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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聚灵塑形,锻造刀魂


,  在廖信元的安排下,众人吃了一顿奢侈的酒席,由于并无什么事情要商议,几人在饭后闲聊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

        春景拿出廖信元送给言景的《飞刀修习纪要》仔细翻看,然后给言景详细讲解里面的内容,直到言景颤颤巍巍操控一枚飞刀在房间内,按照指令忽快忽慢的移动之后,春景才满意地点点头,告诉言景这是第一步,剩下的就看自己努力了。

        第二天早晨,春景洗漱结束后走到楼下的后院,看到汤臣穿着上紧下松的怪异练功服,双手握着细窄长刀对着一块巨石静止不动。

        春景一下子愣住了。

        言景打着哈欠问春景:“师哥,他干嘛做出一副要劈砍的姿势,又硬生生停在哪儿?看着好难受啊。”

        春景全神贯注盯着同样全神贯注的汤臣,没有回答,言景奇怪地看了一眼师哥就静了下来。

        春景留意到汤臣的鼻尖上有一层虚汗,双鬓处的弯曲长无风自动,根处隐现汗水,那随意扎在脑后的半短不长的头,配合一身怪异的服装,使汤臣看上去像尤琼国边境那些穷困潦倒的凡人刀客。

        汤臣的姿势看着同样很怪异,他双脚一前一后弯曲着站立,双手紧握着长长的刀柄,裸露的手臂上有几条因为用力过猛而白的伤疤,雄健干练的肌腱蕴含强大的爆力,像几条隆起的小山丘。他的姿势像是要下蹲,又仿佛下一刻就会向前猛冲、突刺。

        他盯着稳如泰山的巨石,就像和猛虎对峙,表情冷漠眼神坚毅。

        春景轻声说:“小师弟,你仔细看他的刀。”

        言景仔细盯着汤臣的长刀,细窄,微微弯曲的弧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刀身有繁复的纹路,虽然怪异但是还挺好看的,然后刀身冷光闪闪......不对!

        言景猛然意识到那不是刀光,而是仿佛那把刀在瞬间幻化成数十把相同的刀,然后又以极在极小的范围内进行着融合、分离、再融合、再分离,不知疲倦般重复着,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现刀身的细微变化。

        与其说是分离与融合的过程,倒不如说是镇压与反抗的关系。

        他惊骇地问:“师哥,他的手并没有动,那刀怎么会这样?”

        春景说:“他把灵力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压缩,比体内的灵力要浓厚也精纯地多了很多,然后转移到刀身上。灵力被大肆压挤从而变得很不稳定,也就生了你所看到的情形。”

        言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他为何这么做?”

        春景眼神有些钦佩地说:“他在锻造刀魂。”

        “没错,”廖信元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边说:“小汤在十年前就开始锻造刀魂,每天清晨趁着灵息最为纯净之时,聚灵而塑形,十年里从未间断过。”

        言景问:“什么是刀魂?”

        春景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飞雪剑说:“世间万物皆有灵,但偏偏人造的物品没有灵,要想自己的武器能和自己一样具有意识,就需要赋予武器灵魂,如此方能和武器配合地天衣无缝。不过人不是神,即便是修行者也依然只是懂修行的人,没办法直接赋予物体生命,只能通过常年累月、不可间断的聚灵锻造,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很少有人会那么做。”

        廖信元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汤臣,眼神有些欣慰,他心中自然明白,汤臣在十年前从皇甫渊回来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自己的修为,天真地想要保护自己,报答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在听说可以锻造刀魂之后,想都没想就投入了进去,本来以为他会很快现这就是一条死路从而放弃,没曾想他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

        他看着汤臣的刀身,对言景说:“锻造刀魂,等于人为地替兵器逆天改命,所以灵息并不会像人类通灵那般顺利的听从指令,而是会不断地被迫聚集,然后在下一刻溃散,因此锻造刀魂的过程,可以说是在日复一日的患得患失之间度过,对人的毅力是很大的挑战。虽说修行者能不断提高修为,靠得就是毅力,但那是在心知付出就有回报的前提下,心中有个奔头,才能坚持下去。而刀魂这种东西,却是谁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的。小汤能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可能颗粒无收的耕耘,不论成功与否,仅凭此般大毅力,也不得不令人折服。”

        言景眼睛开始放光,他转头看向正在汗流如雨的汤臣,心中默默记住二人说的话。

        这时,他们突然看到汤臣的刀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被强行附上的灵息变得极端暴躁,在几人眼里,长刀一下子变成了数百把剧烈挣扎的耀眼刀光,像纯银打造的风车一样绕着刀身飞旋转,似乎下一刻就要脱离而去。

