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香饽饽
手术室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监控室内，所有人激动到了极点，用一种看奇迹的心态，虽然不太相信会成功，但抱着万一的期待！
“动了！”一个护士手指心电监测仪，蓦地惊呼。
刷！其它医护人员迅扭头，看清屏幕上的波动后，有一种见鬼了的感觉，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萧天却没有受半点影响，神情专注，眼神凝在指尖，依旧以一个极快的率按压着，快却不乱，节奏感有种神秘的韵律。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完成过指压心脏复苏术，但自己完成过，而且是三例！还是百分百的成功率！他有着无比的自信！老外都救活了三个，他不信救不活自己的同胞，而且还是个漂亮的美人！
“又动了！”这次是斯文男在喃喃自语，在静谧的监控室内显得异常响亮。
紧接着，是第三次心跳、第四次、第五次……
某一刻，萧天的食指开始远离郁凝雪的心脏，而后者有规律地跳着，心电监测仪上的波形图如同正常人一般！
“居然成了？！”周正行惊得目瞪口呆，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其它医师也是如此，一个劲在心中说着“不可思议”！
以柏涛为的警察却看懂了，也听懂了，高兴之下，全都欢呼了起来。
萧天像是完成了非常简单、非常普通的一步，并无激动，心境平静无波，手并不停，以极快的度、最标准的姿势扶正胸前肋骨，最后用无可挑剔的针法缝住伤口。
至此，他才抬头，长出了一口气，精神松懈之下，竟然有虚脱的感觉。
“好久不做，手都有些生了。”他喃喃自语，然后看了下心电监测仪，搭指摸了下脉搏，最后在郁凝雪洁白的额头亲了一口，才走出手术室。
刚踏出一只脚，他就怔了一下，门外聚了好多人，有以柏涛为的警察，还有一大堆穿白大褂的。
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兴奋、激动、欣赏，甚至还有个别崇拜的眼神，但为毛有几个人的眼神那么怪异，似是在看极其稀罕物件，又似是在看情人，甚至似是想把自己吃了！
柏涛正要上前夸奖两句，却见周正行一步过了自己。后者伸出两只保养得非常好的手，直接拉住萧天的手，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用出了此生最和蔼可亲的语气。
“萧天同志，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人民医院院长周正行。”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觉得对方可能别有目的，但看在对方的年纪和职业上，萧天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周院长，您好。”
“刚才看了你做手术的全过程，我当真是激动万分，没想到咱们国内也有这么顶尖的心脏手术医师，佩服！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自愧不如，不对，应该说，全国内的心脏病专家都应该自愧不如！”周正行极尽钦佩之语，看得周围一帮子属下都有些汗颜。
“周院长，您是在捧杀我啊！其实，我离您说的水平，还差了一丁点！”自确认郁凝雪没事后，萧天又恢复了往日里皮厚嘴花的个性，对周院长的夸奖，毫不客气地揽到了自己身上，听得周围一帮子医师全都嘴抽抽。
周正行见多识广，但还是被萧天的“不谦虚”给雷了一下，在心里默念一句“高手大都寂寞以至于个性怪异”，才又道：“萧天同志，我也不绕圈子了，对于您的医术，我本人以及所有同仁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这里，我代表市人民医院，诚挚地邀请您来我们医院工作，待遇、职位任你提，只要不违反规定，我当场就可以答应您！”
他的话音一落，萧天还没说什么，柏涛就先急了。
自己找一个得力干将容易嘛！不对，萧天哪只是区区的得力干将，分明是一尊无可匹敌的神才对！他刚进警界，就连破大案，有他坐镇，自己至少是高枕无忧！可窝不觉没热哪，就有人来撬墙角了，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周院长，当着我的面挖人，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柏涛咬着牙道，皮笑肉不笑，话中透着刺骨的冷气。
柏涛和周正行，都是吃公家饭的，虽级别相差太大，但不属同一个行业。况且，医生这个职业比较特殊，下达黎民百姓，上通达官贵人，比公安局长级别高的，周正行都打过交道不少。再说了，挖人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故而，周正行一点也不悚柏涛。
