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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等运到


说话间,三人继续举步走。

        陈汤询问的目光来到刘病已身上。

        刘病已苦笑回应,道:“朕也不知目的地是那里,只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赵广道:“微臣的两条腿仍不大听话,何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名副其实’的‘静观其变’。”

        此时许延寿吸引了更多人在街的对面听歌,刚驰过的七、八个骑士,勒缰下马,可见他的歌声有多动人。

        许延寿不理会别人的目光,似驿内不但剩下他一个人,天地间也再没有其他人。刘病已于离许延寿约五十丈处停步,见旁边的土石屋外有堵齐膝高的矮石墙,道:“这是我们现时最好的归宿,边听歌,边淋雪,等运到。”

        陈汤哑然笑道:“等运到!形容贴切。”

        三人移到矮墙坐下,均心舒神畅,因再非无家可归,至少有道矮墙为伴。坐下去后,均有不愿站起来的慵懒滋味。

        刘病已坐中间,左边的赵广凑近他,道:“看!没人敢站近那辆马车,似马车载着的是瘟神煞星。”

        刘病已点头同意。

        在许延寿对街处,聚集逾百人,因许延寿开始施展解数,不再卓立不动,而是以暗含舞蹈的精妙动作、表情,大幅加强他歌唱的感染力,为此在他对面街的位置,看得最清楚,观者遂全体移师到街的另-边去。

        虽为清唱,但因其凡的歌艺,令人于无乐处听到音乐,其声线本身已是动人的乐器。

        可是,马车在处左右无人,最接近者,仍有丈许的距离,若似生人勿近。

        陈汤充满希望的道:“看吧!曲罢解囊,定是这样子。”

        刘病已笑道:“爱卿比朕更饿!”

        陈汤没愧色的道:“微臣的情况较特殊,像个大病初愈的人,不愿续困榻上,在克制多年后可稍微放纵,于现时来说,莫如大吃大喝-顿。”

        赵广道:“人就是这样子,愈缺的,愈需要,平时偏不懂珍惜,我不知多么怀念最后入口的那块干肉。”

        蹄声大起,十多骑从大街远处弯角现踪,没停留的奔来,踢起泥尘,比对起许延寿的歌声,等若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赵广道:“找碴子的来哩!”

        陈汤道:“我确打开了灵窍,换过以前,我只就表像观察,认为这批人态度嚣狂、‘目中无人’,不会断定他们是来找碴子,现在却清楚掌握到他们杀气腾腾,‘不怀好意’。”

        赵广道:“我们索性放手大干,还乘机勒索一笔钱财,如何?”

        刘病已沉声道:“太不合常理哩!我们须‘静观其变’。”

        的确不合常理,街头卖唱卖艺,等闲事也,怎须“劳师动众”的干预?除非赵广和陈汤都瞧错了,这批十多个声势汹汹的骑士,只是恰巧路过。

        领先的一骑,来至离许延寿不到五丈,忽然勒马,战马人立而起,其位置刚好隔断了,神秘马车欣赏许延寿献歌的视线。

        刘病已三人生出异样的感应。

        后至的骑士纷纷勒马,有三骑留不住步,越过领头的骑士,方停下来。

        情况忽然清楚分明,来者共十七骑,摆明是冲着许延寿而来。这就令三人“百思不得其解”,许延寿初来甫到,根本没时间结怨。

        在对街听歌的,大部分人退往更远的地方,显然对这批骑士有顾忌,不愿被殃领头者大喝道:“兀那汉子!见我们到,仍敢吵吵嚷嚷,是否活得不耐烦了?”他说的是不纯正的汉语,带着羌语的口音。

        三人听得心中一动。.

        此地该位处青海高原,地近羌人,羌语当如汉语般流通,对方是羌人,竟不说羌语言,就是“欲盖弥彰”。

        刘病已更是心叫糟糕,皆因想深一层,与鸟妖掉换个处境,绝不会找这么一个“龙蛇混杂”、“无法无天”的是非之地来与风夫人会合。

        想想山南驿便明白,到那里会合而又不惹人注目,太难了!

        以鸟妖行事的作风,不论与杨玉交往了多久,交情有多深,当“生死攸关”之际,绝不让有出卖他的机会。像香文般只信任鸟妖,鸟妖亦只信任风夫人。除风夫人外,没人晓得鸟妖预先设置的逃生路线和方法。

        边城驿究竟与鸟妖或风夫人有何关系?

        许延寿歌声渐敛,终于收止,然仍余音萦耳,非是草草收场。他似并不觉察有人出言恐吓,不受影响的完成歌曲的尾段。

        领头的恶汉右手按到挂腰马刀的刀把去。

        四周听歌的百多人,远远近近爆起叫好喝采的响声,还有人鼓掌,通过对许延寿的赞赏,和十七个充满敌意的骑士对着干的模样。

        在群众的庞大压力下,本气焰滔天的骑马恶汉们相对下变得“势孤力薄”,威势被削。如此情况下,若悍然出手惩戒许延寿,不但不近人情,且会激起公愤,令他们登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尤可虑者,是唱罢一曲的许延寿脸露真切的笑容,向各方向的支持者打恭作揖,表示感谢,“气定神闲”般视这批干涉者如无物。

        刘病已等三人交换个眼神,知大家心里想的乃同一件事,赞赏有啥用,打赏方实际。这个想法仍盘据心里的当儿,一声“给我打赏”,自神秘马车内传出。

        整道大街,立即静至落针可闻。

        女声温柔婉约、悦耳动听,以汉语说出的四个字,简单的一句话,于这雪粉飘飘的边界驿镇,令人人生出“惊艳”的感觉。

        接着有另一女声响应,虽听不懂她说什么,总猜到是领命一类的话。

        陈汤愕然道:“她说的竟然是天竺语!”

        在边城驿竟然遇到会说天竺语的人,刘病已和赵广“你眼望我眼”,大感离奇。

        坐在马车御者位置的大汉如正下着的飘雪般,似没重量的羽毛给风刮起,落往车门处,顺手拉开门。

        这一手漂亮至极,进一步镇着不知该否出手教训许延寿的众恶汉。

        即使以刘病已等三人的标准,此汉的身手仍可跻身一流高手之林,以他的武功,竟屈居御者,车内女子的身份,颇“耐人寻味”。

        三人怎想过,从遥望边城驿开始,到此一刻,处处迷雾,如置梦域。

        万众期待下,却没有出现众人期待的情景,就是美婢奉她小姐之命,“袅袅婷婷”下车的动人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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