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黑白错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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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陶幽镜霸占部长大人，林映空直接一个电话，就把总办外勤组全部组员都叫过来一起吃饭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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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组员们很不想接近陶幽镜这个比有读心术的宜令还可怕的人物，但是林大魔王话，他们只能生无可恋地过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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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也来了，带了家属颜米一只，被众人挪揄地看了半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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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厅之后，林映空正准备点菜，就现队伍里少了两个人，他不解地问道：“蓉子和寒露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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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有蓝解释道：“天峻哥和邵歌要回m市了，蓉子和寒露去送他们，说是让我们先点菜，他们待会儿就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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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有点意外，“天骏他们要走，怎么不说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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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无语地道：“下午不是跟你说过么，你就光是盯着部长，没听到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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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难得有点尴尬，“还真没注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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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机场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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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颇是不舍得地抱着艾天峻的胳膊不肯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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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默默地盯着费蓉的手，半晌后才移开视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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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有点哭笑不得，“乖，等过了年，我就把‘海阔’的总部迁到这边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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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和寒露都是一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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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隐晦地道：“他们……都在这边，我也好照顾他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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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和寒露顿时明白了，下意识地看了邵歌一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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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看得出邵歌对艾天峻有点意思，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对邢钧的移情作用，尤其是费蓉，她对邵歌都有点小小的敌意，怕他故意骗艾天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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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估计也知道，所以没在他们面前对艾天峻表露过太露骨的感情，就这么默默地陪着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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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也注意到了费蓉和邵歌之间的微妙气氛，不过他没搞懂是为什么，只能拍了拍她的头，示意费蓉安分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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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哼了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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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看向寒露，“你跟宜令……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也托大给你个意见吧，如果他不在意你的过去，那你就把握好机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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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人世的天灾人祸太多，人心太复杂，相爱多难，何必再因为外物而踌躇不前了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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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怔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着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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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也小小声地道：“对啊，寒露，你别有心理负担，你看看静白哥和颜教授……他们现在多幸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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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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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之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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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寡言的邵歌突然问：“要把握好机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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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了笑，“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觉得寒露挺可怜的，我不喜欢边海，但我觉得寒露为人挺好的，如果他有什么想要的，我希望他可以主动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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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鄂静白是因为连累了无数人的性命而痛苦愧疚，那么寒露就是因为杀了太多人而感到罪孽深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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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些错误不能完全归结到寒露身上，但是一个生命体出生的使命就是吃人和杀人，对于一个本性纯良的人来说未免也太痛苦了，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是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在他手里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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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应该主动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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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难得听他讨论别人的事情，有点好奇地看了邵歌一眼，心想也许对方是在后悔当年没及时对邢钧说出他的感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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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看懂了艾天峻的意思，不过他没反驳什么，只是道：“我没事，都过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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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似懂非懂，但还是道：“你想得开就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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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钧去世的时候，邵歌当时寂灭的眼神给了他很深的印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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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却是摇头，“不是我想得开，只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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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个人的存在，会让他忘掉那些曾经所有的求而不得和失望悲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原来带来的并不只是冰冷和无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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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歌没有说下去，艾天峻也没追问，但也觉得现在的邵歌比以前平和多了，不再是那副厌世的模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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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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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天峻看向飞机窗外的景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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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这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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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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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k市的第二天，陶幽镜就去见了还在总部病房里住着的叶子，和他进行了一番谈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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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叶子看到了因为送陶幽镜过来而在门外等着的鄂静白，忽然来了一句：“我见过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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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一愣——他们不是见过好几次了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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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眼神迷茫地道：“不，不是现在……那时候你穿着一身古装，杀了一群劫道的土匪，有个土匪还背着个婴儿，那个土匪求你放过他，但是你杀了他，把婴儿带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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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的表情从疑惑渐渐变成了凝重，“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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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叶子说，然后用力地抱住了头，“我为什么会看到？那是什么时候生的事情？我记不住，我想不起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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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立刻在叶子面前打了个响指，把他的注意力引过来，“放松，别用力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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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叶子平静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陶幽镜这才轻手轻脚离开了病房，然后询问性地看向鄂静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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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皱起眉头，“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真的是叶与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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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试着挖掘他的记忆，效果不大，可能还是需要一些触的点，例如他看到了你，就想起和你有关的事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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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的表情不怎么好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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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还是挺介意以前的事情的，你在后悔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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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淡淡地道：“后悔是没有用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注意点分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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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并不评价他的做法，只是道：“你也学会了用世俗的态度去处理事情……真不知道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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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沉默了一会儿，“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过好一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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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耸了耸肩，“好吧，看来你不管怎么变，还是心怀天下的那种性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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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摇头，“也许吧，有时候我觉得我挺自私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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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道：“自私的人从来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不会承认自己自私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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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若有所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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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部长会跟你聊聊，不过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陶幽镜想了想，道：“我给你个建议吧，别用你的三观去衡量颜米，他跟颜皓都是一样的，颜皓杀了那么多人，你会觉得他是个坏人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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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抿了抿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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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起来有点偏颇，但是总办外勤组的成员都觉得颜皓做的错事都是被罗成教唆的，要是说他是个坏人，还真的说不出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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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顶多也就是提一句杀人偿命罢了，也不会指着颜皓的鼻子说他就是十恶不赦，所以上一次他险些儿一念之差私自试图杀了颜皓的时候，鄂静白才会那么震惊和失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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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有点信心吧，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自制力，”陶幽镜道，“你叫他去杀人，他心里就只会想着怎么讨好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事情之外，他都不会把其他人太放在眼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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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下午没课的颜米给鄂静白带了爱心便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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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颜米就现鄂静白有点心不在焉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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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了？”