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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曲还魂针


百里云要来云山阁算账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在云山阁内部炸了锅,望月星辰的掌门要亲自登门兴师问罪,百里川早死好几天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个暗无人烟的角落里把尸体烧掉,或是找个隐蔽的绝谷扔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望月星辰这个盟的弟子,大都喜欢寻花问柳,谁知道百里川是死是活,可是一但百里云怪罪下来,云山阁可是惹不起望月星辰的,这百里川又是望月星辰未来的掌舵,百里云最中意的儿子,不明不白就没了,的确说不过去啊?掌门单无北知道自己最能舍身取义的只有大徒弟姜义衡,哎,看来只能够牺牲他了。

        夜很深了,姜义衡一个人在昏黄的烛光下来回踱步,不停的想着对灰衣老人的承诺,还有他的那套神奇的鬼遁身法,这个灰衣人到低是谁能,这几天外面师弟们和望月星辰的都说百里川被杀了,还有的说去什么地方另觅新欢,眼看大婚在即,不想娶单师姐为妻了,可是灰衣老头那天对他说杀了百里川,难道是真的吗?嗯,看来百里川的消失必然和他有莫大的关连,门外一个苍老暸亮的声音响起,噔噔噔,义衡,你睡了吗?师傅找你有点事,你能开下门吗?正是单无北的声音。进来吧,师傅,门没插上,姜义衡恭敬的双腿并拢坐在床边,单无北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几日不见单无北的容颜越苍老,头上的白变成银色的一样,背好像有点驼,无形中老人好像有点油尽灯枯的味道。姜义衡看到师傅从满头黑变成现在这样,心里莫名的有点酸楚,轻轻的对单无北说道:师傅,您老了。单无北此刻听了这句话后心里有些触动,可是一想到百里川之死必须有人去扛时,心肠硬了起来,坐在一张方凳上紧挨着姜义衡问道:义衡,你觉的这些年为师对你怎样啊?姜义衡想也不想直身答道:师傅从小就收养了我,把我从一堆死人中救出苦海,要不是师傅收留我,我早就客死它乡,横尸街头了。嗯,其实你和轻衣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对轻衣百依百顺,无微不至,我何常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其实很愿意把轻衣许给你,可惜天意弄人,轻衣那丫头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喜欢望月星辰百里云之子百里川,想那百里川寻花问柳的手段极高,外界传言被他祸害的姑娘不下百人,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放心轻衣的终生,可是你就不同了,诚实、稳重、对所爱女子用情专一,轻衣真是瞎了眼,真会看上披着羊皮的狼,单无北说道。师傅,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免强的,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师姐嫁他过门后,百里川会转性,一心一意的对师姐好,姜义衡安慰道。好什么呀?实话跟你说吧,单无北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百里川已死,尸体就放在我盟后山的寒洞里,刚说完这句话,姜义衡惊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脑子一片混乱,看来灰衣老者的话是真的了?姜义衡自言道。

        义衡,你怎么了,不是被百里川的死吓傻了吧?什么灰衣白衣的?单无北也跟着起身问道。看着单无北焦急的眼神,想起灰衣老者的武功,姜义衡不敢对视单无北的眼睛。单无北忽然虎目放光道:义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师傅?姜义衡敢紧扭过头说道:没,没有。单无北重又坐在椅子上,双眼忽然无神,全身乏力,姜义衡转身看师傅神情变成这样,急抓单无北双腕问道:师傅,你到低有什么事,快说啊?单无北强做笑颜对姜义衡说道:百里云要来啦,我怕他会把我们云山阁都杀掉!师傅,百里云是谁啊,他是个什么东西,百里川又不是我们杀的,他凭什么灭了我们?姜义衡火气一下就上了头说道。他是什么,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绝顶高手,还会带很多人来我们云山阁兴师问罪,到时候,我们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单无北无奈的说道。说不清就不说,直接杀了他们,姜义衡握紧拳头用力敲着茶桌说道。义衡,你还是很孩子气,想我们云山阁一直避关自守,多少年不和外界来往,武功更是一塌糊涂,就是我和你师叔武功免强能打望月星辰几个高手,可是你们呢,还有你的那些师弟师妹呢?他们武功那样低微,想法那样单纯,还以为望月星辰俱是良善之人,哎,义衡,实话对你说了吧,为师为了云山阁二百余人的安危,准备让你去顶罪,你亲自承认是你偷袭暗杀了百里川,单无北强忍着痛楚说道。师傅,姜义衡的身体不由的摇晃,两眼有些黑道:我可是您的最得意的弟子,云山阁唯一一个可能成就扬我帮武学天下的人,您真的忍心我去死吗?哎,义衡啊,我知道你一向重情重义,可是这是两百条命啊,身为大师兄舍身取义也是义字所在,除了你,难道你让你的那些师弟师妹都痛苦的死去吗?以你一条命换几百条命,师傅只能对不起你啦,单无北声音流露出无限凄凉道。

