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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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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二点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多叮嘱一句,余幸知道小学弟话少,也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沉默。

        入秋晚风凉,  余妈妈早就给儿子换了毛毯,  率先上.床的余学长爬到床铺内侧,钻进毯子里、飞躺下,  手在床上空位置轻拍两下,“来啊。”

        小学弟立在床边,  依旧木讷的一动不动,  还得由学长主动拉过他手腕、直接拖他上床。

        不愧是小男主,  宫冉的皮肤真好啊。

        又白又嫩,像是天气最好的时候、太阳旁边那朵云,摸着也滑,  抓了就不想松开。

        当然,余老父亲只是想想,  把人拽上来就立刻松了手、回自己被窝了。

        “…你干什么?”被余幸一把拉上.床,  宫冉脸色微变,也不知是身下床单太软还是两人距离太近、都能感受到余幸身上传来的体温,  有些不自在。

        “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了。”

        耿直回应,  看宫冉又要回床下去,  余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自己拖上来的人推倒,  来来回回趴到了人家身上。

        姿势太亲密,  余学长却不觉尴尬,甚至想摆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少男”的邪魅脸,奈何余某人五官线条太顺,根本没恐吓到人家,一副欲拒还休的勾.人模样反把宫冉撩拨的不轻。

        余幸闹够了,正要收手、回到自己位置,身下被欺负了的那人却忽然力、翻身将他掀翻在床。

        再结实的床也顶不住小男主的力气,木质床板出吱呀一声,两人上下姿势对调,卧室里空气寂静一片。

        脑袋两侧是宫冉的手,他的重量全在他身上,余幸身体动不了,就只能跟小学弟眼瞪眼,见证他瞳孔颜色越来越深。若不是那张俊脸红成一片,当真有几分“危险”味道。

        小学弟身子不可抑制的越来越低、压得余幸越来越紧,两张脸近在咫尺时又前功尽弃的分离,小学弟黑着脸起身、瞬间滚回自己位置,掀起毯子蒙上了头。

        余幸:……

        “叮——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75/1oo)”

        睡前打闹结束了?

        算了,不论如何,他家奶狗子总算乖乖躺下了。

        暂时忽略“逃避现实”、拒绝露脸的小学弟,余幸关了床头灯,让卧室漆黑一片。而失去了光亮,听觉便凸显出来了,躺回床上,余学长耳畔是难以忽视的、宫学弟“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声。

        “怎么了宫冉?哪里不舒服么,还是……想家了?”

        明显不正常的呼吸难不在意,余幸关怀的隔着毯子拍拍小学弟后背,被对方夜视能力极好的伸手捏住:“我很好,而且我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想家?”

        “好好,那就睡吧,晚安。”

        余幸躺在枕头上点头,打了哈欠准备睡了,却听毯子里、小男主的声音闷闷的:“你就不好奇我今天请假干什么去了么。”

        不好奇。

        长歪数值没涨,好感度也没减,余学长对小学弟的私生活没太多兴趣,但为了配合他,还是开口道:“你今天请假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怨妇插嘴:“不愧是男主!”

        余幸:……

        “我今天去医院了。”自绝了话题又忍不住说,宫冉翻了个身、背对余幸,“我家的事,你,愿意听么?”

        家事?

        余幸闻言瞬间弥散了睡意,穿越至今、最可能影响小学弟长歪数值的原因他终于能了解了吗?

        知道别家家事、外人不该管,但宫冉噌噌上涨的好感度和与持久不下的长歪数值形成的对比太鲜明,便出声回应道:“你不介意说的话,我当然愿意听。”

        “我讨厌那个男人。”

        毫无征兆的,宫冉开始了叙述,“他第一次婚姻,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纯商业性婚姻,而我,也算是种商品吧。”

        这是宫冉的心里话,第一次找到可以交谈的对象,说出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他慢慢转回身,看向身旁躺着的余幸,借着夜里微光端详着他的脸:“小时候除了爷爷没人管我,后来爷爷去世了,遇见了尹阿姨,她对我很好,也很喜欢那个男人。”

        似是回想起不悦的事,停顿片刻,宫冉才继续道:“跟生我的女人不同,尹阿姨是……真的喜欢他,可他一点没变,只顾给他的帝国添砖加瓦,跟从前一样,似乎没有感情,现在阿姨生病了,他也不回家。”

