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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坊市淘宝!


回去的路上,林伯对刚才的比斗仍是念念不忘,感慨起来说话也是眉飞色舞。这也难怪,对现在还卡在炼气期三层的林伯来说,刚才擂台上两人的确可以称之为人中龙凤。

        谈到两人的比斗,一向沉稳的林伯也是难掩心中的那份激动,当然难免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与羡慕。

        茫茫人海人无数,哪个男儿不豪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岁月磨平了男人突出的棱角,却是难以抹去其心中深藏的激情。

        骜放发现自己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暗叹这算不算身青心已老,但一想到自己的灵魂也是而立之年了,又不禁有些心中唏嘘。

        一路无事,闲逛一天的骜放和林伯两人各自心中感慨,不觉间回到了骜家老铺。时间已是掌灯时分,骜放却是未看到二叔骜子仲出现。

        问过店内的伙计方才得知,埋头补觉的二叔竟是除了饮食还不曾出的房间,想必即使大伯到此替换了他护法,二叔也没有真正放心的好好休息吧!

        看来累坏了的骜二少爷势要睡到明晨了。

        骜放本想与林伯及店内伙计一起吃晚饭,却是被其婉言谢绝了。骜放想来也是,毕竟尊卑有别,更何况在这个修真世界。自己这个少爷与他们一起吃饭,恐怕会使大家都吃得不自在。

        自己心中了然后,也就罢了这个亲近下属的计划。

        吩咐厨房给二叔骜子仲备好饮食、随时恭候后,骜放便回房自己用完了晚餐。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有余了,但骜放每次吃到这纯天然食材烹煮的食物,还是仍难免心中感慨。

        回想前世时的末世人类,除了自己只剩下了金属机器为伴,其他的动植物生命完全绝迹,人类只能通过人工合成的营养剂维持生存。那是一种怎样凄凉的场景,骜放此时想来真是难以想象。

        收拾心情,呼出心中的一口闷气,骜放盘腿再次开始了自己不辍的修炼大计。

        当骜放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缕朝阳透过窗户照到了自己的脸上。站起身来充分舒展身体四肢,深吸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说不出的清爽。

        来到前厅时,骜放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二叔,看其斯文的吃相,再瞧瞧旁边已经摞起来的数个空碗,骜放忍不住心中腹诽。饿了就要大口吃肉痛快喝酒,二叔就是多年的老豆浆——酸臭难当。

        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是想到二叔的好,骜放紧赶几步上前,朝骜子仲就是深深的一躬。

        “二叔,放儿在此谢过您的护法、周全。要不是二叔和大伯不眠不休的为放儿护法,可能放儿已经铸成大作了。”

        说罢骜放对着骜子仲又是深深一礼到地,而骜子仲也坦然受了骜放之礼。

        见到骜放如此作为,骜子仲也是心中宽慰,放下手中碗筷,正了正身形方才对骜放说道:“放儿,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你也清楚,以后千万莫要再如此莽撞了。”

        “修为突破不比修炼,可以随时打断重来,若是在突破之时被打扰,轻则造成突破失败,使得下次突破更加艰难,重则反噬自身,损伤根基,要是在要命的关键时刻,甚至可能威胁到修士的生命。放儿,你可千万要切记了。”

        听了骜子仲的话,骜放的心中更是感激,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回话道:“放儿心中记得了,二叔!以后若是再有突破迹象,我一定及时告知家族得知,再不会如此莽撞乱来了。”

        说罢对着骜子仲又是深深一礼。

        “好了,放儿,以后切记就是了。此事就此揭过,就不必再谢来谢去的了。如今你已是突破炼气期,小小年纪就已是炼气修士了,但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知道吗?”

        “好嘞,二叔,这个我自然晓得的!”不待骜子仲吩咐,骜放已是坐在了其对面,恢复了跳脱的样子。高声叫来了店内伙计,送来早餐后与骜子仲一起早餐。

        看到前后判若两人的侄儿,骜子仲也只能无奈一笑。

        吃罢早饭,骜子仲却是要到修士酒吧查看建设进度,对此骜放自然是兴趣缺缺,征得其同意,再次拉起林伯逛郡城去了。

        看到晨晖中远去的一老一小,骜子仲心中恍惚,心中默想,骜家也是到了新老交替、焕发新机的时候了。

        昨日听过林伯对郡城的大致介绍,骜放今日却是打算要探一探传说中的修真坊市。博乌郡的修真坊市放在整个修真界,自然是上不得台面,但骜放却也听过不少在荒郊野市淘得重宝的奇闻,心中自然期待自己也有捡漏的运气。

