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文书
这一夜我激动难耐，整夜无眠，凌晨五点的时候，迷糊入梦乡，不到六点，翻身起床，洗漱整齐。
双眼一动动不动地盯着门，我不担心他们找不到我，他们是谁，国家安全局呐，估计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整个早上毫无动静，我两眼酸，困意上涌，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不敢去厨房做饭，这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不能有一点闪失，万一我做饭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听不到，岂不是误事？
终于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放松下来，国家安全局也是人啊，中午要休息，要吃饭，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找我吧？
我蜷缩着身子，刚准备在椅子上眯一会，猛然一下子，我听到了脚步声，来了，来了，我一个弹跳，走到门边。
咚——一声
咚——两声
咚——三声
暗号完全正确，我猛地一下子拉开门，刷地敬了一个是是而非的军礼，我本来要说一句长官好的，但是整个人却一下子愣住了。
来人是赵喃睇，除了女友之外，唯一个我说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女生。我们两家通好，小的时候一个被窝里厮混大的，没有彼此之别。以前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她没有少为了我和男孩子打架，我习惯叫她姐。
“是你？”
“嗯，是我！”
她回答很肯定啊，没想到这个乖乖女竟然也是国家局安全局的人，国家还想的真是周到，我们两个人来往，搞一点侦查活动，任谁也不会看出来破绽的。
我心里十分高兴，重新敬了一个礼，说道：“长官请进，我等你很久了！”
赵喃睇似乎有一点迟疑，还是进来了，我赶忙递上水，殷勤招待。
“阿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捧着水杯低着头，我觉得她这个样子不够专业。心道：“你可不是知道了么？不然怎么回来找我？”
我正襟危坐，开口道：“长官有什么事情，你吩咐吧。我愿意为了国家付出一切。”
“阿龙，你怎么了？”她伸手摸我的额头。
我有一点不好意思，推开她的手，笑道：“姐，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还是谈工作的事情吧！？”
“阿龙，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姐。”她忽然梨花带雨，想把我拉到他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我。
我也有点蒙了，难道是巧合，可是她明明是敲了暗号的啊？哦，一定是在考验我，国家安全局，这样的单位怎么会让人，随随便便进去。我要坚定信念，心中也有点不满，像咱们这样的关系，还需要走这样的过场吗？
“长官你放心，无论国家交给我什么任务，我都会坚决完成！”我严肃地说道。
赵喃睇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心道演的还真像，她哭的很伤心，我想安慰她，但是我知道她是在演戏。
哭了好一会，她站起身，我看她身子摇摇晃晃，连忙上前扶起她，心中道看到这工作不好干啊？演戏是演戏，但是来真格的，哭的有点虚脱了。
“阿龙，你不知道，姐和你昨天是一起面试的，生了什么姐都知道。这算不了什么的，姐害怕你做傻事，跟了一天哪，晚上你一个人在河岸边自言自语，差一点没有把姐吓死。阿龙，跟姐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觉得戏有点演过了，生气地甩开她的手。
赵喃睇踉踉跄跄地走开了，出了门，回头对我说：“阿龙，你放心姐不会不管你的！”
还有续集啊？我早知道进入国家安全局，不会这么简单，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其实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确实跟了我一天，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能看到的，她以为我疯了。
但是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心里埋怨她不讲人情。
我知道她还会来，便也不着急，吃了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或者是昨晚没有睡觉的结果吧，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说真的，我心里有点忐忑，怕万一赵喃睇又来过了，我没有醒过开门，国家安全局会不会不要我？
最后我鼓起勇气给她打了电话：“姐，你今天没有再来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兄弟瞒着点，不要让上面知道！我可是从小认你当姐的啊！”
电话里传来赵喃睇带着哭腔的声音：“阿龙啊，你不要怕，姐一定会安置好你的。姐马上就到了。”
安置好我？这是隐晦地向我透露，会网开一面的意思吗？我嘀咕。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到赵喃睇一步步走来。不等她敲门，我立刻拉开了门。
赵喃睇身后跟着四个穿白衣服的医生。
“大夫，他就是我弟弟，受了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搞什么，组团演戏？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四个白衣大夫，一下子架住了我的，抬着我向楼下走去。
我想要大叫，嘴上不知道被带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赵喃睇在一边大声道：“大夫，不要伤害我弟弟！”
“这只是一般的安全措施，精神病人有时候会有狂躁的表现，在我们确定他病情以前，不得不如此的。还请您放心。”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带着口罩，我看不出她什么模样，但是身材十分高挑。
下了楼，一辆救护车闪烁着灯，我被不由分说的的塞了进去。然后一路烟尘，救火车彪了起来。
隐隐约约听到赵喃睇再喊：“喂等一等啊，我还没有上车。”
救护车一路呼啸而过，我细心观察周围的环境，好随机应变，车行的很快，走到二环，已经没有人烟了，我记得八点多应该是高峰期啊！难道安全局这么牛，为了验收一个编外人员，把二环解严了。
车下了二环，猛然停住，然后几个人示意我下车，周围的环境有点荒凉，莫名有一点恐怖的感觉。接着有人把我嘴上的东西扯下来。
身材高挑的女大夫，撤下自己的面罩，我觉得她有病，她的脸白生生地，美则美矣，却是没有一点血色。
“李龙文先生你好！”她向我伸出了手，开口道：“敲门声咚咚咚！”
我一愣，过了好半天才醒过来：“原来你是安全局的。”
“对，我叫赵文卓，暂时作为你的联络员。”她对我笑，笑的很美，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那我姐呢？不，赵喃睇，她不是我的联络员吗？”
“不是，她不是安全局的人。”
“可是她的暗语对啊，她敲三下门，我没记错。”我十分肯定，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暗语是“敲门声咚咚咚”这六个字，不是敲三下门。
我有点晕啊，真的晕啊，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
“李龙文，你做好做为一个国家安全局编外人员的准备了吗？”
“是的！长官！”
“李文龙，你做好了为安全局牺牲的准备了吗？”
“是的！长官！”
接下来的过程，有点像是入职宣誓，赵文卓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学着电影上看到的，用最简介的话回答。唯有这样我才不怕自己结巴。
可是好像，从昨晚开始，我的结巴有很大的改善了。
刷——赵文卓拿出一个文件似得东西，让我签字，我大概浏览了一下，大意是甲方聘请乙方，为我安全局编外人员，生死两不相干。
类似于古代的生死文书。
“现在做这个还会有生命危险？”我是想过死，但是不死之后，内心里对死亡便越害怕。
“国家现在暗流涌动，很不安定！”
“瞎说！”我在心里嘀咕，明明是百业振兴，社会一片安定，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努力建设全面的小康社会，那里来的很不安定。一定是在吓唬我。刷刷刷，我在文件上写下李龙文三个大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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