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伴君如伴虎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想要攻城掠地的话，我根本不用在这里和你商量，直接攻城就是了。”
秦歌这番话说的十分傲气，但是他却有傲气的本钱，让宋毅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宋毅在斟酌再三之后，咬牙妥协道：“好，我放你们通过，但是希望镇南王要言而有信！”
秦歌微笑不语，重新回到了中军之中后，梦魇远征军开始向西移，朝着大隋国与大宋国的边境挺进。
在秦歌率领大军离开了朱林城百里的范围后，宋毅第一时间就把借道的事情，禀报给了汴梁城军部，并派出了一只斥候小队，远远地跟在梦魇远征军的后头，确保梦魇远征军有没临时变道。
那只斥候小队，一直尾随着梦魇远征军进入到了大隋国的边境，并回报给提心吊胆的宋毅，宋毅那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汴梁城的军部在收到了宋毅传来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唐国要与大隋国开战了，但是转念一想，又有点想不通和觉得这事充满了蹊跷之处。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让困扰几大势力的腐尸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但是如今局势尚不明朗，秦歌就动战争，似乎有点太仓促了。
而且就算是动战争的话，也秦歌先要攻打大金国才对，为什么要跨境进攻大隋国呢？
大宋国由于尸患爆的缘故，还不知道大金国遭受腐尸肆虐，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会认为秦歌跨境进攻大隋国，有点把手伸得太长了。
毕竟跨境进攻，要考虑的就是后勤问题，这么长的战线不说，还要跨境运送军资，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样的举动都是不明智的。
从一开始的时候，程锦也是认为秦歌的进攻路线，大宋国将是大唐国问鼎天下的第一站，但是秦歌却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事情，直接取道大隋国，这让大宋国的军部不思其解的同时，也令程锦这个随军参谋满脑子雾水。
这次远征，秦峰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随军参谋一职，秦歌就交由程锦来担任。
程锦在出之前，曾劝过秦歌好好地和秦峰谈一下，但是秦歌却一意孤行，弃秦峰不用，而任命了他当这次部队的统战参谋。
偏偏秦峰这个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人，心中认定了不对的事情，怎么都不肯向秦歌低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家中，连程锦上门劝说都拒绝在了门外。
看到秦歌和秦峰两人闹得这么僵，程锦也只能是无奈叹息。
在大军深入大隋国境内，即将抵达大隋国与大宋国接连的边境重地上蔡城时，在中军帐篷内，程锦再也忍不住，问道：“大人，我们真的要进攻上蔡城？”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问我呢，你就问出来。”秦歌坐在椅子上，淡淡笑道。
程锦一脸认真地道：“大人，我们弃朱林不攻，孤军挺进到了大隋国境内进攻上蔡城，在我看来，这个举动有点鲁莽。”
“为什么这么说？”秦歌笑眯眯地看着程锦，说道。
程锦一怔，说道：“这从战略意义上来说，根本不合理啊！”
“我要的就是不合理！”秦歌双眼中绽放出了利芒，道。
程锦微微皱眉，道：“大人，请恕属下愚钝，不明白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秦歌眼睛微眯，道：“程锦，你统军和谋略实际上并不差于秦峰，但是加入了梦魇军之后，你一直刻意地站在辅佐的位置上，这其中的原因我一直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
程锦心里微微一惊，道：“大人，属下这么做只是觉得秦参谋官的能力更甚于我，我才甘心从旁辅佐的。”
“或许你心中真的这么认为，但是在我看来你的能力不比秦峰差，甚至有些地方比他更好...”秦歌正色地说道：“秦峰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固执。”
程锦苦笑了下道：“秦参谋官只是原则性比较强一点而已...”
“这只是你在为他说好话罢了。”秦歌笑了下，道：“程锦，在你看来我统军的特点是什么，老实说我不会怪罪于你。”
程锦沉吟了下，才道：“我觉得大人统军是属于那种擅出奇谋，以诡变为主的将领...”
秦歌哈哈笑道：“不错！我统军向来如此，这可能和我的出身有关，我无论是做事，还是统军都喜欢别树一帜，或者说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让敌人猜不到我在想什么，也正因我这个个性，我和秦峰不搭！”
“大人....”程锦脸色一变，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猜到了秦歌突然和自己说这些的意味。
可是他刚开口，秦歌就打断他说道：“你明白我今天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了是吗？其实正如你所想那样，秦峰这个人其实并不能为我秦歌所用！”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你也说了秦峰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而秦峰从一开始就是木成风的人，这就注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就到目前为止而已。”
程锦听秦歌的话越听越心惊，犹豫了下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虽然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他知道秦歌肯定能明白自己是要说什么。
秦歌微笑摇头，道：“我没有说要把他怎么样，我只是希望在今后由你来代替他而已，你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你比起秦峰更加适合跟在我身边。”
这一番听在程锦的耳朵里，不知道是该喜好还是忧好，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秦歌见程锦没什么反应，问道：“不愿意？”
程锦苦笑道：“大人，说老实话，我十分愿意追随在您的身边，也很感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好。”
秦歌仰头哈哈大笑，道：“我喜欢你的老实，你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回答，答案就是做我朋友永远比作我的敌人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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