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波之国任务

太上皇驾崩了！然而当今皇帝即位已有三年，人心思安，所以朝野安定，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来。倒是皇宫内伺候过太上皇的宫女、太监和无所出的嫔妃们被逼着殉葬，人数大约有二千之多。这倒是让薛天意外了一把。这活人殉葬制度一直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不过这样也好，你们统统都到本神的六道轮回空间来吧，连投胎转世都不用了。

        太上皇突然驾崩，所以那日朝会很快进入了第二个议程，就是太上皇的谥号如何定、葬礼如何筹办等一系列事情，薛天不耐烦这些事，让辰宗自行处理了。倒是之前说的那些事，除了锦衣卫使张匡被略略惩戒了一番，降为锦衣卫副使，暂行锦衣卫使权利，罚俸半年，其他人都按着之前皇帝说的办了。而薛天对抄家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皇帝立马就下旨，让薛天和锦衣卫副使张匡奉旨去抄镇国公府。

        下了朝，张匡亦步亦趋地走到薛天面前，向他请罪。薛天不置可否，张匡急了，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共两万两，塞到薛天袖中。薛天点点头，当即和张匡亲热起来，聊起了抄家事宜。二人到了南镇抚司上，张匡急令人将昨夜抓来的一干人等全部放出，又让人将贾珍贾蓉贾赦贾政贾琏贾宝玉等好生请到堂上，他好奉茶致歉。

        贾珍等很快就被带到了堂上，他们本还以为自己还要被受审，却看见了薛天，贾珍和贾蓉扑到薛天脚下，爹爹爷爷的喊个不停，薛天见众人都面容憔悴，笑到：“今儿个早朝，圣上说这都是忠顺亲王不辩是非，胡作非为。除了镇国公府世子牛继业外，其余人等皆无罪释放了。走吧，咱们也回去吧。”贾赦贾珍等头散乱，但听得无罪、回家等字眼，皆是面北而拜，口中说着皇恩浩荡，然后站了起来，看着薛天。

        “张大人，你这里可有洗漱的地方？你看我堂弟等人身上脏的，不好见人啊。”

        “这却是下官的不是。来人，给各位大人沐浴更衣！务必好生伺候，不然小心了你们的皮！”张匡满脸堆着笑。心里却在破口大骂。薛天听着生气，一道衰老诅咒下到他的身上，三日后即是他的祭日。

        “恩侯，存周，你们沐浴后便带着珍儿等回府吧。我和张大人奉旨查抄镇国公府。这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请他们来喝酒，他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薛天假意自责。

        贾赦讷讷无言，贾政却说道：“堂兄无须自责。这都是天意使然。圣上英明，定然会给镇国公一条活路的。”薛天道：“可不是？圣上让镇国公到西南，军前效力。也许日后还有重见之日，也未可知。你们先去沐浴一番，待回府后，我们再叙。”贾赦等向薛天作揖，便朝着后衙而去。

        薛天和张匡带了五百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朝着镇国公府去了。到了府外，张匡先行带着锦衣卫将镇国公府团团围住，又带人闯了进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张匡便出来道诸事已办妥当，让薛天进去宣旨。薛天进了镇国公府，看见牛同明被戴上了枷锁，和家人一起跪在了地上。便让人去了他的枷锁，把牛同明感动得眼泪直掉。薛天也不好叙旧，道：“有旨意，牛同明交通外官，依势凌弱，纵子行凶，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流放西南，军前效力。其家人奴仆，全部卖。其子牛继业，纵奴行凶，草菅人命，即判斩立决。钦此。”张匡即命锦衣卫众人：“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将所有人捆了，带到狱中，将他的家产全部查抄登帐。”这一言不打紧，唬得牛同明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家人摩拳擦掌，急往各处动手。一时间，镇国公府鸡飞狗跳，全家嚎哭。

        牛同明跪在地上，大声朝着薛天喊话：“贾大人，贾大人！”薛天走到他面前，将他搀起：“牛兄有何话说？”牛同明抽噎道：“贾大人，罪人自知罪孽深重，本不敢劳烦贾大人，只是我那孽障打死了人，被判了斩立决。我现在仅剩一个庶子和一个女儿，还请贾大人看在你我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万万照顾一二，罪人感激不尽！”说着便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薛天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应允了。他拿出一叠银票，共有一万两之多，先让牛同明起来，然后将银票塞到他怀里，说道：“牛兄，你放心，我会尽量将你的家人全都买下来，好生安置。待日后牛兄归来，再与他们团聚。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牛兄万万收下。那西南苦寒之地，没有一点银钱傍身，怕是难挨。”牛同明再次跪谢，然后就被押着出了牛府。

