫默的身子，在她额间印上一吻，没有丝毫的情yu，有的只是心疼和怜惜。
原来，看见她这个样子，他也可以如此心疼，这颗心，多久不曾这样的为谁跳动过了。
莫默毫不为意地撇过脸，不想看见冷涵哲那眼眸里的深情，也不愿看见他那自责的表情，她怕一不小心，她又这样傻傻地陷进他的谎言里。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冷涵哲扳回莫默的头，把她埋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大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莫默不安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他把她抱的那么紧，手臂圈得她生疼生疼的。
“放手，”莫默瞪大眼睛，不善地说道。
鼻冀里充斥的青草香，似乎是一种魔咒，总有让莫默失去心神的本事，莫默越是挣扎就越是表示自己的心慌。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冷涵哲坚定地说道，那声音和表情，更像是一种承诺一般。
不过，一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
车子停在那个下榻的酒店，莫默想要下车，还没走出去，就被冷涵哲横抱起来了。
莫默看着冷涵哲，他是病了吗，怎么会忽然对她这么好，阴谋，绝对是阴谋！
刚刚走进房间，充斥而来的就是漫天的酒味，莫默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冷涵哲把莫默放在床上，自己去打开所有的窗，然后再打电话叫人来清理。
“这些……都是你喝的，”莫默下意识地吐出一句话，不知何时，关心冷涵哲，已经成为她潜意识里的行为了。
“嗯，”冷涵哲走到莫默前面，搓了搓她的头发，点点头，只是他没有告诉莫默，这些，他都是为她而喝的。
没有她的日子，他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
“我们先出去吧，等下有人会来打扫的，”冷涵哲牵着莫默的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紧扣。
“嗯，”看着冷涵哲刚毅地脸，莫默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冷涵哲，莫默真的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
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冷涵哲细心地帮莫默系好安全带，才发动引擎。
莫默看着低着头的冷涵哲，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细心了？
“你饿了没，去吃午餐吧，”冷涵哲询问似地问莫默，眼神有一些局促，他竟然害怕莫默拒绝。想想也真是好笑，他冷涵哲，想跟他吃饭的女人，大概排队都要排好几天，他却偏偏栽在了路莫默手里。
这个他以前口中仇人的女儿，最不愿意爱上的人，也真是天意弄人。
他的话刚刚说完，果然，很配合的，莫默的肚子叫了起来……
“去哪吃呢，”冷涵哲带着笑意地看着莫默的肚子。莫默把头偏向窗外，沉默着，如果冷涵哲看见莫默的脸，或许就能发现莫默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
莫默看着自己的肚子，其实她刚刚想说不饿的，可是，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真是死了。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决定了哦，”冷涵哲看着方向盘，不过，眼眸却淡了几分。
蓝色的玛莎拉蒂的在马路上快速行驶着，扬起一堆灰尘。
拐过一条又一条幽静的街，莫默也没看见一家店的影子，倒是这些街，都是空荡荡的，根本没一个人影。
莫默转过头看着冷涵哲那刀削般的侧脸，冷冰冰的脸看着不出冷涵哲究竟在想什么，他不会准备把她卖掉还是扔在这里了……
莫默摸摸空空的口袋，才想起，手机还放在上官家里，就算想要求救，也……
看着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街，莫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你开去哪啊？”
“吃饭，”冷涵哲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那就好办了。
其实，他刚才是故意，对，就是故意绕着远路，然后专挑偏僻的路走，现在，他几乎开了双倍的路程，终于等到莫默哼一声了。
“这儿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店？”莫默低下头，拧着衣角，低声低估着。
“酒香不怕巷子深，明白吗？”冷涵哲伸过手，拍了拍莫默的头发，然后低头在莫默脸上‘啪嗒’地偷亲了一下。
莫默转头看着窗外，试图躲避冷涵哲那炙热的目光。莫默只知道，今天的冷涵哲，很诡异。
不一会儿，车子转回那繁华的街道，在一家店门口停下，‘四川火锅’四个中国字，在美国的街道上，特别特别的惹眼。
莫默诧异地看着旁边的冷涵哲，未等她反应回来，冷涵哲已经拉着她的手下车，把车钥匙扔给泊车的小弟。
“不喜欢？”冷涵哲握起莫默的手，语气竟是无法忽略地宠溺。
“没有，”莫默试图挣开冷涵哲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语气里那不可忽略的宠溺，莫默愣了愣，这……还是冷涵哲嘛？看着那火红的四个字，莫默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他专门带她来的吗。
就像以前那次一样，冷涵哲总是在帮莫默涮着东西，而他自己前面的筷子，却是一动未动。
他不喜欢吃这样子辛辣的食物，只是看着现在莫默大快朵颐的样子，冷涵哲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一顿饭，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冷涵哲一直在一旁看着莫默，然后帮她夹一碗满满的菜，还适时地帮她递上果汁。