        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说不定今日自己就要来个人品爆发。

        当然在这之前,骜放先让林伯带自己到了骜家参铺一趟,亲自谢过了已经返回参铺打理生意的大伯。

        骜家新开参铺的生意可以说是不温不火,批发改零售是有了一些起色,却是比起原来的生意还谈不上差强人意。

        看到平素风风火火犹如蛮牛的大伯,此时也是一副精明老板的样儿,骜放难免心中即是好笑又感慨。当然,此行自然也免不了又是大伯的一番教导。

        博乌郡乌氏家族可以说是颇为的精通郡城经营之道,乌氏本家并没有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大肆地囤地开店。其经济收入主要分为三块,最大的当然还是郡内的赋税收入;其次则是位于东城坊市内的乌氏拍卖场,灵草、灵丹、武器、功法,包容万象。只要和修炼有关系的,可以说是无所不包、无一不容。虽不见得上得了什么档次,但依仗背靠太乙门这棵大树,却也是利润可观。

        排在第三位的,则是骜放昨天刚去过的恩怨擂台了,依托其产生的赌坊生意,几乎被乌氏家族全攥在了自己手中,这才是真正的所谓无本万利的买卖。

        而在其他如吃穿住用行的各个方面,乌家则并未过于插手,因为乌氏懂得,利益均沾才是王道,吃独食绝不是长久之计。

        乌氏家族的修真拍卖场,每逢初一及十五举行拍卖活动,算是小拍,但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一次大型拍卖活动。在拍卖场捡漏的机会不大,打眼的几率也小,间或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品拍品出现,但却不是普通修士和寻常富户可以觊觎的。

        骜放此行的目的,却并不是乌家的拍卖场,而是东城的街巷私市,此行淘宝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想见识一番传说中的修真坊市。若是运气好能够捡漏自然更好,但干逛一番也是不错的。

        随着往东城行去,路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有的形单影只,有的三五成群,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则散漫从容,世间百态尽皆显现。

        越往东城坊市行去人群越发的密集,虽谈不上摩肩接踵,却也是人头攒动。看着拥挤的人群,骜放突然意识到,自己只不过也是其中的普通一员,为了生存和更美好的明天而忙碌奔波。

        纵横交错的街巷上人来人往,两旁的房舍均是琳琅满目的店铺,有卖妙药、灵丹的,有收灵草、仙果的,有售灵诀、法诀的,有贩符篆、武器的,招牌林立、旗幌飘荡,好一番热闹景象。

        而更显热烈的则是街巷两旁的地摊,那是卖相好的璀璨夺目、熠熠生辉,品相差的却又好似破铜烂铁、残花乱草无人问津。

        骜放乍来此等喧闹之地,只感觉耳旁吆喝声不断,左近叫卖声不绝,懵懂失神间竟是不慎与林伯走散了。

        待到骜放意识到这一点,转身试图找寻林伯的踪迹时,却只是看到了入眼满是接踵的人流。他此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高的缺陷。

        骜放心中倒也不慌乱,自己毕竟不是个普通的七岁孩子。抛开林伯不管,骜放开始独自在人流中穿梭,不时驻足打量周围的店铺、地摊。

        只见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转瞬就被淹没在了人海中。

        一路行来骜放算是大开眼界,虽没有淘换到什么宝贝,也没有学到什么鉴宝辨宝的手段,但是看到交易双方的砍价大戏,却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你来我往、你退我进、你退我追、寸土必争、步步不让,果然是砍价如砍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活在天下,谁也不能免俗。

        骜放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兴致却是不减,但不知不觉间竟是被一瘦小男子引入了一处小巷。

        “哇,公子,不得了啊不得了,我观你印堂饱满常泛灵光,年纪轻轻修为高强,真是百年一见的修真奇才呀!如果有一天让你得到通天法宝,那还不飞龙上天呢。”

        循声望去,只见这是一个矮瘦的中年男子,尖嘴猴腮、眼泛贼光,一身邋遢的青袍,身上还透着未散的酒气。想必定是看到骜放年幼却衣着颇为华丽,又是独自一人在此,竟是生出了诓骗之心。见到此人模样,骜放没好气的直接转身欲走,暗怪自己轻易被其拉入了此间。

        “嗯~!公子稍等,公子留步。这尊小鼎本是我的家传无价修真之宝,但因本人资质平庸、生性驽钝,却是与修仙问道无缘,未免埋没了此鼎,我看此鼎与你有缘,售你十金忍痛转手给你吧。哎!愧对列祖列宗啊!”

