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笙请月魇刀客，双魇商谈共饮酒
醉笙通过殇魇的某位开挂般还不外传的手段弄到的夜枭现住址前往路线成功来到了那古堡前。
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但也算是很漂亮的了。
和殇魇的基地比起来倒是小了不少——你想想殇魇的灵数和这儿的灵数咱就不解释了。
和之前会议上的他不同，醉笙出乎意料没带上他的红酒瓶，而是佩带上了自家的剑——他这次的任务是来“请客”不是来陪酒。
想到时间的紧迫，他没有继续多想，抬步走向那古堡的门前，抬起右手，反手叩了叩门，“请问夜枭小姐在么？找您有些事儿。”
“唰——嗖！”
长刀出鞘的声音让他警觉起来——大概正在气头上的对方可能并不打算刚开始就坐下来好好谈。
但醉笙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那银色的刀刃出鞘后划破空气架在了自己的咽喉前。他的目光下移了些，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情。
这是要闹哪样我跑来“请个客”容易吗我又是找路又是被刀架的。
那刀尖离他的咽喉只隔上了几毫米的距离。醉笙知道，要是他再动分毫，就会被一刀封喉。想到这儿，他的喉结似乎滑动了一下。
“能找到这儿来，本事还挺大的昂？”夜枭朝醉笙的后背轻挑起眉，眼底掠过的一丝寒意让背对她的醉笙隐隐地感到不安。
“您可能误会了，我并无恶意。我只是个奉命来请您去谋划‘生意’的小士卒……”他抬起左手，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同时曲起，伸直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刀锋，将那锋刃从侧颈移开。
被这玩意儿封了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足够锋利的刀锋在接触到他的手指时，就已在他的指尖上划出了血痕。
醉笙放开刀锋，摘下靴子上平时备用着捆酒瓶木塞的白色带子，把指尖上的刀痕利索地包扎起来。夜枭只是沉默片刻，见他包扎好，将瑶华刀收回鞘中，从醉笙身旁走过，推开城堡的门，“不管有什么事儿，进来再说。”
音落，不管醉笙的反应，夜枭径直走向堡内。恭敬不如从命，毕竟是自己这方要找她，醉笙还是顺从地跟了上去。
城堡的内部异样的空落沉寂让醉笙不免打了个寒战，较为古朴的风格搭配暗系的色调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随着“砰”的关门声，夜枭清冷的声音再次幽幽地响起：“谁派你来的，报上你那位上级的名字。”
“我们殇魇组织的大当家，绝暗·伊凯纳斯。我想，对于在宇宙间游走了如此之久的您而言，这个名字，应该不算陌生。”醉笙淡然地应了她的话，他看起来言听计从的样子显得很恭维——毕竟不是自家地盘，又是主动找的对方，态度怎么也要诚恳些。
“……”夜枭又沉默下来，单手托起下巴，似是在思考。醉笙只是静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片刻后，夜枭才正视他，“那我就跟你走一趟。我想，你们赫赫有名的殇魇组织，是不会让我吃亏的。”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醉笙朝门外的方向摆出一副“请”的姿态，“那就请跟我来吧。”
在醉笙的引领下，夜枭来到了殇魇基地。她将戴在头上连着斗篷的布帽放下，露出高扎的单马尾和左额上别起的刘海，左眼角下银白色的月牙状纹印也显露出来。
“醉笙回来了。”夜伊斯正倚着门，见醉笙带着“客”回来，走上去迎接他们，无意间望见醉笙左手上绑着的带子，抬手指了指，“你的手这是……”
“啊……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而已。”醉笙只是笑着摆摆手。
夜伊斯点点头，左髻儿上银灰色的蝴蝶结轻晃着。她的嘴角上扬起来，“看来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是的，三当家大人。”醉笙恭敬地应上一句，“请问大当家现在方便么？可不能让贵客等得太久。”
夜伊斯墨色的眼睛转了转，“应该是在房间里……她刚刚带二当家进去了，多半是在玩儿。”
“那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我去陪陪小肆。”醉笙赔上一个笑脸就走向了医疗室。