        过了一会，那些抄家的来了一个人，名唤陈式，报说：

        枷楠寿佛五尊。枷楠观音像五尊。佛座三件。枷楠念珠五串。金佛十堂。镀金镜光十九件。玉佛十三尊。玉寿星八仙二堂。枷楠金玉如意各八柄。古磁瓶炉三十七件。古玩软片共四十四箱。玉缸九口。小玉缸十二件。玉盘四十二对。玻璃大屏十二架。炕屏二十架。玻璃盘六十四件。玉盘七十四件。玛瑙盘二十二件。淡金盘五十四件。金碗三十六对。金抢碗六十八个。金匙一百四十把。银大碗银盘各一百六十个。三镶金牙箸二十四把。镀金执壶三十二把。折盂七十三对。茶托六十二件。银碟银杯四百六十件。黑狐皮五十八张。貂皮二百五十六张。黄白狐皮各一百四十四张。猞猁狲皮四十二张。云狐筒子一百二十五件。海龙四百二十六张。海豹六十三张。虎皮十六张。麻叶皮九十三张。獭子皮一百二十八张。绛色羊皮一百四十张。黑羊皮五百六十三张。香鼠筒子八百二十件。豆鼠皮三百二十四方。天鹅绒六十四卷。灰鼠五百六十三张。倭缎七百三十二度。洋呢五百三十度。哔叽四百三十三度。姑绒三百四十度。绸缎一千一百三十卷。纱绫一千一百八十卷。线绉九百三十二卷。羽缎羽纱各三百二十二卷。氆氇五百三十卷。妆蟒缎六百二十八卷。各色布三百捆。皮衣一千一百三十二件。绵夹单纱绢衣二千三百四十件。带头儿六百九十九副。铜锡等物二千五百馀件。钟表六十八件。朝珠三百七十九挂。珍珠三千六百三十三挂。赤金饰八百二十三件，珠宝俱全。上用黄缎迎手靠背八十三分。宫妆衣裙三百五十八套。脂玉圈带一百八十二条。黄缎六百三十二卷。潮银三百七十五万七千两。淡金九千一百五十二两。钱六十八万七千五百串。一切动用家伙及镇国赐等一一开列。房地契纸，家人文书，亦俱封裹。

        张匡命陈式将账册拿上来，交与薛天，薛天随意翻了一下，看着张匡：“张大人，你说这些怎么处置啊！”张匡笑道：“依着旧例，都是将查抄之物上报一半，其余的。。。”他的话渐渐低了下去，薛天会意，道：“就这么办吧。对了，那牛同明的夫人，儿子，女儿，本官要带走。就当本官买下他们吧。你派人去问问，若是他们有得力的丫头，本官也一并买走了。”

        张匡赞道：“大人真是慈悲之人，哪里能让大人出这笔银子呢。下官这就派人将他们送到贵府上。”遂叫了人把一干人等送到薛天府上不提。

        抄家完毕，天色已黑。薛天从怀里拿出两万两银票，交与张匡，让他平分给众人，权当酒钱。众人谢过薛天，各自去了。薛天又让张匡将扣留下来的钱财中的一半，抬到自己府上，这才坐了轿子，回到府上。

        贾珍贾蓉见了薛天，俱是大喜。这两日来生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贾敬的重要。薛天却没什么心情和他们多说话，只是问他们身体可好，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二人俱答不必，薛天便让人开饭。宋氏、尤氏、贾珍、贾蓉和贾蔷一一落座。

        “牛夫人和她的儿女呢？你安排在哪了？”薛天看着宋氏。

        “老爷，妾身已安排他们到天香阁里住下。并安排了春红春桃春杏春池赵嬷嬷刘嬷嬷和四个小厮前去伺候。老爷是否唤他们一起用膳？”宋氏答话。

        薛天点点头，宋氏便吩咐了明月，到天香阁里去请牛氏三人前来用膳。

        不一会儿，牛氏带着一双儿女走来，一一向薛天等人行礼。薛天道：“牛夫人不必多礼。想来这两位就是令公子和令爱了。”牛氏答道：“正是。这是犬子牛永新，这是小女牛曼曼。你们快谢过大老爷救命之恩。”

        牛永新和牛曼曼都还是小孩子，生的粉面玉琢，娇俏可爱。薛天命人添了三张椅子，让母子三人坐下，一起用晚膳。牛家原来也是公侯世家，礼仪严谨，一顿饭下来也没什么失礼之处。饭后，薛天便吩咐贾珍带牛永新到贾家学堂里读书，倒把牛夫人给喜得泪流满面。

        到了半夜子时，薛天瞬移到了皇宫之中，见皇帝正在灵堂里守孝。而殉葬的妃嫔太监宫女们正在坑里，被官兵们拿着铲子，一把把泥土覆盖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呼天抢地，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而那些试图从坑里逃走的人，全都被兵丁们无情地抹了脖子，再扔回坑洞之中。

        薛天身为死神，对这种场景是喜闻乐见的。他也无须施为，那些魂魄们就自动被吸进了六道轮回空间之中。薛天只是享受这种死亡的场景罢了。直到天色白，那些宫女太监嫔妃们的灵魂才全部进了六道轮回空间之中，薛天也再次瞬移回了宁国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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