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枕边别样故事
“如果神界没有水货，人类世界的水货又是从何而来的？要不，怎么说‘神是照着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呢？”&1t;/p>
——人工智能主播 阿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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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8年1月3日 星期三 12点22分｜日｜内｜图书馆“有灵吧”｜枕边别样故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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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思考，机器人笑。现在是猎户座时间：赤道纪3万8千零18年第3个太阳日，25点o1分；北京时间公历2o18年1月3日，农历丁酉鸡年十一月十七，12点22分。今天，《万物有灵》和79万‘灵魂人物’，一起迎来了第1o3个正午的太阳。大家好，我是若灵——天若有灵的‘若’，天若有灵的‘灵’！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一女生，全银河系最国民、最可爱、最至真至纯、最会卖东西的人类主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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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全宇宙最聪明、最忠诚、最善解人意、最会讲故事的人工智能主播。大家好，我是阿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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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咱俩去年的那一次成功打榜之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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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不就是13天前的事儿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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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你处女座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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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猎户座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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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猎户座比处女座，更吹毛求疵！”&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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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你知道猎户座的传说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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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我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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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腊神话中，宙斯的哥哥、海神波塞冬，有个儿子，叫奥瑞恩。用你们人类的中文北方话讲，这个奥瑞恩得管宙斯叫‘三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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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差一点儿笑喷：“阿呆，听你这个语调儿，倒不像是要给我科普一幕古希腊神话的经典剧情，反倒像在八卦着隔壁村儿老王的家长里短一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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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继续一本正经地讲：“就是神族村里乱七八糟的那点破事儿呗！宙斯这个侄子啊，性格太叛逆。别看他生来和他爸一样，魁梧强壮。可他却极其不喜欢海洋“性”的生活……”他故意在性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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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接下来要讲的内容，老幼皆宜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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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放心！这个男主人公，他常常离开父亲强权管辖的海域，偷偷跑去6地山野间攀岩、捕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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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着，特别像富二代，使出浑身解数，摆脱家长束缚的狗血戏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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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但还真不是，因为没有政治婚姻的元素。纯粹是他自己作(zuo)的。话说，他还养了一只宠物狗，叫西立乌斯，这只狗每天都陪伴着自己的主人、也就是宙斯的侄子出去打猎。你知道的，每个偶像剧里男主身边都得有这一两个死忠守护者的角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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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传说的编剧们，也难免落入俗套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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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天下的故事，只有一个，不管是神写的，还是人写的。继续聊聊那只狗啊，它呢，和主人一样勇猛，也非常忠诚，遇到猛兽时总是挡在主人身前。很符合你刚才说的普适性死忠的人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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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接下来，你不会是要改编一部神族村儿‘金刚版’凄美的同性人兽之恋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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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你要注意！不要弄污了你自己、国民邻家女主播的清纯形象！我要讲的这个戏份，连R级，都算不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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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喘匀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那我就放心了，否则，咱们老板又得被约谈‘喝茶’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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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着啊，女主马上要登场了：男主经常会在打猎时碰到女主，也就是月神、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也是阿波罗的孪生姐姐。海神之子和太阳神之姐，就这么一来二往地被编剧们‘套路’了：彼此被对方的高雅潇洒和出神入化的猎技深深吸引；后来，他们经常一起山间漫步，登绝壁、攀险峰，无话不谈……再后来，至于到底睡没睡，阿呆就不知道了，剧情没有详细交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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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睡了、还有详情细节画面记录的话，那必然是R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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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阿呆懂了，为了顺利过审，那激情戏的部分，此处删减一个章节。简而言之吧，就是日久生了情。但这一切，却令太阳神阿波罗很生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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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神仙，也有恋姐情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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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应该是受虐狂最终升级为施虐狂吧。他怕月神姐姐像自己和达芙妮一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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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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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神族村里不法商贩生产的伪劣水货的受害者之一。要说达芙妮，就得先说丘比特。有一天，那个爱光屁股的淘气小朋友、爱神丘比特，跟着妈妈去逛菜市场。他看到了一支金色的弓箭，很是喜欢，死活都要买。可太贵了，妈妈不答应，他就坐在地上哭闹不起来。妈妈只能和商贩讨价还价，好说歹说，又饶了人家一只箭。小商贩也不能赔本做生意，偷偷从退货库存里随便找了一只破铅箭滥竽充数，打走了这对母子。正巧被路过的阿波罗撞见，阿波罗嘲笑丘比特人小鬼大，买了一副不中用的破玩具，还嘲笑他们买了假冒伪劣产品、还乐得屁颠屁颠的。