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外插曲
“哥，我们是不是彼此的初恋？”莫凡喝了一口热茶，终于鼓起勇气问。&1t;/p>
“嗯，有那么紧张吗？”牧轩将她的手从嘴边拿远，不经意看了下是否咬伤。&1t;/p>
“啊，不紧张啊。”莫凡拘谨间对他的一系列动作视而不见。&1t;/p>
“你从小一紧张就会咬自己的手指关节，还不分轻重。”&1t;/p>
“凡凡，坐到我怀里来吧，就像小时候我给你读书一样，那样即使睡着也是倒在我怀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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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壁炉旁厚厚的毛毯上，牧轩靠在沙边，而莫凡靠在他怀里。&1t;/p>
“哥，跟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吧。”莫凡以前是完全拒绝的，可是现在却迫切的想知道。&1t;/p>
牧轩用一只手也顺利的将小毛毯搭在她身上。所有的动作都如此自然而顺畅，莫凡轻颤了一下。她不是傻瓜，对她好的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像牧轩这样习惯性的时时刻刻呵护着她，这些习惯已经已经根深蒂固到了他的骨髓，她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安心于这一切，皆因他对她的这份用心。&1t;/p>
“你确定要听？我担心你头会痛。”&1t;/p>
“不会的，我现在特别想听，我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对了，我们为什么会分开？”莫凡一连串的疑问，让牧轩心里的伤痕猛然间撕裂了一些。&1t;/p>
“我们那么好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关于我们的任何事？为什么奶奶想让我嫁给的是牧宇？”莫凡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牧轩感觉自己的内心开始在滴血。&1t;/p>
“是你变心了吗？还是我变心了？还是……”&1t;/p>
“我们都没有变心，只……”话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来，还伴有急促的敲门声和女孩的叫喊声。两人相视一望，牧轩抢先一步走了出去。院门打开，一个衣衫有些零乱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摔了进来。&1t;/p>
“轩老师，求你救救我奶奶吧，她突然晕到了。“牧轩吃惊的扶起女孩，女孩头散乱，满脸的尘土混合着泪水都凝在了一起。&1t;/p>
“轩老师？”莫凡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孩和牧轩。&1t;/p>
“等我一下。“牧轩奔回屋子拿了急救箱。&1t;/p>
“我跟你去吧。“莫凡也急忙跟了出来，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定是特别急迫的事。牧轩没说什么抓起一件厚外套给她披上，三个人上了车就开向山村方向。&1t;/p>
“你还好吗？“莫凡和女孩坐在后座上，虽然牧轩把空调调到最高，女孩穿的单薄加上一直紧张情绪一直在打冷颤，莫凡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用手搂紧她，女孩看着她却不说话，漆黑的双眸中流露着疑惑与不安，隐约还加杂了一点敌意。&1t;/p>
“小琴，简单说一下是怎么回事。“牧轩催问着。&1t;/p>
“我也不知道，晚饭的时候奶奶就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吃了你给的那个药，说想睡一会儿，结果就一直没有醒，我怎么叫她都不醒。镇上的医生回城了，隔壁大叔告诉我你回来了，所以我就自己跑过来找你了。“&1t;/p>
“都怪我把电话关机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牧轩加快车。&1t;/p>
“你自己跑过来的？”莫凡看着外边漆黑一片。&1t;/p>
“嗯，不过我的手电在我摔倒的时候掉到山谷下边去了。”小琴有些惋惜，那手电是牧轩特意买给她的。&1t;/p>
“没摔坏哪吧，有受伤的地方吗？“莫凡上下打量着她。&1t;/p>
“回头老师再帮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牧轩自然是知道女孩的意思，莫凡才恍然大悟。&1t;/p>
