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挑事
几人喝茶闲聊，杨游见李白说起沉船一事，却突然想起要办钱庄来！杨游大致记得，这钱庄历史上明代以后才逐渐产生，不过宋元已经开始有萌芽。
于是他叫过元晟，把自己要把请旨开办钱庄的想法、拟表的原则和大意说了。那元晟轻轻地点点头：“主公放心，卑职马上就去拟表，定让主公满意！”
说罢，他就退了出去！
那李霅和李适之等众人听了个大概，却十分惊奇。
“杨少监想法果然奇特！只是不知这可行吗？”李霅问道。
“应该可行！你想，现在不是朝廷也用捉钱吏放高利贷吗？为什么放贷有利？那是因为民间铜钱不够用!那些大商人资金周转有困难！
我等采用官办亦或是民办钱庄，一来可以解决市场铜钱交易不足，二来朝廷每年可以增加不少的税收！”
“如何能解决市场铜钱交易不足的问题？不是铜钱总量就那么多吗？”
“不然，如今很多人只是将铜钱存放在家里地窖，作为财产储存而已！我等就给一些小利，将其从家中的钱窖里面解放出来，不是举可以大大增加市场中的铜钱交易量吗？而且钱庄也可以兑换恶钱，减少额钱的流通，逐步恢复市场秩序！”
“哎呀！听君一席话，简直如醍醐灌顶啊！圣上一直在致力于解决市场铜钱不足以及恶钱泛滥的问题，如今杨少监这办法可是治本之策！鄙人看杨少监又要高升了！”李霅惊叹不已！
杨游只是简单把现代银行的功能简单讲了一点点，却把他们几人听得惊讶非常！
“李兄就别说高升二字了！鄙人几年间就做到如此高职，民间不知道的庸人已议论纷纷，还以为鄙人与杨贵妃有什么关系！
其实不过一姓而已！他是蜀中杨，鄙人是河东杨，哪里有什么关系？鄙人但求能为吾皇效犬马之力而已！”
“不然！杨老弟是军功显赫，才得以提升！这军功之人本就说不得，立了大功，三五年入显贵三品之官也时常有之，自然不可以常理而论之！又岂是那贵妃从兄国忠可与杨老弟相比的？”李霅满脸敬佩之色！
却说众人无事，苟钧拿了几副麻将出来：“主公，就让卑职等陪陪几位贵客打几圈麻雀吧！”
这里面好多人只是听说皇帝最近在玩这个博戏，却从未见过。就是那李白也看着心花怒放：“李公，这是何物？”
李适之道：“好像叫麻雀戏，四个人玩，很有趣！我家大郎时时与皇帝玩此戏，鄙人都还从未玩过！今日我二人就跟着玩两把吧！”
“好！”李白却率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也不管旁边还有很多五品高官！
不过众人也倒是并不在意！这李白就是这个脾气，当年他当供奉时喝醉了酒，还曾经戏弄李林甫和高力士呢！你说此等性情之人，又无科举出身，如何能当官？
世上有人说李白不屑于功名，不屑于官场，真的吗？其实真相并非如此！他是因为家庭是商人或者罪人后代，按照当时的规定根本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因而失去了普通读书人做官的最佳途径！
再说，他不想当官，还去当什么翰林供奉？翰林供奉又不是翰林学士，就是一陪皇帝吃喝玩乐之人而已。他愿意做此闲职，无非借此谋求出仕之道而已，结果可能因李林甫反对未能如愿！
现存资料表明，他还屡次向高官自荐，谋求官职，最终不得！当然，没有科举及第的读书人，有人推荐，依然可能做官。只是他性格使然，注定悲情一生！
杨游的亲信幕僚、李霅等人，自然都已经略通此道！众人都陪着几位高官和李供奉玩起麻将来！
……
晚间喝酒，众人又讨论起并赞美起李白的剑舞来！
谁知这酒喝多了就是容易妄言！那刘铭却在一旁，听得众人吹嘘李白的剑法何等高明，随口来了一句：“不过是剑舞而已！哪里是什么剑法？我家主公杀人的刀法也不弱呀！”
此言一出，众人不觉心惊！这杨游不过是一个读书人，虽然打过仗，不过想来那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难道真的是武功高强？
那给事中刘谦颇为好事，忙道：“哎呀！杨公既然刀法堪比李诗仙，何不就现在切磋一二？”
杨游刚要拒绝，那刘铭却也趁着酒兴抢先说话了：“依鄙人看来，李供奉的剑舞看着好看，却未必实用！就比如说裴剑圣射虎，也大有失手的时候！”
此言一出，却见李白满脸通红，脸上很是挂不住！众人也都有些不自在！
杨游一听，尼玛，这刘铭果真喝多了，怎么敢揭剑圣的短？
原来，李白的师傅裴旻曾经射虎不成，却衍生出一个著名的“裴旻射虎”典故：
当时裴旻在北平当将军，听说某地老虎猖獗，就带着弓箭，要将该地的老虎全部射杀！据说曾经一日就射杀了三十一只老虎！
完事后他坐在地下歇息！一老者过来一看他的猎物，说他射的是长得像老虎的‘彪’，性格温顺好多，个头也小很多！哪里是什么老虎？如果是真的老虎，他如何能日杀三十只，怕是早就吓跑了！
裴旻自然不信，就问了真老虎在何处。他于是信心百倍提着弓箭来射虎！结果当然有一只真老虎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猛地一声山崩地裂般地巨吼，却吓得裴旻全身发抖，惊惧不已，弓箭都掉在地上！
亏得那匹马逃得快，裴旻才捡回一条命，从此羞愧不已，再也不敢称射虎一事！
这说的就是那个典故！
你说刘铭如此揭人家师傅的短，谁受得了？
只见那李白沉默了一会儿，便道：“既然刘判官说杨公刀法如圣！草民就与杨公切磋一二！”
此时喝酒有男女伴舞、唱歌的习俗，并非宋、明以后什么不入流的事！就比如唐太宗还边喝酒，一边唱歌跳舞呢！
在当时高档场合喝酒欢歌之时，你要是唱歌跳舞啥也不会，万一被抽到要你当众表演，你可就尴尬了！
众人一听，自然跟着起哄！纷纷要杨游下场与李白刀、剑相舞一番！
杨游却早已经看出那李白的舞剑，是表演性质花架子，就好比后世的武术表演，与实战差别何止万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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