        从三两句话里听出了一段豪门恩怨,信息量太大,余幸完全没料到宫冉会把他家长的情史分享给他。

        不过,小学弟一口一个阿姨,叫的不算亲近,但……已经把那人当妈妈了吧。

        父亲逍遥在外,继母病重,一提“叫家长”难免会想起这复杂家庭背景,原来,小学弟长歪真的跟他的家庭状况有关。

        情情爱爱、金钱利益,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弄不明白的,何况现在的宫冉还小,没形成完整的人生观、价值观,他会被家庭影响、十年后变成书中那可恨“渣攻”也在情理之中。

        余幸越想越心疼。

        两人相向侧躺、对视,余幸短暂的沉默对初次诉说心事的小学弟来说相当难熬,倾听者的默不作声算是对倾诉者的一种否认,他看着余幸眼睛,眸色越来越深,没多久,怨妇系统提示音就响起了:“叮——长歪数值加……”

        啪——

        赶在系统报数之前,余幸单手拍上了小学弟俊脸,瞬间打断了人家思绪,终于出声道:“你想什么呢?”

        宫冉:“……”

        当然是因余幸没给他所盼望的回应而失望。

        不过,宫冉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可即便他不说,余幸也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但安慰人什么的,我并不擅长。另外,我也没资格随意评判别人,何况那是你的家人呢。”

        “叮——长歪指数加……”

        啪——

        “能不能听我说完?”眼看着长歪指数又有增加的趋势,余幸另一只手也拍在了宫冉脸上。

        余学长侧躺床上、双手托举在人家下巴,捧花儿似得,又一次打断了小学弟思绪,以身体动作阻止他长歪。

        怨妇:???

        这拨操作前所未有,但余幸确实成功了,小男主被打断思路后,长歪指数真的没变。

        不过,以拍脸来终止数值上涨什么的,两次就够了,宫冉这么可爱一小孩儿,余幸可舍不得给他把脸拍肿。

        收回手、转搭在宫冉肩侧,余幸以这个类似拥抱的姿势向宫冉道:“学习的话,我可以教你,但人与人的关系什么的,很难理清,再说……你说的是你父亲的事吧,我没有父亲,所以……更没法评断。”

        从前的世界里,余幸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去世后一蹶不振,是钟情的好丈夫却不是合格的父亲,而这个世界里,余父在余林出生前就出了意外,所以来回活了两辈子,他确实“没”父亲。

        “十几年前,我弟还没出生他就出了车祸,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对他没什么印象。”

        “说这个是因为我觉得咱们有相似,所以……我应该能体会一些你的感受吧?你说你今天在医院,阿姨的病……很严重么?”余幸谨慎着用词,可即便如此,宫冉还是变了脸色。

        看来,那位阿姨的情况很不好,而很快,余幸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

        ——“最多一年。”

        宫冉声音冷了,“这是最好的情况,医生说即便有最好的医疗条件,也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她咽不下东西去,就干脆不吃。”

        言下之意,就是那位阿姨根本不配合。

        同样体会过生离死别,虽说余幸去世的父亲跟他一点都不亲近,但那也曾是他唯一的亲人。

        余学长覆在小学弟肩侧的手紧了又紧,语言生涩,什么都不如肢体动作来的圆满。

        他主动往宫冉那边挪了挪,半边身子都挤进人家毯子,终是将小学弟搂在怀里、紧紧抱着,“…说教还可以,但我真的不会安慰什么,抱歉了宫冉,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状况是这样。可以的话,多陪陪阿姨吧,虽然我没见过她,不过你这么喜欢她,她也一定很爱你。”

        “…我知道。”

        “还有,既然你都说自己不是个孩子了,那就要好好照顾自己。后辈安好,长辈才放心,先处理好自己的一切、别让她替你操心,好么?”