        看到骜放也不答话转身欲走,男子急忙轻扯骜放衣袖,同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成人拳头大的黝黑小鼎。

        此鼎看似古朴,四四方方,三组两耳,通体黝黑,虽被擦拭得极为干净,却是毫光不显,毫不起眼。骜放瞟了一眼就欲再次转身,只因他今日在坊市上,已是见过若干个极为相似的铜鼎。虽然大小形貌略有不同,却也是相差不远。

        而且这些鼎观赏摆设的价值也是高过实用,真正能用于开炉炼丹的法器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大多只能用于配置药剂之用,况且此鼎如此之小。

        但就在骜放将欲转身那一刻,他却是又生生止住了身形。只因他无意间看到,矮瘦男子颈下挂着一物。

        那是一个大小如骜放拇指一般的红色圆珠,虽然小巷内光线昏暗,却仍是晶莹生辉。红珠被爪镶嵌在一条银链上,正挂在男子的脖子上。

        骜放灵机一动,福至心灵般悄悄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幸亏因是他神识强大,竟是让他在圆珠内探查到了一丝微弱的生机。

        看到骜放停住了身形,矮瘦男子顿时精神一震,暗想老天果然待自己不薄,看来这几天自己的酒肉又有着落了。

        邋遢男子鼓动其如簧巧舌,极力向骜放推销着其手中黝黑小鼎。许是是看到骜放虽然年幼却是不好糊弄,男子此时却是改了口风,看似诚恳的承认了此鼎确非其家传之物,但同时也为其安上成了一个奇幻神秘的来路。总之依然不凡就是了。

        “公子,此鼎确实是在大能之士的打斗之地所得,虽然小子驽钝不曾探出其中秘密,但想来定是非凡之物。像公子这般人中龙凤,定能将其研究透彻,到时公子岂不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听到男子之言,骜放只感觉心中不耐,但又忍不住想一探红色圆珠的秘密,只能与其虚以委蛇。

        “那是当然,本公子自然天赋异禀、人中龙凤,启用你来告诉我。且把那小鼎交予我瞧瞧。”骜放小脑袋一翘,看似自负的说道。

        “那是,那是,公子且细细查看。也许公子一时半刻探不出其中蹊跷,但只要时间一长定能有所发现。一定不会像我这个庸人一样,始终是毫无所得的。”邋遢男子微微自得,撇了撇嘴说道。

        但男子话中的意思却是让豪放哭笑不得,若是自己也毫无发现,岂不是也沦为庸人之流了?

        小鼎入手骜放却是感觉手中一沉,此鼎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不知是何材料铸成,分量却是着实不轻。待要打开鼎盖骜放方才发现,此鼎鼎盖与鼎身却好似一体的,严丝合缝根本无从下手。

        骜放暗叫晦气,怪不得小鼎入手分量十足,却是个实心的铁疙瘩。只见对面的男子也是心虚的一笑。

        “哎呀,少爷!你可是让老朽好找啊!谢天谢地,终于是找到你了。”

        骜放正在思索怎样把男子的挂坠弄上手,却是恰在此时传来了林伯还略带喘息的呼声。

        骜放微微转头,只看到林伯一身风尘的小跑入了小巷,来到只见近前两手扶膝躬身,竟是微微气喘,额上也是可见一层细汗。

        骜放心中一动,对刚到的林伯说道:“哎呀,林伯你来得正是时候,我看中了这个小鼎,你且取十金给他。”

        说罢小手一指身旁的矮瘦男子。

        “什么?少爷,就这破鼎,这个奸商居然要你十金,他这哪是卖东西,我看他这是抢劫。”林伯一看骜放手中的小鼎,顾不得歇息叫喊起来。

        邋遢男子面露苦笑,看来今天的买卖又要泡汤了。

        “林伯,不必再说了,价钱我们早就谈拢了,你给钱吧!”

        就在男子山穷水复疑无路时,骜放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感到柳暗花明。

        “少爷,你可不能吃这个亏啊!要知道……”

        “好了好了,林伯!我知道了,你就不必再说了。”骜放看似不耐烦的打断了林伯的话,暗中却是偷偷对林伯眨了眨眼。

        骜放的话只让男子心中感慨,好一个送财童子啊!

        “要不然,要不然…嗯,要不然你把你的吊坠作为添头给我吧!”七拐八绕,骜放终于借机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听了骜放的话男子顿时愕然,用手摸着颈下的吊坠一阵迟疑。他极力推销的小鼎自然不是祖传的,但自己挂着的吊坠却的确是祖传的,而且据说这的确是某位大能流传于后人的。

        虽然自己多年来也没有发现这个吊坠的奇特之处,除了卖相还可以外,可以说是毫无价值。自己曾几何时比现在更加的落魄,也曾经尝试着将其出手,只求换来银钱果腹取暖,但一来买家给的价钱极低,自己也有些心中不舍,这个小小的吊坠竟是陪伴自己多年了。

        看到矮瘦男子迟疑的表情,骜放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不漏声色,暗中朝林伯打了个眼色。

        林伯两日来伴随骜放左右,虽不能说心有灵犀,两人却也是颇有默契,见到自家少爷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林伯心领神会,急忙在旁说道:“少爷,咱快走吧,我看此人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你若喜欢鼎炉,不若我带你到他处瞧瞧吧!”