如此一来，周正行岂会退缩！长袖一卷，就直接怼了上去：“柏局长，实在是我求贤若渴，请容我‘不厚道’一回！萧天同志的医术之高，远你的想象，若当警察，实在是浪费了！”
“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警察不重要了？”柏涛的眼睛一眯，口气十分冲。他心里有种危机感，论福利，论待遇，论环境，警察确实比不上医生。
周正行赶紧摆手，示意这个“大帽”自己可不戴：“柏局长，我可没那么说，我的意思说，比起警察，医生这个职业更能挥萧天同志的才能，更适合他！每个人都应该去最适合自己的岗位，不是吗？”
“放屁，你怎么知道警察不是最适合萧天同志的岗位？”柏涛爆了粗口，是故意的，想搅得不欢而散，而自己趁机拉走萧天。
可周正行也是一只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把戏，半点不动气，只是据理力争：“柏局长，请不要无理取闹。我认为，萧天同志抓一个罪犯所花费的时间，足以拯救数十甚至上百病人的生命！”
“周院长，你无知了！你口中的一个罪犯，有可能致使成百上千个家庭遭到伤害！所以，警察的岗位更适合萧天！”柏涛终于感觉自己胜了一局。
“柏局长，你更无知！”周正行解开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萧天同志完全可以带徒弟，一传十，十传百，若干年后，你能计算得出他直接间接救回的人吗？”
柏涛冷哼一声：“若干年？那你能不能计算一下，萧天同志这段时间间接拯救的家庭有多少吗？”
……
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口沫横飞、如同菜市场吵架的模样，在场的医务人员和警察全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平时一脸威严、不苟言笑、言出如山、充满人格魅力的顶头上司？出幻觉了吧？太科幻了吧！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萧天，老神在在，十分享受被争来争去感觉。不遭人抢是庸才，自己果然是鹤立鸡群的天才，无论怎么低调，无论走到哪里，都像上千瓦的灯泡一样无比夺目，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爽！非常爽！飘飘欲仙得爽！
可惜了，俩两老若换成俩美女，那就更爽了！
“警察最光荣，萧天现在是警察，以后也会是警察！”
“医生是天使，萧天马上会成为一名受人尊敬受人爱戴的医生！”
俩五十来岁的老头在大战了个百来回后，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嘴里早就没了新词，理所当然地，谁也没说服谁，最后，齐齐将眼光投向萧天。
“萧天同志，你决定吧，我相信你的意志力，绝不会被糖衣炮弹所摧毁！”柏涛道，到了最后，还不忘给周正行上眼药。
“萧天同志，不要理会无关人等的闲言碎语。只要你加入市人民医院，我会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闻名全国！”周正行仍不忘“利诱”。
说完，两个老头又对上了眼，杀气腾腾的，若年轻上十来岁，说不定会进行人真人pk！
萧天咳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恋恋不舍地公布自己的答案：“其实，警察和医生都不是我最喜欢的职业。”
俩老头对视一眼，都不由惴惴不安，奶奶的，别一顿吵，把人给逼去了别的行业！那还不得窝心死！
萧天抬头45度，眼望斜上方虚空，一脸神圣：“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职业流氓，泡尽天下美女！”
一语如雷，轰得所有侧耳倾听的人外焦里嫩！这理想你也敢、也有脸说出口？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大片的咳嗽声传出，被噎地！
俩老头再次对视一眼，尼玛，就知道才高的人会不走寻常路！但这理想也太离谱了点！
萧天再道：“对我来说，当警察、当医生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正负责一个大案。现在去当医生，就是半途而废，就是一名逃兵！这是我绝不容许的！更何况，我的美人儿师傅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抓不住真凶，我心难安！”
他一脸正气，身姿挺拔，看得几个护士mm都不由露出花痴般的神色。
周正行不甘心抢人失败，但也没多余的办法。
“周院长，请您多多照看我师傅，案子还没破，我得去处理了！”
周正行一口答应下来，临走前，在萧天耳边轻轻地留了一句暧昧之言。
“其实，医院的美女，比警局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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