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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寒冰与铁枪】

        徐盛的步子很急,时间本已很紧,他必定要找到那个男人。

        那个诸葛亮信上写着的人,这人如今竟就在曹操属地的边界,据说这人的功夫,可以使众人的气连接在一起,而这些人既然气息互存,一旦受到雷电或是火灼,便一定可达到共伤之效。

        锦囊上写着,诸葛已与此人讨论了整个计划,而这名叫庞统的人,却偏偏要看看孙掌柜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值得他出手帮助的那种人。

        没有人会为了本不认识的人卖命,纵然卖命,也要看看值不值得,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所以,徐盛来到此处。

        这地方人烟稀少,路上几乎也没有什么行人。路旁更没有什么住户。

        整座山上,也好像只有这一户人家,从远处望去,房子并不大,快步行去,徐盛却只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正在喝酒的人。

        这人胡子很乱,双眼中满是迷茫,似已喝醉,但徐盛看到他,却不知为何心头竟升起一股寒意,这人虽然邋遢,但仔细看去,却能依稀识别,他从前一定是个极为俊俏的书生。

        也不知此人是因何事,才变成如此,天下间,失意之人本就不少,常人本也该斯通见惯,但徐盛却不习惯,他是个正直并且有些死板的人。他常觉得,人活着就要活出人的样子来,他平生最看不惯那些自己早已将自己放弃了的人。

        可今天事急,他也不愿多生是非,他板着脸,走到那喝酒的人面前,道:“敢问庞统先生,可是住在这里?”

        那人自顾自地喝酒,也不看他,徐盛放大了声音,又一抱拳,但言语之中已有怒意:“请问,庞统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人还是不理他,饮尽杯中酒,居然趴在石桌上,睡了起来。

        徐盛本就看不起这样的人,如今这醉鬼又无视于他,他怒极一拳击向这人,要知道,徐盛一拳可以使人昏过去,却也可使昏了的人醒过来!

        可这一拳,竟没有打中这醉鬼。石桌已碎裂,酒鬼就站在徐盛的面前。徐盛见其身法轻灵,心念一转,难道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庞统?

        这时,这人却幽幽道:“好硬的拳头。”

        徐盛应道:“这幅拳头却专打软骨头的孬种。”

        这酒鬼又饮了一口酒,笑道:“哦,我骨头虽不算硬,但你又怎么能看出我是不是孬种?”

        “‘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一个男人,却总是沉迷醉乡,不是孬种是什么?”

        “若以杀人立功业,不若不立此功,若以枯骨做为自己的台阶,倒不如沉迷醉乡来的自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又何苦逼别人做他不愿做的事?”

        “说得倒是轻松自在,但你若这么活着,就妄为丈夫!人人若都如你这般醉生梦死,又有谁来救我们江东父老!难道你就要眼看着生灵涂炭?”

        “这世上就因为有太多的烦恼,我才愿以酒为伴,你既然愿意奋斗,你便奋斗你的,我喝我的酒,我们本就两不相干。又何必互相烦恼。你既然不是我这样的人,自然救你想救的人,又何必来此呢?”这人说罢,又一口吞下一大杯酒。

        “懦夫!”徐盛听此人说话如此丧气,怒从心起,长枪已挥起,枪并没有刺中这醉鬼,只因这醉鬼已出剑,一剑拨开了他的枪。

        好快的剑,好冷的剑!

        徐盛的枪,力道非常,而这人一剑便借力使力,化解掉了徐盛的一刺,看来此人竟是个深藏不漏地剑术高手。

        “你,想和我比划比划?我倒是很久没有找到个像样的对手了。”

        徐盛看到他的剑,又看清他的人,心里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人难道就是早已失踪的曹植?

        “统统住手,统统住手。”说话的是一个从远处走来,手中捧着一只小鸡崽的其貌不扬的男人。

        那醉鬼看到这人,便将剑插入鞘中,大笑道:“你要找的可是这铁公鸡?”

        那其貌不扬的男人瞪了一眼醉鬼,道:“你这醉鬼又何必在外人面前损我。”

        那醉鬼对着徐盛笑道:“我与这铁公鸡在一起待了也有两年,他货物富足,却宁愿把我喜欢的货物丢去换掉,也绝不剩下分毫给我。”他又笑看着这其貌不扬的人,道:“你说你,不是铁公鸡,又是什么?”

