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气场
周天灵晃了一下脑袋，这几十个问题从哪里问才好？沉默良久，索性便什么都不探寻了径直问道：“马先生你可知凝煞？”“略懂些，乾坤倒置，无因果循。凝煞者，身死族灭也。”
“先生既然明白，我也就直说了，马先生的工厂是圆盘形建筑，中央大楼乃凝煞之地，四周建筑看模样是四个月前建筑成功，宛若盘蛇，却又断其去其根，古谚曾说，‘有其形必有其灵，有其灵必有其气’，蛇灵生性冷血，阴毒，聚形可得噬气。去其断其根，入无，出无尾，久而久之可以成怒势，怒，力量尔，是故勃然向上，然则，风雷大壮，极阴而上为煞，煞气汇顶必哀。此为凝煞。
先生可懂？”“我明白。为的是哀兵必胜”马如龙施施然喝了一口茶抬手示意继续“哀兵必胜我能理解，怒及则哀，只是先生可曾理解下层工人，现在煞气汇聚而导致的怒气勃，经常因为一些营营苟且之事大打出手，依我之见，不出半月必出命案。先生为何视而不见？”
“不错，小小年纪便能有这等功力，可称天纵之资。只是啊，略微有些失误，不出十天了，命案必。”
马如龙赞赏道，那言语中的无所谓让周天灵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勃然怒道：“先生既然是我辈中人，当知要修德！易德易德，易经之德者！先生将自己改天换地之手段罔置他人于死地而不顾，是何道理？
德行何在，无德又以何理立足于天下！”马如龙看着这个蓦然间勃然大怒的年轻人，一阵愕然之后又是开怀大笑“哈哈，果然不愧为祁半仙之徒，这份语气竟是如此相像，要是岁数再大些，就真是活脱脱的另外一个祁半仙呐。只是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命由天定，红尘俗世皆由冥冥之手？”
周天灵一听更是怒火燃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假，只是先生如此荒谬之言用于自己身上又是如何？？凝煞者身死族灭也！哪怕你自己想要找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你又拿什么去换你儿子老婆，祖宗十八代的命？？”
周天灵一连两个反问，语气之切其势如佛怒金刚，他自己或许并无任何感觉，可是那坐在一旁的阿彪却是感受的真真切切，心底不由骇然暗道这少年果真不是常人，单单是这份气场便是他所见之人中望层莫及的，哪怕是徐子涯，那也不成。
马如龙的脸上也终于换上了凝重严肃的表情，将眼前这个少年当成了同辈人来看待。有着天火大壮之象者，不由的他不重视，于是拱手言道：“身死这词我毫无疑义。只是这族灭者，马某愧不敢当！走南闯北几十年，说句不好听的话，马某的一生还不是你这年岁能看的透的，至于我的祖宗十八代，呵，少年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岂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黄口小儿学了几手牛鼻子老道的酸臭道理便敢轻言他人祖宗家室？风水相术者。众生运道在我手，方知我命不由天！以我马如龙之智，区区天道不足挂齿！”
说话间原本书生般的马如龙竟豪气冲天！周天灵颓然的瘫软在了椅子上，呐呐的说道：“我原本只是察觉徐叔要我过来这事有些古怪，徐叔的气场我一点都看不透，跟我那不正经的师傅一般，他早就能够察觉到那玉佩有古怪的，还以为他只是想要考验一下我的能力，但是他又要让阿彪带我过来，阿彪的任务只是给你带句话吧，原来你们两家早有恩怨，呵呵，这枪手指的不错，如果我是那个解铃人那也罢了，为何偏偏要陷我于不利之地要我过来面对你这么一个疯子？”
“疯子？哈哈哈不错！马某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赌上祖宗十八代的命的疯子！”马如龙仰天大笑道“小生斗胆，依我之浅见马先生现在已经是人中龙凤，创下这等基业也应是只用安享天伦。
为何在这个时候却不惜破釜沉舟，舍命一搏。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马如龙低声呢喃着；随即像是想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先是轻笑再是大笑，再到狂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状若癫狂的马如龙冲着周天灵咆哮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假，只是先生如此荒谬之言用于自己身上又是如何？曾几何时啊，我也这样子问过别人。
可是那人沉默了，沉默呵，沉默呵！我那兄长给徐子涯拼尽全力，现如今身死道消，所有关于他的事迹被一把抹去，仿若从来未曾出现过，却是为何？
马某自打那时起便时常问及天地，我那兄长可曾有愧于天下人？为何却落的如此下场？
可这天地永世沉默！既然没有答案。那马某便亲手给我自己一个答案，哪怕是千刀万剐我也在所不惜！”
周天灵呆呆的看着这个挥舞着满头白的中年人，脑海中掀起惊涛怪浪。
“你、你这么拼、竟是为了给你兄长复仇？也就是说，你觉得你兄长是徐叔叔杀的？你要杀了徐叔？”
马如龙这时终于平复了心情，只是短暂的失神后便又恢复了那往日温文儒雅的模样。
轻声说道：“我那时比你大不了多少，亲眼看见徐子涯用刀捅死我哥哥，只是那时我清楚自己本事不足，隐忍至今。
时间如白驹过缝，转瞬即逝。我现在也是满头白了。时不我待啊。”
周天灵脑海一片空白，怎么样他都想不出那个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徐子涯竟是杀人凶手。
哪怕是他自幼习得相术，对尘世间那些勾心斗角早已经琢磨的通透，可是这都是别人的故事，他一直像是雾里看花。
对这些模糊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切身的体会，原先听说马如龙居然借着徐静雅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单纯小姑娘的手去散他的邪恶计划，已然义愤填膺。
自认马如龙就是一个脚底流脓头顶长疮的坏蛋，过来看到这份凝煞之地怒气更甚，但是当他看到马晓明的时候心里便打了一个突突，因为按他的推测看来，马如龙竟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他实在搞不懂，什么样的人会一步步的把自己给逼到去死的地步。
于是对马如龙的坏人印象便淡了一分，再者，他在不由自觉中受到了马如龙的气场影响，倒觉得是非功过，越加说不清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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