“我饱了，”莫默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巴，看着冷涵哲一动未动的筷子，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出这个包厢。.一顿饭，如果就能磨灭之前所有伤害，那就真的太简单了。
看着莫默走出去的背影，冷涵哲立刻跟着付钱离开，就像一个随叫随到的小跟班一样。
十分钟后，
咔嚓一下，汽车停在路边，再也发动不起了。
“**，汽车好像没油了，我打电话给lee，”冷涵哲咒骂一声，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没电了。
“你手机勒，”冷涵哲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问着莫默。
“在上官那里，”莫默看着一脸阴霾的冷涵哲，思量一下，尔后说道，“先打taxi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冷涵哲无奈地摊摊双手，又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问莫默，“你有没有钱啊？”
莫默真怀疑自己的听力，转过脸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冷涵哲，堂堂一个跨国总裁会没钱。
“别这样看着我，真的没有，而且，今天连卡都没带，”冷涵哲还很配合地拍了拍空空地口袋，异常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也没有啊，”莫默白了一眼冷涵哲，真是够倒霉的。
“反正也不远了，走路算了，”冷涵哲看着川流不息地人，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有莫默陪着，应该不会很无聊才对。
“那还能怎么办，”莫默很不情愿地拉开车门，下车走着。
可是，往往倒霉的事情都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天工不作美，走路还没有五分钟，天空就开始乌云密布，接着下起了瓢泼下雨。
……
……
即使现在正值中午，是一天太阳最烈的时候，不过，这个地方，却还是黑乎乎的可怕。
昏暗的房间，没有过多奢华的装饰，甚至都没有一盏水晶吊灯。
空荡荡的大厅，空无一物，只是四周摆满黑色的支架，而上面，点满大大小小的蜡烛，跳跃的烛焰，就像一朵朵红色的曼罗兰花，然后燃下一滴滴天使之泪。
台阶下面，站着一群统一黑色西装的男士，就像随时出征的士兵一般。
贵妃榻前面，站着两个男人，分别拿着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装着刚刚采摘来的葡萄，而两一个托盘，则是接住从女子口中吐出的皮和籽。
这儿只有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她，就如古代的君王一般，统治着他们的一切。
三年前，她来到这儿，忍气吞声地活了两年，终于在一年前，她亲手杀死老帮主，坐上帮主之位。她的心狠，是全帮派都知道的，违抗她，比死还要难。
而这些人，都是她的傀儡，复仇的傀儡，不，应该是说，夺回冷涵哲的傀儡。
没错，她就是三年前消失了的陈茹，不过，陈茹已经消失了，现在，她的身份就是--凌沛涵。
再等几天，她的整容手术就会成功，到时候，她就会以凌沛涵的身份，去夺回三年前，她所失去的一切。
当然，她不会动用飓风帮的势力，因为，她要证明，就算没有这个身份，她也同样能拿回冷涵哲的心。
大概冷涵哲想破头皮也想不到，他们暗夜一直想要寻找飓风帮背后的人，就是她吧。
吃完一托盘的葡萄，立刻有人递上一块雪白的手帕。
“上官浩然那边有什么情况吗？”她的声音，极具威严，丝毫没有女子那种该有的语气。
“回主人，上官皓然自从上次被我们拦截之后，就飞去了美国，不过，刚才传来消息说，路莫默和冷涵哲刚刚从上官皓然的宅子离开，”一个男人上前弯腰90°报告道，说完立刻站回原来的地方。
“哦，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陈茹挥挥手，一副慵懒的样子，他们知道，这个时间，她应该要午睡了，没有一分钟，这个房间已是空无一人。
“主人，你的电话，”一个男人恭敬地递上一只黑色的手机，等着陈茹接。
“好，”陈茹眯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上官皓然，你终于等不住了。
……
……
天空从开始的阴雨密布到了后来的毛毛细雨，最终，变成了瓢泼大雨。
“去那里躲下雨，等下感冒了，”冷涵哲拽着莫默的手臂，虽然他不喜欢站在人多的地方，但是为了不让莫默感冒，认了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莫默把手一转，就拧开了冷涵哲的手，不顾冷涵哲的想法，就往前跑去。
莫默看着那些大厦前面挤满了人，本来准备和冷涵哲一起去躲雨，但是，看见那些女人如狼似的眼神看着冷涵哲，她就感觉心底开始不舒服起来。
“我说过不去了，拉着我干嘛，”感觉到冷涵哲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莫默更是生气地挣扎起来。
“笨蛋，你是准备淋死吗？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淋雨，”冷涵哲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莫默头上。
他几乎用手把西装撑出一把小雨伞，手同时夹着莫默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两个人，就这样跑着……
名贵的皮鞋，溅起路边的积水也不在意，用西装撑起小小的空间，到处都洋溢着一份温暖，莫默看着冷涵哲湿透的头发和身子，忽然泛上一种别样的心酸。
如果不是她任性，那冷涵哲也不会这样子淋湿了。
“你冷吗？”莫默试图拿手搂着冷涵哲的后背，却发现，他后背竟然全都湿了。抬头看着上面，小小的西装，几乎全部都盖着她，而冷涵哲，相当于在淋雨。
“不冷，”冷涵哲看着莫默，路笑道，“我是男人，就应该保护好你，不让你有任何生病的机会，也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莫默看着冷涵哲，这张刻在心底的侧脸，他总是能在一瞬间，攻破自己的建起的心墙。
只是，快速奔跑着的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那辆诡异地面包车……
雨开始逐渐变小，似乎马上就是雨过天晴。