        汤臣的神色顿时无比警惕,汗浆狂涌而出,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廖信元叹了一口气,春景也有些替汤臣感到遗憾。进行到这个时间,生这种巨变,基本都是宣告塑形锻魂失败的预兆。

        然而,他们只见汤臣一声大喝,浑身灵力暴涨,猛地将衣服鼓吹得呼呼作响,本来垂在肩部的半长头也瞬间悬空飘扬。他一把将长刀生生扎进青石地板,那些原本四散奔逃的灵息一下子被狠狠钉住,在出一声极端愤怒不甘的悲鸣后,猛地被吸入刀身!

        汤臣右手反握刀柄前端,左手反握刀柄末端,像提又像拔,猛地从不远处的巨石左下角往右上角方向隔空狠狠反撩而去,随即快地再从右下角往左上角反撩,最后自巨石顶部力劈而下!

        晨风轻吹,小莲池边的桃花在橘红色的朝阳里纷纷扬扬,几尾美丽慵懒的锦鲤摇摆着到水面轻轻吐出一串气泡,然后悠闲无比潜入莲花根部,深青色的天空飞来一只小巧的云鹟,停在屋顶飞檐处好奇打量着下方众人。

        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响起,巨石变成六块轰然落地,横截面光滑如镜。

        云鹟惊叫一声扑棱棱飞走了。

        汤臣在眨眼间做完这三个动作后,身体像被瞬间抽空了全部力气一样,一下子坐到地板上,脸色苍白中透露着狂喜,胸腔像风箱一般剧烈喘息着。

        他得意至极地回头看着一脸震惊的三人,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别......他娘在那儿楞着了,快!快......夸我,尽情崇拜我!”

        廖信元呆呆看着他,口中呢喃着:“居然真的成功了。”

        春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震撼,对言景说:“小师弟,看到了吗?只要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除非努力的程度不够,不然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言景眼神呆滞,无神地回应着:“嗯。”

        汤臣疲惫不堪地爬起来,晃悠悠走到三人面前,像捧着刚出生的儿子一样捧着长刀,对三人说:“其实我本来打算,今天试最后一次,没曾想!这他妈灵息就跟窑子里的姐们儿一样,喜欢玩儿什么欲擒故纵!哈哈!”

        言景吞了一口气问:“你的刀明明距离青石还有那么远,怎么能劈开它?”

        汤臣不以为然地说:“刀魂嘛!如果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比如隔空斩物之类的绝活儿,谁还费力不讨好地锻造它?”

        春景说:“原本聚灵锻魂这种事情,只是理论上成立的,还没听说有谁成功过,而且就算成功了,毕竟兵器锻魂后如同可以延展长度和提升攻击性一个道理,完全可以作为一个隐秘的杀招来用,一般不会有人愿意泄露出去。”

        廖信元有些欣喜地看着汤臣的长刀问:“目前能提高多大的攻击距离?”

        汤臣想了想,将长刀举起,对着二十步外的红漆石柱,心中微一动念,众人明显感受到一束蕴含充沛灵力的杀气激射而出,然而石柱毫无动静。

        三人疑惑。

        汤臣楞了一下,尴尬地笑笑,不动声色往前移动三四步,再次举刀,刚一运用灵力,几乎就在汤臣心中动念的同时,石柱就出“噗”地一声闷响,被洞穿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一束光线从石柱背部投射到地面上。

        “扣去手臂和刀身长度,目前距离只有不到十五米。”汤臣依然很激动。

        春景钦佩地赞叹了一声。

        言景问:“神将大人,我能不能也用飞刀试试聚灵锻魂?”

        廖信元说:“当然可以,不过飞刀本身就属于暗器,而且常常有一去不复返的可能性,所以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在飞刀上锻魂,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多训练准头和力道,比给它锻魂要好得多。”

        言景点点头。

        春景说:“汤队长如此之成就,可喜可贺,不过我也听说,锻魂若能成功,需要在短时间内不停的维护巩固,以免刀魂再次溃散,因此我打算和言景这就回东海望,毕竟琴岐山的踏青大会也就剩下不到十天就要举行了。”

        廖信元点点头表示理解。

        汤臣收刀回鞘,脑中想了想,赶紧问道:“回去当然可以回去,只是我昨天已经打听过了,老田和阿蛮就在这个月底成亲,你还能赶上吗?”