        听到林伯的催促,男子心中焦急,就怕到嘴的肥肉给跑了。心中想到反正吊坠在自己手中已经多年,自己始终毫无发现,想必也没什么奇特之处,还不如换些金银供自己度日呢。再看听了老者的话似乎有些犹豫的小娃娃,赶忙对骜放说道:

        “把这吊坠卖与公子倒不是不可,只不过这却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留在手中也算个念想。你若诚心想要,便掏十五金出来,我便把吊坠同这来历不凡的鼎炉一起卖与你了。”

        说罢男子看似一脸心痛不忍,小心的取下了脖子上挂着的红珠吊坠,拿到骜放眼前一晃。

        “很好!林伯,给钱,拿鼎,走人!”看到近在眼前的奇异红色圆珠,骜放麻利的一把抢过,转身向大街行去。

        看到骜放的作为,男子隐隐心中感觉哪里似乎不对,不及细想,却是感到手中一沉,已经多了一个修饰精美的钱袋子。待他抬起头来,只见刚来的老者正杵在自己眼前,却是正露出一副气苦厌恶的神情。

        “小子,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有你好看!”林伯人老成精,演技也是一流,声色俱佳、语气愤恨的朝男子说道。说罢拂袖转身追着骜放去了。

        感到手中不轻的分量,再看到老者的言行举止,男子心中的怀疑顿时不翼而飞。

        此刻他心中直感慨自己今日是财运当道,一个路边捡的小鼎加上祖传的无用之物,竟是轻易换来了一笔“巨款”。

        他心中此时却是在考虑,是先到酒楼吃饱喝足解解酒虫呢,还是先到赌坊借着今天的运气来个大杀四方。

        暂不提男子怎样挥霍到手的横财,骜放与林伯这一老一少却是在大街上再次汇合。看到自家小少爷高兴的样子,林伯心中十分的疑惑与不解。

        通过骜放的表现林伯不难猜出,自家少爷真正在意的,正是此刻被其拿在手中把玩的红色圆珠。但是经验丰富的林伯,却是对骜放手中的这颗卖相不错的珠子,感到有些不以为然。

        且不提这些野市摊主常年混迹在坊市,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若是这颗珠子真的有何奇异之处,是断不可能不被发现的。而林伯也早已偷偷探查过红色圆珠,发现其不含哪怕一丝灵气,除了材质不明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但让林伯感到奇怪的是,骜放自从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却是一直仿若捡到宝般,时刻表现得喜上眉梢,不住的把玩手中的圆珠。

        而此时林伯却是忽略了另一点,骜放手中的小鼎却是不知何时失踪了。以骜放的小身板儿,怀中若是藏个拳头大的东西,是一定会被发现的。而此时骜放的衣袍平整,显然衣服内未藏任何东西。骜放早已把有些微尘压手的小鼎,偷偷放到了自己的内空间中。

        骜放不经意间一回头,却是看到了林伯看向自己的奇怪眼神,心中也是微微尴尬,忙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把玩着的吊坠。

        此时骜放心中颇为高兴,倒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捡到了什么重宝,而是初次逛坊市就有收获,感到自己心中愉快非常。

        能发现别人未发现或未注意到的东西,然后暗中将其买到自己手中,虽不见得会捡个大漏,但确实是会让人颇有成就感的。

        而且挂坠入手后,骜放通过仔细探查,确实从这个红色圆珠中感受到了一丝生机。这就说明此珠可能是有生命的,也许它是一颗蛋,也或许是一粒种子,说不定就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林伯看到骜放尴尬的表情,心中莞尔,心想这个小少爷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并未追问骜放关于挂坠的具体细节,而是又尽职尽责的当起了他的向导。

        两人一路行来,林伯一路向骜放介绍和讲解,使骜放对这个坊市更加的了解。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骜放心中竟是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细细的回想起来,当年母亲梦青丝却是早就给他讲过坊市的知识。

        想到此处,骜放心中不禁又是有些失神,自己好像有些时日未再想起母亲了,本以为是时间无情冲淡了母子之情,但是现在骜放才发现,自己早已把这份浓浓的母爱亲情,深深埋在了心中。

        当两人再次回到骜家老铺时,时间竟是又到了掌灯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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