        那其貌不扬的人瞪了瞪眼,道:“今天我与他有要事相商,没空与你斗嘴。我今日给你带了坛好酒回来,您老嘴下积德,就饶了我吧!”他说着从怀里丢出一壶酒,这酒鬼虽醉,居然抄手便将酒接住,他哈哈大笑道:“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请我喝酒。我倒是真怀疑自己是活在梦中,罢了,我的嘴本就是用来喝酒的,你们聊你们的,我先回屋睡去了。”

        那人看着醉鬼进屋,才对徐盛道:“你是孙掌柜的人?”

        徐盛点了点头,道:“您便是庞统,庞先生?”

        “是我。”

        “不知先生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只要此事办成,我徐盛定为先生做到!”

        “没有什么……我让你来,只是我需要考虑。”

        “考虑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这有一兄弟……我办这件事,我必须要对不起他。”

        “他……难道就是曹植。”

        “不错。”

        “可是,先生若不相助,我们孙家就要有灭族之灾……”

        “这件事,我仔细权衡过,曹操近年来已灭了不少势力,任由他如此下去,并不是件好事。何况,诸葛亮是我的朋友,我也答应过他……”

        “那么,先生是答应此事了?”

        “我当然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

        “此计一出,生灵涂炭,我只希望,大战之后,孙掌柜莫要赶尽杀绝才好。”

        “这是自然!”

        “那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曹植终日饮酒度日,可他并非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父亲近年来所做之事他全都清楚,庞统要做什么,他也略有耳闻,他只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在他眼中,自己的父亲,已做错了太多事,无论是谁,做错了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他纵使看破了这件事,也装作不知。

        只是,他心底,却常有刺痛的感觉,这么做,对还是不对,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人若无情至厮,是不是还能称为人?

        可庞统呢?

        三年前的那天,若不是庞统和那个男人遇到了他,在他最痛苦时给予他帮助与关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那时,他遭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羞辱,又被自己的父亲逐出家门,派人暗杀,最后,又被自己憎恨的哥哥所救,那时,他本觉得自己已无颜在活下去。

        “我所修炼的功夫,是不是本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去接受别人本已不屑于拥有的东西?这种功夫,是不是本来便见不得人,我所珍惜的事物,是不是本就没有意义?”那个骗他,背叛他的女子容颜,却无数次在他眼前出现,痛苦,懊恼,无法自拔……

        可是他遇到了庞统,庞统所修习的功夫精要,也属于四大支脉中,曹植所修习的那一类,他将流浪在外,身受重伤的曹植,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养好了伤,有一天,庞统见他郁郁寡欢,便问他原由,他就提到了自己那“落英”的功夫。

        庞统笑道:“英雄不问出处,人的力量也是如此,若是能善加应用,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又何必偏得在乎他的源头呢?”

        从那以后,他们成了朋友。

        而现在他的朋友,要去对付他的父亲。

        只不过,支撑男人的,单单靠朋友是远远不够的。

        除了朋友的暂时支持,他还有着自己的“事业”——那个为了郭嘉的遗愿而建立的组织,那个这几年来,一直在给孙权的白江刀队带来麻烦的组织。这组织是在暗处的,就仿若是影子,无人知晓他究竟在哪里,但又像你的影子一样,无论在哪里,他都如影随形。

        他感谢庞统,就像他同样感谢,那个会找到他,与他一起组建起这庞大组织的男人。依照他现在的实力,他本可以去帮助曹操。

        但是一面是再次救了自己的朋友,一面却是将他扫地出门,甚至要杀了他的父亲!这纠结的痛楚,又有几个人懂?

