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血境界
刚进入祭祀之地，便看见那日晨凯及二人，此地现在虽比较冷清，毕竟是神圣庄严之地，不敢动手动脚，皆乖戾的看过来，神色极为不善。
“孙浩呢？没和你们一起？”白清还随然道。那二人绑着白绷带，正在扫地，直接就说道：“你把我们灵物怎么了？识相的赶紧给我还回来。”
“吃了。”白清还轻吐出二字。
“你……艹！”两人怒火一涌，气的身体一阵站立不稳。
这时，晨凯说：“你别太得意，早晚有一天会有机会弄死你的。”
“是吗。”白清还轻飘飘地走着。但心里并非如此，晨凯的眼神是认真的，不是恐吓。
“你把孙浩炎灵果拿去，那是花了不少东西换来的，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清还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妈的！”二人虽少了几些牙齿，说话时严重漏风，但此时却说的很清楚，“等着瞧吧！你这废柴！”
白清还走地远了，并不理睬几人。那个祠堂很快出现在眼前，远远便闻到了浓浓的柱香，那几个堂内的雕像老远便望得到。
“那是……族主的雕像！”
规灵正说时，那位长者露出身影来，站在蒲团旁望向白清还这里，眸光隐隐闪动。
白清还只想快点离开，所以想着自己给的印象要能好，于是走进祠堂先是礼貌见过长者，而后取柱香对雕像鞠拜。
“为何不跪拜？”长者严责道。但白清还没有回应，长者顿时脸色一沉。
拜完后白清还解释说：“并非晚辈不肯回答前辈。而是心诚为要，方才晚辈敬拜，与先祖之间一阵祷语，这等神圣庄严时刻，不宜行岔开。”
中年长者阴沉着脸：“这么说是我错了？”
“非也，前辈问的是‘为何不跪拜’，而不是说‘给我跪拜’。”
中年长者双眉一簇，当即厉斥道：“纵然我有失，但这里我最大，我形同父母，问你什么你就只能回答什么！”
白清还心中冷笑，没有回答。眼前这就是毫不掩饰的作威作福，凌威欺压。中年长者见他不说话，脸色沉凝，含怒地注视他，道：“当日叫你补习功课，背默祷词，为何迟迟不来？”
“前辈应该知道，晚辈被废除灵身，虚弱在身，又遇其它事情缠身，故此无法腾出时间，还望见谅。”
“放肆！”长者脸色一变，“没时间怎么把人打伤？去交易场瞎逛？你把人打伤，这等身手是失去灵身的样子吗！”
白清还穆然怔了怔，定是晨凯几人告状，立时心里惊悸，不知道他们添油加醋，有没有胡诌八扯说了什么不好话。
果然，长者说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伤，你当祭祀之地是什么？”
“我只是自卫而已，不然我会被他们打个半死。”
“到底是谁被打个半死，你连你亲家孙浩都下的去手，把人东西都给抢去，小小年纪真是飞扬跋扈，要是让你资质卓越还得了，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劣根性，现在还敢不认！”
白清还拧着双眉，没有说出“罪有应得”四个字，这个长者分明是非曲直不分，会这样对他，绝对有很多原因，当下冷静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晨凯安然无恙，在一旁观望？我既然打了他们，岂不该连晨凯一并揍？”
长者圆睁着怒目，一拍柱香桌，语气无丝毫减：“你是白家人，他们敢打你？”
“那为什么方才说以后找机会弄死我？”
“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你是白家人，他们没那个胆子。”长者明显僵硬了一下，眸光直直沉地望着白清还，他自然不会认为白清还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知没有？你即形同父母，这些日子有细心考察过吗？若真有呢？”
“他们杀你了？杀你了再说！”
白清还半张着嘴，登时哑然。
“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几项过错？”长者严声厉斥，“纵然失去灵身也无法影响你的行动，有事缠身，你又能有什么事，不过来趟祠堂，说明你根本没放在心上！谎话连篇！目无尊长！现在当着先祖的面，将祷词背给我听，将礼仪一一说来。”
白清还并不推三阻四，如实回道：“不会。”
“什么！”长者神色顿时猛沉，一巴掌扇了过去，响彻祠堂。
“你……你可曾把我放在眼里？”长者目光凛冽，那横肉的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这时，长者开始罗列出十几项过名，罪错加身。这都是要接受惩罚的，白清还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把抢走别人的东西还回来，加倍奉还。另外必须对我道歉，要跪下知道吗？也要对先祖道歉，要跪下知道吗？还要准备祭品！听清楚没有？”
此时，白清还毫不掩饰、像是自顾冷笑起来，怼视道：“天理昭昭，黑白岂是无分。你可想清楚了，白家是道乡自古以来顶梁柱之一，地位、身份和威严气势不可侵犯，再怎么说我也是白家人，你只是执事祠堂长者，你这样行径不怕惹来祸端吗？不要以为祭祀之地就能为你撑腰，任你作威作福无法无天。我若找我父亲，我和他都不怕把事情闹大，就算你是长者也别想欺压我。”
长者顿时吸了口气，神色陡然一变，脸色一寒：“好！好！好！孽畜！到现在你都死不悔改，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长者形同父母，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冷冷道：“你以为有人为你撑腰你就能没有规矩，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吗？你父亲？哼，他去剿巢你当真以为能活着回来？”
白清还眉头微挑，蔑视道：“可笑！我不知道。你知道？”
