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请前辈赐剑
伞十三和鱼十二赶紧跑过去，老人笑着看着他们。&1t;/p>
“请前辈赐剑。”鱼十二认真的说道，恭敬地等着老人说话。&1t;/p>
“我没有剑，”老人摇了摇头，“我只会打铁。”&1t;/p>
“请前辈赐三尺铁。”伞十三故作严肃的说，也弯下了腰。&1t;/p>
老人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有意思。”&1t;/p>
鱼十二抬起头平静地说：“先生说前辈肯定会赐剑。”&1t;/p>
“哦？木老头这么说？”&1t;/p>
“你也叫他老头？”伞十三仿佛看见了同类。&1t;/p>
“我真的没有剑，不过你们可以自己打造一把剑。”老人让了一步。&1t;/p>
“好啊好啊。”伞十三雀跃的跳了起来。&1t;/p>
“没你的事，你已经有剑了。”老人浇了伞十三一桶冷水。&1t;/p>
“可是我这只是木剑……”&1t;/p>
“木剑也是剑，木老头给你的木剑，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剑之一。”&1t;/p>
“这么厉害吗？可是我连木头都砍不动。”伞十三不信，随手拔出背后的剑，果然，连那个木牌子都没砍断。&1t;/p>
“你看，一点都不锋利。”伞十三把剑放回背后，无奈的摊了摊手。&1t;/p>
“……”&1t;/p>
“请问前辈，学铸剑需要多久？”鱼十二看着老人的眼问道。&1t;/p>
“三年，哦不，悟性不好五年就差不多了。”&1t;/p>
“什么？这么久，我可没这么多时间。”伞十三差点就要暴走了，这世间还有好多好玩的等着他，他可不想在这里待这么久。&1t;/p>
“前辈，抢一把剑需要多久。”鱼十二突然问道。&1t;/p>
“最次的剑一天，中等的一个星期，上等的一个月，名剑三个月。”老人下意识回答到。&1t;/p>
“请前辈抢一把名剑。”鱼十二认真的说道。&1t;/p>
老人突然反应过来：“木老头真是不厚道。”心里骂了木七一声。&1t;/p>
“抢名剑，听起来很好玩。”伞十三也在旁边起哄。&1t;/p>
“你们这两个孩子，都被木老头带坏了，”燕九虽然这样说，不过却拉着他们两个的手进了屋子。&1t;/p>
屋子里都是打铁的工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占了很少的空间，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1t;/p>
伞十三好不容易才跟着他们走到桌子旁，然后坐到凳子上。&1t;/p>
燕九拿来一壶茶，三个杯子，把杯子倒满，放在他们两个面前。&1t;/p>
“好茶。”伞十三喝了一口，赞赏的话语脱口而出。&1t;/p>
“你还懂茶？”老人有点惊讶。&1t;/p>
“小子略懂略懂。”伞十三谦虚地说。&1t;/p>
“哈哈哈，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略懂算什么。”老人笑着说，“木老头可不懂茶。”&1t;/p>
“我其实不太懂，就是喝了好多茶，觉得越苦越好。”伞十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1t;/p>
“哈哈，孺子可教也。”老人也喝了一口茶。&1t;/p>
鱼十二一饮而尽。&1t;/p>
伞十三露出鄙夷的目光。&1t;/p>
“你们想要那把名剑。”老人沉默了一会说，然后又喝了一口茶。&1t;/p>
“先生说最好是昆吾。”鱼十二思考了一会说。&1t;/p>
燕九把刚刚入口的茶喷了出去：“木老头这是要我的命啊。”&1t;/p>
“先生说只要剑，不要命。”&1t;/p>
老人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异样。&1t;/p>
“你们这三个月就在这里住下，后院还有两个房间可以住人，你们去看看住哪里吧。”老人说完就走到他平常打铁的地方，开始打铁。&1t;/p>
“喂……”伞十三还想说点什么，不过鱼十二拉着他就进了后院，然后选了一间屋子，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他确实很累，躺床上就睡着了。&1t;/p>
