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辞职冲突
“这是什么东西？”葛晓东皱着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显示屏里出现的是一个轮状病毒，葛晓东知道轮状病毒是个什么东西，但这怎么可能呢。他甚至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程刚的试验日志，完全没有问题。这让他感到疑惑不解。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方舟在他身后问道。
葛晓东点头说道：“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世界还真是奇妙。”
方舟用手示意他继续观看：“不着急，我开始也是这样的。你再等等，奇妙的事情还很多。”
“哦？有点儿意思。”葛晓东笑道，又重新盯着屏幕看起来。
不一会儿，录像中的轮状病毒一瞬间就伸出了无数根极细极长的触须状东西，时间连1秒钟都不到。它的触须四处飘散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浑身长满触手的水母一样。这样的情形吓了葛晓东一条，让他差点摔倒在地。
“哇哈哈哈~”方舟在后面笑道：“第五个。”
葛晓东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第五个？”
“嘿嘿，我的意思是，你是第五个被吓到的。怎么样，有什么感想？”方舟坏笑起来，看着别人重走一遍自己的遭遇，实在是爽！
葛晓东这才明白了，感情实验室的人都这么来了一次，口中连说：“你们啊……”
“继续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方舟又道。
“该不会又这么吓我一跳吧，我都已经免疫了哈。”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葛晓东继续观看起来。
只见一个病毒触须伸长着，从屏幕外晃晃悠悠的游了过来。两个病毒的触须一番接触下，一下子就相互缠绕在一起。但一会儿过后，又一下子都分开了。后来的那个病毒再次游出了屏幕之外。
葛晓东吁了一口气，但这好像还没法震惊到他。他抬头看了方舟一眼，方舟耸耸肩，做了个“继续请”的手势。于是葛晓东又再次观看起来。
不一会儿，又一个病毒从屏幕外游了过来，同样是触须纠缠在一起。但葛晓东现，与前面不同的是，这两个病毒变得越缠越紧密，就好像一对恋人分别十年后再次相遇般，恨不得融为一体。
突然间两个病毒就那么硬生生的融合了。是的，这两个病毒融合了，形成了一个外形呈8字形的新病毒，触须也全部缩了回去。
葛晓东一下子站了起来，骇然道：“它们又开始变异了。”
方舟站在一旁苦笑道：“是啊，在我们连最基础的分析都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它们居然又一次开始变异了。我们暂时把这融合后的病毒称为8字病毒，而融合前的病毒称为原病毒。”
“后来我们都检查过了，其他的血液标本中没生这样的变化，依然还是原病毒处于保护层守护的状态。但唯独在这套血液样本下，统统生了变化。最关键的是，在不同的试验环境下，它们的变化都是一致的。你接着看，还有更让人震惊的事情。”
葛晓东没有坐下去，就那么站在观看者屏幕，他的心中一片寒冷。本来刚刚升起的一点儿希望，又重新被打成粉碎，风一吹，消散的干干净净。
屏幕上，又有原病毒游荡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它现了什么，在还离8字病毒有那么点距离的时候，居然停下来开始向反方向游去。但8字病毒却猛然间伸出它那变得更加粗壮和更长的触须，一下子将原病毒紧紧的纠缠住。
呃……这个应该不能算是纠缠了。因为葛晓东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在用力的抓捕，而另一个则是在拼命的挣扎。
果不其然，只见那8字病毒缓缓将原病毒拉近自己，然后一下子把它包在自己体内。一番抖动过后，就安静了下来。而后，葛晓东现8字病毒变得更加的壮大起来！
葛晓东舔着嘴，用力捶了一下操作台金属桌面，苦涩的说道：“它们在互相吞噬，在不断变强。这塔玛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啊！”
“现在，你还认为它是轮状病毒么？”
葛晓东摇头否认。
方舟自嘲的说道：“老实说，这两天的现，全都算得上是举世震惊的东西。它已经推翻了我们一直以来坚信不疑，奉为圣旨的病毒学研究根基。如果写成论文，绝对会让我们名扬全世界，成为新一代的病毒学教父。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生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对这个世界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葛晓东看着方舟，叹了口气：“你刚才还说一切顺利，这那点像是一切顺利的样子？我们的处境或许已经变得更加艰难了啊。”
方舟摇头道：“也不是，如果单纯站在研究的角度，确实是一切顺利的。你知道我们的这些现，都有些什么新东西吗？”
葛晓东摇了摇头，刚才的录像太让人震惊了，以致于自己光顾着观看了，一点思考整理的想法都没有。
方舟见他这幅表情，也表示自己很理解。
“我们后来整理了一下，大概都有这么些新现：第一，证明了特殊的血液对亚马逊病毒是有作用的，它可以让它们产生变异。第二，证明了外界环境的变化对亚马逊病毒的影响非常小，也侧面说明了亚马逊病毒的传染性可能正在变强。第三，推翻了病毒没生命没思想的理论，至少亚马逊病毒就具有完整的识别能力和趋利避害的能力。第四，亚马逊病毒具备融合的能力，但其原理尚不清楚。第五，亚马逊病毒还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互相吞噬，不断增强自我。第六……”