“我没事，就是手擦破了点皮。“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粗糙和厚厚的老茧，因为摔倒时的惯性整个手掌都蹭伤了，泥土和血混合着。&1t;/p>
“一定很疼吧。“莫凡心疼的看着，轻轻用嘴吹着，利索的打开急救箱给她简单的消毒上药包扎了一下。&1t;/p>
“等一会我再帮你好好处理一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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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老师来了，轩老师来了。”几个村民看到他们的车就跑了过来，牧轩停好车拎了急救箱就跑进屋里去了，莫凡也紧跟着跑了进去。&1t;/p>
“看这个症状应该像是脑出血或者梗塞，大家帮下忙把奶奶架到我车上去，我要尽快送她到医院去。“牧轩简单的察看了下，和村民一起将奶奶平架到后车座上安顿好。&1t;/p>
“莫凡你留下来照顾小琴，等下我会让他们送你们回去。“&1t;/p>
“我要跟你在一起。“莫凡不是矫情，而是担心这么黑的山路只他自己开车太危险。&1t;/p>
“放心吧，镇长会跟我一起去，到了医院我再跟你联系，对不起，凡凡。”&1t;/p>
“没事，我会等你回来的。”莫凡知道他的意思慌忙摇着头，牧轩饱含歉意而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招呼人上车呼啸而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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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是三天，正如牧轩判断的小琴的奶奶的确是脑出血，还好送医及时抢救过来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1t;/p>
“小琴，吃饭了。”这已经是莫凡的第三遍了，女孩一直都很执拗的守在门口。&1t;/p>
“你是再等牧轩回来是吗？“莫凡顺着她的眼神也望向山间那条路的拐弯处。一刹那，一个镜头闪现在脑海，同样的山路，只有她自己在行走，她甩了甩头，拉起小琴回到餐厅。&1t;/p>
“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为什么感觉那个路口那样熟悉，包括拐弯处那棵一边倒的树。”小琴虽然话不多，但莫凡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牧轩时不进会过来小住，一来二去知道这个偏远的山村唯一的一所小学师资很困乏，几乎一个老师要同时教好几门课，一般像音乐或者美术之类的老师基本就没有，于是就主动请缨临时兼职，除了免费义务教课，还出资改善了学校的环境，给孩子们提供了免费的营养早餐。于是就成了这个山村最尊敬的人，经常把认为最有价值的一些土特产送给他，他不在的时候大家就约定俗成的帮他义务看护他的院落和树木。&1t;/p>
“放心吧，奶奶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莫凡安慰着，经过她的打理，小琴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形象，头梳成了利索的马尾辫，虽然莫凡的衣服穿在身上显的有些肥大，可是却让她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光鲜与水灵。&1t;/p>
“多吃一点才有力气，等牧轩回来我们也跟他一道去看奶奶好吗？所以你现在要多吃，省的奶奶见到你时担心。”小琴听她这样说也变的主动了一些，大口吃着饭。&1t;/p>
“吃菜啊，多吃菜才有营养。”&1t;/p>
“这些菜可以留给我奶奶吗？很好吃的。”&1t;/p>
“傻孩子，我可以再做啊，你现在就好好吃吧。”小琴听她这么说开心的咧了咧嘴。&1t;/p>
“姐姐，你是轩老师的女朋友吗？“&1t;/p>
“为什么这么问？”&1t;/p>
“因为我听到我们校长问轩老师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有了，是你吗？”&1t;/p>
“嗯，我也不太清楚。”&1t;/p>
“还有一次我们上素描课，看到轩老师画的就是你，我们问是谁，他笑着说是他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应该就是你吧？”&1t;/p>
“应该不是吧。”&1t;/p>
“其实最好不是。”小琴一脸认真的说，但嘴里没有停下来。&1t;/p>
“啊，为什么？”&1t;/p>
“因为等我长大了要嫁给轩老师的。“小琴一脸天真无邪的说。&1t;/p>