“你和你父亲有把柄在我手里，你今后若不听我的，我会让你和你父亲和你母亲吃不了兜着走！”
白清还扬眉不屑，轻佻地说：“什么把柄，你该不会说我父亲也受制于你，甚至对你跪下吧？”
“当年选取活祭，到你白家你被远为活祭，此事你可有听说过？你一介凡夫俗子的命，不适合修行，不拿你拿谁？何况抽到的就是你，你白家不可能答应用其他族人，而你父亲用了一名婴儿替换，可怜我那襁褓中的儿子，此事只有我与他知，闭口不言，一直隐瞒。若我说出，你可知有什么样的后果，连你父亲都不敢如你这样对我，你敢对我不敬！妈的！”
白清还怔立思索什么，这时长者神情变得呆滞，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眸光空洞，六神无主。与此同时这个白清还的身影化成光雨沒入另一边出来的白清还眼中，规灵不乐道：“吾可以同样用他言的后果反制于他，干嘛要吾动用力量制住他。
“规灵前辈你常年待在窟内有所不知，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
白清还道：“规灵前辈无非是想说此事对整个道乡必然得有个交代，道乡饱受诸般之苦，而信仰是统治手段，这件事于祭祀之地等来说也极为不妙，因此反制。
但我父亲的处境本来就不妙，如果这长者说出来，父亲自是要对整个道乡交代，到时父亲便是刀尖浪口上作为众多牺牲品。
前辈想这个长者指不定会怎么添油加醋，胡诌八道，想肖家人会趁此做什么，仇家盼望他死，冷漠无情的自家人呢？那些因活祭死去的人，民众呢？不要说可能还有其它了，我来自神国的母亲也恐将不保。
因此不是反制，而是大大不智。”
“看来你能重塑灵身好像不是没有道理。”规灵说，“他这样的无神状态以现在的吾保持不了多久，而你急需要冲关，不然是会憋坏的，你现在要怎么处理？这真是麻烦，吾觉得他应该不会管你突不突破命血之事的，甚至可能毁你灵身。”
规灵建议暂时离开冲关为要，否则憋坏便是一辈子的事，这个长者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因此就将事情说出来。
但白清还盯着这个中年长者，对方眼神有些呆滞。沉吟少许后，说道：“前辈，我绝非你说的那样，你自问自己真的做的对吗？”
中年长者神情呆板，忽然说道：“我做错了，我做的完全不对。”
白清还一怔，仔细的打量长者许久，蓦然间问道：“为什么你唤我来？”
“你能打过他们，便知道你是重塑了灵身，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生在不适合修行的你身上，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并得到他。”长者神情麻木，说道。
白清还目光一闪，问道：“还有没有其它原因了？”
“成人仪式那日早上，我看到你的奇兽祭品，你能拿出让我奇怪，我动了贪心，一直想从你身上获得更多的东西。你又重塑灵身，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秘密。”
白清还目中异惊一闪，疑问道：“纵然我有秘密，你又如何获得？不会心甘情愿，你不怕事情败露引火烧身？”
“我可以用各种方式折磨你，在这里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不怕你不说。”
白清还脊背寒，问道：“你会对我动杀心吗？”
“你算什么东西，你父亲我都没有放在眼里，白家我也从来不曾瞧得起。”
“你这老东西真是歹毒心。”
“你是废物，我看你不爽。”
白清还眉头一跳，对方这种状态还从口中听到废物，心中顿时不爽。现在正一一问下去，都清楚对方好了，并挪了挪位置。
“你可曾让父亲下跪？”
“有，他还对我和儿子像孙子一样磕了很多响头。”
什么？白清还渐露出寒霜，规灵这时略急道：“快点离开吧，时间不多了，他在挣扎！”
“把你的储物器给我并打开状。”
只见长者动作呆板，做好后涣散的眼神渐渐往原先恢复，挣扎之色尽显！
“什么情况？难道有什么异法？”规灵大惊失色。长者恢复的很快，那暗淡的眼球渐渐冰冷，醒转，自眼底射出寒芒，携着杀意，已然知道刚才生了什么。
“来不及跑了！快趁现在杀了他！”规灵大叫！
这种时候白清还措手不及，杀人？杀人？他不是没有想过今后会取人性命，但此时此地……
白清还顿时抽来板凳对长者后脑勺拍去！他想将之打晕。
“完了！”规灵绝望地望向白清还，甚至隐隐带着哭意，“你就算把他捅个十八遍也不会死的。”这攻击根本无效，那凶神恶煞的长者面目狰狞，目光变得狠戾，此刻极力挣脱了出来！
但！长者的神色顿时凝固，他无比剧痛，头脑昏沉，“噗”的一声，鲜血自脖颈四飞溅！头颅与身体分离！白清还从储物袋取出灵纹剑横斩开了喉咙！
灵纹剑锋利无比，那身体在祖先旁一跪，祠堂内只听‘咕噜’一声，那具脖颈鲜血汩汩泉涌，时时喷出，白清还斩断了长者的喉咙，他眼前黑，重重栽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而与此同时，白清还震诧眼前的一幕，毛骨悚然的注意到太阳穴边传来冰冷尖锐的杀气！转头一看，那是一把细短散惊人气息的白骨剑，尖头锋芒，正摇摇晃晃像是被定住了无法前进刺他！
“还不快刺进他的灵身！”规灵前辈急唤道，正是它得已再次控制住了长者！
那长者纵然头身分离，却还没有死，御器这等修为已经过命血，而已达命血境界的修士生命力强大，命血与灵身又完全是天差地别，此刻意念控制着器杀他。
已经是这种结果，白清还纵然寒毛倒竖也不敢迟疑，提剑毅然几番刺进长者腹部，那把细短剑没暗淡下去，“铿”的一声落在地上。那个头颅掉落下后是侧转过去的，落在一边，白清还没有看是什么面情反应，看也没有再看尸体，往祠堂外跑去，没有身体的长者不出声来，便是死的寂静。
(本章完)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110/110135/48063415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