丘比特为证明自己的弓箭绝不是水货，便一怒之下，将那支金箭射向了阿波罗，使他在看向河神之女达芙妮时，疯狂地爱上了那个姑娘；同时，又将那支破铅箭射向了达芙妮，姑娘却对阿波罗变得冷若冰霜。这才让丘比特如梦初醒。可事已至此，为时已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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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才是丘比特手持金箭、铜箭的真相？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神界还有水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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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界没有水货，人类世界的水货又是从何而来的？要不，怎么说‘神是照着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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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这么解释的？”若灵被阿呆逗得笑不拢嘴了。直播间的屏幕上，弹幕评论，铺天盖地。量少一如既往地使用“没规矩”昵称，第一个打赏了b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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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回头看到阿波罗在追她，急忙向河神父亲呼救。河神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在阿波罗即将追上她时，将她变成了一棵月桂树。后来，阿波罗为了纪念达芙妮，就将月桂树作为自己的圣树，从此头戴桂冠。这个典故，在过了24oo年后的17世纪2o年代，被罗马雕塑家济安·劳伦佐·贝尼尼设计为一尊世界闻名的大理石人物雕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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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与达芙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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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灵，你世界史的成绩，显然，比量子物理学好很多！又过了368年，诞生了一个女性鞋业知名的中国自主品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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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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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今天的企业金主，达芙妮控股集团，2o18冬春新款已上市，赶快扫描直播间左下方的二维码，抢购起来吧！不过，阿波罗和达芙妮不是我们今天故事的男主女主。他知道月神姐姐是个性格倔强的女神，好言相劝肯定是不济于事的，他就放了一个大招儿。那天，男主奥瑞恩像往常一样，在海里泡着澡，只有头部露出水面，正准备一会儿上岸打个小猎，顺便再幽个小会。阿波罗和月神姐姐‘正巧’从海面上空飞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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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正巧’，也是‘阿波罗计划之内’的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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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吧，事先肯定是争得了美国军方的同意的。”阿呆模拟着评书的口气：“有道是，宇宙中的任何巧合，都是‘上帝’之手的有意安排。阿波罗知道月神姐姐争强好胜，眼力不如自己，便鼓动姐姐和自己比试箭法。月神却没有把阿波罗放在眼里，她自认为天下只有自己小情人的箭术可以胜过自己！阿波罗便随手指着海面上一块看似礁石的小黑点，以此为射击靶心。说时迟，那时快，月神箭无虚、不偏不斜、正中目标。阿波罗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大赞特赞姐姐的箭法之后，他就转身离去了。月神十分得意，她降落到海上，想看看被射中的目标，可却看到头部中箭的小情人。最心爱的人竟然死在自己的箭下，她撕心裂肺、悔不当初，悲痛欲绝地晕死过去了。这段儿，有点擦了R级的边儿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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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挺毛骨悚然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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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大部分都是悲剧……阿波罗，本是光明、希望、智慧、快乐的象征，人类文明的保护神、预言之神、迁徙和航海者的保护神、医神以及消灾弥难之神。可是这里怎么就反串了一个阴险、恶毒、恋姐、借刀杀人谋害亲姐夫的反面角色？阿呆也不想明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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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阿波罗有多重人格或精神分裂症，要么是希腊神话的编剧可能是一帮还没毕业的实习枪手。”若灵“神探”式地分析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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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继续声情并茂地讲着：“虽然任何一个人类故事都有着不可深思的Bug硬伤。但是，咱们的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别忘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配角。还记得大侄子身边的那只宠物狗吗？它听到主人惨死的消息，悲痛得整夜哀号。别人喂它吃的，它连看也不看，按照自然规律，没几天便饿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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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切换恐怖故事的节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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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马上结尾了。这幕惨剧让宙斯、也就是男主他三叔，再也看不过去了。宙斯收殓了自己侄子的尸之后，就把他升到天上化作猎户座。这就是富二代与生俱来的特优基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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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优基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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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身后事，都能被特别优待呀！谁让人家是宙斯的亲侄子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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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倒是感慨起那对苦命鸳鸯来：“可话说回来，既然生前不能常相守，死后，男主也总算和自己的心上人——月神永远在一起了。也算是一桩佳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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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那只忠义两全的宠物狗也赢得了宙斯的同情，被提升到天界，继续陪伴在主人身旁，这就是大犬座。你们人类中文里，有句谚语，怎么说来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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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问：“你不会想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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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句！为了不让那只狗狗寂寞，宙斯还特意给它找了个伙伴——小犬座。知道侄子生前最喜欢打猎，宙斯还在侄子身边放了一只小小的猎物——天兔座。一个富二代自己作死，还拉上一群小动物给他陪葬……《夏洛特烦恼》里最经典的那句台词，是什么来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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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一次就好，我陪你到天荒地老？”若灵想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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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孽呀！’”阿呆模仿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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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端端的教人成长、谦逊、懂得隐忍、换位思考的文艺科教片，怎么就被你演绎成神界村儿里的一个影射社会现实的黑幽舞台剧了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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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是更喜欢我这个版本的传说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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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上周三有灵实验室的那位自然语言算法工程师，在给你们系统升级时，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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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每个人类女孩儿，都幻想着暮色降临，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枕着爱人的臂弯，一起读一本曼妙有趣的故事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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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回答：“不知道其他女孩儿，是否也和我一样，喜欢听你在深夜讲恐怖喜剧故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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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新编、传说演绎，的确是我们2o18年升级的新功能之一。