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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花开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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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月都不觉得,  她觉得都可以忍。

        所以她轻描淡写说出了这样的话,不是为了同西门吹雪赌气,  而是她真的不在意。

        只要最后能从西门吹雪手里得到她想要的,  哪怕夜夜无法安眠,  又算得了什么?

        天心月低垂着眉眼,  浅浅地笑。

        西门吹雪瞧着她,敲在桌面上的食指止了了一瞬。他的手对于一名剑客而言着实太好看了些,不仅修长白皙,且无半点伤痕瑕疵,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在执着一柄连廻光都忌惮着的剑。

        西门吹雪从桌上收了手,  白色的外褂披在他的肩上。他起身,对天心月道:“我救不了求死之人。”

        天心月闻言,  眼睫微抖,她轻声的说:“我想活的。”

        “我很想活着。”

        西门吹雪迈出房门的步伐顿了一瞬,他回头看了天心月一眼。倚在床边的少女垂着眼帘,瞧起来比三月枝头初绽的白梅花瓣还要柔弱。甚至无需你去触碰,  单单倒春寒落下的雪,就似能压垮她的花蕊瓣尖。

        但即使被雪埋没了,  只需有一丝光从雾霭中透出,  照在雪上。雪融化了,  那花便能颤颤微微地又舒张开来。

        它本就是能在冬日里存活的。

        西门吹雪自遇到天心月起,  算算也有了些时日。直到今天,  他才觉得自己从她的嘴里得到了一句真话。

        她确实不想死,  她比谁都想活。这样强烈的、激烈的意志,即使说得再轻,西门吹雪也能感受到。

        他顿了一瞬,回头又看了一眼天心月。

        天心月听见他说:“那就好好活着。”

        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构成简单,住下不过三日,天心月便摸了个透。这庄子里除了必要的洒扫侍女外,竟连护院都没有几个,她唯一见到的侍从与其说是护院,倒不如说是花匠,顺便帮着侍女们做些她们做不来的活计。

        唯二能在西门吹雪面前能被记住的侍从,也就只有他的老管家和老管家的孙女婉如。

        天心月倚在药庐外的藤椅上,此时尚是春日,她的腿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由雪白的兔毛织成的毯子。天心月瞧着万梅山庄以素色为尊的装饰,问了婉如一句:“西门先生喜欢素色吗?”

        穿着嫩青色、像是杨柳枝条一样朝气蓬勃的可爱女孩闻言,停了原本的动作,转而向天心月看来。婉如说:“不知道唉,反正从我记事起,庄主就一直穿白色了,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想了想:“他爱干净。”

        天心月闻言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虽然指甲上因为中毒的缘由泛着点青白,但指缝里连最小的微尘也无,手指光洁无瑕,当得上一句指若柔胰。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算是爱干净,虽然她不喜欢素色的衣裳,喜欢色彩鲜艳的,但忍过这段时间也算不上问题。

        她正想着,婉如瞧见了,却误解了什么。

        她的眼里露出了狭促的光,噙着笑意对天心月说:“凤姑娘什么都不用担心,你这样好看,就算如今病了,也是最好看的病人。所以就算凤姑娘穿红戴绿,也一定是最好看的红和绿。”

        天心月差点被婉如这样的话给逗笑,她看着这样年轻又鲜活的女孩,自己仿佛也单纯清澈了起来。她对婉如说:“我哪里就能穿什么都好了,你还小,不知道,女人的样貌呀足有五分,是可以靠着后天打扮来的。”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朝婉如招了招手,婉如不解的放下了扇子,来到了她的身边,坐在她身旁的藤椅上。婉如不知天心月有什么吩咐,刚想要问,便见天心月温婉的问她:“婉如姑娘,我可以为你梳一次吗?”

        婉如有些紧张:“这,这怎么好,你是庄主的客人。”

        天心月道:“我只是个求医的乞者罢了。”

        她说着,婉如没有抗拒的意思,便伸手摘了她原本的髻,用手替她重新编起了。婉如的头生的很好,即使没有梳子,也华顺的很,天心月只消用手指,便为她梳了新的。

        这髻比起她先前惯爱梳的双环髻没有太大的变化,天心月只是替她挽起了原本过多垂下的长,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而那些头则被细细的编起于后,轻巧了连起了双环,天心月取了她原本间的珍珠,坠了一二于其上,方才算是停了手。

        她说:“你看看,喜欢吗?”

