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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龙凤鸳鸯玉,问情莫小觑


那人仍不理会,又喝一声,“把那孩子给我!”飞身到杨筱婷面前去夺黄阿狗。黄阿狗本已醒来,感觉衣襟内被放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忽觉一阵风掠过,又晕了过去。&1t;/p>

        杨筱婷拔剑直刺,本以为那人会变招来躲过这一刺,却不想他食指中指微微一分,两指闪着银光夹着剑刃迎头而上,小指按住杨筱婷腕处内关穴,轻轻一拨,便将杨筱婷的宝剑带了下来,射向莫中原,左手直点杨筱婷膻中穴。&1t;/p>

        膻中穴乃人身一大死穴,位于两乳连线与人体中线交汇处,属任脉,此穴被点中,纵使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杨筱婷右手一痛,剑便被带走,凛然一惊,摸不到对手招数,护着黄阿狗的左手欲挡下膻中穴的一击,忽觉身体前面一空,黄阿狗已落入那人手中。&1t;/p>

        原来膻中穴那一击是虚招,那人抢下黄阿狗立时撤招,莫中原将飞来的黑剑拨向那人,那人顺手将腰间的水袋掷出,左手将黄阿狗抛上天空。水袋与黑剑相撞,登时水花四溅。杨筱婷想要去抢黄阿狗,见那人双手闪着寒光推出,那飞溅的水花顿时凝结成冰屑射向莫杨二人。莫杨二人大骇,根本越不出冰屑所笼罩的范围,忙挥袍挡住冰屑。二人视线被挡住,倘若对方再来攻击,二人必然无法阻挡,如不挡下冰屑,那像刀一样的冰屑削在身上,定然也不好过,只得先挡下冰屑再想后事。&1t;/p>

        莫杨二人挡下冰屑,那人已不见踪影,二人抹了一把汗,莫中原问道,“婷婷,你没事吧?”杨筱婷收好宝剑,“我没事,莫郎你怎么样?”莫中原摇摇头,“我没事,袁鸿道果然名不虚传,问情派的碧波凝冰掌着实厉害。”这碧波凝冰掌乃是将寒气集于掌中,击向周围水汽,水汽在外力作用下便会凝结成如刀一样的冰刃,刺向对手。杨筱婷叹道,“你我纵使再练上十年,也不一定是他敌手,莫郎,看袁鸿道并无伤害那孩子的意思,江南还有人等着咱们,走罢。”莫中原应了声好,二人策马向南疾驰而去。&1t;/p>

        且说袁鸿道提了黄阿狗一口气跑出百里方将其放下,看着黄阿狗痛苦的表情,已知没救,摇了摇头,心道,“看这小子体内寒气与我出自一门,不行,得问个明白,我虽不能将他的伤治好,但可以帮他续命数天,问明白他那内力从何而来再让他死也不迟。”扶黄阿狗坐起,双掌与他双掌相对,欲将黄阿狗体内寒气理顺。不久,黄阿狗头顶便冒出阵阵水雾,大约一个时辰,黄阿狗苍白的脸色泛起微红,渐渐有了血色。&1t;/p>

        又过了半个时辰,袁鸿道收起掌力,使黄阿狗平躺,见他胸前鼓鼓的,不禁好奇,右手探入黄阿狗怀中一模,竟是一只烤鸭。看样子放置很久了,却没有一丝腐坏的迹象,倒还散着香味儿,撕下一只翅膀尝了一尝,香酥嫩滑,不老不腻,甚是入味儿,又撕下另一只翅膀吃了,还是不觉解馋,又将鸭屁股撕了下来,忽觉手感不对,用手一捏,竟是一块儿面团儿。顺着烤鸭屁股向里看去,也是一堆面,知道这烤鸭中暗藏玄机,将鸭腹中的面一点点掏出。&1t;/p>