        “恩。”

        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说过相似的话,可宫冉就是愿意听余幸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论什么事他都更能接受。而且平日里,他也确实让他的尹阿姨操了不少心。

        余幸拥抱着宫冉,后者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那人声音愈柔.软,就响在身前,他说:“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很多,已经在身边的和还没相遇的,别让他们失望啊。”

        好。

        没出声,宫冉只伸手回抱住余幸,完全跟他分享了同一条薄毯。

        小学弟身子慢慢挪移,寻着那人散着淡香的身体,脑袋蹭到余幸肩侧,唇.瓣停留在他外露的小段锁骨处,若有似无的印上个浅浅痕迹。

        “叮——长歪数值-3o,当前3o,好感度  5,当前(8o/1oo)。”

        一夜好梦。

        所以,三人矛盾化解,当真应了“不打不相识”,关系比之前亲近了不少。

        成熟的人更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也更受欢迎、在哪儿都能混得开。

        余幸就是个例子。

        穿越来的余学长年纪、阅历在现同年龄段占优,短短几句就让两个“死对头”化敌为友,他作为中间人,当然更受欢迎。

        小学弟好感度一直不低,所以说到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熊孩子了。

        大概是“熊孩子”做习惯了,冯鹏以前最看不惯那些道貌盎然、深受老师宠爱的乖学生,直到他遇到余幸。

        仔细想来,即便三人的关系中,余幸有小小错误、把宫冉带来了自己班教室,但这人立刻就冲他诚恳道歉了,而且面对自己言语上的暴力,他不以为意,班里差点打起来的那次也没冲老师打小报告。

        否则,学校为了余幸这个“重点栽培对象”,肯定要给他记大处分,万一到时候宫冉再来加一笔、让他没学能上,那就尴尬了。

        于是,熊孩子带着一脸后知后觉的大彻大悟脸靠近余幸,习惯性想跟自己“好哥们儿”进一步增进感情、勾肩搭背,却忽然被另一人用身体挡开了。

        冯鹏:……

        仍旧是那张精致且冰山的脸,宫冉动作意图再明显不过,面上也当无事生。

        像奶狗护食、本能记仇,事到如今,他还是介意冯鹏跟余幸靠的太近。

        只可惜,他亲爱的余学长完全不了解他的心情。

        余幸见冯鹏朝自己伸手却被宫冉半途隔断后有些丧气,便主动绕到了两人之间,将手搭在了熊孩子肩膀上。

        这下,熊孩子满意了,奶狗子脸黑了。

        “叮——警告,宿主有受伤可能!”

        余幸:???

        他就伸手搭一下冯鹏,能有什么危险?

        正疑惑,三人已同行来至马路旁,人行道绿灯正亮。

        三人同时迈步、下了路沿石,耳畔却忽然传来汽车鸣笛声,转眼就看见一辆打着右转灯的面包车从他们开来。

        市里,临近人行道,那车车又不快,反应再慢也躲得开。

        刚要感叹怨妇的危险预警多此一举,余幸左手右胳膊就被不同的人抓住,看见来车后,熊孩子和奶狗崽反应出奇一致,都要把余幸往自己身边拉。

        没错,这是好意,但前提是,为了躲车、冯鹏已向马路迈了一大步,而宫冉则退步到路沿石上面,他们两人这一拉一扯完全把余幸拽成了大字状,献祭似得将身体完整呈给迅贴近的面包车。

        余幸:“怨妇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怨妇:“呵呵:)”

        车离得越近,那两人越用力,情况生的太突然,余幸两边都甩不开,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下意识闭眼,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在这么尴尬的状况下英年早逝时,一边力道忽然加重,“天枰”平衡瞬间破坏,余学长身体被拖拽至一侧,脚绊上台阶、不知扑进了谁的怀里。

        本打算刹车的面包司机见状,维持着极缓慢的车慢慢从站成1:2的三人中间行驶过去,带起一阵凉风。

        活下来了。

        感觉身后车流穿梭而过,余幸叹了口气,从某人怀里抬起头,正对上人家的脸。

        小学弟又脸红了,脸红原因是:刚才余幸在他跟冯鹏之间选择了他。

        “没事吧?”自觉忽略自己用全力拉人的主观原因,宫冉完全没察觉自己脸庞温度的变化,做不在意的询问。

        其实刚才那辆面包车车够慢、即便被碰一下也没事,刹车更完全来得及,所以余幸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没事。”

        先闭着眼,又背对着,余幸不知道那辆车后来减到多慢,只觉得自己是在生死间游历了一遭,而站在马路上没拉到人、又见证了宫冉抱住余幸后一脸“满足”的冯鹏,被直行道等到绿灯的汽车喇叭声吓了个半死。