“现在的孩子可真早熟啊。“莫凡竟无语回复了。&1t;/p>
“等你长大了，他就该老了。”莫凡笑着说，脑袋里似乎有个画外间似的回响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因为你长的快就老的快呀，你先等一等我，等我们差不多高的时候再一起长，好吗？”莫凡摇了摇头，那个声音消失了。&1t;/p>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里总会出现一些不相干的画面。”莫凡着呆。&1t;/p>
“姐姐，你怎么了?”小琴摇了摇她的手。&1t;/p>
“哦，没事，你多吃一些饭，不可以长的快一些了。”莫凡鼓励着，小琴信以为真狼吞虎咽起来，莫凡闭了闭眼睛，那个声音彻底消失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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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琴早早的就睡了，估计是跟平时的习惯有关，莫凡一个人坐在壁炉边着呆。除了木头出的噼叭声和钟表的嘀哒声，房间里特别安静。她听到外边有锁车的声音，于是跳起来跑到窗前，果然借着院门口的灯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房间走来。&1t;/p>
“哥。”门找开的同时莫凡也走到了门口。&1t;/p>
“对不起，明明是想让你来放松一下的，没想到……你还好吗？这几天头疼了吗？”牧轩仔细的端详着莫凡。&1t;/p>
“没事，我没事。”莫凡摇着头看到牧轩整个人憔悴了很多，脸清瘦了些，胡茬儿也长了，添了几分男人成熟的沧桑感。&1t;/p>
“你一定累坏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帮你煮碗面。”莫凡转身要走，却被牧轩从后一把揽进怀里。&1t;/p>
“让我抱一抱就好。”牧轩将头埋进莫凡的丝间，这个感觉为何如此熟悉，莫凡想着心跳也开始加。莫凡没有挣脱，看到憔悴不堪的牧轩她也很心疼，如果自己可以给他一点力量有何不可。&1t;/p>
“哥。”莫凡感觉自己心跳的连着牧轩估计都能感觉到了。&1t;/p>
“充电1分钟满血复活。”牧轩放开莫凡，将她转向自己然后直视着她，莫凡这三天也没休息好，因为总是挂心牧轩和那个奶奶的病情。&1t;/p>
“看来你也没休息好。”&1t;/p>
“我还好，你快去洗澡吧。”&1t;/p>
“好。”牧轩恋恋不舍的放开莫凡朝卧室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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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难吃吗？”莫凡对自己厨艺还是有信心的，可从刚才看牧轩吃第一口就没有抬头。&1t;/p>
“因为太好吃了，所以舍不得浪费时间一次性都吃掉了。”这是莫凡单独给他做的第一顿饭，感动让他有些眼酸，所以才一直低着头愣隐忍着。&1t;/p>
“怪不得奶奶总是夸你做饭如何了得，原来真是很厉害，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碗煮面，味道就很不一般，这可是你为我单独做的第一顿饭。”牧轩夸奖着。&1t;/p>
“只是煮个面而已，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你做更多的。”&1t;/p>
“不要，即使好吃，只要我在我也不会让你动手。”&1t;/p>
“小琴的奶奶怎么样了？”&1t;/p>
“已经醒过来了，也度过了危险期，出血面积不大恢复起来应该不会太差。不过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如果那天没有及时送到医院，也许就会……”&1t;/p>
“是啊，人活着如同这季节一样，自然还可以周而复始，而人却只能活一次，所以不能留下太多遗憾。”莫凡深呼吸了一下自信的说，眼眸在炉火的映衬下闪烁着醉人的光彩。&1t;/p>
“凡凡，到我这来。”牧轩向她敞开怀抱。&1t;/p>
“不要，万一小琴醒了看到多难堪啊，要知道她可是想长大了嫁给你的。”莫凡突然想到小琴一脸认真的表情。&1t;/p>
“你在吃醋？”牧轩笑着问。&1t;/p>
“怎么会，她还是个小孩子。再说她长大了，你就老了，到时候未必会……”话没出口，人已经被牧轩扯进怀里，唇也被另一张柔软热烈的唇覆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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