颜米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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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颜米，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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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想了想，“只要不是离开你，什么都可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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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低声道：“如果我让你去杀人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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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眨眨眼睛，“杀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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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太自然了，好像只要鄂静白一开口，他立刻就会去把那个人杀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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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沉默了一瞬，“如果我让你永远不要杀人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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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颜米道，“那就不杀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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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愣愣地看着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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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疑惑，“我说错了什么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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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鄂静白苦笑，“就是突然觉得，其实我才是坏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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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来转去，好人做的事情最残忍，看似是坏人的那个人却付出了所有的温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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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大人说得对，这个世界上的对错没有标准，黑白也不够分明，善良会变成刀，杀人也可以是一种保护的崇高姿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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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与邪恶，往往并不存在一条那么清晰的界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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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有点茫然于鄂静白的反常，但还是道：“没关系，你是坏人，我也爱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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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低声说：“颜米，谢谢你，对不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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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眉头一皱，“别说对不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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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最听不得“对不起”和“我爱你”六个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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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明天休假，陪你去漫展好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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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眼睛一亮，“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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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想了想，“你想cosp1ay吗？寒露最近看到了一家专门做衣服的店，我们可以去看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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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却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打扮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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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茫然，“打扮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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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的目光从他逡巡而过，“很多……我都想试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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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迟疑地道：“都可以……别太奇怪就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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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眨眨眼睛，“太奇怪的话，可以只在家里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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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鄂静白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还是点了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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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快他就会后悔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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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镜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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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系裸灵力者，他们所知的第五个裸灵力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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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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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晌后，封容还是拨通了百里梦鄢的他最近有没有再见到罗成，或者是现有什么奇怪的人徘徊在他附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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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梦鄢想了想，道：“有一个叫做奇恩的人，你认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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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一惊，“你见过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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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恩曾经是戮血盟的掌权人之一，不过已经被罗成给踹下台了，还被追杀成狗，到处躲躲藏藏，总办外勤组都挖不出他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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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梦鄢道：“见过一次，他想跟我联手对付罗成，被我打跑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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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啧了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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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奇恩还是不死心，暗搓搓躲着想找人干掉罗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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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百里梦鄢注意安全之后，封容突然低声问：“他……怎么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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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梦鄢随意地道：“还好，就是需要长时间的调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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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只好道：“我让映空寄了点补品，你记得签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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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梦鄢无可无不可地应了，然后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匆匆忙忙就挂了电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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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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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突然敲门进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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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抬头看了一眼，现他的表情似乎很难看，有点意外地道：“怎么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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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林映空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让我查一下百里先生那边这两年的事情吗？我现了点东西……恐怕有点麻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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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一愣，“什么麻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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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沉默了一瞬，“在他们把事情解决之前，我希望你离他们越远越好的那种麻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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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苦笑，“意思是我不能帮他们？”&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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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看着他，艰难地道：“我理解你想补偿他们，可如果前提是你会出事……我希望你可以自私点，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帮他们做点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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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满眼复杂，“但是你的态度告诉我，他们遇到的可能是送命的麻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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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真的还有补偿的机会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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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的眼里都是挣扎，好一会儿才道：“如果这个麻烦能让你身边的人都卷进去呢？像是静白那样，甚至更危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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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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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苦笑道：“百里梦鄢和他的爱人……被天道盯上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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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错位》end&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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