        他此刻已是进退两难……

        【狙击】

        曹操从刘备手中夺走徐庶,而徐庶是刘备的人,法正现在是刘备更为得力的下属,他当然也忘记不了这段仇恨。何况曹操本就是他的仇人。

        宽以待人,刘备虽对他如此说过,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气量。

        刘备将最后刺杀曹操的计划,交给了他处理。

        他现在正在踱步,只因为他正在想,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漏洞。

        法正已向诸葛问清他的计划。

        那铁索连环,一火众伤的绝计。可他还是不放心。

        要知道,想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法正觉得,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都必须要有周详的计划。

        他知道那计策定能使曹操大军重创,可曹操的战团,却总是以合力同心著称的,但既使众军溃败,既使那火焰能烧得死董卓,却也不一定烧得死曹操。因为,就连法正都不得不承认曹操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那一夜他与曹操有一面之缘,那一眼他便确定了一件事情,只要曹操的手下不死绝,曹操便绝不会死。

        曹操若是能在赤壁战死,那便是此战最大的胜利,为了保证这胜利,法正选择了黄忠,黄忠虽已年迈,可他的眼睛却还是很有神,他的眼中就像是有一道光,一道箭一般的光芒,他的胳臂虽然并不十分粗壮,却有着远比年轻人还要结实的肌肉,这样的人,便是天生的弓手。

        如果选择他做为给予曹操最后一击的人,那简直是最佳的人选了。何况黄忠更是一个值得别人信赖的人。

        但黄忠本人却不能直接参与这场战争,他若是身陷战阵,又怎能捕捉到最好的刺杀曹操的时机?

        于是问题又来了,他若是不在战场,就必定要在战场外,一箭取了曹操的性命,这样,他就必定要有一张好弓。天下第一的弓手,自然要配天下第一的好弓。

        黄忠已试了三张弓,这些弓自然也是好弓,只可惜,没有一张可以将箭射得足够远——远到就算是黄忠站在城楼上,这一箭还是可以稳稳地夺去曹操的性命。

        此刻法正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刘备与他两位弟兄昔日力斗的吕布,据说这吕布手中并不单单有一方天画戟,他手上更有一张力可贯穿马身的大弓。只是这弓,据说已在吕布逃亡时,被曹丕抢走了。而曹丕却并不是个弓术高手,后来这武器,听说辗转已到了一个武者的手中。

        法正想到这里,又看了看愁眉不展的黄忠,笑道:“黄前辈切莫苦恼,我已想到哪里有那柄神弓。”

        “哪里?”

        “曹操的一个手下手中,便有那昔日吕布曾用过的麒麟神弓。”

        黄忠的眼中的光忽然闪了一闪,道:“那柄弓?的确可以!”

        “到时黄前辈只管在城楼上静静等着,我定将这弓送到黄前辈手中。”

        “小子,难道你有办法?”

        “此事繁复,岂是儿戏。”

        “那么,我也只好听你的了。到时,可别忘了再为我备上一坛好酒。”

        “喝了酒后,你的弓还会那么准吗?”

        “哈哈,我还未老到喝了几杯酒便握不住弓的程度。”

        法正笑道:“不错,像是前辈这样的人,是绝不会老的。”

        “那是自然!”

        “好,告辞!我们回来见。”

        “你要走?”

        “大战之前,岂能毫无准备,现在不走,还等什么时候。”

        “好,一路顺风!有什么话留待回来再说。”

        【七星之夜】

        夜寥落,天有雾。

        孤独而寂寥的街上,两个人匆匆走过。

        这两人,绝没有丝毫特殊的地方,至少在这夜雾之中,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么普通的两个人。

        “人常在马上,走这么长的路,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西凉之人,马术可都如你这般好。”

        “常在马背上生活的人,马术不好也并不简单。”

        “可马毕竟是工具,有些时候,再好的工具,也没有自己的两条腿好用。”

        “我若早知会走这么长的路,我就该练练自己这双腿的。”

        “上次你是乘马来的?”

        “不错。”

        “这次你若再乘马来,我保你谁也见不到,便被射成蜂窝。曹操并不像是个会犯两次同样错误的人。”

        “可您的脚力却不错的很。”

        “你莫忘了,我年轻时,曾卖过几年草鞋,那时山路崎岖,我走路的时间,并不比你骑马的时间少。”

        “我只希望您突袭的经验,并不比走路的经验少。”

        “哈哈,这你尽管放心,一个人单枪匹马,为了要回自己的兄弟,而冲入敌人阵营,那只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

        “……我兄弟的事……你知道?”

        “你不愿提的事,我也本不想提,只是这件事,已到了必须提的时候。”

        “我……我来救他,他却愿意在曹操的手下做事……那时,我只想死......”说话的人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愤怒。

        “可你还是活下来了,是吗?”