        黄阿狗醒来,见袁鸿道背对着他在动些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前胸,烤鸭不见了!悄悄起身一看,袁鸿道手正伸进没有翅膀的鸭腹之中。黄阿狗生起一丝怒气,吃烤鸭就吃烤鸭,竟然从里向外吃,也不和他打声招呼。一把夺过烤鸭问道,“你干什么?”袁鸿道只顾着烤鸭没注意黄阿狗,烤鸭忽然脱手微微一惊,黄阿狗夺过烤鸭,他的手自然也就伸了出来,感觉手中面团异样,一捏,里边硬梆梆的,剥开面团,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映入眼中,玉佩长约一寸半,宽约半寸,两面雕着一龙一凤,龙凤相绕,栩栩如生,黄阿狗也甚是好奇,烤鸭带在身上这么久,从不知道这里边藏着玉佩。&1t;/p>

        这正是龙凤鸳鸯玉其中一枚——龙凤玉,两块玉佩乃问情派所有,流于世间,问情派门规规定,凡江湖中人得到其中一块,便可请求问情派掌门人做任何事情,掌门人不得违背。袁鸿道乃问情派第五代掌门人,他心里清楚,既然这龙凤玉被黄阿狗找到,自然要答应黄阿狗所求之事。&1t;/p>

        袁鸿道指着烤鸭问黄阿狗道,“这鸭子是你的?”黄阿狗点点头。袁鸿道又将龙凤玉递到黄阿狗面前,“这玉佩可是你的?”黄阿狗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袁鸿道又问,“那你可知这玉佩是在这鸭子中的?”黄阿狗还是摇头。袁鸿道叹道,“好好的一块儿宝贝,竟然落到一个呆瓜手中,真是浪费。”转念一想,这玉佩在这呆瓜手中也好,他不会求我什么太难的事情。拍了拍黄阿狗问道,“小呆瓜,你叫什么名字?”&1t;/p>

        “我叫……”黄字还没出口,黄阿狗想到云妙手生前最希望他能姓云,名字都想好了,可是黄阿狗不要改名,仍要叫这个名字。云妙手为他做的太多太多,最后又因他而死,想想自己从没为云妙手做过什么,就改姓云吧,为云妙手略尽孝道,当即改口答道,“我叫云水寒。”这是云妙手取的,自水中来,全身体寒,是为水寒。&1t;/p>

        “云水寒……”袁鸿道重复了一遍,收起玉佩,拉过云水寒坐在身旁,“这名字不错,你可有什么愿望?”云水寒点点头,“我想找到我娘。”袁鸿道当即答道,“好啊,你求我,我帮你找你娘。”说完立时就后悔了,心道,“这小子真行,他若不求我还好,他若求我帮他找娘,不答应是违背师训,答应的话,这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啊?”不禁埋怨起祖师爷来,“问情问情,问情就问呗。非得弄这破规矩,为别人办事能问出个屁呀!有人求我去死,我还得去死不成?!”&1t;/p>

        却听云水寒答道,“娘告诉我不能轻易求人,我不求你,你要不帮我找我娘,我自己找便是了。”袁鸿道一喜,“还好没求我。”转念一想不对,“他若不求我,我便是没完成师父遗命。”当即道,“不行,不求我不行,你不求我找你娘,可以求我别的呀,比如说,求我带你去什么地方,再比如说,求我医治好你身上的伤。”&1t;/p>

        云水寒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老伯真是有趣,我要去什么地方可以自己走,你要是有仁慈之心,我不求你你也会救我,人家不求你,你还非逼着人家求你,这是何道理?”袁鸿道掏出龙凤玉在云水寒面前晃了晃道,“你小子真不识好歹,这龙凤玉是你找到的,你就得求我办一件事,要是别人求我,头磕破了我也不会答应呢。”&1t;/p>

        云水寒也不理会他,只在口中嘟囔着龙凤玉,忽然问道,“龙凤玉在这,那鸳鸯玉呢?”袁鸿道一愣,心道这小子还不是完全的呆瓜,问道,“我从没与你提过鸳鸯玉,你从何得知?”想起以前的事,云水寒心有余悸,答道,“有一伙人要夺龙凤鸳鸯玉,龙浩南村长和雪新,还有我爹,都因这玉而丧命,既然龙凤玉在这,我想定然有鸳鸯玉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害更多的人,不要也罢。”&1t;/p>

