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记忆中的初吻
“他是睡了还是没有回来呢？”莫凡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摸向自己房间，刚想转身关上房门，灯却突然亮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蓦的堵在她身后，吓的她捂紧自己的嘴巴。&1t;/p>
“你想吓死我啊。”莫凡捂住心脏，生怕真的会跳出来。&1t;/p>
“能给我解释一下晚归的原因吗？”他斜靠在门边冷眼如雪的盯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及掩饰的神情，莫凡怔了一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面对这种逼迫有些排斥。&1t;/p>
“是不是需要挥一下想像力，编造一下可信值高的答案？”他步步紧逼不给留任何时间。&1t;/p>
“你别这么咄咄逼人，我也没必要编造什么。因为新入职所以大家一起庆祝了一下。时间是有点晚了，但我也不好太早退场，那样显的就太不合群了。”莫凡撒着娇解释着。谁知道牧宇不为所动，依旧冷着一张脸，眼神雪上加霜。&1t;/p>
“喝酒了？”他嗅到微微的酒味，莫凡仰起脸做了个鬼笑脸。&1t;/p>
“就一点点。”她比划了一下，事实上是三下，她实在是推不过，她承认现在有晕晕的。&1t;/p>
“同事送你回来的？”牧宇直视着有些疑惑不解的莫凡。&1t;/p>
“你怎么知道。”莫凡好奇的问，牧宇没有回答她那是因为从露台刚好可以看到大门。&1t;/p>
“而且对你也颇有好感？”因为看到那个人在门前站了许久才离开，这一幕让他有些刚才的此许不爽演变成了很不爽。莫凡白晰的脸颊因为小酌而有些泛红，清澈的眼晴也略显迷离。&1t;/p>
“看来你不仅继承了宫家强大的遗传基因，更继承了奶奶的读心术。”莫凡伸出手摸向他的脸，也直视着他的眼睛，五官线条俊郎的他生就一双凤目，狭长而眼角略有飞扬，不怒时亦有一种威摄，怒时则是冷厉，悦时邪魅传情。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莫凡也有些难以自抑，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其实晚上只喝了一小杯，但为何此时感觉身体由内到外有点烧灼感，但浑身上下却格外放松。她伸手摸到他的脸却凉凉的，令人感觉更加舒服，不禁也伸出另一只手想寻这个冰凉所在。&1t;/p>
“你对别人也如此轻浮吗？”一句话让莫凡的另一只手停在半空，她还在揣摩这句话的含意，她有些不解有些恍惚的望着他。&1t;/p>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算是个有分寸懂得进退的，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牧宇将她抚在脸上的手拿开，那神情厌恶至极，眼神飘过无视一切的蔑视让莫凡觉的心口有点闷。&1t;/p>
“别以为你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些事情不是皮相这种东西能够轻易获取的，即便一时得手了，不是你的始终都不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凡突然想笑，原本这句话是卡在喉间要说给他听的，无奈自己反应迟钝了那么一下下。&1t;/p>
“彼此彼此，这可不是我的专利，你不是一直把它挥的都很淋漓尽致吗？”她出一声轻笑嘲讽着回击。本欲离开的牧宇却转过身来。&1t;/p>
“既然你如此说，看来我们俩个之间还真要生点什么才对的起这份默契。”他将她抵在墙上，手卡住了她的下巴。&1t;/p>
“啊，好痛。”莫凡挣扎无果，只好回瞪着他。&1t;/p>
“明明是你惹我的，没错，像你这种人我高攀不起，所以请你也不要干扰我过平民的生活。”莫凡被卡的声音有些暗哑，也有些委曲，既然奶奶暗示她那就表示也一定暗示过牧宇，他以自己没有好感也就罢了，还处处挑刺。&1t;/p>
“原来你也知道自惭形秽啊，那就给我检点一些。你怎么过是你的事，但目前不行，如果你任意胡来，奶奶要追究起来我百口莫辩，所以，就当我给你点教训吧。”牧宇说完没给莫凡思考的时间，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唇，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吻的霸道而凌厉，莫凡恐怕吓傻了，完全没有招架的任他的舌搅缠着自己的小舌，吸吮肆虐的令她感到窒息与疼痛，她睁大眼望着，眼前却一片空茫，她的两只手就飘浮在空中忘了推拒与反抗。&1t;/p>
“不是只想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吗？为什么身体会如此不由自主的想征服她的全部。”牧宇一向清明理智的大脑闪现出这个想法的同时，手用力揽住她的腰，让她和自己之间贴的更加紧密了些。莫凡才想起来抗争，但身体却被他强硬的揽入怀里，唇也被各种凌虐着，在她的记忆里没有和任何男人生过这样的一幕，有害怕，惊恐，羞怯，恼怒还有些不甘，情绪太多酝酿到最后就化成了不争气的眼泪。牧宇停了下来，但依旧拥着她，他也没打算跟她生什么，可是一切似乎就这样生了，理智什么的都跑没影儿了。开始是抽泣，最后演变成了痛哭，牧宇只能轻轻用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不说一句话任由其哭过痛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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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的性格不是那种不依不饶型的，等她哭过了这阵也就逐渐恢复了，使劲挣脱了几下，他还是不放手。他俯下头轻轻在她耳畔呢喃：“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挑战，他这样高傲的人何曾对他人道过歉。&1t;/p>