        “这只因,我不能那样死掉,我还要报仇,不仅仅是曹操,还有他庞德!”

        这两人自然就是刘备和马,刘备看着他,忽然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

        “我头戴白银狮子,却与许褚只战成平手,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已打败了他,你不是一直在因为这个而瞧不起我吗?”

        “不是……自然不是,任何人闯入曹操的领地,都绝不会仅仅面对许褚,我能想到当时的情形,你能活着回来,足已证明你武力群,我自然不是因为你的武力而瞧不起你。”

        “那是……”

        “你太年轻了。只凭着一腔热血做事,从不考虑做出这件事的后果,会给人添多少麻烦。一人一枪,独战曹操手下诸人,这倒是风光的很,但你有没有考虑到你兄弟的立场,你想没想过,庞德用了一种极危险的方法救了你,却还是逃不过曹操那种人的眼睛,你想没想过,人虽然是可以怀抱着一腔热血的死去,但大多数人,却还是要活下去的……你如果真的重视这份情义,你兄弟以后在曹操手下生存,会遭遇多大的不信任,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

        “你兄弟则要比你成熟的多,你能活着回来,也是曹操给他的一个面子而已,以你当时的体力,夏侯渊足已独行千里,一刀将你击杀,而曹操却只雇了一群三流杀手,这只是因为庞德想救你!他若是跟你一同离开曹操,你们两人早已被撕成碎片了……而你醒来的那一天,我却能从你的眼中,看出恨,你本恨错了人,你要恨得,本该只有你自己而已!”

        “你说的是。”

        “男人是应该顶天立地!也应该刚直不屈,但是一味地逞强,那不过是一种更为愚蠢的软弱而已。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看不起你!”

        马咬紧了牙,他看着刘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听刘备道:“但人总有成熟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成熟起来,所以,今天我带你来。这曾经让你感到过挫败的地方,你必须要重新面对,如果不能从这里站起来,你就无法面对以后的挑战了,是吗?”

        “谢谢,谢谢你。”

        “用你的枪道谢吧!”刘备淡淡道,但这时马已握紧了手,他感到一股力量,那不是愤怒,也不是仇恨,而是信任的力量。

        那一夜的那一枪,并不算快,却充满了决心与勇气,虽然这一枪终究是失败了,但刘备却看见了那一枪所要表达的一切。

        所有看到那一枪得人都同样感受到了那一枪绝强的杀气!

        而那杀气绝不只是为了带来死亡,它带来的还有新生。沉睡的西凉猛狮已苏醒!

        曹操望着面前的迷雾,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夜并不是他命丧黄泉的时候。”刘备已与马随雾遁去,但却听一人道:“我愿去追!”

        曹操回头,只见于禁在马上一抱拳道:“未战而被人夺了气势,这于我方不利!我愿已一己之力,杀杀他们的锐气!”

        曹操:“你要如何做?”

        于禁:“我久已闻曹公提过,刘备手下有一武者名为关羽,长于以祥瑞之气,化为杀气,此人乃是刘备手下五虎之,我若能败他,刘备士气定当受挫!”

        甄姬却道:“于大人毅重,天下暗之杀气尽不可伤,但关羽长于瑞气为杀,正克将军功夫,此行却是危险的很!”

        于禁:“身为魏武之刚,怎能因畏惧而忘记前行,我只愿曹公下令,我立刻便走!”

        曹操沉默半晌,道:“丕儿,你如何看?”

        曹丕:“于禁既然主动请战,我自然双手赞成!”

        曹操:“为何?”

        曹丕:“他功夫了得,我少时便已见识过,此行西国,本不安全,纵是吾辈血术了得之人,也难免血尽命丧,但于禁功夫本就是可御奸邪小人暗算,而这功夫于你我战阵之中,却仅能自保,无甚助益。但此行战关羽则不同,关羽乃世人皆知之侠士,他与关羽交手之前,自然不会有人伤他,而关羽既重杀气,必定是快攻刀刀夺人性命的战法,若是想抵挡那狂风骤雨的攻势,唯有于禁这种先守而后攻之人,才最为合适。况且,纵使锐气可破毅重,但平日杀气,在于禁面前却全已无用,何况……”曹丕展颜一笑,道:“何况锐气本有闪避疗伤之能,时间一长,他并不一定是于禁的对手。”

        曹操点头,道:“不错!吾儿正与我之所想相同!于禁,你且去吧!”