伞十三看着睡在床上的鱼十二，心想你猪啊，现在天还没黑，不过还是替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就走出去。&1t;/p>
伞十三在院子里看见了许多剑柄，许多废铁，还有许多坏的工具。&1t;/p>
突然他看见了一把斧头，然后随手拿起来就要砍柴，手起柴落，一斧足以。&1t;/p>
果然木老头的就是不锋利，伞十三心想，然后丢下斧头去看燕九打铁。&1t;/p>
第二天清晨，鱼十二突然惊醒，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和胸前的梧桐叶，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睡醒后都下意识这样。&1t;/p>
“你似乎很在乎那片梧桐叶。”燕九漫不经心说道，他早已站在鱼十二的屋子中。&1t;/p>
“先生说带着防身。”鱼十二认真答道。&1t;/p>
“木老头还跟你说了什么。”&1t;/p>
“先生说‘入木三分，七分随我。’，还说如何向你取剑。”&1t;/p>
“木老头最近好吗？”老人语气很平淡，像是问候一位陌生人。&1t;/p>
“先生好像很好，又好像很不好。”鱼十二思考了一会。&1t;/p>
“你想练剑吗？”&1t;/p>
“请前辈赐教。”&1t;/p>
“那就起床吧，穿上这个。”燕九扔给他一套衣服。&1t;/p>
鱼十二换上了衣服，有点大，不过大体看起来还好，腰间仍然挂着玉佩，梧桐叶也未离身。&1t;/p>
鱼十二跟着燕九来到了洛水边。&1t;/p>
整座洛城都被浓雾笼着，洛水旁的细柳无精打采，水面平静如镜，偶尔跳出来的鱼打破了这平静。&1t;/p>
燕九领着鱼十二，然后交给他一把钝剑，尚未开锋。&1t;/p>
“挥剑刺剑二千次，然后回来找我。”交代了之后，燕九就回去了。&1t;/p>
伞十三还在睡梦中，做了一个美梦，直到太阳照到了他的屁股，才缓缓醒来，然后赶紧穿上衣服，背着伞和剑走出屋子。&1t;/p>
“吃饭吧，我已经买回来了。”院子里的燕九说着便走进前屋，桌子上是一笼包子，两碗混沌，还有几个煎包。&1t;/p>
伞十三赶紧跟过去，昨天晚上没吃饭，不是他不饿，而是燕九没有提吃饭的事，他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就饿着肚子睡了，然后还梦见自己吃了好多美食。&1t;/p>
鱼十二背着钝剑，满头大汗，脚步有点沉重，燕九看着他走过来，然后过去拿走他身后的钝剑，示意他坐下来吃饭。&1t;/p>
“十二，你做什么去了。”&1t;/p>
“练剑。”&1t;/p>
“有意思没。”&1t;/p>
“没意思。”&1t;/p>
“那你还练……”&1t;/p>
“没意思不代表没用。”&1t;/p>
两个少年边吃边说，不一会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吃完，燕九坐在门口，抚摸着那把钝剑，一直沉默。&1t;/p>
伞十三想去跟他说话，鱼十二拉住了他。&1t;/p>
“前辈在回忆往事。”&1t;/p>
伞十三顿时不乐意了，他又没告诉你，你怎么就知道，挣脱了鱼十二就走到燕九旁边，然后坐下。&1t;/p>
“前辈可是在回忆往事。”伞十三问道。&1t;/p>
老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把钝剑放到一边，然后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让视野更开阔了一点。&1t;/p>
伞十三看着老人的背影，一瞬间老人好像又年轻了，只是少了一把剑。&1t;/p>
伞十三走过去，把木剑拔出来，然后放到老人背后。&1t;/p>
这样就更像是一个剑客了，伞十三自己点了点头。&1t;/p>
老人又把木剑插回伞十三背后，转过头的老人，好像又老了。&1t;/p>
老人眼里充满了光芒，然后拍了拍伞十三肩膀，拿起他丢在地上的钝剑，然后把钝剑交给鱼十二，像极了迟暮的武士把最爱的配剑传给后辈。&1t;/p>
伞十三努了努嘴，用那么大力，疼死我了，然后赶紧坐到地下，用双手揉了揉肩。&1t;/p>
洛水依然流着，雾气早已经散去，阳光总会驱散迷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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