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使命召唤里人格
这个新文档的名字并不出程诺所料，因为那正是他昨天想的事情。这应该又是“里人格”跑出来新建的，而且是如他预料那般，按照自己的想法所命名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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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原本只是为自己“梦游”所做的试验，而选择“方灵珊恢复原型”也是因为侥幸心理作祟，但几乎没有抱着任何希望。然而方灵珊却是因为自己惦记着她的事情，因为自己为她着想而欣喜异常，甚至献吻感谢，这让厚脸皮的程诺也忍不住“娇羞”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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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诺也并没有“娇羞”多久，因为他那句话说出来之后，方灵珊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上。虽然不疼，但他还是不得不摆出很痛苦的样子连连求饶。方灵珊松开牙齿故作邪恶地笑了一下，然后催促道：“快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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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方灵珊大姨妈的突然到访，让程诺忙活了小半个上午，中午在车上研究了一路表人格和里人格的事情，下午到了宝龙堂也一直没有闲下来，以至于今天一天都没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来检查昨晚的“试验结果”——然后就彻底忘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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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后来因为欧阳宁的无聊游戏吓到他，从而更加在意起方灵珊的现状，也不会想起这件事。他也没有多言，双击打开文档，跟方灵珊一起看了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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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指令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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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1未知星球日第25次尝试获取指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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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已获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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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转译指令信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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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计算指令结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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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不足，无法支持本次计算转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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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结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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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方灵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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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早就熟记了前几次文档的套路，这次都不用去翻记录了，边分析边嘀咕道：“确实不一样了，以前‘正在计算指令结果’之后的一句都是‘计算无结果，正在查询信息库中未知星球全球讯息’，这次却是‘能量不足’，这说的是什么能量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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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程诺的分析，方灵珊也跟着一起思考起来，不过在这方面她一向不太擅长，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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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的分析还在继续，依旧在那边自顾自地说道：“还有一点很奇怪，‘能量不足’之后的那句‘无法支持本次计算转换’，计算也就罢了，还转换，这个转换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让你恢复原形就是‘转换’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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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女人变成大女人，算体型转换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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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理解了。其实我刚才想了一下，以前都是计算无结果之后查询，这次完全没有经过‘计算’的过程，直接提示能量不足，而且后面的‘计算转换’是放在一起说的，也就是说‘计算’和‘转换’这两件事，要么是同时进行，要么就是都需要很多的‘能量’，甚至有可能前者需要的更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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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能量到底是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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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说电脑的电量吧，国家电网还支撑不起吗？而且看前几次的过程，电脑的作用其实就是写这些提示语顺便存东西，最多再用ps和网络什么的做一下‘整合’的工作，所以也未必就是用电脑来计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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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电脑计算？那用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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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吧……不！很可能是我！”程诺本来只是调侃一下，不过说出来之后他就现也许真的是这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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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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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可能！你想一下，其实写这些文档的时候只有我和电脑参与了，上次看监控的时候，里人格写从计算到整合之间那些提示语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在电脑上进行其他任何操作，所以说真正计算的，大概只有里人格的我，或者说是我的大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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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以前的‘计算无结果’还是这次的‘无法支持本次计算转换’都是你……你的里人格计算出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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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这么想的话，其实那些提示语也是里人格的‘计算’结果。如果不考虑里人格故意胡闹的可能，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他的思维方式居然与电脑类似！或者说……丫的就像是个机器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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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机器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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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是说他的思维太像机器人了……”程诺一脸苦笑，接着又沉思了一下说道：“按照百度百科的说法，对里人格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和结论，所以他这样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事情，也无从判断，只能暂时认为这就是他的性格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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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有些别扭地问道：“话说，用第三人称当自称来用是什么感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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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用“他”来称呼里人格的事情，于是回答道：“虽然那也是我这个‘人’，但并不是一套思想，性格跟记忆都是两个不同的人，说深一点就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怎么说呢，反正我是把他当成一个双胞胎兄弟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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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那能量又是指的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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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唔……那也只能是人体中的东西吧，糖元？蛋白质？脂肪？如果是脂肪就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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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想美事！”