        于禁又一抱拳,道:“好,曹公,告辞!”于禁说罢,打马而去。

        “你们都下去吧。”曹操道,“庞德,你先留下。”其它人此时,都已下去了。

        “曹公有何吩咐?”

        曹操看着他,道:“你今夜,一直在?”

        “我……我在。”

        “你并没有替我挡那一枪。”

        “那一枪,我接不下。马的枪法只有一个字,就是快,快到让别人来不及变化,而我……我的枪法,却只能在别人闪开时,趁对手有一丝大意的时候,破除掉对方的气力,这方面,我的确比不上他。”

        “没有人双手被绑住,再突然出手时,还有那种度的,是吗?”

        庞德不语。

        “我明白……纵然已过去了两年多,你还是无法忘记你们之间的兄弟之义。我也很欣赏你如此重视情义。但我却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曹公请讲。”

        “人活在世上,有许多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你既然已为我效命,你就该知道,他是刘备的人,而刘备,是我的敌人,你们迟早有交手的时候。”

        “是。”

        “我可以原谅你昔日救马的行为,那日,我若想杀他,他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刺出这一枪。而我放了他,不过是因为你想让他活下去……但是,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那种自责和痛苦呢?无论马能不能理解你,你都已不再是他的兄弟,这里才是你的家,我的话,你能懂吗?”

        “我……一直辜负了曹公。”

        “我只希望,你能从此不再迷茫。”

        “是,我明白,下次再见到马,就是我们一决生死的时候。”

        “我只是想让你将你的力量交托给我!我不需要一个死人,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夜幕,曹丕与甄姬已在自己的寝宫。

        “你……真的觉得他能胜过关羽?”

        “理由我说了。”

        “太完美的理由,却通常不是那么可信。”

        “不错,黑色杀气虽不可伤于禁,但是应付剑气或是两人拼刀之时,还是有些用处,况且,没人会一再地将自己的锐气化为杀气,关羽既然是修习那样功夫的人,就总该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应该如何使用的。而且,若是时间一长,两人杀气必定大减,到时,关羽由于杀气绵长,便会有一定的优势。而且......我料关羽身为五虎之,武功招式必不可能如人传言那般贫弱。武圣之后,必有后招!”

        “可,可是为何你还让他去。”

        “你总该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过节。况且,此行,他纵然战死,对战局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

        “我却未料到你会不顾他的性命,做出这种事。”

        “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父亲的一切,迟早要由我来继承,如果一个人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我希望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在。”

        “那他若是回来了呢?”

        “那更好。”

        “难道你还是要杀他?”

        “所以说,你看错我了。他若是凯旋,自然有我当初推荐之功,父亲自然大悦,彼此亦可冰释前嫌;他若是败了……一个人最失意最脆弱的时候,同时也正是最需要朋友的时候,尤其是化敌为友,选这种时机最合适,你说是吗?”

        “我果真看错了你。你是一个很深的人。”

        “但我却要你知道,我对自己的弟弟,却并没有用这一套,我答应让你等着他,我便绝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的。”

        甄姬想起曹植,眼神中,也有了一丝哀伤,她叹息道:“我……对不起你……”

        诸葛此时已往江东行去。

        而急行快马,却在路边忽然停下,他忽一招手,一人便在他面前出现。

        “你很准时。”诸葛看着来人,微笑道。

        “师父既然叫我来,我自然要准时一些。”

        “此行东去,我或许还要拜托你一两件事。”

        “是。”

        “但我却很担心,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委以重任。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不妨给我看看。”那人一只手五指向上,朝着苍天,三道真气,在空中交互旋转,竟有一道赤红色的气灌入他体内。

        “华而不实,还算凑合,看来我的观星之术,你今生是难以学会了,这招式若这般用,既解不开穴道,也难以疏通脉络,就连雷彻都难以抵御。况且,你这一手,我看得出,若在你气力不足之时,绝难动……”

        “师父的意思是……”

        “不过,还好,你至少对我的观星之术,有了小小的改造,居然加了收取气力的作用,恰好我叫你对付的人并不多,况且……若是对付他,或许正恰到好处。我之后说的话,你且仔细听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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