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为啥看我
“那，爸，妈，我们走了哈。”彤哥站在门口跟彤爸彤妈告别。我和芳芳推着箱子等在门外。&1t;/p>
“杉杉，放假在家多干点活，别让爸妈太累。”彤哥回过头来又叮嘱关姝亦。&1t;/p>
“知道啦！姐！快走吧。”关姝亦又转向我调皮地说：“拜拜，姐夫！”&1t;/p>
“你！”彤哥冲着关姝亦一妗鼻子。&1t;/p>
“走吧彤彤，一定多注意身体！”彤妈亲切的叮嘱着。彤哥点点头。&1t;/p>
“嗯，那走啦叔叔，阿姨！”我按亮了电梯的同时也跟彤爸彤妈告别。&1t;/p>
“小若啊！”彤爸叫了我一句，“早点管我叫爸啊！”说完彤爸还冲我一挤眼。&1t;/p>
“爸！！！”彤哥娇嗔着。&1t;/p>
“哈哈哈，知道啦！叔！”我挥挥手，和彤哥，芳芳上了电梯。&1t;/p>
吉林站签售结束之后，我和彤哥短暂的放了个小假。在家里呆了三天，算是一年之中难得的清闲。&1t;/p>
这边厢刚一飞回北京，我和彤哥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带着礼物来到老爷子家。&1t;/p>
老爷子欧阳宝端坐在自己鼓楼大街的四合院里，喝着庐山云雾茶，等着我们的到来。&1t;/p>
欧阳宝，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影视圈退隐多年的大鳄制片人，监制，出品人；中国电影学院的客座教授；多位娱乐圈当红一线明星，导演，编剧的恩师。尽管已经不在圈中，但圈里依然流传着宝爷的传说。&1t;/p>
此外，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我苏若的干爹。&1t;/p>
此干爹非彼干爹，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干爹。&1t;/p>
我和老爷子的相识是因为一个电视剧项目。彼时我是编剧，老爷子做总制片人。尽管后来项目没成，但期间我稳重的谈吐，专业的素质和幽默的性格给老爷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t;/p>
再后来我经常去老爷子家讨教，顺便帮着老两口做做家务。加之老爷子的儿子也不在身边，一来二去老两口就认下我这个干儿子。当听说我近况不佳，老爷子数次表示可以给予我帮助时，都被那个年少轻狂，渴望自己闯荡的我给拒绝了。&1t;/p>
当然，除了那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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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线传媒总部大楼一出来，我就叫了个车直奔鼓楼大街而来。当时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北京的冬日并不算寒冷，冬日里的暖阳更是让人颇为喜爱。&1t;/p>
“老爷子！嘛呢您内？”刚一进门，我就打着招呼。&1t;/p>
老爷子眯着眼听着京剧，一看我来了，睁开眼睛，喜出望外：“哟！小若！你怎么来了！吃了没！”&1t;/p>
“没呢老爹，这不上您这儿混饭吃来么。”混迹北京多年，北京话，东北话我切换自如。&1t;/p>
“得嘞爷们儿，家里啥都有，中午咱爷俩喝点。”我陪着老爷子准备着酒局。&1t;/p>
“我老娘呢？”我先给老爷子斟满酒。&1t;/p>
“昨儿去大连了，那边她学生有个项目，找她给把把关。”&1t;/p>
“哎，对了老爹，我之前跟您这儿见过的那个编剧，郑龙，也是您学生吧？”我夹着花生米，开门见山。&1t;/p>
“哎呦，对对对，”老爷子说着起身进屋，拿出了剧本。我瞥了一眼，啊嘞？《谁绑架了我的同学》？&1t;/p>
“这不，马上要拍的剧本，前天给我送过来让我给搂一眼再。”老爷子说着把剧本递给了我：“我儿给看看。演员啊，故事啊都挺好。我也没太细看，不知道什么感觉。”&1t;/p>
“老爷子，规矩我都懂，签了保密协议，我再看不好吧。”嘴上说着，我手里却翻开了剧本。&1t;/p>
“我儿看一眼怕什么！我儿才思敏捷，想法独特。说不定能给这部电影锦上添花呢。”&1t;/p>
我粗略的翻了一遍剧本。故事情节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兴趣。看不看我都知道我要干什么。&1t;/p>
“老爷子，您看哈，这男一女一有戏没毛病，男二作为反一号，与女一产生感情纠葛也合理。那您看这个男三号，跟女一还有对手戏不是很奇怪么？故事逻辑上说不通，您还记得不，丹尼尔·阿里洪写的那个《电影语言语法》，如果轴线立在这边，对跳镜头这样分的话，您看这第31场戏的人物关系不就不成立了么！”&1t;/p>
老爷子听我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剧本。&1t;/p>
“要我说啊，也不用删戏，男三前3o场戏都没出来，这场实在太尬，不如加一条他跟女三的感情线，所有跟女一的对手戏都换成跟女三的，一切就合情合理了。”&1t;/p>
没等老爷子说话，我连忙给出修改意见。&1t;/p>