葛晓东听得脑袋一阵懵，接口惊呼道：“还有第六！”
方舟苦笑道：“何止是第六、第七、第八都有。第六，我们怀疑亚马逊病毒不只是单独的一种病毒，而应该是包含很多种类的一大类病毒。不然，怎么解释有些会产生融合而有些却不会产生融合呢？第七，我们现了一种新的病毒形态。第八，复制行为只会出现在原病毒身上，8字病毒是不能通过复制而产生的。”
“说不定还有其他我们没有注意的东西，现在时间还太短，需要我们继续慢慢研究。你说，这些现在病毒研究史上，难道还不算是举足轻重？”
葛晓东缓缓坐了下去，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抬头看着隔离玻璃后面还在做着的试验，沙哑的问道：“你想怎么办？毁掉它么？”
方舟突然问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试验还在做么？”
葛晓东恍然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哦，原来你已经下了决定了。”
方舟摇着头，走近隔离玻璃伸手指着底部贴着的一张卡片，说道：“你看看这个编号，不就是程刚试验日志中记录的编号么？”
“什么？你是说……”
“是的，程刚的那个试验还在进行，它还没有结束。所谓的强者血液，真的能延长病毒在样本中的寿命。而且……”方舟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我们推测，正是这份血液，让病毒开始在进行变异。亚马逊病毒或许有不断获取优秀基因片断为己用的能力。”
“什么！那岂不是说，它会越来越强。不行，如此说来我们不能用乔希的样本来进行试验。”葛晓东脸色一变，本来心中就对这份唯一的样本存在着不舍，现在更不可能拿来增强病毒。
“很简单，我们把病毒分离出来，用陈乔希的血液样本试验一下就知道了。”
葛晓东愣住了，自己已经明确说了不同意，方舟怎么还想着用乔希的样本来做试验？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从来就不会强迫下属做事情，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
方舟没有马上回答葛晓东的问题，而是坐下了，打开了操作台上试验的实时监视屏幕，说道：“你自己看吧。”
葛晓东莫名其妙，但他见方舟态度坚持，只得又低头看向屏幕。
屏幕上，依然还是那8字病毒，只不过它又大了许多。此时又一个原病毒游荡了过来。葛晓东原本以为8字病毒又会张开自己的獠牙，但却现原病毒既没有逃走，8字病毒也没有突然伸出触须去抓捕。
两者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难道它已经吃饱了？”葛晓东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或许吧。反正‘它们’现在不会再继续吞噬了。”
见葛晓东没有现自己的暗示，方舟只好继续说道：“你还没有看到，其实这里面不止一个8字病毒，它们互相之间并不会进行吞噬。而我们后来进行过统计，这个8字病毒，前后总共吞噬了5次就停了下来。具体是不是真这样，那还得继续做试验才知道了。”
“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方舟突然问道。
葛晓东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想说，它的这次变异，已经结束了？”
方舟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是的，我就是这样猜测的。而且我现，现在的病毒没有了保护层，我们就可以进行研究了。”
“研究，研究什么？做疫苗么？是针对8字病毒还是原病毒。但即便就是做了疫苗，又怎么去用。外界正在肆虐的病毒，都还是有保护层的病毒。我们做了疫苗又有什么用处？你总不会想把8字病毒放出去吧。那我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葛晓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他不是不想做疫苗，而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脑海里有点混乱而已。
“呵呵呵……”方舟笑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那些所谓的强者，到底还是不是人？”
葛晓东马上就回答道：“废话，那当然还是人。”
“既然是人，凭什么他们就不会被亚马逊病毒感染。你敢说他们在外面连一个感染的都没有？哼，所谓的强者，他们还没有强大到这种程度。”
葛晓东一怔，哑口无言。
而方舟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外界其实已经有了8字病毒的存在。只不过大家都还不知道。原因我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尚在潜伏期，没有作罢了。所以，我们必须要争分夺秒的进行研究，这样才是在救人。万一，我是说万一啊。病毒再次生变异呢？”
“你……你等等，我想想，我再想想。”
葛晓东阻止了方舟的继续言，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思考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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