“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你给毁了。”除去最初的惊吓，莫凡知道牧宇不会对她如何，他可是一个清高到不可一世的人啊。她回想了下今天晚上自己确实犯了大忌，违反了约定若之后，还暧昧的摸了他的脸，换作其他男人肯定会理解为她主动示好，在他想转身离开之际又拿他最不喜的言词去刺激他，外表的华丽向来为他所不耻，他甚至还跟整容医生沟通过要改变这样容易给人错觉的面孔。莫凡就是这样一个好女孩，她善于做自我批评，然后站在别人的立场来判断问题。&1t;/p>
事情既然如此，而且他不跟自己说了石破天惊才会出现的“对不起”三个字，她也决定不再计较太多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遭遇的这一切不亚于被猪给啃了，心又有所不甘。&1t;/p>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牧宇有些哭笑不得了。&1t;/p>
“如果我说我也有点亏，你信吗？”他此刻的表情有些窘迫。莫凡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来打死都不信。&1t;/p>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的初吻，事实上这也不是你的初吻。”牧宇将头转身窗外，不知何时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自傲的牧宇竟然添了一分无措。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心没腑的莫凡有点想笑，可是想想此刻笑了岂不是就让他不在意了，于是强忍着掐了自己一下，许是掐的狠了些，眼眶里又有泪水凝聚起来了。牧宇看她这么伤心，忙不迭的解释。&1t;/p>
“我说的是真的，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才三岁多点，然后奶奶问你最喜欢谁，结果你冲着我就要抱抱，然后……”关键时刻牧宇不再说什么了，剩下的内容只能由莫凡自己脑补了。&1t;/p>
“你会爱我吗？”莫凡突然想到奶奶的愿望，她问的含羞带怯。&1t;/p>
“也许吧。”牧宇淡淡的笑着回答。&1t;/p>
灵光一现：&1t;/p>
“凡凡，你看看这么多哥哥姐姐妹妹，你最喜欢谁啊？”奶奶问，全家都围坐在一起，大人小孩儿齐齐看向这个陌生眼睛却生的奇美的还有些微胖的小女孩儿，莫凡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众人，将目光直接锁定在一脸冰霜凤目冷傲的牧宇身上，她灿然一笑朝他而去，他目光里透露出来一股杀气，看她步步紧逼想退后一步却因为内心强大而执拗的选择一动不动，莫凡上前一把抱住他，将小手搭在已经高她一头的牧宇小小肩膀上，颠起脚轻轻的吻了他的唇，那一刻如春暖花开，满室清香。他忽略了祖母频频点头，忽略了大人们的哄笑，忽略了同辈人吵闹声，眼里只有这个一脸甜笑目光澄澈的女孩，和她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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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小就懂得审美了吗？”莫凡翻来覆去，脑海浮现出自己臆想的影像，记忆肯定是回不去那么久远了，只是她忘了，曾经那样走向牧宇的她是因为小小年纪的牧宇脸上呈现的那种冷漠与倔强，唯独他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嬉笑闹耍，他永远像个局外人一样伫立在远处，散着阵阵寒意。这股寒意她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内心的孤寂，作为同样孤寂的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了了，于是才会走向他，才会给他一个拥抱，甚至想用自己的一丝热度去温暖他的冰冷。&1t;/p>
同样辗转的牧宇脑海里定格着那个画面，他大莫凡5岁，春节前夕，大家都聚在一起一团和气热闹，孩子们更是欢天喜气的绕膝而欢，可是他却被父亲叫书到书房告诉他再过半年，即将去美国读书，他没有拒绝哭闹，也没有找祖母求情，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是多余的。&1t;/p>
莫凡来了， 一个外人都可以这样融入这个家族，而他却不得不离开，他冷冷的望着她，也许还有一丝恨意，可是她却用那柔软的眼神看向他，并向他扑了过来还抱他亲他。她唇上的暖让他在整个冬天忘了冷，冰封的心好像在刹那间射进了阳光，这缕阳光甚至在他离家之后，困苦之时，难熬之际都挥了最大的作用，只是时间久了，阳光失了温度与亮度，心又封上了。可是就在刚才，那种感觉又重现了。&1t;/p>
“这是爱吗？”他想起莫凡问他的话又扪心自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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