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可奉告
离开家的时候，我们是两口人。
回来后，变成了三口人，现在有四个人。
强强的妈妈和他爸爸一起烟消云散了，强强跟着我，我在医院，这些日子都是赵喃睇的闺蜜吴淼在帮我带孩子。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强强，他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孩子天生有点胆小，看我的眼神，总是怯怯的。
从此以后，这个小男孩就是我的儿子了。她妈妈如果说有什么可取的地方，那就是对他的爱，作为一个母亲是合格的。而我继承了她妈妈的眼睛，虽然是地府导演的一场大戏，但我的眼睛的确是她的。
所以我们开始相处的那些日子，我都是满怀着感激与愧疚之心来对待这个孩子，我认为他是我的责任。只是到后来，我才现我爱他，无关乎责任，只是纯粹的爱，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不多说了。
第一次见面，我极力想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从进门开始，我就保持着自以为温暖和善的微笑。
我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孩子交流，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希望他通过这个窗口，能看出我对他的关爱。
也许是因为有孩子的缘故，吴淼很例外的没有喊我猥*琐狂，这使得我分外感激她。
一个多星期的相处，吴淼已经和孩子混的熟了，开口问：“强强，你觉得这个新爸爸怎么样呢？”
强强将头埋在她胸口，不说话。
“说嘛，不要怕。”
强强很认真地看着吴淼，问：“是说实话么？”
“当然啦，好孩子都是诚实的。”我现吴淼和孩子相处却是有一套。
强强很认真地看了我半天，最终开口说了一句话，因为这一句话，赵喃睇和吴淼几乎笑的肚子痛，而我郁闷无比。
“这个爸爸天然呆的，你看他一直对着我傻笑，笑了很久。新爸爸会不会有点傻呢？”强强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担忧，他大概是担心如何和一个傻爸爸相处吧？
等到吴淼笑够了，那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她又问道：“你觉得这个新妈妈怎么样呢？”
从一开始我们就商量过，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我和赵喃睇分别客串他的爸爸妈妈。
这一次强强的表现令吴淼很失落。
因为强强直接伸开手臂，对赵喃睇说：“妈妈抱抱。”
强强在赵喃睇怀中很亲切地搂着她的脖子。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忘记我了。”
强强很理所当然地道：“因为她是大妈妈，你是小妈妈，我自然要和大妈妈的亲的。”
吴淼很不服气地道：“我哪里小了？”
强强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你果然是小妈妈，因为小妈妈才会在乎大小的。”
吴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我很少见她有在口角上吃瘪的时候，心里很愉快。
强强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大概看出了吴淼的失落，用小手臂攀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说：“新爸爸，大妈妈，小妈妈，以后我们一家四口，要快乐过日子。大妈妈给强强生一个小弟弟，小妈妈给强强生一个小妹妹。强强保证不会欺负她们的。”
童言无忌，我们三个却是一头黑线，哭笑不得。
初为人父的感觉很新鲜，我在离家较近的的地方，给他找了新的幼儿园。
每天送他上学，接他回家，替他洗澡，哄他入睡。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融入父母的角色是那么的顺利和自然，这大概是所谓的缘分。我们三个人抢着照顾他，只是不会三人同时去接送他上学。
因为有一次星期天，大家都闲了，一起到学校去接强强，强强向我们奔跑过来。一路上喊着爸爸，大妈妈，小妈妈。
这孩子嗓门好，声音出奇地洪亮，以至于不少家长都像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男人的眼光中或许还有一些羡慕的成分，但是女人看我，整个就是恶心。甚至有一个胖妈妈，特意走过来对我吐了一口唾沫，骂我人渣。
我何其冤枉。
平静的日子，总是易于失去，很快我就不能全心全意地照顾孩子了。
哪一天我和赵喃睇，一起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强强放学。
忽然，一阵警笛声大作，一辆警车恰巧横在我们面前。
两个武警模样的人走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把我拽上了车，却是没有任何解释，我在上车的时候，耳边明显听到了其他家长的议论。
“看到了吧，这种花心大萝卜，贪心无厌的人，终究是要蹲监狱的。”
“唉，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他把我们的孩子带坏了。”
这是哪里的话啊，自从上次之后，小朋友见我就躲？我能带坏什么孩子。我想大多数家长肯定告诫了他们的孩子，不要靠近我。
赵喃睇觉得应该替我解释一下，她只说了五个字：不是那样的。立刻被家长打断：“大妹子啊，那男人是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啊，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了。”
有人说话更歹毒：“小时候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赵喃睇大概是担心我，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追着警车一个劲地问：“生了什么？”
武警异常拽，从头到尾就四个字：“无可奉告。”
我坐在警车中，惴惴不安，自问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啊？
警车开进一所红色围墙的大院里，一个带着金丝眼睛，五六十岁的男人接待了我，他一直把我迎到里面，亲自倒茶点烟，显得无比的客气。
“我犯了什么事情么？”
“没有，没有，先生是世外高人，怎么可能相差走错，只是政府有需要请先生帮忙。”
“政府怎么知道我的，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我在那里坐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样子，一架武装直升机飞来，我又被以无可奉告的理由，被拽上了飞机。夜间飞行，不变动西，只是感觉到大体是朝着西南方向开的。
下了飞机，我见到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人，刘通达竟然陪着一个老人，亲自来接机，我怀疑这老人可能是阎王。
刘通达面对老人毕恭毕敬，使得我不得不如此怀疑。
“小刘啊，你说的高人就是这个年轻人，小先生看起来不大啊！”
“刘部长，古人不是还说过有志不在年高，英雄出少年么。这张先生可比我厉害的多了。”
我输了一口气，这老爷子不是阎王，否则刘通达怎么敢糊弄他。
既来之则安之，我只能跟随老人又上了一辆红旗牌的轿车，好在刘通达和我坐在最后一排，我低声问他：“你搞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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