“请跟我来吧族长小姐。”夜伊斯朝夜枭作出个“请”的手势，走在前头引路。
夜枭淡然跟上她的步伐，“月魇族已不复存在，我也已经谈不上是个族长了。”
言讫，双方都沉默了，没有哪一方再主动发言，就这样一直到了绝暗的房间门口。
夜伊斯上前一步，反手轻叩了叩那扇紧闭的门，语气甚是轻柔，“大当家，z……刀客小姐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门便被从里面打开，迎上来的是一个个头不大的女孩子，至腰的散发和夜枭有几分相似。她抬起头，朝她们软软地一笑，“姐姐请刀客姐姐进屋详谈，以及让夜伊斯姐姐去我房间，我们也该聊聊我们的事情了。”
“那就请吧玖粤大人。”夜伊斯朝玖粤抬手行上一礼，跟上她。玖粤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又顿住，回过头看向夜枭，再次投过去一个软笑，“希望二位姐姐聊得愉快。”
夜枭并没有多理会她，见夜伊斯跟着她走进她的房间，也走入身前殇魇大当家的房间，轻声关上门。
转过身来，夜枭的视线便落在眼前坐在一张精美的方桌前琥珀黄及腰发的女灵身上，“阁下，可是这殇魇的大当家？”她的语气带上了些试探——显然，她不太相信眼前这灵会是那个年少有为的绝暗·伊凯纳斯。
“正是。鄙灵绝暗·伊凯纳斯，幸会啊。”
绝暗并没有看向来着。她翘着二郎腿，左手伏案，右手正拿着个酒瓶斟酒。斟上两杯，她把酒瓶放到桌旁，视线移向夜枭，上扬的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坐下再谈吧。来，不嫌弃的话，先尝尝我们殇魇的酒？”
“怎么会嫌弃，求之不得。”夜枭嘴上这么说着，行为上却没那么客气，拉过一张椅子和绝暗相对而坐，抬手握住桌前斟上酒的高脚杯下端，抿了口其中的透明液体，细细地品味一番。片刻，她朝绝暗轻挑起眉，“浸幻酒？好东西。看来你们殇魇组织真是卧虎藏龙啊……”
凡曼瑛星系的居民，无一不知浸幻酒。虽说是款烈酒，却是没有酒瘾可言，除非是酗酒。喝得少比如一杯左右，则是一类不苦口的良药——只是有点辣；要是喝得多了比如酗酒，则会沉迷于幻想之中甚至导致休克，堪比慢性毒药。
“也许吧。我们这儿有个叫忘筠归的暗刺，兼职调酒师，殇魇的酒都是她的杰作。”绝暗倒没什么大的反应，抬手握住自己身前斟了酒的高脚杯的下端，轻晃起杯身，“我这么说，你信吗？”
“殇魇那么多秘密，我当然会信。”言毕，夜枭又抿了口杯中的酒，顿了顿，又问道，“这么大个组织，发展应该很曲折吧？”
绝暗半阖眸子看着杯中浸幻酒因晃动形成的小漩涡，“还好，几年的努力还是得到了不少威望，不过这个过程中也死了好几个精灵……”
“噢……抱歉提到了你们的伤心事。”夜枭仰头将杯中的酒饮下半数，将杯子放在桌上，“还是聊聊正事吧，我对那个更感兴趣些。”
“好啊，看你想怎么聊吧。”绝暗轻抿了口杯中的酒就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桌上突然多了几分火药味儿——这是二位女灵间无硝烟的战场。
夜枭的嘴角上扬，那弧度丝毫不输绝暗的好看，“不愧是殇魇的大当家，果然够爽快。”
“是吗？我很少亲自出马谈合作的，平时都是丢给夜伊斯他们或者玖伤来办，不过今天不一样，来的可是贵客。”绝暗十指相扣，两只胳膊肘撑在桌上，“突然有点儿好奇，和‘月下梦魇’合作，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好说。跟你们合作，只要我不亏本儿就行。”夜枭起身，“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要知道我可是个奸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亏本买卖了。如何？”
“我没什么条件，只需要你配合我们就行。那就这样吧，合作愉快。”绝暗几乎和她同时站起来，朝夜枭伸出右手。夜枭伸出右手和她相握，“合作愉快。和殇魇合作，大当家是不会让我折本儿的吧？”
绝暗会心一笑，一双静若止水的眸子和她四目相对，“放心，殇魇不会让你失望的，说不定还能赚上一大笔。”
两灵放开对方的手。绝暗又举起方才放下的高脚杯，“为我们的合作，碰个杯，怎么样？”
“好啊，干杯。”夜枭也举起身前的高脚杯。两灵的高脚杯身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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