        春景一愣,想起和田熏和阿蛮两人悠闲愉快的生活情况,心中不免为自己无法出席婚礼感到有些可惜,他遗憾地说:“可能是赶不上了,毕竟我要在大会举行之前就去南海,我会挑选一些礼物,再写一封祝贺信,还要劳烦汤队长到时候替我送过去,代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汤臣点点头,揉揉肚子对他们说:“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赶紧过去吃了早饭然后开始准备吧。”

        几人一起朝用餐房走去。

        安静吃完佣人精心准备的早点之后,汤臣、春景和言景三人再次悠哉悠哉地逛街去了。

        三人这次逛街地点选在了城西,一路上的店铺五花八门,里面商品琳琅满目的情形令春景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竟然有着极其严重的选择困难症。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繁华喧闹的都市年轻男女们喜笑颜开地一个个擦身而过,言景走路的姿势已经开始变形。

        汤臣看不下去了,嘟囔说:“这都他妈逛半天了,春景你能不能拿出点大老爷们儿的爽快劲儿?到底有没有想好买什么?一般人有选择困难症是因为穷,你堂堂律宾宗的少宗主啊,还差这点儿钱吗?”

        春景感觉自己很无辜,他甚至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汤臣。

        汤臣痛苦地撇过头去,想了想说:“算了,去我的那些店里看看能不能挑出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言景惊讶道:“汤队长你还有自己的店铺?你说的还是‘那些店’?”

        汤臣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有些嘚瑟有些不屑地说:“这年头在大虞,谁还不是个小金主怎么的?”

        没有多长时间,三人停在一间牌匾上写着“汤氏集团之六號铺”的偌大店铺门口。

        春景和言景有些感慨地抬头,看着奢华气派、内部又相当宽敞的店铺,嘴里出赞叹声,汤臣得意地对他们说:“别看着店小,里面的好东西可不少,就这样的小店我在流云城还有七八家,在南海还有十五家分店,在徽州也有八九家,在虞城里面还有......虞城的租金实在太贵,就开了三家。行了别愣着,让我的伙计看到了该嘲笑你们的。”

        二人看着“豪”气冲天的汤臣,表情都有些奇怪。

        这已经不能算是修行者了吧?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修行界年度富啊!

        刚一进门,一名大约三十来岁的精明男人就笑着迎上来,一看是汤臣,男子立马行礼笑道:“哟!汤总?今儿个还带朋友来啦?得!一律六折,件儿大的免费包送。”

        汤臣吓得一激灵,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刘啊老刘,平日里看你奸诈得真他妈叫我欢喜,今天这么大方干嘛?这位可是律宾宗的少宗主春景,不差钱儿!还打六折?看不起人啊?你这打的是折吗?你这是打人家少宗主的脸!顶多八点五折,礼轻情意重。”

        刘店长顿时醒悟过来,汤总这是在心疼钱呢,但一听对方是律宾宗的少宗主,那么自己肯定不能理解成汤臣和他的关系很一般,所以他呵呵笑着对春景作辑,然后一副“我了然”的表情,肯定地说:“行,既然是少宗主大驾光临,咱就不管什么几折了,得拿出点真正的好东西再谈钱不钱之类的俗物。”

        春景苦笑着摇摇头,言景问汤臣:“汤队长,‘汤总’是什么意思?”

        汤臣说:“一般就一个小店的,叫老板;两个以上十个以下的,叫东家;像我这种能把生意做成连锁店的,布满大半个大虞帝国的,叫总裁,意思是林林总总的店铺经营产品、所涉范围和人员等级构cd必须由我来裁决;当然还可以称为总经理,意思就是林林总总的店铺都要经我之手统一管理。”

        言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刘店长问春景:“不知少宗主打算买什么?用途是什么?”

        汤臣抢在春景前面说:“有个不错的朋友要结婚,给送礼。”

        刘店长“苦思”良久,双眼一亮,猛地一拍双手大喜道:“有了!稍等!”