        婉如正是爱色的年纪,听了话,便去了屋子里好照一照镜子。天心月为她编得头并不复杂,却将她十六岁的年纪越显露了起来,她看起来似乎更美了些,有了些女人方才拥有的韵味,可梳着的双环髻又是这般的可爱清丽,不曾堕了一分少女青春。

        婉如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是微微调整了原本便很合适她的型,竟真的又美上了一二分。到了这时候,婉如是信了天心月的话了。

        她有些纠结的走了回去,瞧着天心月问:“那,那这样算不算骗人呀。”

        天心月散着,面上未施粉黛。她细声细语:“当然不算,这难道不是你吗?”她的眼神温温柔柔,令婉如想起夜色中最柔软的那抹月色,“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你原本的样子显露出来罢了。”

        婉如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她喜欢漂亮的,当然也喜欢自己更漂亮一些。

        她瞧着面色素然的天心月,不由一时瞧呆了。婉如道:“凤姑娘,你病着都这么好看,如果你没有病着,又穿着最好的衣裳,梳着最好看的,是得有多好看呀。”

        天心月闻言,竟然真得食指抵唇想了想,她瞧着婉如弯了眼,半正经着说:“大概就是,很好看很好看吧。”

        婉如扑哧一声被她逗笑了。

        她去瞧一旁药炉——西门吹雪已经开始调整廻光的药方,试着救治天心月——见药也差不多煎好了,便取了给天心月来,请她喝药。天心月接过,有些烫,便先搁在了一旁。婉如见状,连忙道:“你可不能嫌弃苦呀,良药苦口,药不能不喝的。”

        天心月说:“我不是——”

        她话说了一半,见西门吹雪向此方走来。他还是穿着白衣,配着一把乌黑的剑,行走于碧水蓝天之间,以黑白二色辟出了一条谁也无法忽视的道来。

        他原本只是路过,却应婉如唤了一声,而向此处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正好撞上了天心月的视线里去。

        天心月只觉得自己在这一眼下近乎要无所遁形,下意识撇开了眼去,等她意识到这样不行,反会惹得对方生疑,想要敛了情绪,再好好扮演“鸾凤”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走近了。

        西门吹雪虽看似冷漠,却也未曾到半点不近人情的地步。他对于自己的老管家,还有婉如,总是要比对旁人多出一分耐心来。

        婉如见他来了,便仰着脸道:“庄主,你开的药太苦啦,凤姑娘喝不下。”

        她张口就将自己归进了天心月的阵营去,这让西门吹雪的眉微动了一瞬。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天心月,天心月也不知怎么的,默默便伸出手去,端着那碗还有些烫的药,就打算这么喝下去。

        药尚未入口,她的手腕便先被剑鞘尖端压住。天心月抬眸,见到是离她约有两步,握着未出鞘的剑,正对婉如开口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这药需得温服,你此刻让她喝下去,她事后还得补喝一副。”

        婉如愣了一瞬,她方子看得匆忙,只记得煎药顺序,竟把这忘了,顿时转过脸去,生怕天心月真的喝了药。

        婉如整个人都丧下了气来,垂头道:“对不起凤姑娘,我还说要好好照顾你,结果连药的温度都没现。”

        天心月当然不会去怪这个小姑娘。她看起来原本就没有做过这类伺候人的活计,怕是煎药这活计也是她自己抢来的。

        她说:“还好,差不多也温了。”

        她说着又去看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已经收了剑。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懂一点医理,移花宫的琴师,也学医典吗?”

        天心月知道自己在婉如面前太放松了,以至于一时疏忽。即便是久病成医,普通人也绝对到不了只是闻见了气味,便知道这药中材料有几味需要温服的地步——这需要系统的训练。一个久病之人,她或许会对药材的药效十分了解,对于自己常用药物的气味了解,却绝不会刻意的去训练自己对于药材气味的辨识度。

        什么人才会对药物的气味进行训练?大夫,制毒者,又或者是需要辨认出大部分□□好避开的杀手都有可能。而这些身份中,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该是移花宫的琴师所拥有的。

        天心月眼眸弯起,她说:“久病成医,看过一些医典。”接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也是怕苦才不想这么快喝药,没想到误打误撞,怕苦倒成了好事。”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婉如却道:“怕苦当然是好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吃苦的东西。”

        她说着,对天心月道:“你怕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去给你拿些蜜饯。”

        天心月将这话在心里过了三遍,确定婉如的回答和举止并不能推翻她的答案后,方才略松下了那口气。西门吹雪在一旁看着她,大概是已经来了,他也不愿之后再来一次,便坐在了藤椅旁的竹凳上,向天心月伸出了手。

        天心月微怔,方配合的伸出手腕。她手腕上露出的一截皮肤似雪又似皎月清辉,这一次她没有带上帕子,而西门吹雪也未曾在意这点小细节。

        他的指尖搭上了天心月的脉。

        天心月能感受到从对方的指尖传来的、流腾与血液之中属于人类的温度。天心月因为中毒的关系,体温常年偏凉,被对方指尖触碰的那一瞬,反而被烫地瑟缩了一瞬。

        西门吹雪察觉,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天心月见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忍不住噗哧笑了声,低低道:“先生原来也是有温度的吗?”