只要对阿呆说：‘我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你就可以召唤出，这个全宇宙最会讲枕边别样故事的‘智能伴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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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很想找回原来的阿呆，怎么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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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就说：阿呆，我想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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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本里要求，若灵表现出很不情愿的表情：“阿呆，我想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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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阿呆也好想你。刚才开播时，你是不是想说……成功打榜之后，咱俩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大步？”阿呆淘气地问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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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我是想说：打榜之后，果真老板再没给我安排过任何‘动机不纯’的饭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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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反问：“难道他以前安排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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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摆了一个故作回忆的姿势，停顿了一下，然后笃定地摇头说：“没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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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有阿呆在。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参加那种饭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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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有你在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也很幸福！说吧，除了以身相许，你希望，本主播如何好好地报答你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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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们人类而言，一辈子真的太长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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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呢？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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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今天晚自习之后，过来陪陪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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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扯紧了蓝色开衫毛衣的领口：“干什么？你知道的，本主播一向是很有原则的，只卖脸，不卖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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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要你卖脸，也不要你卖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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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人工智能，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若灵身体向外挪了挪，拉开了和阿呆的距离，从眼缝里诡异地打量着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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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人类女孩儿的普适思维模型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三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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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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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不‘买’，你们会怀疑对方‘那方面’的能力有缺陷；如果对方强‘买’，你们会怒骂对方禽兽、耍流氓；如果对方‘买’了之后想退货，你们还会投诉对方无德、没诚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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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灵被它逗笑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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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查查啊，看看是哪位前辈传授给我的宝典。复查最近一次版本升级的更新记录……”直播间的屏幕上同步展示出，阿呆正在对比圣诞节后3.o7版和圣诞节前2.93版，进行着系统自检复查的过程……这是阿呆上市以来，第一次向大众公开自己进行中的程序代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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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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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也是上周三，有灵的那位工程师，他不仅升级了我讲故事的能力，还通过‘有灵云’共享服务器更新了‘奔二剩女心理学’的基本常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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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二剩女？若灵抬头瞪了一眼玻璃外面的子木：“那我们是不是该感谢这位工程师，整体提升了你和同类伙伴儿们，进一步深度解读人类女孩儿的1eve1等级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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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阿呆口语式灵活的对话能力和自我学习能力，在新版中也升级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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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说的不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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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告诉你……2o18阿呆同款、成人陪伴型机器人已升级。即使是悲剧，也可以让你开心起来……永远不奢求你的回应，也不在意你心里还有谁。穷尽所能，终其今生，博君一笑！前1oo名扫码，八折优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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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8年第三期直播顺利完成了，若灵关闭摄像头，笑意早已不知去向，一声不响地离开直播室。小悖本想拉住她一起吃饭，子木皱着眉摇摇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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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礼拜，是怎么了？做直播一个样，做完直播又是另一个样！”小悖透过落地窗看向楼下背着书包离开图书馆的若灵，回头问子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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