        姜义衡身体摇摆几下站直说道:也罢,师傅,反正我武功全无,自己所爱的人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中,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死去,这样的死轰轰烈烈,还能救全帮二百余人于水火,也值,想完这些,忽然跪在单无北面前,单无北再也无心坐在这里,耳边传来姜义衡的声音,师傅,您老人家保重,徒弟再不能侍候你啦!待单无北远离片刻后,姜义衡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好一对师徒分别的好戏,好酸哪,好酸!一听到这个声音,姜义衡的火一下就上来啦,是谁,老匹夫,给老子滚出来,都是你个王八糕子出的馊主义,害老子凭白送了性命,出来,姜义衡看着门外破口大骂道。

        咳、咳,假意两声咳嗽后,用龙拐敲了下姜义衡的后脑道:你个小兔崽子朝那看,爷爷我在你身后。姜义衡脑袋被敲的一面生疼,转身看到灰衣老者,扑上去就要去揪老者的领口,老者杖出如风,一下急点姜义衡檀中、曲池、左胸几处大穴,姜义衡一下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可是他眼珠能转,火气越猛烈道:老不死的,你有种放了老子,和老子面对面的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老子要是认输,姜字倒过来写!咳咳,又是假意两声后,老者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目,悠闲的龙拐拄地说道:换三十年前,你纵有十条命,老夫也要拿去,可是现在嘛,老啦,不想再造太多的杀孽,况且,我忽然觉的你越来越有性格,老夫我越来越有点喜欢你了,嗯,即然喜欢就的留下你这条贱命,慢慢陪我玩,说完朝天打个哈欠,露出嘴里紧有的四颗门牙,然后手里忽然飞出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割破姜义衡的头皮附在他的头骨之上,姜义衡疼的全身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骂道:老匹夫,等老子以后找你算账去!耳边传来老人自言之语,嗯,蝉翼金钟罩,应该能挡的住百里云的炎阳焚天决,嗯,估计死不了,应该能骗过他,声音最后变的若有若无,最后人也消失不见。

        不知道何时姜义衡的脑袋不疼了,睁开眼睛天刚亮,鸟叫之声不绝于耳,当刺眼的阳光割破苍穹的时候,百里云带着三百余众望月星辰的人来到云山阁,百里云故名百里之云,人长的身高过丈,鹰眼瘦长的马脸,手掌大而奇长,犹如地狱勾魂使者,果然人如其名,有黑云压顶之势,云山阁的弟子大都还在安睡之时,很多望月星辰的人犹如黑夜蝙蝠,遮天蔽日纷纷飞身飘流在各个房门的出口,有位小师弟刚一推门而出,被望月星辰的人一剑刺死,血慢慢的流了满地,单无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心痛不敢多言,单掌门,你可知我儿到了那里,声音里露出少有的冰冷和残忍。单无北早做好准备从容说道:知道,我带你去看?好,一个好字不带一丝感情说道。两人武功极高,百里云身着黑衣,在白日里犹如一尊杀神化成的黑气跟随单无北来到一个冰洞的入口,单无北先进去了,百里云的额头微迟疑下,也跟着进去了,只见在暗淡的光线中躺着一个身着黑衣的死人,死人的脸上全是冰花,可是仍能从依稀的面胧中看到一个清秀的面孔,百里云颤抖着双手,扶起百里川的身体,只是肢体早已僵硬,百里川站在地上,是谁杀了他?百里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里面包含着残忍和冷酷。是我的大徒弟姜义衡,单无北声音无限无奈的说道。姜义衡,百里云反复的念着几个字,忽然人像道离铉之箭样,飞出冰窖,只见他瞬间闯入一个房门内,正好是刘福贵的房间,刘福贵刚起床,看到门外黑影闪烁,忽然觉的呼息困难,一尊杀神的脸胧对视问道:谁是姜义衡?刘福贵脸憋的通红道:不知道。只听咔嚓一声,刘福贵的脖子就被手拧断了,然后百里云手一松,刘福贵就像条死狗样永远失去了呼吸。接着很多房间里惨叫声此起彼伏,终于有个小师弟挨不住了,手哆嗦着指向了姜义衡的住处,可惜百里云并不罢手,仍是用力捏碎了他的喉咙。