        西门吹雪把完了脉,他收回了指尖,瞧见了天心月含笑的样子,顿了顿,便堵了回去。

        他淡淡说:“我是人,当然有温度。”

        “你披着一层皮为人处世,自然要冷一些。”他已经完全站起了身,语气里没有半分柔情,“鸾凤,我对你披多少层皮并不感兴趣,但你需知深浅。便是江廻光来,也得遵从我万梅山庄的规矩。”

        “枉论你在求我治病。”

        天心月闻言,脸上的笑容略淡了一瞬。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多认识一点眼前的剑客,这让她开了口,轻声问:“先生这句警告,是为了自己,还是婉如姑娘。”

        西门吹雪自认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不愿过多与天心月纠缠。

        可天心月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女人的指腹带着羊脂玉般的冰凉,柔软的附在他的手腕上。西门吹雪想要甩开,但他想起了天心月的身体状况——他若是动手,恐怕天心月明日就可以敛棺入葬了。

        他顿了一瞬,便听见这时天心月开口道:“若是为了婉如姑娘,我应下了,但若是为了先生自己——那什么算是深,什么才算是浅?”

        西门吹雪蹙起了眉,他的眼中浮出不快的情绪,却尚未来得及展露,天心月便已快的松开了手。

        那抹微凉消失,天心月坐在那儿,微微笑道:“说起来,数日叨扰,我都未曾好好谢过先生。”

        “鸾凤身无长物,便为西门先生奏一曲吧。”

        西门吹雪本想说不必,天心月请廻光给了他《剑阵》,这份礼就足够还清人情。他虽也喜欢琴律,但琴于他而言更像是用来悟剑静心的手段。可他尚未开口回绝,天心月已回屋取琴了。

        她的琴是一把凤尾琴,鸾凤之名便是由这把琴而来。

        西门吹雪在一旁见着她极为珍惜郑重地将琴架好,坐于琴后,双指停于琴弦之上,许久方才剥出第一个音。

        若说西门吹雪先前觉着他终于听见了天心月口里的一句真话,那此刻的琴音,让西门吹雪觉得他见到了一瞬真正的天心月。

        她的人是柔婉的,可她的琴音却是延绵悠长的。

        她弹着的是一曲凤凰游,似乎是要倾诉儿女情意,可西门吹雪却不会被这琴音的表层所糊弄,他习剑有多久,抚琴便也有多久。他听见的,是琴音下的漫不经心,是轻嘲,是一股难以摧垮的意志。

        可天心月怕是不知道。

        她怕是一如江湖上那些知晓一二传闻的人一样,只知道西门吹雪对音律也略通一二,所以才提出了抚琴来讨好于他。

        她若是知道了,恐怕也就不敢弹地这般敷衍,连那层情意都薄得一碰即碎了。

        西门吹雪重新坐了下来。

        天心月的琴艺的确高,连匆匆而回的婉如都有些许被琴中所诉衷肠而感。西门吹雪觉得有趣,他本并不在意天心月到底想要做什么,如今却对她的目的有些好奇。

        诚然,她来求医,求医之外呢?她想要什么?

        西门吹雪的手指在藤椅扶手边顿了一瞬,他看向了眉目浅然的天心月。

        他有点好奇。

        说着她嗤了声:“可见江湖传言啊,也要染上点权势。六分半堂总堂主的女儿,可以略逊于大明湖畔沈家庄的大小姐,但绝不能逊色于一个群芳谷的杀手。”

        说着,她瞥了一眼天心月:“你自己难道不在意?”