        进学校后谢绝了宫冉送到班的贴心建议,一行三人终于分开了。

        没小学弟掺和,冯鹏一路跟余幸聊的欢,熊孩子话不少,上个楼梯的功夫就把自己“家底”全说了个遍。

        临近班级,冯鹏忽然顿住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皮制黑盒塞给余幸,画风一转,忽然进行了二次道歉:“昨晚的事,对、对不起……我本来只想警告你,没想到最后会成那样……”

        “没什么,不算大事。”

        “那你拿着这个吧,算……我赔罪了,还有,以后跟宫冉回来教室补课吧。”

        盒子强行塞入怀,光是包装的手感就摆明了里面东西的价钱,余幸皱眉,在冯鹏的注视下慢慢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块儿手表,隐蔽处不起眼的价目表小数点前足有六位数。

        说起来,这冯鹏虽然比不过宫冉家身世背景,也是个妥妥富二代呢。

        “补课的事……谢谢了,不过我可没说你有罪,再说了,就算有,也早赔完了啊。”

        仔细看了看高价手表,余幸直接把它塞回冯鹏书包,并拦着他不让再拿出来,“上次你不是想让我给你补习吗?”

        “啊……”这事余幸还记得……

        冯鹏瘪瘪嘴,立刻想起自己当初要出高价雇余幸给自己讲课、跟宫冉过不去的时候。

        余幸继续道:“咱们是同级,都是学生,所以当时你说让我你补习什么的,我恐怕没那个能力,至于宫冉…他是高一刚开学,学的东西还少,相对简单。再者,我们离得这么近,你平时有什么不会的,直接来问我就好了,没必要像他那么麻烦。”

        “这、可以吗?”

        冯鹏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期待,不过他来学校的路上他也听宫冉说他跟余幸在一起、对方是有条件的,片刻,果然听那人补充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以后别随便动手了。”

        冯鹏:……

        曾经一直以自己“打遍全校无敌手”的战绩显摆,但在余幸这种人眼前,冯鹏现自己从前炫耀的东西太幼稚,根本拿不出手,便理直气壮的换了方式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不屑玩阴的而已。”

        “什么叫不屑玩阴的?正面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

        熊孩子的解释让余幸哭笑不得。

        确实,这世界上有更多的人怕承担责任、喜欢在背地阴人,可不论是正面还是背地,都给他人构成了伤害,两者又有什么不一样?

        自知理亏,冯鹏不再说话,面对余幸谴责般凝视,熊孩子的解决方法就是用挠头来分散注意力,刚好看见了走廊另一头、往教室走的卢瑶。

        “卢瑶!”

        忽然大喊一声,冯鹏强行推走余幸的谴责目光,后者转头,恰好跟卢瑶对上眼。

        “鹏哥,好难得啊,你怎么来这么早?”卢瑶立刻迈步开跑、笑着冲过来,看见余幸又立刻变了脸色。

        她看见了余班长脸上的医用胶布了。

        作为贴心好同桌,卢瑶立刻顾不上冯鹏了:“天……班长你的脸怎么了?”

        冯鹏:……

        熊孩子今天也在博取异性注意力上惨败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闻言,余幸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耳后包好的伤口,换来小姑娘一脸严肃:“可你这样,运动会开幕词怎么办?”

        “开幕词?”罪魁祸冯鹏跟着多念一遍,一脸困惑的看向余幸,后者顿时露出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

        他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是啊,开幕词……除了开幕词,他还要做学生代表全校演讲呢,怎么能伤了门面?

        虽然毛刺头的铁棒没直接砸脸上,也划下了狭长一道口子,昨天去门诊时,为了清理伤口,医生还给他剃掉了小块儿头,所以,即便现在的余幸没破相,形象也没好到哪去。

        运动会一年一度,是唯一调动全校师生全员参与的大型活动,每一年校领导都在,还会有区领导、市领导乃至省领导来参观,更一年比一年盛大。

        为了风评,每个学校都会在面子工程上下功夫,运动会这种大事更容不得一点纰漏,选学生代表也是经由了各方面考虑的。余班长学习好、形象佳,确实是最好人选,又有谁能想到,最靠谱的学生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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