        刘店长的戏份做得很足,汤臣打量着店内的装饰暗暗向他竖起大拇指,这个铺子本来就他妈是主营寿诞、婚庆和节日礼品的,亏老刘还能苦大仇深地思考半天。

        不一会儿,刘店长招呼两个伙计抬出一件红布遮盖的东西,小心翼翼放在地板上,红布一掀开,赫然两个珠光宝气神态逼真的金童玉女,然后他含笑望着春景和汤臣。

        春景皱着眉看了半天,物品的做工是真精美,造型和珠宝的颜色搭配让人看不出毛病,但总觉得不对劲,他想了半天说:“太俗。”

        刘店长大手一挥,伙计抬走。

        片刻后刘店长亲自“小心翼翼”捧出一个色泽暗沉流露古雅的方盒,轻轻打开盒盖,三人伸长脖子一看,一瞬间皆有些失神。

        古雅的方盒内,在柔软锦帛的裹衬里,安静放置两枚足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蕴含灵气的天然玉片,色泽温润,乳白色中隐隐透露一些温暖的橘红,天然形成的橘红色纹路,居然有一个像作辑的男子,而另一个像含羞静坐的女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子的身后,隐约还有一个坐着的男子,但不细看或是没人刻意提醒的话,就不会有人意识到,所以如果强行把它们称之为“佳偶天成”的话,也还是能被大部分人接受的。

        汤臣惊讶道:“老刘,看不出来你还能整出这般好东西啊,哪儿进的货?”

        刘店长得意又神秘地一笑说:“这般好东西,如果是摆在货场,那我肯定没这机会进货了。这是我从田老板那里骗来的。”

        “田老板?田万亩?!”汤臣惊道:“你连那个死胖子的东西都能骗到?回头你好好和我说说怎么得手的,哎呦,这不得心疼死他?”

        刘店长知道汤臣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和手段,就冲这儿,年底的红利得加钱!

        他神采奕奕地问春景:“少宗主,意下如何?”

        可得买啊,这玩意儿一出手的话,自个儿的分成可抵得上一个季度的薪水呢,都他妈在这儿放了快半年了,回回都有人看上,但回回都没人能吃得下。

        春景又皱着眉毛,老刘心里一跳,感觉要坏菜。

        他吞着口水小声试探道:“少宗主放心,我打包票,虽不敢说绝对没人能看出来里面是两个男的,但我就敢保证,对于两个沉浸在新婚之喜中的新人来说,九成的概率是看不出来的,还有一成的几率是看出来了但是完全不介意。”

        春景其实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件物品,他之所以皱眉,不是因为玉片的纹路,更不是因为隐约感觉价钱会贵到离谱,而是他故意想吓吓汤臣和刘店长,这种让人一瞬间在希望与失望中大起大落的手法,偶尔玩玩儿还是很令人心情愉悦的。

        但是他却看到汤臣也对着玉片沉思,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有所反应,他正要说话,只听汤臣郑重对刘店长吩咐道:“老刘,你费点心,把这两个玉片分成两份包装,我打算和春景一人一份,分不同时间送过去,感觉会更加弥足珍贵。”

        刘店长一听,眉头一皱,汤总这是要私用啊,这样自己的分成啊奖金啊岂不是都泡汤了?

        汤臣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当初决定开店时,每个店长都是他不惜花大价钱挖来的高手,这个老刘更是其中的翘楚,不论察言观色还是商场行事经验都很难得,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喜欢钱。

        但汤臣转念一想,做生意的不喜欢钱?银行柜员啊?能看能摸不能拿?于是他就当老刘爱钱是个优点了,毕竟老刘越是爱钱,为了自己的分成和年底红利,就会为汤臣挣更多的钱。

        他偷瞄一眼此时眼神有些低落,但是表情依然微笑的老刘,故作随意说:“账本上该怎么记还怎么记就行,你的分成和年底红利跟这个不冲突。”

        汤臣完全不差这点钱,而且他深知人才绝对不是这点钱就能随便换来的。

        老刘听完大喜,赶紧点头应了下来,亲自动手开始包装。

        回到城主府后,春景立即给和田熏以及阿蛮写信,然后要掏钱给汤臣,询问玉片价钱多少。

        汤臣陷在舒适的躺椅中啃着苹果,窗外的温和阳光懒洋洋照在他同样懒洋洋裸露的小腿上面,把稀稀拉拉的腿毛镀成了根根金丝。他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生过什么事情,安静看着窗外正在笨拙练习飞刀的言景,把苹果啃地咔嚓响,他头也不回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春景塞进怀中要拿誉票的右手顿时一僵,他抬头看着表情平静的汤臣,想了想后释然地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信封说:“那就拜托了。”

        汤臣继续看着窗外,随口问:“这就回去?我让人把乌麟马准备好。”

        春景微笑着说:“不用了,我们飞回去。”

        汤臣被苹果汁和口水猛地呛了一下,再也不能强装淡定,他转头像看着傻逼一样看着春景,不敢相信地问:“将近两千里地,你准备抱着言景就这么飞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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