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潘金花夫妇策划大生意
贾升帆从小自母亲那里学到一个人生智慧：如果不能守住心中的秘密，好运气就会飞走。
从目前得到的各种消息看，立法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可贾升帆还是提心吊胆，怕煮熟的鸭子会飞走了！
他有些后悔，不该把去圆玄寺烧香拜佛的事情告诉马大姐。虽然说马大姐和自己是同伙，但秘密就是秘密，只能守在自己心中。
而且，把那个签文也说出去了，不该，太不该了！
你看人家马大姐，在温莱已经得到了那么确切的消息，她都能把它深深藏在心里，轻易不外露。
和马大姐相比，贾升帆感到自己还是不够沉稳，一激动就露馅了！
他谨小慎微，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尽量做得像一潭死水那样，不动声色。
和以前一样，他每天仍然四处乱串，在各种人物面前出现。那些对他早就熟视无睹的小区保安、市收银员、健身教练们，一点儿都没有看出他的变化。小区里的邻居们，也与往常一样，继续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对他的担忧一点儿都没有减少。
只有潘金花完全不同，她现贾升帆改变了。如果贾升帆是孙悟空，潘小姐就是二郎神。任凭贾升帆如何掩饰、克制，出尽各种法宝，都骗不过潘金花的眼睛。
说到这里，真要好好夸一夸钱进。他让潘金花把炒股票的技术，用到了贾升帆身上，每天记录和制作贾升帆的情绪变化图形，这一招实在是高！
孙悟空再厉害，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与马志达见过面以后，潘金花益感觉到事态严重，她必须有所行动。
这一天晚上，钱进刚一回到家里，潘小姐马上向他报告。
“老公，这几天老贾有些不一样，他一直趴在地上的那条曲线，开始抬头了。”
钱进心情不好，他回家后一直在抱怨药厂亏损。
听了太太的报告，钱进心不在焉地问：
“老贾能有什么变化？不要大惊小怪了。”
看见钱进不以为然的样子，潘金花马上把夹生饭的情绪曲线拿给钱进看。
“呐！你自己看看吧。他以前的脸色从早黑到晚，天天收阴线。你再看看最近这一个礼拜的。”
钱进把图形拿在手里仔细查看，果然看见一连串的小阳线，虽然阳线实体不大，但确确实实抬起头了。这是过去两年多不曾有过的连续收阳。
“哦！我说老婆，你观察得真是仔细，阳线这么小，他才刚刚眨了一下眼睛，抬了抬头，就被你现了，真是不简单！你简直就是老贾肚子里的蛔虫！”
钱进夸赞了一下老婆，潘金花不以为意，她是个急脾气，迫切想知道钱进的意见。
“去一边去，什么蛔虫蛔虫的？你才是蛔虫呢！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看了这些小阳线，有什么想法？”
钱进抬头看了看老婆，问道：
“惊蛰到了吗？”
“早过了，上个礼拜三是惊蛰。”
钱进一拍桌面，嘿嘿冷笑。
“老婆，贾升帆要生大变化了。惊蛰惊蛰，估计立法这事儿会定下来了，要把贾升帆这只冬眠的蚯蚓给惊醒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五月花小区，只有钱进夫妇知道并且关心立法。别说在五月花小区，就是在整个扶苏国，他们也是少数人当中的少数。普通百姓不太关心自杀这件事儿，对立法当然漠不关心了。可潘金花夫妇不同，和贾升帆有关的事情，就是他们家的事情。
听说贾升帆要生大变化，潘金花神情有些落寞，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她用手捋了捋眼前的刘海，叹了一口气。
“他如果生变化了，我以后就没有明灯了，可怎么炒楼呢？”
潘小姐说完，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钱进站在窗前，望着前方的小公园，那座低矮的小山包上，弥漫着浅浅的绿色。大地换上了春装，灰暗的冬天被收藏起来了。
“老婆，我也有些担心。立法一旦通过了，肯定对医药行业不利。咱家的那个药厂经营状况不好，不知道会不会从此更加艰难？”
“咱家的药厂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咱们生产普通的胃药，和那些生产治疗癌症、艾滋病等绝症药的工厂不同。如果担心，也是那些厂家的事儿，轮不到咱家。”
钱进不同意老婆的说法。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在一个行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些和绝症打交道的药厂有麻烦，也会传染给我们的。”
钱进说完，从窗前转身。他走向茶几，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茶。
“老婆，先不要想得太远了，咱们先说说眼前的。”
“眼前的？眼前能干什么？”
“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老贾忍了这么久，一旦立法通过，他必定会寻求国家帮助，再也不会在咱们小区里自杀了，他这颗炸弹彻底被拆除了，你说咱们小区的房价会有什么反应？亏你还一直炒楼呢！这些都没有想到？赶紧把小区里正在放售的房子买下来！”
潘金花刚要说话，钱进急忙又问：
“老婆，小区里现在有多少房子在卖？特别是老贾邻居家的？”
“我今天下午看了看，一共有1o套房子正在挂牌出售，其中有三家是老贾的邻居。”
钱进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沙。
“很好！把家里的资金都集中起来，我再去找银行安排一些贷款，把这些房子统统买下。”
太太有些吃惊，略显迟疑，问：
“这样大手笔，可千万别看错了！再说了，咱们一下子统统吃进，邻居们会不会起疑心？以为我们有什么内幕消息，日后他们如果觉得吃亏了，会不会抱怨我们？”
钱进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我们又不是强买强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他们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些琐碎的事情。我倒是担心他们如果现我们大手买入，会提高价格，或者收回盘子不卖了。你务必低调一些吧，不要让大家现了。”
太太答应道：
“嗯！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说完，潘金花想起了马志达的分析。马志达过去从来没有看对过股票，几乎次次买了就跌，卖了就涨，真能活活气死人。
这一次关于贾升帆，马志达真可能说对了。
“老公，我让马志达看过这张图，你猜他说什么？”
钱进一听，有些吃惊。
“哎！你怎么能给外人看？他怎么说的？”钱进怕老婆泄密，走漏了风声。
太太赶紧说：
“他不知道这是贾升帆的图形，他还以为是3721那只股票呢，他说股价会翻几倍到十几倍！看来这一次，我们肯定能大赚一笔！”
钱进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
“哎！药厂的生意不好，真不如炒楼了。”
潘金花也跟着叹息一声。
“哎！只可惜老贾这盏明灯，就快熄灭了。”
说到明灯贾升帆，钱进马上说：
“你若不说，我刚才差点忘了他那套房子，你可千万盯紧了，一定要把贾升帆那套房子买下来。”
潘金花瞪了钱进一眼，略带不满。
“瞧你说的，好像没有你的提醒，我就会忘记老贾那套房子了。我可不会忘记，我一直盯着呢！”
钱进马上笑着道：
“好好，那太好了。老婆，快快把饭菜端出来，我要和你喝一杯。”
潘金花起身吩咐佣人准备饭菜，钱进走去酒柜，取了一支红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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