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拍卖（中）
少女年纪与但撒相仿，一张稚嫩的脸明媚而动人，凛冽的气质让寻常人不敢直视。看现在的情形，少女是不会遭受各种折磨的了，她得到的待遇与人们想象的大相径庭。
午餐结束之后，人们回到包厢之内，开始了下午的竞争。
第一件商品的登场就良好地延续了上午的气氛。金匣之内的奇宝——避水珠，可以让含着它的人在水中来去自如，传世只有千颗左右。传说中，避水珠是海妖的眼泪形成，是海妖只有在临近死亡时才会产生的宝物。
虽然说法师的“避水术”更加方便经济，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在魔法式微的大环境下，大6上每三年举办一次的评比中能得到魔法协会认证的新法师怕是连避水珠数量的零头都不到。
最后这颗避水珠卖出了三十万金币外加一幅名画。
“接下来的三件商品均是我们的委托人在古代遗迹里寻得。偏向买家用和魔法有关的物品参与拍卖。”
顿时又是一阵嘈杂。
“有意思。”伽德看着手中的商品列表，“老宋，为师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宋樵夫却皱着眉头，丝毫想不到西方的遗迹中有什么东西能为己所用。但他也没有去怀疑伽德的话。
“传说中智慧之河曾流淌在大地上，给予万物以智慧。我手中的这个瓶子，便是一滴智慧之河的河水！”
魔法灯的灯光全部聚集到主持人的手中，古朴的长颈小瓶上布满裂痕。
“各位不必担心真真假假的问题，我们拍卖行既然敢拿出来，自然是经过了鉴别。起拍价，一千万金币！”
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人们现在的反应。
疯狂。
“帝都皇家公园里的别墅一套。”“只要你有贵族身份，我就可以让你当上南方省总督。”“三千万金币！”……
人们各自给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价位。玫瑰坐在包厢内，享受着身后瑞蕾的按摩。“摄政王那个家伙，不怕把事情闹大？居然把总督的位置都拿了出来。”瑞蕾装作没听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也罢，可惜我手头也没有合适的东西。这一次，实在狼狈。伽德·泰姆绝对不会放过它的。不过我也很好奇，他会拿出什么来呢？”
听到到伽德的名字时，瑞蕾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伽德……泰姆？这个名字我在哪里听说过吗？”
智慧之河河水的竞拍已经过了十分钟，是拍卖会开始以来历时最长的一次。人们的出价加在一起，足已买下四分之一的帝都。但诸多的出价中只有寥寥几个得到了委托人的认可。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委托人对五级魔兽的蛋最感兴趣。还有人要出价吗？1，2……”
“等等。”伽德开了口。
之前出价的场景让但撒心灰意冷，阶级间的差距原来这样不可逾越。宋樵夫和戴斯倒没什么想法，他们一个醉心武道，一个是一只器兽，对身外之物全无概念。但撒回过神来，看着叫停主持人的伽德。
“芬里尔的一颗牙。”
一颗牙没有什么。但任何事物和芬里尔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意义就全然不同。
拍卖会上一阵惊呼声，主持人在震惊后眯起了眼睛：“这位客人，拍卖会上请不要开玩笑。”
“既然是以物易物，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作为这个等级拍卖会的主持人，在惊讶过后他已经恢复了风度。“这位客人，我为我刚才莽撞的行为十分抱歉。”
侍者从幕后走出，与主持人耳语了几句。“现在，智慧之水属于您了，尊贵的客人。”
不一会，包厢的们被敲响。一个拄着魔杖、隐藏在宽大法师袍下面的人在近十名护卫的护送下进入屋内。他拿着刚才的瓶子，对但撒等人视而不见，用混浊的双眼注视着伽德。
伽德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罐子，随后扔给了法师。法师没有慌张，罐子在将要摔到地上时，他抬起了左手，罐子仿佛摆脱了重力，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罐子中被不知名的丝线绑住而悬在中间的一颗牙，法师不由得满意地“嗯”了一声。这种处理方法的确符合传说。芬里尔有着可以咬断神灵手臂的牙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住它的牙齿的锐利。
法师看向伽德，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再确认一下吗？”
“随你便。”得到了伽德的同意后，法师用某种手段解开了牙齿的束缚，牙齿浮到了空中。法师在身上摸来摸去，却没有拿出任何东西。思索了一小会，法师举起了手中的法杖，牙齿飞向了法杖顶端的魔法石。
魔法石内部留下了牙齿穿过的痕迹，蕴藏的魔法能量散到了包厢内，又被法师所吸收。虽然法杖已经报废，但法师的心情明显他将牙齿收回罐中，对伽德说：“小朋友，你的东西很不错。”
“你的东西也很不错。等会可能还要再见。”法师走出了包厢。伽德将瓶子扔给了宋樵夫，宋樵夫连忙捧住。
“老宋，拿好了。”
但撒看着宋樵夫手中的宝贝，不由得眼红。“芬里尔的牙？芬里尔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耳熟？”
伽德看着宋樵夫的斧头：“老宋，这把斧头你用了多长时间？”
“回师尊，已经三十年了。”宋樵夫恭敬答道。
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下一件商品，可伽德没有丝毫观看的欲望。他接过宋樵夫的斧头，斧头已经锈迹斑斑，木柄却毫无岁月痕迹。
伽德取出了一块红色的矿石，悬浮在他的右手上。矿石开始熔化，散出难以承受的高温，包厢瞬间变成了烤炉一般。伽德将熔化的矿石浇到斧刃上，锈迹顿时消失不见，斧刃上散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把瓶子打开。”瓶子中的那滴水飘了出来。乍看之下，它和普通的水好像并没有区别。但时间一长，就能现它所具有的特殊吸引力——那是一种原始的对智慧的向往。
伽德把水滴牵引到斧刃上方后，手一捏，水滴顿时炸裂，水雾全部被斧头吸收。
“收好。蕴养几天，应该就会出现东方所说的器灵了。”伽德吐了一口浊气。
“多谢师尊！”宋樵夫双膝跪地，手举过头顶，从伽德手中接过斧头。
但撒和戴斯看着宋樵夫的东方礼节窃窃私语。
“老师，为什么你对师弟就那么好，我就只有几张魔法卷轴？”但撒黑着脸问道。
“哦？给你？给你好的你能用上吗？”伽德反手又给了但撒一个爆栗，“不是给了你一把短刀吗？本事没多少，问题一大堆。什么时候你把那本剑谱研究透了，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可是我连剑都没有……”
戴斯“嗯？”了一声。
“不是不是……戴斯，你看，你不可能随时展示你剑的形象，在一些事情上还是不太方便的嘛。”但撒揉了揉被伽德敲了几次的地方。
“大人，好像是有点道理。”
“好了好了，为师等会给你弄把剑。事先说明，可不会给你太好的。”
“知道了。”但撒不满意地应道，继续观看着这一件商品的拍卖。
毕竟是开头，还是要建立夯实的地基的，可能内容并不刺激，但蕴藏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望观众老爷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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