        姜义衡站起身体正要出去,忽然门被人一脚踹飞,接着一道鬼影站在姜义衡身前,只见这道鬼影给人以阴狠残忍之感,知道是自己该上路了,脸上忽然充满微笑,阳光的斜照下,笑容是那样苍凉古朴,充满的对来人的歧视。百里云本以为他肯定会吓的抖,或是求饶,没想到他居然会面露微笑,神情居然是那么从容淡定,心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此人杀我儿必然武功盖世,百里云并不急着动手,冷森问道:就是你杀了我儿子?姜义衡只觉一股杀气凌利之极,可是他即然要死当然不在呼一切,双手抱于胸前道:是的,我觉的他死有于辜。为什么,百里云寒气逼人道。为什么,就凭他玩弄我师姐,意欲吞并我云山阁,就凭他残害天下很多无辜少女始乱终弃,就凭他对我仇恨挑衅我就结果了他,姜义衡不温不火的答道。好,很好,刚说完这几句话后,忽然一道身影电闪到姜义衡身后,一掌抓在姜义衡天灵处,用功揉捏道:我知道你练的是阴寒掌力,天生我炎阳焚天掌的死敌,此掌又名负情掌,你师姐被我儿玩弄,你要替他报仇,即然你杀了他,我就要你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姜义衡只觉全身经脉堵塞犹如火焚,脑袋要裂开一样,身体七窍不停血气翻滚而出,待过片刻后姜义衡在极度痛苦中慢慢躺在地上,脸容扭曲已不成人形。百里云放开姜义衡天灵的手掌后,步出房门,周围响起一阵口哨之声,朵朵黑云从四周纷纷飞出云山阁,百里云消失不见。

        云山阁过了一会后,里面哭声天,单无北和鬼医纷纷查看可救治之人,何梦龙的脸色头一回变的苍白暗然无光,双眼无神,云山阁一下死这么多人,他也心里痛苦之极,姜义衡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人,此人长的倾国倾城,妖娆之极,可是不知为何手捏一柄长剑,只见她双眼无神,眼中透出一股阴狠坚忍之气,一剑刺穿死去姜义衡心脏后,抽出长剑自言道:他爹,我怀了你的孩子,为你报仇了,此女自是单轻衣,当她知道百里川被师弟姜义衡杀死后,万念俱灰,心里对姜义衡充满极度的仇恨。

        几天后,一堆堆新坟在鸦声中驻立在云山阁的旷野之处,云山阁活着的人都跪在坟前泣不成声,小师妹候雪燕仔细的检查大师兄的身体,看他五冠扭曲,心脏有一剑痕,已确死无疑,直到他被放入棺木下葬,早哭的泣不成声,很多人都安慰她,唯不见师姐单轻衣。

        夜很深了,当最后一个云山阁弟子小师妹候雪燕离去之时,一个灰衣老者行踪诡密的找到刻有姜义衡的石碑后,嘴里念叨着就是他了,龙拐三下两挑就炸开坟堆,露出一俱棺木,棺中之人自是姜义衡无疑,老者肩上扛着大汉毫不费力的用龙拐几下就把土重新堆好,远远望去就像鬼怪作祟,坟地自动合了开,开了合。

        嗯,拐孙女,你就帮爷爷这一回,爷爷就用这最后一回九曲还魂针,救一个人,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不停的出声哀求,模样可笑之极,自是灰衣老者无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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