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食堂

梁粉的初中说起来是在村子里上的，其实是在别的村子上的，而且距离有点远。学校为了安全和节省时间考虑，要求除了本村子的学生外，其他学生一律住校。然而学校的住宿条件却不怎么样，整个男生宿舍楼就一个可以洗漱的地方，而且还是冷水。一到放学，住校生们都纷纷涌向这个洗漱台，有的拿着水杯刷牙，有的直接拿着牙刷，涂上牙膏，刷几下，然后就着水管漱口。刷完牙后，开始洗脚，大家都是直接把脚放到洗漱台去洗，如果洗脚人多，臭脚还特别容易碰到水管。后面要刷牙又没杯子的也不在意，用手摸一摸水管，照样漱口。

        这种情况夏天还好，一来是夏天不需要什么热水，二来是夏天都穿凉鞋，脚臭味白天都已经挥的差不多了，所以没什么感觉，但到了冬天，情况可就不妙了，先是没了热水，不管是洗脸洗手还是刷牙，都要忍受冷水，而且天真冷的时候，水管还会冻住。不过时间长了，大家倒也习惯了，二来就是冬天穿的鞋子都厚，晚上一脱鞋子，整个宿舍楼都弥漫着醇厚的脚臭味，当然洗漱台也就弥漫着牙膏和脚臭相混合的味道，那种薄荷中混杂脚臭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当然有的人觉得水冷，回去脱了鞋子就睡觉，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被子上，褥子上，包括整个宿舍弥漫着一股脚臭味。等到太阳好的时候，把铺盖拿出去晒晒，晚上的时候，宿舍又弥漫着脚臭太阳晒过的棉花混杂的味道。

        不过这对凉粉来说都是可以忍受，毕竟晚上回去，宿舍的人聊聊天，也就睡觉了。就算是在夏天，宿舍里的蚊子像轰炸机一样“嗡嗡”叫个不停，依然不会影响大伙的睡眠质量。让梁粉难以忍受的，是初中食堂的饭菜。中午就卤面和米饭，卤面真是货真价实的卤面，基本看不到什么菜，米饭的菜也两样，一样豆芽，一样土豆，如果是夏天的话，还有又一盘黄瓜。虽然说饮食看起来挺清淡，挺健康，但是时间一长，梁粉就对单调的饭菜感到没胃口，而且这种没胃口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有所改善，反而时间一长，梁粉愈都不想吃学校的饭菜。先是不想吃卤面。由于卤面是事先做好的，而且还是猪油做的，热的时候有肉味，凉了可就一股腥味，但这倒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为梁粉每次用快餐杯吃完炒面，杯子上总会沾上一层猪油，但是洗碗的地方又都是冷水，这些猪油很难洗掉。第二天早上用快餐杯喝稀饭时，稀饭上也有一层油花，梁粉看着就没胃口。虽然后来有了洗洁精，可以洗掉油污，但是梁粉也再没吃过学校的卤面。

        接着梁粉开始对学校的包子馒头有了阴影，倒不是因为他吃出了半条虫子来，而是有次体育课上，体育老师不在，梁粉和几个同学就溜到了食堂，心说看看食堂是怎么做饭的。这一看，梁粉和同学们可是开了眼界，原来食堂的人在和面，而且是用脚在和面。当时离得远，梁粉也没看清楚这些师傅们的脚上有没有带着塑料袋。但是从这时候开始，梁粉和那几个同学都不吃学校的面食了，让班里面的走读生从学校外面带烧饼吃。

        虽然伙食条件就这样，但是有时候吃米饭，菜还特别少，于是就有同学经常让打饭的再添点菜。有次梁粉和同学一起去打饭，同学觉得菜不够，就按照惯例去加菜，当时天热，饭菜容易招苍蝇，就有一只苍蝇落在了同学的快餐杯上，刚准备飞走时，食堂里面刚好出来一勺子土豆，而且刚好和苍蝇碰上了，于是这只苍蝇就被压在了用土豆堆成的五指山下，而且这一幕还刚好被梁粉和同学看到。从此以后，梁粉开始膈应上了学校的米饭，后来喝稀饭或者吃面条吃出来零星的刷锅工具，梁粉是对学校的伙食，彻底没了胃口。但是作为住校生，不在学校吃饭，又能怎么办，除了考虑食堂附近生意火爆的小卖铺外，梁粉和小伙伴倒是现了一个可以去校外吃早饭的机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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