        袁鸿道千方百计想要云水寒求他,又道,“这样,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们,然后你求我,我去帮你杀了他们报仇,怎么样?”在他眼中,云水寒一日不求他,他就多一日的担忧,若云水寒被奸人虏了去逼他求自己做做不到的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1t;/p>

        云水寒还没答话,一个女声答道,“是我们。”来者正是艮山地,天河水和混元风三人,身后还跟了十数名随从,个个骑着黑马,身穿黑袍,袍子前身绣着一弯新月,左手持圆盾,右手执弯刀,立于三人身后。袁鸿道“嗤”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弄月堂的护法,怪不得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前任武林盟主都敢杀。”云水寒一提龙浩南,袁鸿道便知道是前任武林盟主,后来龙浩南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听云水寒说他被杀,心中正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见到天河水等人方才明白。转头对云水寒道,“小子,你现在求我,我立刻杀了他们给你说的那些人报仇。”&1t;/p>

        天河水自知他们不是袁鸿道的对手,陪笑道,“袁前辈,我等今日不想得罪您,只是想要那孩子,求他点事情,还望袁前辈成全。”袁鸿道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看来云水寒找到龙凤玉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想要云水寒无非是让他求自己帮琉璃月当上武林盟主。于是一口回绝,“你们想求我办事,自己找鸳鸯玉去,这小子是万万不能到你们手中,你们杀了他爹,若再不走,他此时求我给他爹报仇,你们的小命可就放这了。”&1t;/p>

        袁鸿道的名讳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的,名声不在莫中原和杨筱婷之下,只不过向来独来独往,见过他的人甚少。天河水碰了一鼻子灰,又见他说那话,怒气顿生,笑道,“我倒要看看问情派到底有什么手段!”话音刚落,提双剑便刺。她直接提出问情派,就是要逼袁鸿道出手,袁鸿道若不出手,门派的面子可就丢光了,那种事他自然不会做。&1t;/p>

        混元风想要拉住天河水已经迟了,剑未到,风先至,右剑直刺袁鸿道眉心。袁鸿道坐在地上也不起身,从腰间顺下一个球葫芦挡住当头一刺,道,“喝酒。”天河水一刺不中,左剑又直直刺去,袁鸿道酒葫芦一横,便将左剑也接住,两剑都插入酒葫芦中,酒葫芦却不破裂。天河水双剑拔出,酒葫芦的酒并没有向下流淌,而是形成一股激流直击天河水。&1t;/p>

        天河水只觉小腹剧痛,便向后飞去,混元风接过天河水道,“问情派有些手段,晚辈得罪了!”混元风见了天河水的教训,深知袁鸿道不好对付,他若下狠手,这些人没一个能活,张开纸扇一挥,一阵轻风刮向袁鸿道,袁鸿道微微一笑,赞道,“小伙子不错。”右手酒葫芦向前一挡,刮来的轻风便钻入酒葫芦中。混元风一惊,他扇出的轻风,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威力无比的混元风,这混元风源自古老的五灵法术:水、火、雷、风、土,五灵相生相克,混元风修习的是风系法术,这法术修习甚难,能习得混元风实属不易,但这混元风被袁鸿道纹丝不动的破去,使他不得不惊。混元风高高跃起,挥扇砸向袁鸿道天灵,云水寒叫了声“小心”,袁鸿道装作没听见,左手闪着寒光向上画了个弧,寒光宛若一把弯刀击向混元风纸扇,混元风只觉虎口生疼,纸扇险些脱手,而那寒光自纸扇上弹开直接命中混元风右侧小腿。&1t;/p>

        混元风吃痛,身体后倾,滚回艮山地天河水身旁,袁鸿道也不追赶,坐在原地哈哈大笑。混元风看向小腿,虽然吃痛,却不见血,顿感好奇,掀开裤腿一看,小腿两寸的伤口上凝结成冰。不看还好,艮山地见这伤口,双目突出,浑身颤抖,双拳攥的咔咔作响,颤声道,“玄、冰、神、剑、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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