方灵珊毫不客气地翻着白眼，上下扫视了一下程诺说道：“也没见你瘦啊，你饭量涨了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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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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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像玄幻小说里那样吧，消耗灵魂能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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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程诺笑着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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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方灵珊有看了看程诺，不过这次确实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色，半天之后突然说道：“你以后不要想让我恢复原形这件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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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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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觉得你这两天脸色差了一些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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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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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了那么多东西，你脸色就变差了，这不会是巧合吧！万一那个能量说的真是灵魂力量怎么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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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当真啦！”程诺失笑道：“可能就是没睡好吧，再说了，不是说能量不足嘛，既然能量不足不能继续下去，那就算是灵魂力量也不会消耗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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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能量不足，万一这一次恰好因为你状态不好就差百分之一，等过几天你养好了精神，能量够了是不是就真继续下去了？？万一直接都用完了怎么办？灵魂力量用完了你是不是就成傻子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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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一脸黑线，然后表情纠结地看着方灵珊说道：“呃……你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合适吗，怎么比我脑洞还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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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不服气道：“这不是脑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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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能也太小了吧？不说这个了，睡觉睡觉，明天早上要上班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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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可能，你都得答应我不许再想这件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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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件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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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恢复原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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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想就不想了。真是的，让你恢复原形还不好，刚才你还献吻奖励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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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行！”方灵珊说完这句话，突然灵机一动，补充道：“万一我恢复了，你又变成傻子，我还得照顾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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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一听这话瞬间就僵住了，扭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所以……这才是你担心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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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方灵珊坏笑着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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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程诺回了她一个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准备睡觉。他将挎包放在枕边对方灵珊说道：“今天你睡在包里吧，我真怕谁突然进来，万一看到你就完蛋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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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外边住真不方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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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刚要回应方灵珊的牢骚，突然摸到口袋里有一张纸，拿出来一看，这才想起了是自己从治疗方案上撕下来的。他来的路上将治疗方案的电子文档打印了一份，后来偶然看到最后一页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图形，因为担心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于是他偷偷撕了下来，作为掩饰还撕下来其中空白的一半给欧阳青云写了个“收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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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见程诺拿出一张纸在那里看来看去，方灵珊跑过来问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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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打印时印错了，不过我觉得没准是治疗方案里的，对了！”程诺将纸扔在一边，又将电脑拿了过来放在床上，一阵翻找之后将治疗方案的电子文档打开，直接拉到了最后一页，果然也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图形。他又拿起那张纸，放在屏幕上将二者一番对照，分毫不差！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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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凑过去一看，便惊奇地说道：“哎？是你……不对，是里人格画的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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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用鼠标点了几下，现这个图形是用ord自带的插入形状功能，用各种几何图形拼合而成的，于是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吧……这拼的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程诺盯着这个图形，眼神慢慢变得有点迷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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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方灵珊也凑过去看着，回忆着这段时间见过的各种图形，默默对比着。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只得认输道：“我是想不起来了，还是你……程诺你怎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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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一抬头，只见此时程诺的眼睛几乎变成了纯黑色，而且一片茫然，半分神采也看不到，顿时大惊失色。就在她吃惊的时候，就听见程诺突然吐出几个字：“仕、女、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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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仕女图？程诺你在说什么啊？快醒醒！”方灵珊急切地推了推他的手，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情急之下方灵珊突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瞬间便看到了那张纸和屏幕上的图形，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有没有用，跑到键盘上一把抓住他手中的纸用力向下拽。好在程诺只是捏着其中一角，也没有用太大力气，让原本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方灵珊一下子就拽了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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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灵珊拽下纸的那一刻，程诺突然间恢复了神采，好奇地问道：“灵珊，你干什么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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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键盘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刚才你又像被催眠了似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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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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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突然一动不动的，眼睛全都变成黑色的……对了！”方灵珊突然想起之前两人一起看监控视频的时候，见到的程诺的样子，于是说道：“就像里人格出来的时候那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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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格？他不是睡觉的时候才出来吗？”程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自己不小心把里人格召唤出来了吗？而且还在清醒的时候，平时都是有睡前的使命才能召唤出来啊！想到这里程诺不禁惊叫出声：“我靠，这事儿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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