“哎呀，不愧是我干儿！”老爷子自己开心的喝下一杯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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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你才那么有自信呀。”关姝彤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恍然大悟。芳芳坐在一旁，看着我和关姝彤你一句我一句的嘻嘻哈哈，谁也不理他，满是醋意。&1t;/p>
我从吉林搞定关姝亦之后回到北京没多久，《谁绑架了我的同学》女一号，关姝彤的戏份杀青。愧疚于关姝亦让我误了飞机，也正好赶上芳芳过生日，杀青归来，关姝彤便亲自第一次正式的邀请我来吃饭。&1t;/p>
席间关姝彤提起了为什么新剧本里面，自己和沈子一的对手戏会被全部改掉，并且由此成功避开了和沈子一同时在组里的尴尬这一疑问时，我才和盘托出事情经过。&1t;/p>
“对呀，还得多亏那天在车里，芳姐信任我，把所有事情对我讲出，”说到这里，我端起酒杯：“来芳姐，我敬你一杯。生日快乐！”&1t;/p>
芳芳没好气的跟我碰了杯，一饮而尽。为了庆祝自己生日，他新做的橘粉色指甲。&1t;/p>
“为啥谢我啊？你们说啥呢？”放下酒杯的芳芳仿佛置身事外，没有搞清楚状况。&1t;/p>
我诚恳的看着他：“芳姐，就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靠信念吗？”&1t;/p>
“你讨厌！”芳芳一脸妩媚。好久没有想揍他的冲动了。&1t;/p>
“不过苏若，你改的戏真好！想不到你还真是蛮厉害的！”关姝彤看着我，语气中满是钦佩。&1t;/p>
“嗨，”我低下头，感觉自己有点脸红。“都是老爷子出手相助。”&1t;/p>
“你还真是谦虚。杉杉也跟我说你特谦虚。”关姝彤顿了顿，继续说道： “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当面谢谢老爷子。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老爷子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彤哥举起了杯。敬了我一杯柠檬茶。&1t;/p>
“一定。”我坏笑着跟关姝彤碰了杯。&1t;/p>
“还有苏若，杉杉不懂事让你误了飞机，我作为姐姐，代她向你道歉。”关姝彤放下柠檬茶，看着我诚恳的说道。&1t;/p>
“误机是我心甘情愿的。”说着我抬起了头，收起了痞气与玩世不恭，看着关姝彤的眼睛，继续说道：“因为我喜欢你。”&1t;/p>
一旁的芳芳突然瞪大了眼睛，起身又突然坐下，捂着胸口，做痛苦状：“苏若！你！你！！说什么？哎呀，我，我好难受…”说着芳芳还趴到桌上。关姝彤见状花容失色。&1t;/p>
我连忙撸起芳芳的袖子，把手搭在他左手手腕处，“来我给你搭搭脉！”二手接触的一刹那，芳芳一把抓住我的手坐起身来，我一面嫌弃的抽出手，用品诺擦着，一面严肃的跟他说：“兄弟我可不骗你，你真得查查去，因为，因为你这个我不懂。”&1t;/p>
瞬间关姝彤和芳芳被我逗的哈哈大笑。&1t;/p>
关姝彤回过神来，笑吟吟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是我的粉丝么。”&1t;/p>
啊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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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彤哥一进门，老爷子就已经为我们斟好了茶。我拿过茶碗一饮而尽，老爷子看着我哈哈大笑。&1t;/p>
许久不见，老爷子拉着我天南地北的聊着。彤哥则起身去帮老太太包饺子。傍晚时分，我们一家四口吃着饺子喝着米酒，谈天说地，其乐融融。&1t;/p>
“那老爷子，我们就回去了哈！”酒足饭饱，我和彤哥捡桌子刷碗之后，我们起身道别。&1t;/p>
“走吧孩子，辛苦你们了啊，刚回来就往我这跑。快回去休息去吧。”老爷子看着我们疲惫的样子，满是心疼。&1t;/p>
“得嘞，那您二老多注意身体！”我和彤哥迈步出门，“小若！”老爷子在后面又喊住我。“事业啊永远都忙不完，学会生活！你们啊抽空给自己放个假，都不小了，该办的事就趁早办了啊！”&1t;/p>
哎…你们大人就知道催婚！全然不顾我还只是个29岁的宝宝呢！&1t;/p>
从老爷子家一出来，秀娟开着gL8早已等在外面。一上车我倒头就睡。彤哥坐在一旁玩着手机。&1t;/p>
汽车堵在华灯初上的二环路上，嘈杂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眯着眼睛撅着嘴看着彤哥，彤哥显然也注意到我醒了，咬着嘴唇看着我，我们就这么盯着对方看了一路，窗外明月高悬。&1t;/p>
回到水月阁之后我精神了几分。趁着月色搂着彤哥自然是耳鬓厮磨一番。&1t;/p>
“你干嘛看我？”彤哥轻轻的在我耳边说。&1t;/p>
“你干嘛看我？”我反问彤哥。&1t;/p>
“你先说！”彤哥撅着嘴。&1t;/p>
“因为你牙上有韭菜！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说道。&1t;/p>
“二货！你嘴唇上有鼻屎！”彤哥推开我的怀抱，一转身进入浴室。&1t;/p>
“好啦，我去洗澡啦。”&1t;/p>
我走到浴室门口，含情脉脉的看着彤哥：“内个…好久都没内个了，要不我们今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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