而冷涵哲，则希望，这场雨永远不要停，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奔跑着……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讲，就这样，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这就够了。
十字路口，红灯在闪烁着。
两个人终于停下，却早已经是气喘吁吁。
莫默双手撑着膝盖，低下头，大口大口吸着气，还好，又是毛毛雨了，再跑下去，非出人命了。
抬起头，看着冷涵哲，正在拼命地活动着手上的关节，这样子撑着衣服，手腕和手肘处肯定很累吧。
莫默上前，拿过冷涵哲手上的西装抱在怀里，含笑地看着冷涵哲。
“小心，”冷涵哲刚想转过身子拍拍莫默的头，却发现，后面飞奔而来的面包车，而且，有闯进内车道的趋势。
下意识的，冷涵哲把莫默推向外边的斑马线。
车子却在这个时候急速转了一个头，冷涵哲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莫默如同一只纸蝴蝶一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啊，莫默，”冷涵哲跪在莫默旁边，使劲拍打着莫默的脸庞，却没有任何反映。
莫默的手中，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西装，倏地，鲜血如同被拧开水龙头的自来水一般，染红了这一片土地，也染红了冷涵哲的西装。
似乎老天也在为冷涵哲哀悼，刚刚细下来的雨，又开始大起来。
冷涵哲快速抱着莫默，往医院方向跑去。
刚刚上一刻还在对他微笑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漫天袭来，一想到莫默流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血，冷涵哲的心就如同被人生生拿走一样。
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在告诉他，跑快点，再跑快点，莫默还在等着你。
雨水如同豆子一般砸在冷涵哲身上，冷涵哲把莫默往自己胸前凑了凑，对，莫默从小畏寒的，她不能淋雨的。
冷涵哲跑了多远，莫默的血就流了多少地方，最后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成了一滩滩血水。
“莫默，不要睡，千万不能睡，”冷涵哲看着莫默，大喊道。.一边跑着，一边用手臂摇晃着，试图让莫默有些反应，可是怀里的人，安静地就像是一样洋娃娃一般，任凭冷涵哲怎么大叫，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头好重，那个熟悉的磁性声音透过耳膜传进来，莫默好想告诉冷涵哲，她没事，真的没事，可是嗓子却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
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身子开始变得有些飘飘然，是……快要死了吗？
可是，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牵挂，她好舍不得怎么办……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这么的残忍，在她想要自杀的时候，却要让她活回来，现在她不想死了，却又要拿走她的生命。
冷涵哲，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心疼吗？
我希望你幸福，找一个能真正让你的幸福的女孩子，过一辈子。
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原来，这个世界，她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眷恋，她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啊……
舍不得爸爸妈妈，更舍不得……冷涵哲。
……
……
时间如流水般从眼前晃过，仿若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已经五天过去了。
明媚的阳光，似乎要照亮人们心里的每一个细胞。
冷涵哲坐在病床边，看着莫默，因为长久未进食，白皙的皮肤，早已变成了半透明。
头发散落在床边，现在的她，就像一个sd娃娃，让人看了，就有种想要去怜惜的冲动。
医生说，肋骨断了两根，再加上腿上也伤到了骨头，就算醒来，也要在床上躺一个月，然后还要慢慢做复健。
冷涵哲的指腹拂过莫默的脸颊，都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了，为什么你还是如同睡美人一般，不肯醒来。
“小懒虫，还不醒来，是要王子来吻醒你吗？”冷涵哲弯下腰，在莫默如同褪色玫瑰花般的唇瓣上，印上轻轻地一吻。
拿起莫默冰凉的手指，使劲地磨砂着自己的脸颊。
以前凌沛涵告诉他，手脚冰凉的女生都是折翼天使，因为上帝找不到他们了，才会流入人间，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心甘情愿当她翅膀的守护神。
还记得，当初沛涵这么说的时候，冷涵哲还说她傻，可是现在，他却愿意相信这个传说，因为……他想要心甘情愿当莫默的羽翼。
“莫默，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五天了，还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冷涵哲的声音已经没有往日般的磁性，而夹杂着一丝丝的沙哑。
“今天我们就要会中国了哦，在不醒来，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美国，”冷涵哲佯装生气地样子说道，语气却宠溺地如同吃了蜜糖一般，让刚刚进门的lee吓了一跳，总裁如此温柔的声音，他何时听过。“那个……我敲过门了的，你没听到，”看见冷涵哲冷冰冰的眼神，lee真怀疑上一刻那宠溺的声音，真的是冷总说出来的吗。
“哦，什么事？”冷涵哲冷冰冰地说道，他就是这样，他的温柔，仅限莫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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