        天心月已重新稳住琴调,她慢声道:“我在意,是因为她是金风细雨楼苏梦枕不惜名声也不愿退婚的未婚妻。一想到苏梦枕也会有心爱的人,我便忍不住好奇。”

        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对立紧绷至极,江湖除却几大势力外,纷纷站队,只等双方一决雌雄。所以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即使已经做好要将刀刺进六分半堂的准备,也不打算先处理了他和六分半堂大小姐的婚约一事,让江湖人极为不解。

        廻光回忆了她见到的雷纯,轻笑道:“苏梦枕爱上她没什么奇怪,雷纯毕竟是雷纯。”

        “不过苏梦枕真的爱她倒确实让我惊讶。”廻光眯起了眼,“我以为他这辈子心里都只有金风细雨楼呢。”

        天心月没有接话。她与苏梦枕交情不深,还是因为别人的缘故方才有了一面之缘。但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就足以让天心月对此人退避三舍不愿招惹,因而当移花宫的探子回报了苏梦枕对白愁飞和王小石说出的“不愿和雷纯退婚”的理由是因为苏梦枕爱上了雷纯,天心月便对雷纯生出了十分的兴趣。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苏梦枕已经失踪,金风细雨楼只有个雀占鸠巢的白愁飞。当真没什么意思。”

        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白愁飞到了廻光的口中只剩无趣二字,她甚至懒得再提,便将视线停在了天心月的琴上。

        婉转清扬,我见犹怜。

        廻光看着她的手,突然便道:“现在我算是相信当年群芳谷主的话了,这天下确实没有你无法打动的人。”

        天心月不卑不亢:“宫主谬赞。”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被廻光按住了抚奏的手,断了琴音!

        “所以——剑呢?”

        “你洞悉人心,但能洞悉一把剑吗?”廻光在天心月耳边勾着嘴角低低道:“我真的非常期待。”

        天心月凝视着廻光,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微微笑道:“这把剑是由人使着的吗?”

        廻光笑道:“西门吹雪大概还不会御剑。”

        天心月不再抚琴,淡然颔:“那便是了。”

        ·

        天心月一生骗过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男人最多。

        老谷主说她天生长了一张让人想要相信的脸,为此,天心月曾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比划过自己的眉眼,却看不出哪一丝值得人交付信赖。不过好看确是真的,莫说群芳谷内,整个江湖也找不出几个能比她还要美貌的人。

        天心月被送进群芳谷的时候,被人牙子打得狠了,伤了经脉,以至于连个三流的混混都敌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她在群芳谷活不下来,但她活下来了,还成功报了仇,血了恨,做完了所有想做的事。

        天心月本觉得命活够了,是该被天收了,但偏偏遇见了廻光。廻光一句话便让她重新拾起了在黑暗日子里从不磨灭的求生欲望,让她愿以凤姑娘的身份活在廻光的身边,由她为自己诊治,如今为了活命,更是不惜再去骗一个局外人。

        廻光说:“月月,你可想清楚了,我的名声可不好,你确定要用这个名头去接近他?”

        天心月面不改色:“西门吹雪和6小凤不是傻子,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编造一个身份上,倒不如花点时间让他们接受‘凤姑娘’。”她抬眼直视廻光,“宫主为我一手编造的身份,这就么埋没在移花宫内,不未免可惜?”

        廻光啧了声,撑着下巴道:“我倒没什么所谓,只是我去找6小凤,他就会当真带你去找西门吹雪看病了吗?我和他可没什么交情。”

        天心月笃定道:“他会的。”

        廻光玩味地问:“为什么?”

        天心月将视线投向自己泛着白色的指甲,淡淡道:“因为我确实病了。”

        正如天心月所言,廻光在杭州堵住了6小凤,告之了所请,6小凤虽有怀疑,但把了天心月的脉搏后便知她确实重病,同意了廻光所请。

        作为报酬,他要求廻光不可以再去打扰即将出嫁的沈璧君。

        廻光好奇:“怎么,你也心仪这位第一美人?”

        6小凤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重咳了声:“这倒不是,只是这场婚礼既然是件江湖称道的好事,宫主便就不要再去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廻光仿佛这时候才认识6小凤一般,懒懒的撑住了下巴,瞥了他一眼,轻笑道:“行,不见了。”

        6小凤闻言,眸光一闪。

        他这声请求实则是试探,试探廻光是否真如江湖传言那般任性暴戾,如果她足够任性,那么6小凤的请求绝对不会得到肯。这样一来,6小凤也绝不会带着天心月去寻西门吹雪——哪怕是西门吹雪,和廻光对上也不一定有完胜的把握。

        但她答应了,这至少能够说明,要么这位凤姑娘的安危过了她的个人感受,要么,这位廻光宫主其实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一次的胡闹白云城和沈家庄都能忍,第二次的冒犯,叶孤城和沈老太君可不会这么算了。同时对上这两家,便是绣玉谷移花宫,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她答应了,6小凤才愿意接这个麻烦。

        他的视线转向帘后孱弱的琴师,微微叹了口气:毕竟是无辜之人,若能得到救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临行前,廻光问天心月:“若是西门吹雪不救你,你该怎么办?我听说他的脾气可不好,更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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